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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by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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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徐大人说,皇子院中没什么异动,其他人还是对七殿下马首是瞻。"
"那老二和老四呢?"
"有传言说二殿下跟北漠的来使交往甚繁,四殿下那边却是没什么消息。"
狄凌志不再问话,两人也终于来到大殿之前,被宣的狄凌志单独上前面圣,对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表面上的恭敬,更多是冷漠,整个殿中只有那张龙椅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其实还应是壮年的皇帝,半躺着那纵欲过度的身子,憔悴无神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像是有些想不起那是谁,呆了半晌,"啊,经年在西关,很辛苦吧?"
"儿臣不敢言苦,战斗多年,幸保西关不失。"
"啊啊,有劳了,"枯干的笑了几声,"以后你就继续在西关杀人放火,没事不要回来碍眼了。"
狄凌志面不改容,"儿臣领旨。"这父皇老糊涂?不,只不过是借疯扮傻的打压自己的亲生儿。
从大殿退出来,兴冲冲的狄凌志由齿缝中渗出来的话,"月白,终有一天本君不要再向任何人下跪!"
"是,殿下。"
=5=
狄凌志踏入武馆时,脸色已经平复如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涟漪。自从当上西关大军的主帅之后,他学会了收起嚣张的本性而变得更是深沉。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迎脸而来不是内务府的人,而是他刚刚才说起的老七,皇子院中的大红人。
多年不见,一身青衣的七皇子越发潇洒,翩翩风度亦让人看不出他武艺不凡。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不知哪里来的俊秀书生,尤其是那脸上从不褪去的笑容更是突出,"珏琛见过五皇兄。"
"好久不见,"凌志淡然,"想不到老七的院中也有人来会试。"
狄珏琛含笑回答,"本君院中哪里有人放得上台面。本君不过是来凑热闹,今天的正主儿是十五才对。"
狄煌闻言上前向两位皇兄施礼,身上的香气叫狄凌志皱眉,这小子也长得俊朗,怎么喜欢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老实说,五皇子只隐约记得当年的十五只会哭,被自己一瞪也可以哭上老半天。想不到这孩子今天竟长的比自己还高上半分,眉清目朗,就是那怯懦之气还依稀是当年那个楞小子。
"五皇兄,本君不才管教无方,院中的琥珀盼可以入军多增见识,请皇兄多加指导。"
狄凌志略略颔首,就见场中垂首而立的修长身影,他可就是当天高傲那个的孩子?
"月白,去看看琥珀的能耐,要知道军中可没有庸人的位置。"说着转向他更有兴趣的老七,才一个副侍他没有放在眼内,趁机会探一探老七的虚实才是正经。
"在下月白,五殿下的副侍,军中参事。在下长于史家刀法,今天使木刀,请琥珀君赐教。"
凌志皱眉,这小子今天恁地多话。
"琥珀候教。"
月白回礼,眼中精光一闪,立时向对方下盘攻去。只见琥珀轻退两步再闪身避开,手上的软剑顺势一刺,在月白胸前仅仅略过。
那软剑是琥珀让人依照他熟悉的西洋剑所铸造的,轻灵精巧,虽然杀伤力不大,但以他敏捷的身手使来,往往让对手不知所措。尤其是那看似软弱无力的刀锋在出奇不意的角落送出,能挡下他攻击的人寥寥可数。
月白刀法精纯,却属于沉稳一路,对于琥珀以快打慢,奇巧多变的剑法有些应接不来。
本来对会试没甚兴趣的狄凌志被琥珀别致的软剑剑法吸引,顾不得向老七打探,目不转精的看着场内飞闪的身影。
见月白数度被迫退,狄凌志忽然有些技痒,拔出佩剑二话不说就跳进场中,以饿虎之势向琥珀背后刺去。
他要这倔强的人儿臣服在自己之下,他要看看那一直傲视世道的人败于自己的手中之后还要如何清冷下去!
场中各人没来得及惊呼,狄凌志已经抢到琥珀之后,眼见琥珀要吃亏,他却及时一掌击退月白,再挥剑转身迎前,一剑刚好落在狄凌志的咽喉上。
狄凌志呆在那里,怎得琥珀的剑尖直指自己的要害,只琥珀那像是要遇神杀神的神情使得他无法弹动,散逸的秀发,晶莹的脸庞,像是不知从哪里来要复仇的剑仙。
"琥珀放肆,"狄煌扑上前把琥珀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如何对五皇兄无礼?!请皇兄恕罪!"
被狄煌这样一喝,狄凌志才稍稍回神,呆了半却才沉声说到,"十五门下的人果然厉害,这位琥珀君明天起就随月白跟本君一起回军吧。"
"琥珀得令。"
狄煌心上一紧,只低头恭送狄凌志,手中却不愿放开琥珀。
琥珀狠心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向月白走去,以示从此效力麾下,他当下的身份是个嫌弃旧主,趋附权贵另投新主的小人。
狄煌眼睁睁的看着琥珀离去,终于不再言语。
月白第二天就领着琥珀回到他们在内城的五王府,算起来这还是琥珀多年来第一次走出皇宫,闹市那些繁华喧闹真是久违了。
"月白,刚才谢谢你手下留情。"
狄凌志还有事要办,一早就留下他们两人,主子不在的月白显是放松了点,"琥珀确是厉害,月白甘拜下风。"
"这些日子来,过得还好吗?"琥珀问那个小时候曾经好心帮他的孩子。
月白苦笑,总算回到自己的房中,反正府中也没有其他可以让副侍留宿的房子,他正好把琥珀带在自己身边照顾,"算是活下来了。"
琥珀安慰的轻拍月白,像是想起什么,比划一下,"你家的殿下还没知道?"
"殿下一向不理无关自己利益的事。"
琥珀笑了,"我也不算无关利益,谁知道我不是来加害于他。"
"那个他也不怕,他只怕没有比试的对手。"月白很是无奈。
"我们会直接回西关的军地吗?"
"殿下大约会在都城多留月半,而我们要先走回去看牢军中的几处势力。"
"也好,我实在要点时间去适应那边的环境。"
"骑马你行吗?我们大约不能花时间用马车了..."
"又不是娇贵的人家,用不着什么马车的,琥珀的骑术还可以,月白不用担心。"
"嗯,琥珀以后就负责殿下的起居可好?会不会太屈就了?"
琥珀轻笑,"月白不要客气,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带兵遣将。而且作为副侍,效力皇子是责任,何来屈就之说呢,就怕五殿下嫌我笨手笨脚。"
月白连忙说道,"自从殿下把我调任为参事,我才为侍候他的勤务兵人选而头痛。聪敏的总是不老实,可靠的又老是笨拙,现在琥珀来了,我也可以安心下来。"
琥珀听着月白的解说,静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月白是真的关心五殿下。"
月白一呆,他是老实人,但也不笨,明白琥珀在说什么,五皇子在外的名声他不是不知,"...殿下他,他只是凶,不算坏。"
"月白真是好人。"琥珀懒懒的评,"只有好人的眼中才可以老是看到别人好处来。"
被琥珀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月白找个藉口出去张罗行装去了。
"不知道煌那个笨蛋怎么了。"琥珀收起笑容,想起那孩子说过的话,"放下包袱吗?笨蛋不知道狼一旦脱开束缚,就不可能再次被驯服的。"
琥珀发现那位五殿下除了副侍月白,还带了一队人回都,不愧是最嚣张的皇子殿下,害他光是名字也记了老半天。不过人多也好,琐事有人侍候,让他也沾光当了半个主子,而且月白对他很是照顾,日子比以前在院中还舒心。加上五殿下真的很忙,琥珀在离都前都没有再遇上他,日子更容易过了。
"琥珀?"一起准备出发的月白失笑,"你在干什么?跟你的马说话?"
"嗯,我在跟它打招呼,请它乖乖走好,不要把我抛下来,不要跟大队走散。"琥珀捧着马头,理顺那柔滑的毛发,"正宗的拍马屁呢。"
看着那张出乎意料地孩子气的小脸,月白心中不觉柔和下来,"你要不要跟我共骑一马?我的云飞不介意多负一人的。"
"我才不要,"琥珀佯作大吃一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有什么意思?"
"琥珀,以你的个子来说,要成为一个大男人还有一段日子呢。"月白跟他斗嘴。
"顶天立地的就是男子汉大男人,"琥珀笑,"云飞,名字真是神气。我这边的马大爷叫什么呢?"
"那是刚服役的新马,还没有命名,"月白扶琥珀上马,"见它全身黑亮精神抖擞,也不是俗物,琥珀你为它添个名字吧。"
"是黑马吗?"琥珀想了想,俯身向他的坐骑问道,"可是我不会那些闪亮的名字,你以后就随我叫小希好不好?"
月白不知那马儿怎么想,不过要拒绝琥珀的柔声请求应该是很难的事。
=6=
路上月白慢慢跟琥珀说明军中的情势和西关的状况,原来狄氏皇朝虽然已经雄霸中原数百年,但与外族的纷争却从来没有消失。西关就是与关外胡族接壤的重镇,这几十年来也没什么大战役,但各式小冲突却从不间断。再加上这几几年天灾频繁,胡人也为了抢夺粮食而冒险抢关,光是平定这些麻烦就让人头痛了。
"当中以天海族人最是难缠,"月白与琥珀并驾,"他们除了挠勇善战,也善用谋略,特别是他们的祭司比一般军中参谋还要厉害。"
"那殿下对此有什么计策?"
月白突然把云飞驱前几步,才木然回答,"赶尽杀绝。"
让小希跟着云飞齐步,琥珀平和的问,"还要走多少天呢?我们可以赶在入冬前回去吧?"
"很快,再过几天就到了。"月白本来还担心在皇子院长大的琥珀不习惯颠簸的旅途,难得是他不旦对这月多来的粗简生活不吭一声,还能跟大家打成一片,比木纳的自己更像首领。
正值秋收入冬时分,也是胡人最猖獗的日子,弄得月白归心似箭,快马加鞭,一行人三天之后就回到西关营地。
才步进大营,琥珀就感受到月白已经正式成为狄凌志的副将,跟这身子一样才十五岁的月白是如何得到军中的尊重呢?要知道军阶再高,不得军心也是徒然,这些铁血男儿可不会随便对一个孩子俯首称臣,看来月白这孩子也走过一条不好走的路。再来军中井然有序,纪律严明,这狄凌志也许不是好皇子,但一定是个不坏的主帅。
担心军情的月白把琥珀带在身边,不避嫌的立刻开始处理军务,一路直到夜深才理出头绪,"琥珀,你可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琥珀摇头,"我不过是在一边闲着,你也还没喊累,我这算什么。只是让我出去张罗点吃的,你该也饿了。"
说起来才发现自己光是工作而忘了晚饭,连带琥珀跟他一起捱饿,不好意思的搔头,"时间总是不够用...那个,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领着琥珀走,月白忍不住抱怨,"如果可以留琥珀你帮手就好了,虽然其他人没问题,就是那几个掌权的老军官总是看不起我,说我太年轻,将我在战场上的功绩一笔抹去。我说左,他们就向右,明明两天就做好的事,他们就硬是半个月后才交上来,还好这里的战事不吃紧,不然多少士兵也不够他们耗。"
"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辜文他们难道不是殿下的亲兵吗?"
月白叹气,"他们是殿下的人,不是我的。"
"军中也有不少没有后台的新兵,当中总有些可造之材的。"
"你刚才也知道了,光是那些繁琐的批文和报告就花去了我大部份时间,还哪来时间去找可造之材?"
"月白能者多劳,"琥珀笑着安慰,"我以后也为月白多加留意可好?"
"不如说以后琥珀如果有什么事,记紧跟我说。"
"琥珀知道。"
直到月白把他送到主帅营中安顿,琥珀才真的感受到已经远离狄煌了。静静地思度着形势,不知道要在这里留多久才可以真正远离这一切呢?
之后月白实在事忙,也顾不得要照顾琥珀了,还好他好像很是适应营中生活。刚开始几天还得由小兵带着,后来就见他一个人独来独往健步如飞,特别在晚上闪过的影子,不知道还以为军中出了鬼魅。
因为狄凌志还没有回到西关,已经熟习环境的琥珀就让主帅营中的小兵出外休息,想他们平常也被那位殿下折磨得够了,趁下一次劳役再临之前放轻松吧,结果不知不觉整个营里内外只留下琥珀一人。
也不知是那处放出了消息,说他们主帅营中门大开,惹得关外胡人派了探子来查个虚实,只是能逃过琥珀手的人暂时还没有,就是他们的俘虏大队中添了几人。让大家见识了这点功夫,各人本来对温和的琥珀那点担心也渐渐变为信赖。
这晚主帅营还是没亮起半点灯光,夜半一道叫喊声让巡兵吓了一跳,是那位新来的副侍!
当月白收到消息赶到,只见到军医正为狼狈的琥珀包扎,那琥珀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是我太自负了,不过对方也该讨好不到什地方去。"随手抛下四把弯刀,"这可都是天海族人的东西?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逃了出去。"
"琥珀你以一敌四?"月白不悦,这琥珀太不爱惜自己了。
琥珀苦笑,"我已经让其他人回到主帅营驻守,应该没问题了。营中的军机文件也没少,这次还请月白君从轻发落吧。"
月白那里会处罚琥珀,不过是强要他休息两天了事。对这位同族的副侍,月白总是保留心中最后那丝柔软,他始终没有忘记那天初相见的小不点。
淮族的男孩被送进官当皇子的副侍,那是自开国传下来的规矩,只因淮族族人是上一朝的御用国师,身份高贵,狄氏让他们辅助自己,一是善用他们的才能,二是以此为胁,使淮族无法心生异心。只是本来就不昌盛的淮族面对这有如惩罚的安排,心灰意冷之后族人更是凋零,当初只有淮族中有灵力的人才会入宫,后来皇朝为了凑足人数,只得把贫弱小童也抓来充数。
那天的月白就遇上那样的琥珀。瘦弱得不像八岁的样子,小脸因为太冷而苍白得近乎透明,不知从哪里换上的粗袍,湿透散乱的发丝,本应是个活脱脱的小可怜。但叫小小的月白震动的,却是琥珀脸上那道自信的微笑,宛若初夏的旭日,温暖而坚定,叫自己原来忐忑不安的心也安稳下来,不自觉的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多年之后重遇,那份让人安心的气息没有改变,琥珀是月白跟自己族人之间最后的联系,所以月白曾暗自起誓,他一定要保得琥珀平安。
狄凌志回营是两个月后的事,琥珀这时已经完全适应了西关的生活,大家也知道了主帅营中多了一位好说话的副侍。
琥珀没有忘记狄凌志当天是怎样把自己丢给狄煌,也没有忘记会试背后刺来的那一剑。这狄凌志觉得自己碍眼吗?很好,那就不要在他跟前惹事吧。
都中的事相当顺利,狄凌志的心情应该不错才对,只是他这个人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好心情。板着一张脸回到主帅营,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自己好像是忘掉了什么,想问一下跟在旁边的月白,张口却无言,弄不清那点疑惑。
月白却趁这空档垂首禀报,"属下安排了副侍琥珀在主帅营中理事。"
啊,对了,怪不得营中的感觉不一样,原来是他。"那叫琥珀的,没有要求实战的位置吗?要保住都中的十五,先抢点功绩是正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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