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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来月色——by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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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刘曜喜欢石一诺的时间决不比刘聪少,可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不是你的,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是你的,即使离开了,也终究会回到你身边......
刘曜在家喝醉了酒,心里梗得难受,骑上黑珍珠,一扬马鞭,路都不看都冲出了长安城。之后,酒劲发作,刘曜闭着眼睛抽打着坐骑,任凭大雨洗刷着心中的记忆。黑珍珠在雨中飞驰,终于胡乱跑到了山崖边,本能的突然刹车停了下来。刘曜由于惯性摔下了山崖。
经这一摔,湖水反而使刘曜放开了心胸,长久以来的抑郁终于舒展开来。心中苦闷的情绪也渐渐散去。是啊......是该放下了......长此以往,我一直为了一棵树,错过了多少眼前的森林呢?刘曜自顾自沉思着,洞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声狼的叫唤,刘曜习以为常的不在意。可就在此时,躺在他旁边的萧月痕突然惊醒过来,很害怕的直盯着洞外树丛中的那两只绿眼睛,全身都紧绷起来,连身上盖着的衣服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也不知道。
刘曜刚才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又是他?为什么我老是遇上这个倒霉鬼!刘曜看着他紧张兮兮的表情,忽然开口说话:
"喂!月......小鬼!"刘曜本来想喊出萧月痕的乳名,但转念一想,还是改口了。
"呀--!!你怎么还在这啊?一点声音都没有,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谁是小鬼?我已经十七了!你才多大,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萧月痕没注意到刘曜,被他活生生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回吼道。吼完之后,看到刘曜冷冽的蓝眼睛,竟然一点也不怕,气鼓鼓地伸手又一次抓过他的手腕,帮他号了号脉,然后问道: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
"喂!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吗?还是听不懂汉语?我可不会匈奴语。"
萧月痕看着刘曜的棺材脸和一身野性十足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他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刘曜的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
"你发热了。"
萧月痕得出结论后,想过去扶刘曜躺下,结果刘曜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不认识我吗?"
他已经是第三次问萧月痕这个问题了,因为胡诌前世送了他五个福娃,所以他还会问两次。
萧月痕奇怪的看他一眼,想了想,很确定的回答道:
"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匈奴朋友。你可能认错人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刘曜明知故问道。
"萧月痕。你呢?"
"孛儿只斤·巴尔斯。"
刘曜并没有告知萧月痕自己现在的名字,而是说出了原名。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刘曜还很奇怪自己今天居然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和一个一点也不熟的人说。
"名字怎么这么长?"萧月痕狂汗......
"那你叫我巴尔斯好了。匈奴语是‘老虎'的意思。"
"哦......"萧月痕点点头,继而又说道,"你喝了酒,又落了水,还淋了雨,要吃点药。"
"落水?你救了我?"刘曜面无表情的问道。
"嗯。"
萧月痕见他不想躺下,只好拉过背篓的带子,从里面找出一些白天采的紫锥花,再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紫砂器皿,准备煮药给刘曜吃。就在这时,洞口处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狼叫。萧月痕有些害怕的抬头看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
一只成年的公狼正眼冒绿光,张大嘴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稳步向洞里走来。萧月痕吓得手里一颤,小时候差点死在狼牙下的恐怖记忆令他全身紧绷不已。萧月痕慢慢将紫砂壶放回医药箱内,眼睛不敢移开的盯着走过来的狼,手臂颤抖的摸向火堆边正在燃烧的树枝。
"你还没吃饭吧?"
刘曜又说话了。萧月痕紧张的回头看着他。刘曜拿起火堆边的弯刀,站起身来朝已经走进洞的狼走去。一双蓝色鹰眼在火焰的背光中,散发出阴冷的杀气。那条进来探情况的公狼,看到刘曜逼近的高大身影,皱着鼻子嘶叫起来,不但没有再前进,反而张开爪子往后退却,却还故作强势的做着战斗姿势。
刘曜平静的走到狼前两步远的地方,冷眼俯视着公狼,那狼居然呜咽一声,夹着尾巴想逃走,就在它转身的一瞬间,刘曜迅速地抽出佩刀,一刀准确地飞向公狼的后颈,公狼嚎叫一声,四肢蹬了蹬,倒在了血泊中。
刘曜等了一会儿,在狼血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走到狼背处,狠踢了一脚后,迅速收回腿,看到公狼的确死了,这才俯下身,从狼脖子上拔下了弯刀,甩下上面的狼血,将刀放回了刀鞘,然后拉着狼的一只后腿,将它拖回了火堆旁边。
萧月痕看得都傻掉了。他咽着口水,看着刘曜用刀剥开狼皮,取下一大块肉,用树枝串着放在火上烤。之后,洞外再也没有听到狼叫的声音。
萧月痕这才有些害怕的打量起身边这个野性魅力十足的男子。心里寻思道:以前只是听人说过,匈奴人残忍成性。今日一见,何止啊......从来都是狼吃人,现在居然看到人吃狼......
萧月痕缩在一角,双手抱腿,头埋在手臂里,偷瞄着火旁烤肉的刘曜。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刘曜还在发烧,于是萧月痕职业病又犯了,他也顾不得害怕,起身跑到医药箱边拿出紫砂壶,准备给刘曜煮药。
"啊欠--!"
一阵凉风吹过,萧月痕打了一个大喷嚏。刘曜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身边光着身子的萧月痕,看到了萧月痕掉在地上的衣服,伸手捡了起来,随便往他身上一丢,盖在了他头上。萧月痕眼前一黑,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衣服。碍事!萧月痕又将衣服丢回地上,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捣鼓着他手上紫砂壶里的草药。
"把衣服穿上!"刘曜干脆命令道。
"哦。"
萧月痕回答完,将手上的紫砂壶舀了一些岩洞上头滴在钟乳石凹坑里的水,然后取出一根火堆里的树枝,开始用上面的小火煮药。刘曜看他还是没有穿衣服,只好又一次捡起地上的衣服,单手披在了萧月痕背上。
之后不久,狼肉就烤好了,而萧月痕给刘曜煮的药也煮好了。他看着刘曜把药喝下去以后,才放心的收拾好器皿,和刘曜坐在石头边,穿好衣服开始吃肉。
"有点酸,但是很好吃~~~这是我第一次吃狼肉。"
萧月痕开心死啦~~~看见肉的一瞬间,流着口水,眼睛绿得比狼还恐怖。刘曜用弯刀削下一块最嫩的前腿肉递给萧月痕,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有盐,否则会更好吃。"
"匈奴人不是很敬仰狼吗?你这样吃没关系?"萧月痕抬头,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曜。
"饿的时候,不是你吃它,就是它吃你。"刘曜用牙齿豪气地撕下一块狼肉,随口说道。
他们俩就这样,萧月痕说五句,刘曜回一句,坐在山洞里大口大口吃着狼肉。天空不知何时已停止了下雨,星星从乌云里透出了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微笑着。刘曜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而萧月痕开心地吃着从来没尝过的狼肉,满足不已。
"我的马呢?"刘曜快速吃完后,忽然想到他的黑珍珠,开口问萧月痕。
"什么马?你好象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可能在上面吧。"萧月痕手抓一块狼肉,满嘴油油的说。
"......"
刘曜闻言不说话了,看了看萧月痕的行李后,明白了他是一个大夫。心里嘲笑自己,算是白捡了一条命。于是他很感激地对萧月痕说道:
"我不会水。"意思就是:谢谢!
"啊?哦......"萧月痕奇怪的看着刘曜的蓝眼睛,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等萧月痕也吃饱了,他便有些犯困的坐在了刘曜的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天。而刘曜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多数时候是不答,只是静静地听,时不时低头偷偷好奇地看看身旁这个满身香草味的少年。忽然,刘曜想起萧月痕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在哭,于是很感兴趣的问道:
"萧月痕,你看我的眼睛。"
"嗯?"萧月痕听话的抬起头来,看向刘曜湛蓝的鹰眼,"怎么了?"
"有什么感觉?"刘曜再一次仿佛确认般的问道。
萧月痕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呀看,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刘曜,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有异族血统对不对?头发颜色也和我的不一样。"
刘曜闻言满脸失望,已经认定萧月痕是个白痴了。心里骂自己太过敏感,怎么能把一个六岁孩童的话当真。
就在刘曜后悔自己没事找事的想证明自己已经放开对石一诺的感情时,萧月痕靠在石头边上,侧头看着刘曜,微笑的说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我见你都不笑的,好像人家抢了你良人。"(良人:妻子)
"!!!"
刘曜闻言,愤愤地瞪向萧月痕。萧月痕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说错了话,只好圆场道:
"咳咳......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如果把你和狼关在一个屋里会怎样?"
"......"刘曜继续瞪着他。萧月痕只好满头是汗的继续说道:
"你们要是相安无事,那你就是禽兽;你要是打哭了人家,那你比禽兽还禽兽;你要是打不过他,那还用问?简直是禽兽不如嘛!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萧月痕说完,自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可是刘曜更气了。他误会萧月痕是讽刺他刚才打死了一头狼。于是"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走,谁知他还在发烧,站起来居然有些摇摇晃晃,眼前昏花。
萧月痕一看他站起身来,立刻也站起来扶着他,出声劝他道:
"你还是先坐下吧。你还在发热呢。"
"......"
刘曜甩开萧月痕的手,又想往外走。萧月痕被他推开,又不死心的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很敬业的说道:
"你现在走也没用,城门卯时才开,而且外面这么多狼。你纵是猛虎也未必敌得过群狼吧?何况你现在是个生病的老虎,也就是一病猫啦~~~"
刘曜扶着额头,低头看到抱着自己肩膀,眼神单纯,讲话能气死人的萧月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找出一个理由,低声说道:
"我要找马。"
"天亮再找吧。要死早被狼吃了,也不急你这一下两下的。"
萧月痕说着,不容刘曜反抗的将他拉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刘曜着实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好依他。萧月痕扶刘曜躺在石头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只穿里衣,然后让刘曜枕着自己的大腿,把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刘曜身上,大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家里的卫枫和司马邺。
刘曜头枕在‘陌生人'腿上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他只好侧过身子背对着萧月痕,不让萧月痕看到他的脸。谁知这时,萧月痕把自己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失恋了吧......跟我一样呢......眼睛说的......"
"......!"刘曜听到这句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并不说话,却竖着耳朵听萧月痕还说些什么,心里很紧张。
"唉......你还好,人长得很好看,就是脾气怪了点。不像我,脸破相了......"萧月痕带着困意的慢慢说道,"没有人喜欢我......我喜欢的人互相喜欢......我不能插在中间破坏......"说到这里,萧月痕靠在石头边,睡着了。
"......!!"刘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萧月痕说的事情这么像自己和大哥大嫂之间的关系,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过了一会儿,刘曜没有再听到下文。他悄悄转过头来,看到萧月痕已经歪在石头上睡着了,而困倦也渐渐向他袭来。刘耀也紧随其后,进入了梦乡。
山洞里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树枝燃烧的声音。洞外碧绿的大湖边,青蛙们此时正开着月光演唱会。天边飘散的乌云看起来像一只老鼠的笑脸。

[作者口水话]:【卯时】日出,又名日始、破晓、旭日等: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
更正:刘粲是刘聪之子,不是其弟。呀~~我搞错了!已经没办法改了,大家将就着看吧...... >_<

五六章 翌日早晨
司马邺一觉睡到半夜才醒过来,还是被夜里的凉风冷醒的。司马邺撑起手臂,借着洒进屋内的月光看向屋内。
这是哪......?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啊......
"!!!!!"
司马邺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然后支着额头,低眼看了一下床上......结果居然发现自己趴在死对头卫枫的身上,自己的下体此时还和卫枫的下身紧紧地连在一起。
我的天!我做了什么???司马邺手忙脚乱地快速将自己抽离了卫枫的身体,心里乱如麻花。
"唔唔......"卫枫被他有些粗鲁的动作也弄醒了,皱着眉头睁开了勾魂的凤眼。
"......"
"......"
一时间,四眼相对,竟无语咛咽......
我给月月吃的药该不会误被他吃了吧?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同一件事。
司马邺爬起来,披着衣服坐在床边,背对着卫枫,等着卫枫惯有的咆哮。可他等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司马邺更内疚了......
卫枫浑身酸疼的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心里懊悔地想:这壮阳药也太强悍了吧?!差点把我老命都给收了。司马邺也是个美男子,我也不算全亏,可为什么又是我在下面?我疯了不成,他进来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两人同床异梦的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间,屋内月光如雪,静似无人......
"对......对不起......"
司马邺还是开口了。卫枫闻声看向他逸丽的背影,自己也有难言的愧疚。卫枫带着痛楚,喃喃说道:
"呵......算了,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下面......还好不是月月......你也太没节制了......我的腰要散架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司马邺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卫枫,忽然想到什么,对卫枫说道,"你等会儿。"然后帮卫枫盖好被子就走出去了。
一刻钟后,司马邺回来了。卫枫这时又困倦地睡着了。谁知司马邺将被子一掀,小心地抱起卫枫往门外走去。卫枫光着身子,马上又被寒风冻醒了。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回头一看,司马邺正抱着他走进了浴室。
卫枫‘唰'地一下脸就红了,挣扎起来,无奈一挣扎,全身都疼。
"啊......放开我......"
"你别乱动,我只是帮你洗澡。不清干净,明天你会很难受的。"司马邺有点尴尬地说道,轻轻将卫枫放进了盛着温水的木桶里。
"唔......唔......"
卫枫的伤处沾到了热水,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但呜咽声还是从嘴里泄漏了出来。司马邺一手搂着卫枫的窄腰,支撑着他大半重量,将他搂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柔的按摩着卫枫酸疼的后腰,手慢慢向下探去。卫枫双手抓紧了司马邺的上臂,将自己羞红的脸埋在司马邺宽阔的胸膛里,全身紧绷的等着疼痛的到来。
司马邺很有经验的慢慢向里探进,只要稍一感觉到卫枫抓着自己的手紧了些,他立刻放松力道轻轻的在原处揉按,直至等卫枫再次放松下来他才继续向里推进。
卫枫不知道是被司马邺的动作弄的,还是被水蒸气蒸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气喘吁吁地对司马邺说道:
"你好象很有经验嘛......嗯......看来以前玩过不少娈童吧......"
司马邺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瞬间一停,一秒之后,又再次慢慢动了起来。卫枫说完这句话,立刻后悔了,因为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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