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遇
八王爷门前，车阵排开。门前两人，一在门内，一在门外，两两对看，一时间，气氛紧张，让在旁者没人敢开一口。
莫言挑一挑眉，看着这挡在门前，三十岁左右，冷着张俊脸，就是不愿移动半毫的某人。这哪位？你挡道了。
那某人见莫言挑眉，玩味似的眉毛跟着一个上挑，嘴边勾出抹冷笑，眼带桃花，一副痞子样，却异常的勾人。
“在下莫言。”莫言见那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挡在这门口而无人敢说，心下便已明白此人的身份。除了那位花名在外的家伙，还有谁是这副摸样。也只有他才敢拦着他这位才出现的小侯爷了。看看这摸样，保养的还不错嘛。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看着还这么年轻。
“尚允晨，你老子我。”尚允晨依旧痞子样摆开，摆明了是给莫言难题。想从这里过去？行~把老子我逗高兴了就可以。
“爹~~”没等众人反应，莫言已经一个飞身扑去。趁着尚允晨正为着怎么折磨自己心中暗爽的时候，上前一扑，抱着就大喊，“爹啊~~儿想死你了~！”那声音着嗲，引着无数人鸡皮疙瘩掉地。
“呕~！”这是看到此情景的红硫、莫原、蓝凌，外加一个正当受害者尚允晨的心中第一反应。（某色：还有俺，俺也觉得恶的说！最近恶心的去了，经常反胃。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么恶心的动作。也不想想你是多大的人了！来人啊~痰盂伺候着！）
“……”尚允晨面色僵硬，一把抓着莫言的衣服就想往外扔去。却没想莫言的缠功了得，一把抱上，双手五指死扣衣裳，竟然怎么着都扯不松半分。在扯下去，也只有扯破自家衣服丢脸的份。
“爹啊~”莫言冲着尚允晨的耳边大喊一声，直阵得那人星星飞啊飞，脑袋转啊转，接着才低声在那人耳边细语，“想不想我松开？”
“你在威胁我？”尚允晨只觉得自己心气上冲，怒火中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这，这家伙算是个人吗？如此可笑的伎俩，如此幼稚，这，这算个什么！“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吗？”
“非常时候非常手段，只要有效，管其他的。”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白清在哪？”
“白清？”尚允晨皱眉片刻又突然了然，“这就是他舍弃原姓后得来的新名字？清？还不错嘛。他不是你的人吗，怎么来我这问人？”
“他还在皇宫？”莫言不也和那人兜圈子，直接就问出自己心里的事。
“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那老头子还让我保密呢，没想这小子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是那小子找人报的信？又或者，他真的如那女人所人，天人转世？……天人，有这么不要脸的天人？
“爹啊~我好想你啊~”又是一阵大喊，接着又小声：“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罗嗦。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就好了。”
“……他在！”尚允晨气恼，吐出一句话后，便僵着脸在不吭声了。有这么儿子威胁老子的吗？
“原儿他们就拜托你照看下了。无论是谁来找他们，都不要让他们见面。”莫言在尚允晨耳边说完，又加了句，“谢了，老爹。”说完，在尚允晨呆愣的时候施展轻功翩然离去。
“言！”
“原儿，你们好好在这住着。我过一、两天便回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见那人，想找他，看着他，抱着他。他的清儿……
就在莫言刚离去不到片刻之后，从王爷府内传出大声的喧哗。
“我儿，我儿来了？快，快，快~我要去见他！”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自己去接他。我等了他二十年，想了二十年……”
听了那从身后传出的声音，尚允晨垮下了一张脸。他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我不是吩咐过暂时不要通知他莫言他们会来的吗？究竟是谁说漏了嘴。
“我儿啊，我儿啊~~虽然不是我亲自生下来的，但，但那也是我的骨肉啊~~儿啊~~爹爹想你……”一青衣人刚一探头，话音未完，就被尚允晨直接拖进了府去。
“这，这是……”莫原呆傻，手指这那逐渐离去的两人，“男，男，男人……”
“不就是两个男人生小孩嘛，有什么好惊讶的。”红硫拍拍莫原的脑袋，大步的走进了府门。心下思索，原来皇家的传说是真的。果然有灵丹可以让男人生子。就不知是谁生的孩子了……细细琢磨着那人方才的话语，突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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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火照亮着整个屋子。案上那人低垂着脑袋，认真而专注，细细的翻看着本本奏章，时不时的用笔在上面勾画几笔，做下批注。一旁的灯火细微的一阵吹动，引得那人抬起了头。
“是谁？”白清放下了手中奏章，起身小心的查看着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莫非真的是自己看错了？“来人啊！”
“奴才在。”门外，传来细而尖的回音。
“刚才屋外可有什么动静？”
“回太子，方才除了刮过一阵风外，再无其他动静。”那人回答完后，有小声的问了句：“太子可是有何吩咐？是不是……”
“不，没有什么。不过是蜡烛熄了。”
“那要不要奴才……”z
“不用了，你们继续守在外面便是。”真的是自己感觉错误？但，方才确实是感动有人的气息。摇了摇脑袋。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吧。这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就算来，也只会是父皇而已。坐回案上，刚拿起了奏本，却突然惊觉身后一股气息快速的靠近，然后被包了双手，整个人环进一人的怀中。
这种感觉……“言！”不用回头，不用去怀疑。只可能是那人，只会是那人。也只有那人，才会给他如此安稳的感觉。如此温暖，如此安心，如此的熟悉，让他怀念。闭着眼，他放松着自己靠向身后。
莫言笑了笑，托住那靠往自己怀中之人，更用劲的抱住。“怎么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见你的。”
“是八皇叔送你进来的吧。”虽然八皇叔会帮忙的可能性很小，但，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怎么不说是我自己来的？”
“你的武功没有这么高，你还不会使用体内的内力。”
莫言轻笑，也不点破。只是眼往白清拿在手中的硬本看去，“在看奏章？”
“恩。”轻点了下头。
“那份圣旨你是帮我讨的？”
“恩。”白清躲着那耳边吹来引人发软的热气，又轻点了下头。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太子呢。”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跟在你的身边就好。”
“舍了太子的地位，也就丢了未来皇上的位置，少了天下。不后悔？”
“不能和你在一起让会让我后悔。”没有丝毫的疑惑，白清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了莫言一眼，笑了。
莫言凑上嘴，在那红润的唇上轻点两下，“还要看多久？”那案上，堆着的本子可是不少。
“父皇故意整我呢。这些奏章大多都是几年前的老本了，根本就没用。不过，这里面又有很多不得不注意的东西。”舒服的让自己靠在那人怀中，难得被那人如此主动的亲近，难得被那人如此温柔的抱在怀中。这种感觉，他不想失去，不想阻止，不想再一次的看着他消失而去，再也扑捉不到。
“不得不注意的东西？”莫言挑眉。
“恩。”高举起双手，白清将手上的硬本凑到莫言眼前。
莫言轻瞟两眼，便接手拿过，顺手摆在了一边。双手将白清紧紧环住，“在我身边这么久，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的事？”
“事？”
莫言也不接着回答，只是埋头凑进白颈边，“我的清儿……”
这话一出，白清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阵颤抖，猛的转过身来，“你，你，你记起了？”
“我记得你躺在床上病重的样子，我记得你跟在我身后喊哥哥的样子，我记得我教你剑术的样子，我也记得你将我绑在床上，披着我的盔甲，登上战场的样子……”手摸上那张看了千年，记了千年的脸，拇指抹去那眼中落下的泪，“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
眨了眨眼，白清抓着那摸在自己脸上的大掌，细细的磨蹭，“我以为你记不起我了。” 一时间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滴接着一滴。带着惊喜，带着欢乐，带走了寂寞了千年之久的苦闷。，
“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的事儿？”
“不需要说的。无论说与不说，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若我记不起你了，你该如何？”
“我会等着你，爱着你，陪着你，永远。”
“若我不爱你了，如何？”
“我会等着你，爱着你，陪着你，永远。” 还是方才那话，却低了几分，沉了几分，多带了分寂寥。
“若我不让你跟着呢？”
白清睁开了眼，看向莫言，摇了摇头，“我还是会等着你，爱着你，陪着你，永远。你记不得我，只需我记得你就行。你不爱我，只需我爱你便是。若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远远的看着。只要看着你，眼中有你，我便满足了。”说完，眼中又是泪珠落下。
“傻瓜。我怎会忘记你，怎会不爱你。怎会。永远都不会。”莫言笑着轻点白清的鼻子，“我以前就和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时候稳重的白先生变得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了？”调笑的伸手抹去那掉落的泪。
“你不也说过，‘只是未到伤心时’吗。”
“那如今你是伤心娄~”
摇了摇脑袋，“是高兴，高兴的哭了。”
“高兴？高兴也会哭？那我可真的是罪过了。”莫言揉揉那抵着自己下巴的脑袋，伸手托起，然后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上那脸，“小狗，小狗，小狗狗，哭，哭，哭，哭，哭红眼……”
“噗！”一时的伤感在那滑稽而熟悉的玩笑中抛得远了去。白清笑出了声，飞快的擦掉脸上的泪水，“讨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这么逗我。”
“哎呀呀~长大的孩子不可爱哦~以前明明那么喜欢当小狗的嘛。”
“才没有！我才没有喜欢当小狗！明明就是言，言……”熟悉的称呼几乎脱口而出，却在出嘴边时堵了回去。
“言？言什么？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言，言哥哥……”小声的说出堵着的话。
“现在说着不习惯了吗？”
“不是！只是怕。”怕，怕我喊了，你不会回应。怕我喊了，你只会觉得好笑。怕我喊了，那转头回应之人眼中只有玩味，只有好奇，却没有那记忆中温柔的一笑。怕那回忆变了摸样，怕连回忆都不再拥有。现在毕竟与以前不同，现在两人的身份再不是原来那般。现在的自己才是包容的那方，现在的此人，再不是那记忆中走在自己前方，被自己追着个男子。怕，好怕，怕他变了，怕记忆错了。怕，好怕。看他快乐的笑着，看他依赖着自己，看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只想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忘记自己又如何，不记得自己了有怎样。他还不是喜欢着自己，需要着自己。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好了。不记得更好，记得那些痛苦，不记得也好。但，心中总有小小的失落，他和原来的他不一样，他对自己和原来的他不一样，他不记得原来的自己了，不记得。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太贪心了，至少他还是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至少自己还是得到了他的不是？该怎么做？该如何是好？想了一遍又一遍的，最后，还是选择沉默。这样就好了，就够了，足够了，太够了……
“傻瓜！”看那复杂着的面色，便知他心中所想。莫言一把抱住白清，将他紧紧压进自己怀中，“傻瓜！傻瓜！我喜欢听，喜欢听你喊我‘哥哥’。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那样的喊我。再多喊几遍，多叫几遍……”眼睛模糊了，眼眶热了。差点失去啊，差点就真的失去他了。那曾经的悲伤，那曾经的痛苦。那一直记着的白色。那倒在角落，没有生机的人儿；那冰冷着的，再不会言语的人儿；那无论无何的呼喊，都不会回应自己的人儿；那一身白衣，紧握着手中香袋，唇边带笑，眼角带着干枯的泪水，失去了生命的人儿……
“傻瓜！傻瓜！傻瓜！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要等着我自己想起来！若我想不起来怎么办，若我真的忘记了怎么办，若我，若我失去了你，怎么办……傻瓜！傻瓜！”
一时间，在无其他的言语。两人只是抱在一起，紧紧的抱着，很紧，很紧，紧到透不出一丝缝隙，紧到无法分开，不愿分离……(某色色:摸摸下巴。是不是太痴情，太肉麻了点？是不是太软弱了点啊？汗死……蹲在墙角担心中。）
第21章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只是很自然的，两唇相触……
莫言从白清身后环过双手，将其抱紧。白清放松着身体，让自己窝在身后人怀中，头微左偏，露出白皙的颈项，由着身后人在其上轻舔、啃咬，时不时的从口间发出忍耐着的呻吟。
“恩~啊~”当那温热湿润的舌触上自己的耳垂之时，白清不受控制的轻呼口气。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这儿永远如此敏感呢~”莫言低笑，又探出舌头恶劣的再次在那地方啃咬几下，引来怀中人更激烈的喘息。双手开始下滑，从早已松散了的衣服间探了进去，抚上那光滑的肌肤，温热着，在自己的手下逐渐的滚烫起来。
“恩~等，等~等下~啊！”好热，好麻。那摸在自己身上的双手像带了火一般，被碰过的地方热了起来，酥酥麻麻，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好想就这样倒在地上，让他摸上自己的全身，让他拥抱自己，将自己的所有点燃。但，但是，现在还不行，还不行……白清咬紧了下唇，不让呻吟过大的出声。抓住在自己衣下任意妄为的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好容易在吞咽几下口水后，定了定神，冲着门外喊道：“我要歇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等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后，白清这才转身看向冲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某人，在那人的注视下红了脸，“我，我不想……不想被他们听了声音去……”说完，也不管莫言有何表示，自己扑身上前，将莫言压倒在了案旁的软踏之上。凑上了唇，吻了上去。
双手交抱，环上对方的身子，搂住对方的颈子。接着，双手下滑，解了对方的衣，拉下双方的外衫，然后是内衫……
莫言由着白清将自己压在身下，只是环上那修长的身子，接受着他的吻，并回已更为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