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正的苏醒
“言，你醒来好不好？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你不要变成其他的人好不好？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哽咽着的声音，莫原死命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又让更多的眼泪落下。守在昏迷中的莫言身边五天，也就哭了五天。眼睛早已红肿，看着眼前事物都是迷茫着的一片。我没有怕你，我不怕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你说话而已，我只是还不能面对不像你的你。我知道那是你，我知道那是你，可是，可是那样的你让人好难受，那样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啊！你不该是那样的人，不该是的。
“这么多的好不好？这可真是难办呢~”轻柔的声音响起，“这样好不好？原儿不哭了，我也答应你的所有要求？”跟着声音，温暖的手掌摸上了莫原低垂着的脑袋，接着下滑，勾起了他的下巴。
“……言？”迟疑着，疑惑着，怀疑着……他的言又回来的吗？笑得温柔，开朗，让人放松。再不是那个阴沉的，让人难已靠近的。
“笑一个给我看看不行吗？我不喜欢红着眼睛的小兔子呢。”莫言撑起身子，右手带动回收，引着莫原的小脸靠向自己。此时说话，两人早已靠的及近，唇只要前移一寸不到，便可吻上。他知道眼前的人儿在怕些什么，担忧着什么。看来，自己当时的改变真的是太差劲了，太，另人难以接受了。
“我若笑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可怜兮兮的嘟囔着，脸上被那人贴近的呼吸刺激得通红。心总一阵哆嗦，只觉心脏快跳了出来。
“啊~现在还要和我谈条件啊？那若我说你不笑一个我就走人~原儿该怎么办呢？”话音未落，就见那水晶做的人儿又是一阵眼红，不要片刻，眼泪水就再次的落了下来。
“我……我……若言还要走，那我一定会抓着你，缠着你，绝对不放手。”咬着下唇，手紧抓上莫言的衣裳。眼中，是难得看到的坚定。
“这句话我爱听。我的原儿变强了~若再坚强点，变得不那么爱哭的话，我会更喜欢你哦。”缓慢的靠近，再靠近，最后，在那紧张的闭上了眼的人儿脸上亲上一亲。
莫原感受到脸上的湿度，一震，睁开了眼，满是失望。
“怎么，想让我亲这儿？”手上摸，在那红艳的唇边轻划。
“唔~”莫原从喉间吐出一声轻哼，主动的凑上了唇，闭上了眼，等待着。
“呵~”轻声一笑，莫言用手顶开了那凑近的小脸，“现在还没到时候，你还要在继续努力呢。” 你也终于变得坚强了，只是，现在还不够。你……还要在多努力看看。至少，不要真像个水晶一样，一碰，就碎了。“小苹果啊小苹果，熟得可以吃了！”作弄似的，手掐上那白皙的脸蛋，一拉。
“言~！”莫原猛的睁眼，脸突的比方才越渐的红透。神情，也再不带着哀伤。气股着脸颊，带上了生气。
“乖！言疼你哦~”双手捧着那脸蛋又是几下轻吻，从额到鼻，到下巴，就是不去吻那颤抖着的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那精致小巧的脸上，看那人儿迷茫了双眼，酥软了骨头。
“言~”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情欲。莫原只觉得浑身涨热，动了情。刚想伸手环上那人颈项，却又被他躲避了去。“言？”
“乖，现在还不行哦。”莫言笑了笑，手拍了拍莫原的脸。
“为什么？”
“呵呵~秘密！”手在那翘起的唇上一点，手揉了揉那头秀发。“乖原儿，现在去把蓝凌和红硫叫来好不好？”
“……”脑袋低下，小身子侧了侧，不动。
“生气了？”
“……”又动了动身子，还是不动。
“唉~”一声轻叹引来莫原的悄悄注意，“这可怎么是好？原来我这么惹人讨厌。原儿都不听我的话了呢。我是不是还是走了好？走了好啊，走了好……”
“你说过不走的！”莫原蹦起，扑在了莫言的身上。双眼冒火，紧咬双唇。
糟，真的生气了。玩笑似乎开大了！莫言干笑两声，伸手摸上那搭在自己上方的脑袋。“不走，不走，我这不是逗你玩呢。”
“逗我也不准说这话！”双手压着那肩膀浑身是止不住的颤抖。他无法忍受眼前之人轻易的说出“走”字，无法容忍，不能承受。
“好，好，好，以后不说了，以后绝对不说了。”莫言点头，再点头，“原儿乖，起来哈。我这样怪难受的。”这都是什么姿势啊！脑袋后仰，腰部呈现拱形，中间卡了床厚重的棉被。呼吸困难，快死了。
“哼！”看那人真的脸部通红起来，莫原这才起身，轻哼一声转开了身子，出门而去，“我去喊他们两个来。”
“咳！这，这才是我喜欢的原儿嘛。我等你哦！”莫言笑笑，看着那银色的身影出门走远，这才抬眼看向屋内上方那飘荡着的身影。
“影。”
“我在~”那透明着的身影飘下，停在莫言的身前。
“我当时是不是很让人害怕？变了很多？”
“是的。”
“我现在是不是又变回来了呢？”
“差不多。”
“在我梦中说话的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真的是那个曾经借用我身子的人？”
“我不记得了。”
“……算了。”莫言耸肩，“我也不想管这些事儿。你想呆在我身边就呆着吧。我觉得自己挺喜欢你的，很喜欢你呆在我身边的感觉，挺塌实。”
“谢谢……”
“但我想说，我是说过不会主动去找那人报复，被不会保证自己不杀他。若他主动来找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也不管梦中那人究竟想做些什么，只要他不防碍我，不威胁到我身边之人，我就不会去管他。”
“……”影刚想开口，却被莫言挡了下去。
“你不用懂我说的是什么，也不用回我什么话。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没有记忆的。对不对？”意味深长的看了影一眼，莫言向后倒去，躺下了身子。屋外，是某人略显不稳的脚步声响起。
轻巧的脚步之声，快速而略显焦急。接着，是急促的呼吸声。那人越走越快，却突然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稳下呼吸，这才又一次迈开了步伐。莫言笑着，收回自己对外界的感知，睁开了眼，开着那门打开，进来的，是一抹红。
“呦，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年呢。”轻佻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关心人的意思。红硫斜靠在门柱上，红衣，娇艳。
莫言侧脸，在心中低笑。依旧是这死嘴硬的摸子。若不是他那眼下的明显黑圈，若不是梦中看到的自言自语，若不是方才感知到的声音和他现在还在急剧跳动着的心跳，自己怕是又会跳起身子对骂了吧。
“喂！你在想什么？侧着个脑袋，低着头，你，你还好吧？再怎么着我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毒仙，看看小病还是不错的。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看你是不是睡得脑袋坏掉了。”红硫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查看着莫言的状况。他一直都在房内忙着配药，若不是方才那爱哭的小子喊他过来，他可能依旧呆在房间中出不来。先说，他可不是为着这家伙才废寝忘食的配药的，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一时有了灵感，正好有人可以做做药人，试试而已。绝对不是关心！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吧。眼是清明的，少了淡漠，少了让人难以接近的冷酷，也少了那种茫然的，矛盾着的气息。看那爱哭小子高兴样，该是恢复了正常。不过，他这傻笑的摸样是做什么啊？（是在笑你，在笑你！嘎嘎~！）
“不，我没有什么。”莫言又笑两下，这次转过了脸，挑眉，看了看门口的红硫，“你怎么还在门口站着，进来坐啊。”
“啊？哦，好。”红硫点头，靠进，在桌边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个桌子。别怪他胆小。做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眼前这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他，有怎么温柔的时候？别扭啊！（你是被骂惯了，你是被整习惯了！嘎嘎~）
一时间，两人一在床一在椅，相互对看。直到某个物品掉落的声音响起。“啪嗒！”
“恩？什么东西？”两人一齐往声音处看去。一个圆圆的小瓶在地上滚了两滚。
“啊！”红硫俯身飞快的拣起，捅进袖子。该死的。这是他方才才制好的药丸，被莫原叫住的时候只来得及往袖子里面装。刚才怕是不小心，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
“不是给你吃的药！”此话一出，红硫只觉无数只乌鸦在自己上空飞过，“嘎嘎嘎嘎~”
“噢~”莫言点头，“不是给我吃的药~~恩，恩，我知道，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是不会关心我的。放心，我清楚的很。”
“……”听着莫言的回话，红硫只觉自己心口哽着慌，有点难受，小小的失落。就像看到前几日，莫言睁开眼，看向自己时的感觉。那种无我，那种冰冷，那种疏远，那种让他说不出道不明的小小心疼。“我……”
“红硫啊~”
“啊？”
“你坐过来帮我看看好吗？我醒来，感觉头有些昏昏的，心口有些难受。”
“是，是吗？”脑袋尚未反映，身子先上前了去，手伸想往那身为男子却略显瘦弱的手腕摸去，却被那手反抓住。“啊？”轻“啊”一声，眼前视线突然颠倒。自己被压在了床上，而那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颤抖，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结巴……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莫言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身下浑身颤抖的人，手摸上了那涨得通红的脸，细细的摸了起来。（这是TX！是TX！）
“你，你，你，你，你……”继续结巴中。
“红硫的皮肤保养的真的很好呢！白白的，细滑的，摸起来手感真好。”看着那人紧张的样子，莫言笑得更是灿烂了起来。“硫硫啊~”
“嘎？”这下，某人是真的傻眼了。硫，硫硫？谁？是谁？谁谁谁？眼前这人是谁？是谁？
“我说硫硫，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你哦！我觉得，我挺想帮你做点什么，帮你一点小忙的。”
“哈？”
“你不是想跟我交欢吗？你想得到内功的不是？”
“厄~”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似乎有很久都没有想起了。连带着，那想了十多年的仇恨也快忘了……
“硫硫啊~~~~”依旧是肉麻着的声音。
“……”鸡皮疙瘩抖抖。某人两眼暴凸中。
“你看，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做？做什么？”
“当然是做你一直想着的那事啊！就是……”莫言身子俯下，嘴凑上红硫的耳边，“就是交欢嘛~”
“啪！”脑袋中电闪雷鸣！红硫翻身而起，连滚带爬的冲门而去。
“砰！”脑袋撞上门柱，晃悠两下，稳住。
“你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红硫一边摆手，一边扶着脑袋出门……接着又转了回来。“这药……你一天吃两次……”
转身，“砰！”又是一声。
“该死！”终于找着了路，跌撞着走远。
“噗！”莫言低笑，接着抬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这么好玩，依旧这么好玩啊！没变，一点都没有变！
第18章 意识
“噗！”莫言低笑，接着抬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这么好玩，依旧这么好玩啊！没变，一点都没有变！
一阵笑过之后，等了片刻，却还是没有见到那蓝色的人影出现。想到在梦中时看到的情景，那本就对自己不抱希望之人，怕是又给了自己过多的打击，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吧。摇晃了下脑袋，莫言起身穿整了衣裳，往外走去。
来到蓝凌房边，果见莫原正皱着眉头，在那门边上来回的走着。看到他的到来，便迎了上来。
“言，你来了。”
“恩。”
“蓝凌他……他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先是在你房外站了2天，在被红硫打昏送进了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了。我在这外面喊了很久，里面就是没有声音。想推门进去，你看。”手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几道微小的剑刮痕迹。两人又转眼往那门上看去，七、八个小洞开在那儿。
“你说这要怎么办才……”
“原儿乖。”莫言摸了摸莫原的脑袋，“你先下去休息一回。看你这面上也惨白得没有血色，守我这几天一定没好好的休息。去睡上一觉吧。”
“那你……”听莫言这么一说，莫原真的觉得自己累了起来，眼睛也跟着一眨眨的打颤。身子软了下来，只想着好好的趴在床上睡上一觉。他只以为自己会困真的是身体劳累的缘故，却不知道这其中有一半是因着耳边那轻柔的声音。莫言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轻柔，在说话间，引着莫原往困倦方面想去。
“乖，我没事的。凭我现在的本事，没有人能够伤的了我。你好好的去休息，等到醒来，可要给我个漂亮的人哦~”又摸了两下那小小的脑袋，最后在他身后一推，“快去睡吧。”说话声中，带着磁性，隐约间竟带有催眠的效用。
看着莫原迷迷糊糊、乖巧的走远，莫言这才笑笑，立在蓝凌门前。轻叹口气，闭上了眼。用神识在四周一遍扫过，确定无人后，笑着，双手贴进门。手一用力，竟看那手融入了门中，接着是双臂，最后是整个人一齐的穿门而过了去。还是这样方便，他可不想叫了半天门，不但无人应答，同时还要忍受着门内突然探出来的宝剑偷袭。
进了门，莫言抬眼，便看到那蓝色的身影坐在桌边椅上，手中执着把剑，两眼无神的直视前方，眼中空洞，似没有生命一般。周身覆盖着死灰的气息，没有生机可言。好象那坐在椅上的不过一块木制的雕刻而已。
“蓝凌？”莫言在蓝凌身前轻喊一声，见他丝毫没有反映，这才上前两步，半蹲下来，眼平视的面对蓝凌。
“蓝凌？”
“……”还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回应。
莫言皱眉，伸手向那握剑的手探去，却见银光一闪，蓝凌竟快速的执剑往自己处刺来。急忙的侧身躲开，那剑锋一转，又往着自己处而来。出招狠辣，置人死命。就这样，一人攻，一人躲的好几个来回之后，莫言左手一把抓住那刺向自己的剑身，在手被刮破的同时，右手探向蓝凌握剑的手，抓住那手腕，向边一扭，左手快速跟上，在那手腕上死劲一打。“啪！”剑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