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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by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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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遇到音月了,我很感激!是的,他不是哥哥,可是他却和哥哥一样能让我安心,他的笑让我感觉如此纯净,让我不得不产生保护他的决心。他象哥哥那样担心着我,信任着我,他和哥哥一样爱抚摩我的头,爱对着我笑,他爱那么温柔地叫我凯然。
但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会就这么离开。这怎么可能呢?我连想都不敢想,他要是也和哥哥一样离开了,但我又是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要去哪里才能找的到他们呢?
一想到音月可能和哥哥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我的泪开始不受控制,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另一方面却不断强迫自己去想,去想着音月若真的会离开,我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紧缩,我无法忍受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音月的,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将头抵在膝盖上,我不停啜泣,心里却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让音月发生意外的,一刹那,心中便有了个决定,明天,明天一定要去找音明!一定要让音乐顺利成人!
心情渐渐平复,明天一定要找音明把一切都问清楚,就算我不是护师族的,我也会尽自己一切的努力让音月顺利的,不管代价是什么!
突然一阵温暖袭来,待我察觉时,整个身体已经被人环在怀里了。g
以为是音月,所以我没说话,就这么放松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想着为什么音月刚回去又来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从背后抱着我,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让我觉得这么孤寂无助。
我不愿意打破这份默契和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让自己紧紧靠着他,让他知道我一直在他身边。
是不是夜的关系他才这样安静孤单,是不是背对着我的关系他才这么放心地在我面前流露自己的无助,是不是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如此贴近?
为什么要和哥哥一样,为什么要这么隐藏自己,为什么在我面前也要这么隐藏?
我想着哥哥,想着哥哥的笑和他的隐忍,想着他的睡姿,他默默流过的泪,我忍不住的转身过去。
他不是音月!
他是哥哥!
天!一模一样的眼睛,琥珀色中一抹微绿,隐隐的忧伤,隐隐的痛苦。
我只能怔在那里,看他的微绿,如他一般失神地看着我的眼睛!

原由

在我没回过神来之前,包围着我的温暖就这样抽身离去了,剩我一人面对骤然袭来的空虚。
我没看清他长的怎样,只记得那双和哥哥一样的眼睛,那双和哥哥一样不安无助的眼睛。琥珀色里荡漾着那抹摄人魂魄的绿色。
这夜,我一宿无眠。脑中满满是那双眼!
天刚亮没多久,我就起身了。我没忘了自己今天是要去找音明的,我无法这样什么都不做的看着音月有什么意外发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饭,音月和惹尘都在席,我并没有避讳惹尘地对音月直说到
"音月,一会儿你能带我去找音明吗?"
"好!"他疑惑地看着我,却体贴地不问什么。
惹尘投来一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眼神。惹的我心里一阵不爽,好象自己都在他掌握中一样。
音月今早的话反常的不那么多,连笑都显的有些落寞,我直觉地以为是为了昨晚和我说的话,他是担心我吧?所以才保留了那么多不想让我知道。但他也是担心自己的成人礼的吧?我不明白他和音明的兄弟之情到底是怎样的?音明怎么会这么对音月,而音月又怎么会同意而且还那么维护音明?
如果是我,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当,也不会让哥哥面对任何一丝的危险,想来哥哥也是会这么想的吧?
可是惹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好象知道一切,但他不愿意告诉我。他似乎也希望音月能登基,音月和他是朋友,他怎么会忍心让他处在这么一个必须时时担心自己安危的位置呢?而且他说,如果音月不登基,他就活不过成人礼,不对,他说的是如果音月不登基,音明和音月两个人都活不了,而如果没我的帮助,音月连成人礼也活不过去。
他肯定也以为我是护师一族的吧?护师一族到底拥有什么力量,竟能决定皇族的生死?可是我不是啊,这可怎么办?
"凯然!"身后传来音明低冷的声音。
"音明!"回过头,果然,是他那张依旧没有温度的脸,和那天截然不同的两张脸。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坐下。
"音明,我找你是想知道关于音月成人礼及他登基的一切!"我知道音明肯定明白我来找他的原因,便主动将话挑明。
他静静坐着,抿紧下巴。看样子他并不意外我会知道关于音月登基的事情。
"他的成人礼需要护师的帮助,而你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个还存在的护师!"
"可是,问题就在于我不是!"我急急地叫到,我知道这是问题的关键,只有护师才能帮音月,可是我不是啊!
音明听到我的话却并不慌乱,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是!"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他的语气会这么坚定,他又是怎么判定的。
"事实上,音月会碰到你并不是偶然。我们皇族的占师测到琉岚两国交界处有强烈的能量,而这种能量跟记载的先祖时能量很相似。另外你的眼眸颜色,你锁骨上的红痔都足以说明你是护师一族的人。"
听完他的解释,我有些苦笑不得,他们测到的能量我无法解释,可能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不小心引起的,而我的眼眸颜色在他们看来或许奇特,可在原先的世界里很多混血儿都是有这种颜色的眼眸的,再说,红痔能说明什么吗?音月的红痔是奇特的,可这也不能说明任何其他人在同样的位置有颗红痔就是护师一族的啊?难道其他人都不长痔?
见我一副仍无法相信的样子,音明又开口到。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你可以跟我来!"说罢,就起身往厅内走去。
我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去,却见他带我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卧房里,看样子这应该是他的寝宫。他斥退了所有的人,带我着我还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直到停在了一副山水画前。
只见他拿出身上一颗硬币大小的红玉,将它摁在了画的右下脚印章的位置,一下子,整面墙竟都往下陷,不到1分钟,这面足有7米高的墙就这么在我眼前陷到了地里。
音明并没有理会我的惊讶表情,带着我就往墙的另一侧走去。
里面并不是我想象的悠长黑暗的走廊,却是向下的石阶。石阶两旁嵌着许多发亮的石头,我一边跟着音明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一边思索着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石头,没怎么接受光亮却能照明,难道他们本身就会发光?那它们消耗的是什么呢?老师说能的总量是不变的,那么,是什么转变成了光能?
走了大概有10分钟,音明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很大很空旷的房间里,墙上挂了好多画,最大的那副看起来象是一场战争的图,没有桌子,没有椅子,但地上却也镶嵌了许多那种会发光的石头,显的整个房间温馨了许多。还有一个看起来象鼎,但比鼎小很多,只有香炉大小的东西。
音明站在房间中央,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由问到。
"来,把你手给我!"他收回自己失神的眼睛,向我伸出手。
我不明所以地把自己手递到他手里,只见他从腰侧拿出一把匕首,快速地滑破我的手指,将血低到那个又象香炉又象鼎的东西里,我这才发现,那个东西并不是空的,里面盛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液体,颜色嘛?有点怪,象红墨水被重重的稀释了的样子。我也解释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是红墨水被重重稀释而不是水里加一滴红墨水?
只见我的血滴入后,那个容器里的液体竟迅速地变成了鲜红色,我这边刚想感叹我的血浓度也太大了吧,一滴竟能把这么一堆变红,它却又突然地开始褪色,不停变浅变浅,直到变成了透明色。
我只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太神奇了!
音明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凯然,如果说一开始我们认定你是护师一族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么,这下,足以确定你是纯正的护师一族!你的血统远在我和音明之上。就凭这点,你绝对能让音月顺利成人,顺利登基!"
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怎么会就这么被判定为护师一族,我还是开口问到。
"要怎么做,才能让音月顺利成人?"
出乎意外的,音明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相反的,他避开了我的眼睛,久久,才应到。
"凯然,这需要你的血!"
我一时没听明白,又傻傻地看着音明。
"我的血?"
"对!"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到,"要你的血!"
"要多少?"只是点血,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犹豫的样子,还吓我老大一跳,以为护师要做的是大难的事呢?不是我夸,我都献过两次400cc的血了呢!
"需要你的血足够涂满他的全身!"
我怔了怔,心里比了比音月的身高,还好还好,顶多600cc,应该能擦满的吧?
"好!"我果敢地答应了音明。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却又开口到。
"在他成人前的一个月,他需要你的血每5天就涂抹一次。"
这下,我是真的有点傻了,可是,并没有多少迟疑,我咬了咬牙,从齿缝里定定地吐出
"好!"

总算

音明告诉我音月根本不知道护师一族所要做的具体事项,所以我和音明都相当默契的没对音月提起这事。
接下来的时间,音明开始给我送来许多我闻所未闻的东西让我进补,我也开始自觉地锻炼身体。我必须要保证一举成功。一个月,每5天需要600cc,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显然是吃不消的,但我必须尽一切办法,得让音月的这一个月顺利过去,顺利登基。
音月以为我在玩,天天早餐前特地跑来看我做完热身,做完广播体操,绕院子跑半个小时,然后笑嘻嘻地带我去吃饭,惹尘照例已经在桌前等我们了,我想他心里自是明白这一切的。只是我从未问过为什么音月不知道的事他却可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音月不知道我不仅早上在锻炼,每天晚上我照例要做很多运动,跑步,跳远,柔韧性,仰卧起坐,俯卧撑......做不了器械,我只能做这些简单的,几乎每天我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筋疲力尽地爬回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夜里还得忍受因为运动量突然增加带来的抽筋。
距离音月登基只有32天了,就是说后天我就得开始执行所谓护师一族的任务了,今天,我特别地加大了运动量,比平时多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房间走的时候,我已经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爬上床就这么和衣趴着。
没多久,就已经感觉迷迷糊糊了,真的没力气再脱衣服了,眼皮已经沉的我抬一下就仿佛要几世纪似的。
梦里有很多人,有哥哥,有成曦,有音明,有音月,有惹尘,还有那个跟哥哥长的一样眼睛的人......他们都在我的学校,都在看我的毕业典礼。我穿着学士服站在台上对他们笑,他们也都一起对着我在笑,他们很熟悉很热洛,不停地相视而笑,间或抬头对我投来一笑,我满心欢喜,看着他们在笑,我在台上笑的更加开心!
突然一阵疼痛从腿部袭来,一阵强似一阵,我在睡梦中痛的坐起屈着腿,用手使劲按着,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这是腿抽筋了,却睡意朦胧地醒不过来,只得一边疼的直哼哼一边不停用手按着。
感觉有人拉直了我的腿,我痛的都快要掉泪了,却在掉泪的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有力地从膝盖往脚踝缓缓地按摩下来,顿时感觉不那么痛了,我收了自己握着膝盖的手,又重新躺了下来,小心地不动腿又陷入了睡梦。
那手似乎一直在那么舒缓地按着,我稳稳地睡着,夜里没再痛过。
早上醒来,想起了自己昨夜似乎腿抽筋,我低头一看,见自己身上盖着被子,鞋子在床下整齐地摆着,我知道有人来过了,却弄不明白来的人会是谁。
一边想着会是谁,一边快速地洗漱,穿戴整齐地来到了院中准备着最后一天的锻炼。刚做完热身,音月就象往常那样精神抖擞地过来了。
"凯然!"人还未近声先起。
朝他招了招手,我继续我的广播体操。
他在一旁兴趣盎然地看着我做体侧运动,我早以习惯他的好奇眼光,只是纳闷为什么看了这么久他还那么有兴趣,有兴趣却又不问我。
等我做足一整套,都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音月又拉着我要去吃饭。
正埋首吃自己的,碗里突然多出一个鸡翅,纳闷地抬头看,刚好见惹尘的筷子正收回。见我盯着他,他只笑了笑,说声"你太辛苦了,别累着了!"
"是啊是啊,凯然,你锻炼身体也别太过火了,累着自己就不好了,惹尘给你鸡翅,来,我给你一个鸡腿。"音月也忙不迭地往我碗里送了个鸡腿,还不忘朝惹尘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小孩子一个!
今晚,我并没有再做运动,只是静静呆房里想着明天会有什么的事发生。正想的认真,却传来音明的声音。
"凯然!"
回头看,音明不似往日紫服而以一身白衣站在我眼前。
"明天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他镇静地看着我的眼,我却发现他冰冷的脸上眼正跳着一簇火焰。
我以为音明是担心我临阵退缩,语气不觉有些讥讽,
"你放心,我准备好了!"说完便扭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哎!"他却叹了口气,"凯然,辛苦你了,只有你能帮音月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音月有事的。"我仍有些芥蒂,心中却也明白我们都关心着音月。
"凯然,相信你也知道,音月很在乎你,我想我们也都已经达成共识认为不告诉音月为好,所以,明天起的这一个月,你可能要搬出这里,免的音月担心你而使一切前功尽弃。"
虽然有些不愿离开这里,但我明白音明说的有理,思忖了一下,我便答应了。
"那你准备将我安排在何处?"
"安排在我的民众宫,那里与我寝室近,方便到时候给音月行礼,只要出了音月的王府,音月便不太容易发现,只是,你可能要跟音月编套词,好让他安心让你离开。"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这点我倒还没想到,皱了皱眉,想着要以什么理由告诉音月为好。
音明看我在想着,便只朝我招了招手就离开了,还不忘轻轻带上我的房门。
要怎么告诉音月呢?说要去看朋友,一个月就回来?说要出去玩?可是离他成人就只一个月了,按理,我该呆这里才是,这样的托词会不会显的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我也不能直说啊,也不能说去音明宫里呆一个月,这样他一旦找我,见了面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这可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出去的话他肯定是不放心的,可是我又不认识别的什么人啊,怎么办呢?
灵光一现,对了,找惹尘,音月这么推崇惹尘,若告诉音月惹尘带我出去游学,在他登基前必定回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心念一定,人也松了口气,明天就去找惹尘商量,然后就可以找音月说个明白了,也不怕他担心也不怕他会在这一个月里找到我了。
望着夜色,我心里一阵感触,这一切总算要来了,我不能为哥哥做些什么,但我总算可以为音月做些了。音月,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有一天,我也会象爱哥哥那样拿自己的生命爱你的。

中老年

一大早,我就跑去找惹尘,今天晚上前我就必须到音明的民众宫去,不出我所料,惹尘并没有多加犹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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