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by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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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报复吗?这是他对自己的报复?他要夺走他的一切,他要报复自己,他要杀了他……他怕了,真的怕了。每晚都在做着噩梦,每晚都做着同样的梦。梦中,他杀了那笑得可人,如天使一般的莫原。就在他震惊之时,那人靠近了过来。血染的眼,血染的衣,血染的剑,无论他如何的逃,如何的抵抗,都无用,都无用。他次次被他杀死,次次死去。他瞪着大大的眼,死不瞑目!
每晚都梦见那穿着白衣之人,手执长剑,如地狱厉鬼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白衣染血,带着血腥味儿,然后,一剑刺出,刺穿他的心脏……他每晚都会被吓醒,然后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在疼,好疼好疼,就像真被人用剑刺穿一般,疼痛难忍。梦中一切,宛如曾经发生一般,清晰可见。
他在报复,这是他的诅咒!他不会放过我,永远不会。如同他在梦中说过的话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永生永世,我都会找到你,杀了你!化为厉鬼,将你千刀万剐……”
他想要活命,他想要得到他的皇位,他想要得到他的天使。所以,那人必须死!他必须死,从他的眼前消失!
为了活命,他派人一次次的追杀他;为了夺回自己的皇位,他私下结党,只为着找寻时机,逼父皇退位;为了得到他的天使,他再一次的找到前世那个女人,用她的妹妹做为威胁,逼她帮自己将莫原得到手……最后,莫原来到他的身边,逼宫的时间也早已决定,那人的死活,在他继承皇位之后,可还会惧怕?他会将他满门抄斩,将他停尸广场,暴尸多日,直到那尸体腐烂,被野鸟吃食。看他想得多美,想得多好。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他的步骤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才三日,三日,他便几乎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所有。
三日,三日。他为着莫原转悠了三日,为着莫原操心了三日,为着逗他开心,费尽心机。三日,他没有看到他的一抹笑容,除了他的冷言冷语,除了他的破口大骂,除了他的冰冷瞪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得到。如今,如今又是如何?与他交好的官员突然失了踪影,他身边手下突然死了大半,那本一直合作的魔教突然停止了与他的合作。
他出门,看到的是父皇的亲身侍卫;他进宫,得到的是父皇病重不易见人的话语。他布置在京城的眼线全无了踪迹,他就像睁着眼睛的瞎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突然之间,断了所有的路。双眼被蒙,失去了所有。他知道有人告密,他知道父皇一定知晓了他的逼宫计划。但,父皇一定会原谅他的。一定会念在两人父子一场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切都是那莫言的错,都是他的错。
这是第四日,他一大早便想出门而去,他要再一次的去见父皇,他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于父皇听,让他知道,他是被逼的,是被逼的。他也是受害者,他是无辜的。这都是那个叫莫言的人惹出来的祸,他意图夺得皇位,白清与他是一伙的,就连八皇叔也一同参加了这夺位的计划。他要请求父皇,让父皇将他们全部抄斩,全部杀光。
尚远溟满怀希望的出门而去,却在门口被人堵住。门外站满了兵官将士,将他的王府守得严实。再接着,他得到了父皇的圣旨——二皇子图谋造反,证据确凿。先夺去皇子之位,令其留在王府之内,等候发落。
“不!不!不!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我要见父皇,我要见他!”尚远溟的大喊出声,他想冲出这重重守卫,他想去见他的父皇,可惜,出不去,无论如何努力,他也离不开他的王府。他要死了,他要死了。他不要在这儿等死,他不要被困在这王府之中。他要去见那人……对,对,对。去见那人,去见他的天使。就算是死,他也要和他在一起。他要他陪着自己,他要他陪着自己一起死去!
尚远溟放火烧了自己的王府,趁着众人慌乱救火之时,跑了出去。他一路跌撞的跑进迷庄。庄中无那武功强劲的将士守侯。为什么无人守侯?因为他们都去抓他去了,他们正围在他的王府,正忙着救火。接着,他在那“红楼”又放上了一把大火。都去救火吧,都去吧。人都走了,他才好见着他的天使,他才能够在今天,得到他。
当尚远溟踢门而入之时,莫原正痛苦的趴在床上抱紧了自己。他只觉得浑身滚烫,只觉得有什么想从体内冲出一般。所以,他无力提防那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之人。伸手想要去转那收在枕下的匕首,却被那人快一步的将手抓了住。
“怎么,不舒服?”尚远溟向着他凑进脸去,故意用着口中热气喷散在他的面上。他一向不舍得这天使皱着眉头,痛苦的摸样,如今,看着天使痛苦,他却觉得异常的高兴,异常的兴奋,异常的痛快。这才是他,这才是他的本性。一向都是他人迁就他,何来他迁就他人之时。为了这人,他牺牲了太多,付出了来多。如今,得到的确实失去所有。所以,还给我吧,将我给你的东西,还给我,加倍的,还我。“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么热吗?因为你吃的饭菜里面被我下了药。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药吗?我是收买不了这守门之人,却可以收买那做饭之人。我派人寻着了为你做饭之人,用百量黄金买了他的良心。看,多值钱啊。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放手!”莫原使命的想将手抽出,却苦于无力。想躲开那人扑在自己脸前的恶心气味,却只能看着那人将脸越渐凑近。身子的烫热让他越渐的难受起来。他不想被这人碰,不想,不要!
“是不是浑身无力?是不是热的很?是不是忍不住了,是不是……想要?”尚远溟邪笑着看着莫原涨得通红的脸,手摸上那细嫩的肌肤。他终于再一次的抱到了他,摸到了他,碰到了他。这种触摸,这钟感觉,他想了多年,他念了多年,每当他抱着其他的女人、男人之时,他的心中都想着他,都想着眼前之人。他比前世更加的美,更加的漂亮。他的眼更加的亮,更加的媚惑,更加的让他痴迷。这是属于他的东西,是属于他的……“啊!”
莫原张嘴咬上那凑在自己嘴前的手指,狠狠的咬住,直到出血,直到那血顺着嘴脚落下。
“放手!该死的!”尚远溟疼得一巴掌扇在了莫原的脸上,直把他扇倒在床。看着手指上的深深伤口,看着那被咬下的头块,心恼之余,又是冲着莫原脸上几下扇去。“我待你如此之好,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连着那该死的杂种一起害我!你说,你说啊!”
“咳!呸!”莫原倒在床上,脸上的疼痛让他一时忽略了身上的滚烫之感。他笑着一口吐出嘴中肉块,嘲讽着冲着那愤怒之人勾起嘴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待我好?待我好又如何?我眼中本就无你,我心中永远无你。你只不过不甘心而已,你只不过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而已。你的好,你的好我不要,我不要。”
“你的一切都让我恶心,都让我恶心,恶心得想吐!若你不出现多好,若没有你的出现,现在,我与言一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怎么不去死!”是的,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我的身边,纠缠着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过你自己!
“你闭嘴!”尚远溟不愿意听到那些话语,也不想听到。他抓起莫原的衣领,又冲着他的脸上几巴掌打下。“你知道我又多爱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念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一直的想着你,念着你。我到处的找你,到处的找你!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怎么可能……”将莫原狠狠的压在身下,撕开他的衣裳,双手抚上他的身体。
“看,看看~你在发烫,你在颤抖。你还是这么的敏感,你还是如此的可爱。被我摸着,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很爽?是不是想要,是不是?你看,你依旧如此淫荡,依旧离不了男人。你喜欢被男人上,被男人抚摩,被我碰,被我进入!”嘴巴往着莫原的嘴吻去,却被莫原死命的躲了开去。发狠的一把抓住莫原的下巴,将他面对着自己,“说!说你爱我,说你想要!说!”
莫原没有回答,他只是紧咬着下唇,双手使劲的在头顶摸索,然后抓住那冰凉的把柄,用劲一挥,死死的刺向身上之人,然后又狠狠的拔出。看着尚远溟跌倒在地,他放声大笑了起来。这是他的身子,这是属于他的身子。他明明被服用了春药,明明浑身发热,明明动了情欲。但,见了此人,被这人摸着,却只觉恶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觉。“我倒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想不通这些。”
在前世,他一直认为自己会需要男人,会想被男人抚摩、压着、进入,全是因为他习惯了这种感觉,全是因为他养成了习惯。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一直被亲手杀死父亲的罪恶感所控制,一直想着,一直记着,一直在心中愧疚。正是这种罪恶感,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父亲压在他身上的感觉,想起被父亲压倒的恐怖。他害怕,他恐惧,他不敢面对,他无法面对。他犯了罪,天理不容之罪!弑父,弑父之罪!所以,他逃避,他逃避这一切。他一次又一次的寻找着男人,让他们压着自己,借此来洗脱自己的罪恶。言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的情况,他想帮自己,想帮着自己走出阴影,却错误的找错了出路。他只是一味的假装自己不知,只是一味的保护着他,想用温暖来使他忘记一切。却不知,有的时候,过于腐烂的伤口,只有切割下那烂肉,只有将它整个的铲除,才能得到完好。当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重新来过之时,尚远溟却被他招惹了过来。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言不得不与他结婚,与其生活在一起。自己早已堕落,又如何能够解脱?
“呵~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笨!好笨!到了如今才想明白言的用心!”他故意与自己若即若离,故意不表明自己知晓他的身份,故意让尚远溟将他带走。他一直在等,等着他被刺激到,因着这刺激而想通一切。有很多的时候,只有自己才救得了自己。自己不努力走出阴影,怎么看得见阳光。
“你……”尚远溟倒在地上,手压着肩上伤口。刚想起身,却突然全身动弹不得。眼前逐渐出现一抹白色的修长身影。长发披肩,带着温柔笑意。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含笑看向莫原,接着上前,双手摸上他的脸。
“我早就想出现了,却不得不等着你想通一切。”莫言心疼的摸着莫原红肿的脸夹,手过之处,那肿竟然快速的消失,眨眼之间,便变得完好,恢复了原本的美丽。就连嘴边的血迹也无了踪影。“我真的好像出现,却不得不等着,看着你遭他欺负,看着你被他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幸好,幸好你真的想通了。”他早就想冲出去将尚远溟一阵好打。他想杀了他,打断他扇过他巴掌的手,折断他的四肢。看着那细嫩脸上的红肿,他真的想马上冲出去,阻止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可惜,不行,真的不行。这是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若不解决,若无法让他自己解脱,他将一辈子困住自己,终身缠绕。俯下了脸去,他从莫原那含着泪水的眼睛开始吻下,细细舔去他脸上的泪。心中,是揪心的疼痛。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如今才想明白一切。我再不会胡乱的想了,再不会被曾经的罪恶感束缚住。”莫原双手紧紧的抱住莫言的腰身,抱得好紧,好紧。
两人紧紧的相拥,双唇交叠。莫原只觉本就发热的身子越渐的烫了起来。身上衣裳早就破烂开去,在与莫言的接触之中,感受到从他身上过度到自己身上的热度,身子竟然难以忍耐起来。光是被那双大手抚摩,便早已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
身子不受控制的贴近了莫言,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双腿也焦急的在莫言腰处磨蹭。“言……言……难受,难受。好热,热……”
“乖,一会就好,一会便会好了!”莫言笑着,任由莫原急切的将自己压倒在床,任着他亲吻自己的唇,自己的喉咙,然后由着他伸后探向自己的衣服之中。双手带着安抚般摸上那滚烫着的身子,细细的抚摩,细细的摸着。
“给我,给我……”莫言痛苦难耐的由着身子在莫言身上磨蹭。脱去了衣裳的两人肌肤相贴着,相互感染着对方的温度,交融成一个整体。
莫言斜眼往那瘫倒在地之人看去一眼,邪邪一笑。痛苦吗?难过吗?先是失去了自己拥有的一切权利,失去了自己傲人的身价,一下子从天跌落地上。再接着,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如此热情的与自己最恨的人在一起。这种困苦,如何可以形容。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好好的欣赏,好好的看着,最后的一次,最后的机会。最后一次,让你得已见到他的莫原,他的。手扬,将那纱帐挥下。扬起最美的笑,环住那迷乱着的人儿,将他压在了身下。真的是惹人的妖精,如此的可人。
一时之间,纱帐中传出阵阵娇喘之声。透过那时隐时现的帐子,尚远溟看着那纤细的身子缠上另一人的,看着他扬起头,高声呻吟,看着他紧紧抱住那人,等待着他的进入。看着他因着那进入而瞪大了眼,眼中,满是惊喜与满足。这是他从未听过的娇弱呻吟,这是他从未得到的热情,这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主动……
随着莫原的又一次高声喊叫,帐中两人停下了动作。一切恢复平静。激烈的喘息,浓厚的情欲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尚远溟猛的咬住嘴唇,一滴血落下,正滴在他揣在怀中,在倒地之时滑落在外的匕首之上。那匕首轻微的一道光闪过,他竟然浑身一颤,双肩搭下,可以动了起来。看着那匕首,脑中突然想起那老和尚曾经说过的话语……
“这匕首曾经杀过神……”
“你若有危险,可用此来防身……”
对,对,对!曾经杀过神的匕首。可以杀了他,可以杀了他!只要他死了,他失去的一切便可以回来,可以重新得到!只要他死,只要他死!!!
执起匕首,尚远溟屏住呼吸,缓慢的往着那纱帐而去。在接近纱帐时,猛的向前,刺了过去!死,死,死!!杀了你,杀了你!
“住手!”红色的身影在莫言起身的同时挡在了那匕首之前。
“千里!”莫言瞪大了眼,看着那红衣之人,那挺着个大大肚子之人,缓慢的倒了下去。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千里,千里!”
“咳!好,好疼……”千里红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莫言。“真的好疼哦~~”
“我知道疼,我知道……我忍着点,忍着点。”莫言含恨的瞪向那站在一旁的尚远溟。他怎么会突然能动,他怎么可以伤了他重视之人。“你去死!”手用劲一挥,就见那人猛的倒退着撞在了墙壁之上。接着又是几下挥舞,那人便随着他的舞动而撞向不同的地方。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喷出,沾了满身,狼狈不堪。
“哈~哈哈~~杀,杀了你,杀了你……咳!”尚远溟早已疯狂而失去了理智,只是不停的饿念叨着“杀”字。“杀……杀……杀……哈,哈哈~~我杀了他,我真的杀了他。我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所有的一切便会回来。我是太子,我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我的。莫原,何风,我的天使,他也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四肢断裂,全身几乎动弹不得,他却像没了感觉一般,只是大笑,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