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by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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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一层层落在了脚下,叠起的层次让所有的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就如他们的主人一般不分彼此紧紧交织的身体,按捺不住的欲火在攀升,禁不起情欲的身体不断地摩擦著。
"巽,巽,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呼喊才能肆无忌惮,碎碎的细吻从唇角一直到爱人胸前的羞涩花朵,饥渴的爱意被情欲掩盖渲染的时刻自己才敢如此放纵。
勉强攀附住言的肩膀才不会向下滑去,头颈微微後仰的姿势让身体更加靠近湿濡滚烫的唇舌,胸口火一样的感觉向著全身在蔓延,北宫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跌落是因为腰後的手臂正紧紧禁锢著。
身体被慢慢地放下坐到了身後的沙发上,当他感觉到凉意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长裤连同底裤已经被褪到了脚踝的地方,错愕又带点羞耻地睁眼时只看见了蓝色的头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言,不要......啊!"好......刺激,还没有被他碰到男根,只是大腿根部内侧被轻轻舔了一下北宫巽失控地叫出声来,两条光洁的腿在发抖,所有的毛孔都剧烈收缩起来,看似痛苦又很快乐的合上眼睑。
耳边听到头顶传来"呜,呜......"的低鸣声斐莫言心中有种所不出的满足,舌头更加卖力地抚慰著下面的人,身体跪在巽的两腿间阻止他不自觉地想要夹紧,手指慢慢向上摸索著配合地按在他的腰侧。
"言,哈啊......不要......这样......呜......"那又热又痒的感觉总是在自己的男根周围打转,北宫巽觉得自己整个大腿根部好像都被弄得很湿,这样好难受。
"不要吗?"斐莫言抬起头来问道,这样的姿势有点像忠心的臣子跪向君王请示,如果没有那不断在君王腰部来回抚弄的手会更像。
"唔......啊......"突然停止的刺激让北宫有点不习惯地动了动腰,像是想要摆脱腰上玩弄的手,可又舍不得那样的感觉,因为只剩这个可以宽慰那猛然跌落的感觉。
"怎麽不是这样吗?难道你说的‘不要'不是让我放开你吗?"故意突然张开五指然後在瞬间握住了那里,大力地掐了下去。
"啊!──啊!呼......"急促的呼吸,缓缓张开的眼,北宫有些迷茫地张开了眼向下看去,那样的眼神有著询问的意图,他想要知道言打算怎麽做。
"说出来,说你的‘不要'是什麽意思!"一改刚才悠闲的口吻,斐莫言的口气中带著逼迫的意味。
被那灼灼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北宫巽闭上了眼,听见簌簌的声响後不得不睁开眼察看发现言已经起身,一股恐惧随即而来。身体比大脑更快地行动,伸出手臂拉住他的,"抱我......抱我......"
眼神一直不敢向上望去只能盯著自己眼睛平视的地方,放开言的手臂,伸手向前抽掉他的皮带,"......不要只碰那里......其它地方也要!"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指拉下拉链,正准备继续时北宫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提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巽。"天旋地转间斐莫言已将他压到了地上,勾起唇角的言看起来有些邪恶。
"嗯。"喉咙里闷闷发出一个单音节,与脸上的红晕不同他用手臂紧紧拥住了压著自己的人,不想放开,这是自己想要的。
"那我就给你!"
黑影压下笼罩在北宫的身上,客厅里不断地传出夹杂著痛苦的呻吟声,最後慢慢变质成充满欢愉的低吟,偶尔伴随著几声释放般的吼声。
没有人进入的客厅中躺著两个人,身体是赤裸的,衣服被扔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被另一个拥在怀中,他们已经维持著这样的姿势几个小时了,不要误会他们睡著了,那睁著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
"......累吗?"最後不知道是谁终於忍不住了,问了这两个字,不过那沙哑的嗓音一听就知道已经不是原来的音色。
另一个人动了动唯一自由的胳膊,从身後拉来了一件衣服然後盖在了刚才说话的人身上,才轻摇了下头。
"呃......咳......"想要说的话被沙哑地卡住,於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是不是把你的手臂压麻了?"
一边说著一边想要抬起上身,也不顾自己这样的动作会将刚盖到身上的衣服滑落。却被腰上猛然袭来的手掌压住,抬眼望去不难发现里面阻止的意思,眉头皱起很不高兴的样子。
"言......"沙哑的嗓音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别乱动,再陪我一会。"手掌向後滑下圈住了身旁的人,手臂悄悄地收紧了些,斐莫言的心中已经沸腾了,逃不过身体和心灵的渴望自己又一次做了出线的举动,不想再有也不该再有的牵连更加乱了、理不清了。
"嗯。"北宫由一直低首含胸的姿势中抬起头来,眼睛里的神采奕奕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虽然有些凉意也只是在地毯上缩了缩身体,而且有著腰上的手掌给自己取暖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巽,我做错了,可是却一点也不後悔,因为这是我想做的,即使它错了我也不後悔。"眼神向上漂移著,此时的言不敢去正面对待怀中的人。
"错了?"看到言的躲避北宫巽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自己不顾尊严请求他抱了自己,可在他看来这却是一个误会,於是剩下的只有悲痛:"在你看来刚才我们所做的事是错事,对吗?"
"......是!"有那麽一丝丝哽咽却没有改变答案。
"那又是谁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做了这样的事!"已经沙哑的嗓音像是破音一样吼道,身体在发抖、心在绞痛,可即使是这样北宫巽也做不到现在从地毯上爬起来,也正因为这样除了伤心外他也觉得自己很悲哀,即使言当面对自己这样说了可他还是眷念著──眷念著他的怀抱、眷念著他的体温、眷念著他的手臂......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著面前这个已经表现出受伤情绪的人还能再说点什麽,道歉,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只因为是自己在最初招惹了他。
"收回你的抱歉,我不需要。"放弃了再在上空找寻那可能会和自己交错的视线,北宫巽只是紧盯著斐莫言的胸口,说道:"你的抱歉只是在侮辱我罢了。"
不是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发抖,可是除了早已抱著他的手臂外,斐莫言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安抚他,他缺少一个能够让自己正大光明的理由,也就像巽说得自己不能再侮辱他了。
"我和你的情人不一样,至少我是个男人,不会接受你无聊的歉意,......这一切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管有多难还是说出口了,北宫巽深深感受到一股怅然从心里升起,他知道自己爱著的人根本不愿意面对自己,这样的情境除了悲哀也只剩悲哀了。
"不,巽,不是这样的。至少我从不道歉,即使分手我也不会道
歉!"下颚开始渐渐收回,听到巽的话後斐莫言不能再自我催眠地漠视他的存在了。
"你想说明什麽?说明我和她们不同吗?"不会再抱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北宫在心中默默地警告著自己说道。
"我从不亏欠任何人,‘情人'永远只是情人,我不会认真也会不要求他们对我认真,我给的只是金钱或者其他物质上的东西......"这样说著的斐莫言突然住口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做了很愚蠢的事情,居然拿巽和其他人在对比,这才是最大的错误──巽和她们不一样,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喜欢你,你们不一样。"
"不,我们一样。我们都留不住你,不是吗?"心已经痛到麻木了,北宫知道自己现在不站起来的理由改变了,不是眷念而是痛到全身失去知觉没有力气了。
"听著!你们不一样!"抱著他的单手在瞬间发力将巽更加近的扯进自己怀里,想吻他却又不敢,理智战胜了情感。
"我们一样,你不需要找借口了。"破碎的沙哑没有颤音平静地让人心惊。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斐莫言知道自己心里正有一种情绪在攀升,它的名字叫做......
"不要说了,我们都一样,你亲口说的,我和你所有的情人没有区别。"哀默的声音就是如此,看著言胸口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深思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境界。
我曾经这样说过──斐莫言的心在发抖,因为这的确是自己说过的话,他有点明白正在身体里面急速剧增的情绪是什麽了,恐惧!不错是......恐惧,从五岁起就不再有过的感觉,自己居然在害怕。
第九章
我亲口说的吗?
好像是的,曾经......我说过这样的话。
是有这样的回忆。
所以现在面对著巽时,我从心底感到无力、感到害怕,是的──是害怕!
"我也许奢望过些什麽,可是这种奢望是建立在我自己付出的基础上。我爱你,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也尽过力想要挽留你,可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些日子我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抱歉!"身体逐渐冷却下来,心也平静了,北宫巽用很冷静的声音这样对著言说道,"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我......没有。"
"那就好。"不再有心痛的感觉,大概已经超负荷了吧,北宫巽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麽懦弱的人,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自己还要死拖著他不放手吗?他也许会承认自己是奸商,可并不贱!
现在的北宫已经有足够的体力从地毯上坐起来了,当他想要站起身时却又被阻止了,於是他只能用疑惑又带点冰冷的眼光看向拉住自己的人。
"巽,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什麽......"斐莫言的神情有些挣扎,拉住他的手其实也不是很有力。
"如果让你为难,那就什麽都不要说。"有些累了,已经疲惫了,即使知道了他的原因又如何,北宫能猜出言要对自己说的是关於什麽,但他已经不是很想听了,即使这个转变只用了半天的时间。
"不,我要说,有些事不想借他人之口让你知道。......我想,还是我自己说比较好。"就著拉住巽的动作斐莫言也坐起身来这样说道。
"好,你说。"北宫推开了抓著自己的手,然後又向後挪了挪臀部。
细小的动作斐莫言都看在心里,却不能说什麽,"巽,我必须离开你,因为我不属於这里!我有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虽然这样说也许会伤害到你,可是他们比你重要。"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一吐而出,言觉得胸口的呼吸舒畅了很多,"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来自未来,虽然这种事有些匪夷所思,用你们的话说是‘科幻',但却是事实。公元3803年才是我该存在的时空,我来这里只是意外,我必须要回去,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回答的口气很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该死的理由!该死的借口!撑地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了地毯上的长毛,北宫巽很後悔自己听了他的解释。
"你不相信?"听到这种事情还能这样平静,斐莫言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我相信。"我是否相信你说的故事,这已经无所谓了吧?呵呵, 反正你都要走不是吗?这样的解释我接受与不接受都没有关系!北宫很失望,他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言居然会编出这样的借口来骗自己。即使已经有了放弃的觉悟,但更气愤自己居然曾经瞎了眼对他用情那麽深。
"不!你没有!"斐莫言的慌乱被巽的淡漠语气全部激发出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巽正在急速误会著自己,自己在他心中将一无是处。恐惧的力量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想要捉住他的肩膀解释些什麽......
"够了!斐莫言!"用力拍掉触碰到自己的手,北宫不想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你不是想走吗?那我告诉你,你随时都能离开这里了,没有人会阻拦你!"
抓起从身上滑落的衣服,北宫有些艰难地站直身体,拖著疲惫的双腿姿势有些怪异地向楼梯走去。
"等等,最後一个问题。"看到他停下脚步後,斐莫言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问道:"为什麽不信我?"
"因为......"在言看不到的白幕中北宫又开始挪动僵硬的身体,"......你不值得我相信,仅此而已。"
"因为你不值得我相信,仅此而已。"──这句话已经整整萦绕在他耳边三天了,自从那天的背影後,斐莫言再也没有见过巽,不论是屋内的人还是管家没有人告诉他巽的行踪,得到的答案只有:不知道。
"斐先生打算什麽时候离开?"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这幢小楼的专属管家每天都会这样问上一遍,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谁的授意。
斐莫言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才更加相见北宫巽一面。
"可以请你告诉我巽在哪吗?"
"巽?"
"北宫巽。"
"哦!北宫少爷在别的地方忙其他的事情,这个岛可是很大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後,管家这样回答道。
"是吗?我知道了,请你转告他,如果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好的,我会告诉北宫少爷的。"管家看似有礼地退下後,客厅中又回到了安静的状态。
唉!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可是除了一个人叹气斐莫言也不知道该怎麽做了。自己每天都在问"巽"的事,可是管家就是装作听不懂一点要自己说出"北宫巽"的全名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的游戏虽然很幼稚,他却不得不接受。
强行读取管家的记忆吗?自己这样做了只怕会永远都得不到巽的谅解了。
他该怎麽做?他能怎麽做?
有谁可以教教他?
......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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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东方一踏进屋子就看见了传言中每天在这里糜烂的人,自己好好的独栋小楼不回却整日整夜在主屋内赖著。
挑眉看向来人,北宫没什麽兴趣搭理他继续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送到嘴边。
"唉!何必呢?"伸手想要去截住酒杯没有成功,东方只好拿过他手边的酒瓶。
"喂,还我。"他知道东方是来捣乱的,自己连心情糟透的时候想发泄一下都不行了,真是流年不利。
"不要那麽小气啊!这酒又不是你买单的让我喝一点没关系吧。"信手拈来一个空杯子暂时打断了北宫的企图,东方故意很缓慢地动作著,一边让液体以滴落的姿态滑落到手中的杯中一边开口道:"你也太乱来了吧,居然什麽都不管就只坐在这里喝酒,头和首领怎麽没把你丢出去啊?"
不过他还真有点佩服北宫的胆量,居然敢在主屋流连忘返打扰头和首领的私人空间,心中惊叹著爱情的影响力真大,连头和首领的恐怖都不顾啊!
北宫回了他一个"多管闲事"的目光,顺便抢过了东方手中没什麽诚意的高脚杯"咕咚"一下把液体全部倒入了自己嘴中。
东方笑笑干脆把酒瓶放到自己这边的台面上,离远远的不让北宫再碰到,"哎,你也闹够了吧,又是酒又是烟的,你看看自己那边像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