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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的成长史——by王五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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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小姜所攻方向都有成就,我怎麽就没看见你的成绩在哪儿呀?"
"我的成就就表现在把老婆大人牢牢的拴在相公身边,不离不弃,让老婆大人不离开相公,不放弃相公,这就是我的成绩,也是我的终生目标。"我把待翼的头转过来,让他面向我,我深情地望著他,希望他能读懂我的眼睛,我的心。
待翼看著我的眼睛,好久。
好久,待翼低下头,靠在我身上,"就我们两个人多无聊,你又总往外跑,儿子也离开了,都没人陪我,连个可以说话,可以陪我玩的人都没有,我会很孤单的,现在有小姜在,我就好过多了。所以,所以,我希望小姜能永远留下来,陪我们。"
"我会陪著你们,直到你们不再需要我。"明瑾的声音飘了过来。
待翼越过我的身体,把我挤向外侧,他坐到我和明瑾中间,拉起明瑾的胳膊,"小姜,有你在,我和小拾都很高兴,你那麽厉害,那麽有才学,我们怎麽可能少了你。你就放心吧,以後我有你罩著,我会过得更加舒坦。"
待翼和明瑾就这样互相望著。
我不乐意了,把待翼拉到我身边,"老婆大人,喜欢小姜也不用表现得这麽明显吧,相公我还在这呢,就这麽光明正大的搞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啊?"
"相公吃醋了?"待翼粘粘的贴向我,突然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的试验终於有人来试了。"
我抬头看向明瑾,他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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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另一座城镇。
又是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要了两间普通客房。洗去一身灰尘和疲乏,填好了肚皮,我们走出客栈开始四处逛城。
来到一处居民密集区的集市,待翼迫不及待的补充他的零食储备。各种地方小吃,只要是他没吃过的,他都要买下来尝尝。而通常这时,我和明瑾就会跟在後面带著满怀的小吃。过後,待翼为了回报我们陪他逛集市的辛苦,会赏上我们一点儿作为补偿。
明瑾则是到了各处地方一定会钻到书斋里翻书找书。买下几本书作为路上消遣,用来打发时间。然後,明瑾为了回报我们坐等他挑书的耐性,会在马车里给我讲书上的故事。
而待翼由原来听我讲故事转向依赖明瑾讲述古往今来的名人轶事。
我呢,只有跟班的份儿,谁让我没有任何特殊爱好。看起来,我好像是最可怜的那个,估计也是最没个性的那个。可是我却是最幸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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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外一棵数十年的老槐树下聚集了数人。
待翼以为那边一定有什麽可以看,拉著我们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帮垂头丧气、满脸苦色的老人妇孺。
待翼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大家这是怎麽了?有什麽烦事吗?"
众人都诧异看著这个突然插进来的新面孔。
待翼耐心的又问了一遍,"大家到底是因为什麽事忧愁啊?"
众人看我们的穿著跟他们相同,便增加了几分信任,又见待翼这麽热心 ,便心无芥蒂一股脑的把心事吐了出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话说,官府要建一座庙宇。官府便找上当地监狱处,由狱中犯人出劳力建造这座庙宇。
话说,官府要建庙宇,上面必定下拨一笔款项。可是由於这项工程是由犯人完成,而且还是无报酬的完成,所以这笔款项到不了犯人手里,那哪儿去了呢?无疑,是被官府和监狱看守们私吞了。
话说,犯人得不到报酬也罢,但是监管处的人不但没有加衣加食作为补偿,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克扣犯人的用度。要知道那种体力活本就是非常累人的,若是不注意加以补充的话,身体会受不了连续大量消耗而吃不消的。
话说,就在这样一种艰苦作业下,终於有人挺不住倒下。而这些犯人的家人无不担忧,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麽,挽救自己的亲人,尽管他们是在监狱里,不在身边,尽管他们曾经可能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他们之间毕竟存在著血溶於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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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客栈的客房内,又是我们三人。桌上的一盏油灯燃得不是很旺。应该是那种便宜的油吧。
待翼又拉著明瑾帮他想主意。
上次的办法肯定是行不通了,无论庙宇在哪儿里建都免不了犯人的苦力。
"不然,我们直接用恐吓办法?"待翼看著明瑾,"只要你去吓唬吓唬那个监狱看守官,威胁他不要虐待犯人,对他们公正一些。你看,好不好?"
明瑾想了想,才慢慢的回答道,"也许我们可以解决这里的问题,可是,"明瑾看著待翼,"你可知道,这样的现象不仅仅存在於这座城镇,拿犯人做免费劳力,克扣犯人用度,虐待犯人的现象比比皆是。你能帮助这里的犯人,可你能帮助全天下的犯人吗?抑或是你要走遍天下,为所有犯人争取一点儿公正对待?"
待翼听了这段话,不再吱声。
屋子里只有油灯的‘吱吱'声。
过了半晌,待翼无精打采的,"那我们总不能什麽都不做吧?就眼睁睁看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发生,袖手旁观吧?"
明瑾却看向我。什麽也不说。
虽然他是什麽也不说,可这眼神,这眼神?
我,我投降还不成。
待翼顺著明瑾的眼神看向我,用手指指著我,"小拾你这个没人性的家夥,你如果光坐在那里,想不出个主意来,我今天上就和小姜私奔去!不要你了!"
我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大家怎麽都看我悠哉闲著是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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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司隶校尉远从皇城赶来。可就在要进入城镇之际,一群哭天喊地、悲怆之声止住了校尉大人的脚步。校尉大人顺著声音找到来源处,乍见是一群悲惨可怜的百姓。校尉大人同情心开始泛滥,豪侠情开始作祟。向那帮凄惨的百姓询问原由,由此便知道了一件在他管辖之下出现的纰漏。
话说,还是那日。
普通客栈的普通客房内。
"校尉兄,你可来了。我就算著时日,估摸著你今日就应该到了。"我笑著打招呼。
校尉老兄皱著眉,"路上碰到了一件事耽搁了。"接著校尉老兄就把那个纰漏向我描述了一番。
"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也太,太对不住天下黎民百姓了!"我愤然道,"还好,就这有这里出现这种事,其它地方不应该再有这种事了吧?"
"我就是担心,这种事不会只有这里存在,恐怕其它地方也难免这样的丑事。"校尉兄担忧道。
"这可怎麽办?总不能让你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调查走访吧?那样岂不要累坏校尉兄,再说,你要走多久才能走遍所有地方?你走到南时,北面没准又复燃了,你走到东时,西面有难免蠢蠢欲动了!"我也为校尉兄分析著。
"嗯,我有主意了,"校尉兄兴奋的看向我,"我回去就成立一个专门监督各地监狱管理的监察部。让他们到各地方循环走访调查。这样就可以及时得到查办那些贪官小人。"
我点头,"嗯,确实是好主意。但是,如果宣告天下,如有再遇到此等歹事可直接向校尉兄举报,这样你的监察部不仅轻松了许多,而且相对来说检查也有了范围和目标不是?"
"嗯,这更是好主意,冬拾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为我想到这麽好的办法。"校尉兄猛拍我的肩。我可怜的身子骨啊!
"校尉兄,不必客气,能为校尉兄分忧,为天下百姓分忧,冬拾我绝对义不容辞、鞠躬尽瘁。"但是不能死而後已。
"真是我信任的好兄弟!"校尉兄又给了我一拳。我再次哀悼我的骨和肉。
我笑笑,"我约校尉兄来,是因为刚到这座城镇时,听人说起,前面有一处宛若人间仙境的地方,景致美轮美奂,不可不赏。这才想起校尉兄你最喜欢那自然天成的景致。所以才写信邀你前来共赏。我们可以在那处仙境游玩几日,好好探索大自然的宝藏,品味大自然的魅力。"
校尉兄一脸歉然,"冬拾,不要怪我不知好歹,实在是,现今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快乐,把它暂放一旁,让他人痛苦於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
"校尉兄,你不用道歉,我都理解,明白。毕竟保障天下百姓的安宁才是我们这些为官者的职责所在。校尉兄,来日方长,我们还会有机会共同品赏人间美景的。"我劝校尉兄不用在意。
"冬拾,要是天下所有官员都如你我所想,那该有多好啊!"校尉兄感慨道。
小官的成长史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这一日,来到一处风景秀丽之地。留下车夫在原处等我们。我们三人开始向大山深处走去。
树林葱郁,鸟声不绝,扑面而来的泥土野花芬芳气味,脚下松软的草地,让人总是心旷神怡、舒畅无比。
待翼好像一只被禁锢很久的兔子,终於走出牢笼,抓住自由。他一会儿跑到前面,一会儿溜到後面,一会儿从左面跳出来,一会儿又窜向右面。总之是在山林里蹦蹦跳跳、跑来跑去,兴奋得不知所以。
看到一棵巨大的云杉树,待翼围著它转呀转,又用手臂围住它,却是围不住,最後放弃,只用手抚摸著树干,感叹道,"天哪,这世上竟然有这麽大的树,不知道它在这里经历了多少春秋变换?"然後又看看周围的树木,"还好,它不是孤单的。"
看到林中各种各样色泽鲜豔、诱人品尝的野果子,待翼就忍不住地开始流口水,撸胳膊网袖上前就要动手采摘。这时明瑾会淡淡地提醒道,"如果不想昏迷不醒,就不要采它。","如果不想七窍流血,就不要摘它。"。。。。。待翼听闻,只能咋咋舌作罢,恋恋不舍的盯著野果擦口水。
来到一座!山前,听说这座山上可有好东西哪。
"我们上山吧!"我提议道。
"好啊,好啊!"待翼兴奋的赞成道,"那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到山顶?"说完,自己率先攀向那高山。
"明瑾,我们也开始吧!"然後大家开始努力登山。
原以为一座山难不到我,愿意为自己能够冲杀在最前方,愿意为。。。。
再多的原以为这会儿也都没用了,我找到一个土坑处,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也不愿起来。累啊,累啊,这真是行路难,登山更难啊。
但至少我还有一样安慰,那就是,待翼被我甩在後面,呵呵,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他绝对不会比我好过哪儿去。不是我幸灾乐祸,谁让这是他出的注意呢?
没过一会儿,待翼果然也如老牛负重般呵哧呵哧的撵了上来。
看见过我灰头土面、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又眼巴巴的看著他,待翼哈哈大笑,"怎麽了?小拾,不行啦?怎麽这麽没用?告诉你,若是你今天落在我後面,就罚你三天不准和我同睡!"说完待翼继续费力向上攀登。
竟敢瞧不起我老人家?说我没用?好好好,今天若是不赢你,让你看看我的雄风,以後岂不是又要被你看扁了?当然说一千,到一万,最主要、最在意的是,待翼不让我上他床,那我怎麽办哪?所以说,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争回一口气,让待翼重新认识认识我的风采雄姿!
嗯,就这麽办。我这就起来,我这就继续向前冲,我这就奋勇前进,我这就。。。。。可是为啥我这两条腿就不听老子的话呢?
"小拾,你个没用的!我若是比你先上去,就和小姜找个地儿一边温存去了,到时,你可别怨恼後悔哦!"待翼的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
立时我这两条腿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自己站了起来,向著山顶摆了过去,"待翼,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哪!"
我冲,我冲,我拚了命的往前冲,终於越过待翼,在经过待翼身边时,我酸酸的,同时也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你,你别,别得意,得意太早。我一定,一定不会给你们,你们任何独处机会。"
待翼一笑,我超过他,奔向前方。待翼的声音又从後方传了过来,"小拾,我们回去後,你该抽出时间锻炼锻炼你的身体了。现在估计我的身体都要比你强,我可不想,哪儿天你倒下去。。。。"
我心中一暖。
"我看就让小姜监督你锻炼最好不过。小姜绝对是个好师父,有他在,省得你偷懒。。。。"待翼继续自我编排。
我心中一紧,想到儿子跟明瑾学功夫那般辛苦模样,得,赶紧加快脚底运作,我刚刚什麽也没听见。
刚刚积攒起来的雄心壮志这会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最初,我是用符合我这年纪的姿势,挺胸昂首的登山,不久,就变成佝偻老头,弓腰垂头拄著一根树枝攀山,现在,我是手脚并用,宛如乞丐行乞般的爬山了。但是我心中的意念不减,我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底。
终於,终於,我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在向我招手,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山顶,天可怜见,终於我这一把老骨头可以略享片刻休息,不用继续煎熬下去。
我爬啊,爬啊,突然一双手勾住我的腰,把我带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明瑾,我靠在他身上,他半搂半拥把我托向山顶,找到一块大石头,安置我坐下。
"谢,谢谢!"我实在是说不出更多的话了。我闭著眼睛边是喘息,边是养神休息。
一块手帕在我的脸上游动,为我擦去汗水和灰土。我睁开眼睛正望进明瑾那充满深情、专注的双眸。
明瑾只是看著我,手里的动作不停。"你的身体需要加强了。"说完把手帕塞进我的手里。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看著手里脏兮兮的手帕,心想,这块手帕明瑾一定不会再要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明瑾又拖著待翼回来了。我和待翼这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那边明瑾脸不红、心不跳,神态自若的观赏四周景致。
功夫好的人就是不一样,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这浑身尽是赘肉和懒肉的老年人,真是羡慕哪。
我看向满脸尽是汗水的待翼,"你还好吧?"手里的手帕太脏了,於是我那用自己的衣袖给待翼擦汗。
刚擦了一下,待翼一把拽住我的衣袖,咬牙切齿的,"你看看你的衣服,比我的脸都脏,你不会想给我使坏吧?"
我低头一看,可不?我是爬上来的,那衣服还能干净了?在抬头看看待翼,我笑了,待翼的脸被我沾满泥土的衣袖擦得浑画浑,现在绝对跟那大街上几百年不曾先过脸的乞丐有得一拚。
待翼见我笑他,更加怒了,"好你个王冬拾,我想你就是没安好心,拿我开涮,诶?你别跑,看我抓住你,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见他作恶倾向一起,我赶紧脚下抹油,开溜。待翼在後面张牙舞爪的边喊边追我。
跑著跑著,突然後面没了声音。回头一瞧。原来是待翼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不会又是他的诱敌诡计吧?见他没有看我,我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然後,我也惊呆了。为眼前的美景惊呆了。z
远处山峦跌宕,云雾缭绕,墨色的山峰在云海雾海里忽隐忽现,此情此景,如梦似幻,宛若天上仙境,让人移开眼。
"我从没见过这麽美的景色,这高耸的山峦,这低沈的云雾,仿佛这里天与地最是接近。仿佛这里是上天的通道。仿佛登上了那座高山,我就可以腾云驾雾了!"待翼被眼前的景物迷醉了。
我搂住待翼,回头见明瑾在我们身後两步远的地方,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
这一刻,我们共同欣赏著这令人陶醉、令人迷恋的美景。忘了一切,一切烦恼,一切忧愁。没有嘈杂喧扰,只有纯净恬淡。没有虚伪阴暗,只有干净光亮。这一刻,有著甜蜜,有著幸福。这一刻,是平静,是祥和,是舒畅,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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