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天赐——bysky_blueh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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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肯,原应傲便指挥大军将‘晓'灭了。不想大宛因惊吓、担忧、悲伤过度,死在了那场动乱之中。大宛与我多年夫妻,虽然已无关爱情,但多年的情分,我早就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李驭叹道,"我一怒之下行刺原应傲,一时不察中了他布下的机关。当时‘晓'初定,他不敢杀我,只把我软禁起来。忽然有一天他放了我出来,我正奇怪他为何良心发现,他告诉我说,放我出来是小宛答应嫁给他的条件之一。"
"那......我母亲与你......"天赐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没有爱过我,"李驭叹道,"她与大宛的感情非常好,救我只是为了她姐姐,她从来不知道我爱她,曾经想要娶她。"
"我原已经对小宛死心了,就当我们没有缘分,没有人知道我放手的有多难。那段日子,孤单和失去所爱的悲愤差点让我发疯,"李驭脸色一变,"而那个该死的原应傲竟然没有好好地对小宛,竟然逼死了她!我永远不会放过他的!"
"母亲是为了我而死的......"天赐喃喃道。
"原应傲竟为了那所谓的天下苍生,为了他的原生王朝千秋万代,逼得小宛自尽而亡!若是我,若是我在小宛身边,绝对不会让她遭到这样的伤害的!
"我恨原应傲!我恨原生!我要让原生整个国家为大宛和小宛陪葬!"
"你真的疯了!"天赐的眼中有痛苦和同情,"你这样连自己都会一起死在‘雷神'下的。"
"我活的够了,人应该经历的我都经历过了,我只想下去陪大宛和小宛,何况有整个原生为我陪葬,"李驭柔声道,"天赐,你也想为你母亲报仇的吧!你也恨追杀你的原生的人吧!你帮我改造好了‘雷神',就带着你的人回你的岛上去,不要再管原生的是非了。"
天赐露出茫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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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冷汗地醒来。
我怎么了?我在哪里?我是谁?
"雀!!!!起床!!!"
母亲拿着锅铲,喊着儿子的小名气势磅礴地推开卧室门。"都叫你几遍了,装听不到是不是啊?!"拿这个有赖床癖的儿子没辙,"让我叫你,自己倒睡的跟死了似的......"
对了,我是朱雀,我正要准备去上学......
不对!!
我在回房的时候被人一掌劈昏了,那人是谁?
......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绝对不超过四十岁,满头银丝和绝看不出心思的双眸却泄露了他极其丰富的阅历。当他默不做声地坐在那里时如同一柄上古的宝剑,神光内敛,却仍能感觉到平静的外表下骇人的力量......
对,他叫李驭。
我不能再睡了,我要去告诉天赐,一切都是李驭做的!
可是,他该有多伤心啊!
"当!"媲美李逍遥婶婶的无敌锅底敲了上来,"愣着做啥,还不起来?!"
咦?我回来了?
难道......原生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门口又露出张陌生的男性面孔,"雀,又被妈妈骂啦~~呵呵,活该,谁叫你懒!"
"等等,"朱雀颇古怪地望着他,"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还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竹本口木子啊你,"妈妈现学现卖昨晚肥皂剧里学来的新名词,"自己爸爸都不认识了~家门不幸啊!~~"
"爸爸!!??"朱雀惊叫一声,指着那男人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喂,你不会是真的连爸爸都不认识了吧!"原本轻松的男性面孔开始凝重起来。
妈妈也有些担心地摸摸她的头:"完了!不会是刚才用锅底敲的时候用力过度,不小心把自己儿子敲成白痴了吧......"
"拜托,那也叫失忆好不好!"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儿子忽然被说成是白痴相当不满。
朱雀像坠入五里迷雾,好象在做梦一样,心底一直偷偷盼望的爸爸竟然凭空出现了,就像是从未离开过;妈妈还是那么精力充沛,只是眼角眉梢少了几分沧桑,多了些幸福的光彩。
他原来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可是面前这个五官和自己颇似、眉目间流动着慈爱的男子,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夫妻俩甜蜜的晨间拌嘴持续了一会,妈妈才板起脸道:"好了,不要想趁机偷懒,要起来的还是要起来。"
朱雀怔怔地望了他们半晌,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来。
"庄周梦蝴蝶,不知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望向面露忧色的父母,"这个梦很美,可是,就因为太美了,所以我才能确定,这只是梦而已......"
耳边仿佛传来轻笑声,朦胧中听见一个柔和的、男女莫辨的一个声音的声音道:"你是该醒了,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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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朱雀用手指戳戳那个又是半天不开口的人,"你打算怎么做?"听完了天赐毫无保留的对现在情况的说明,她心中一直有些忐忑。
天赐还来不及开口,朱雀便瞪起眼抢过话头:"你别告诉我说你要和那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合作,把放射性物质装回去哦!"
天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是拿你逼我就范哦,就是说,如果我不帮他,你的小命就完了。"
朱雀闻言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直抱着他的天赐马上感觉到了,更加拥紧他,安慰道:"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会救你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与其说在安慰他,不如说在为自己打气。
"什么叫以性命起誓!"朱雀登时不依,他爬起来抓着天赐的领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要你活着,原生的百姓们活着,我也要活着!"这叫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天赐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又深邃又清澈,不行了,好象要被吸进去了......
天赐起初还认真听着,一会就哭笑不得地拍拍那个望着自己发愣的人的脸蛋:"口水流下来了,小花痴!"
朱雀反射性地一抹,才觉上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们在说正事,你还来耍我!"竟然恶人先告状。
忍住笑:"你不看看你自己刚才的表情,眼睛和嘴都张的那么大,像只大眼蛙,傻兮兮的,还来怪我。"
大眼蛙?傻兮兮?朱雀的表情开始扭曲:"竟然用这样的形容词来说我这么帅气的人,你皮痒啊!"这人语文水平果然不行,人果然不是完美的。
天赐倾笑出声,感染了朱雀那份无可就药的乐观,两人闹在一起,一时间仿佛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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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驭依次介绍:"这位是张三,这位是李四......"这些巧匠们当然不可能真的叫这样的名字,只不过朱燕半点想要认识这些人的欲望都没有,因此也懒得费心去记这些人的名字。
"这位是‘巧手非花'花非花......"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朱雀才来了点精神。这位与赐福齐名的巧匠长的极秀美,淡淡的笼烟眉,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美目流盼处,差点可与赐福媲美,身段也婀娜多姿,只可惜前面不够"伟大",再次证明人不是完美的......等等,她她,怎么有喉结,来,摸摸看,胸前竟然是平的啊!
朱雀傻眼,那么一个大美人竟然是男人,真没天理啊!
他还未回过神来,天赐立即上前把他还搭在人家胸前的手拉回来,狠狠瞪她一眼,便转头去跟人家道歉。朱雀笑嘻嘻也不着恼,他看出天赐那一眼与其是在说"不要没礼貌",不如说是"不要随便摸别的男人"。
"李大家,我被你强行‘邀请'来为你做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天天被限制自由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带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来羞辱我,你是什么意思!"
呦~~美人儿脾气不大好,但是,"不知羞耻"未免太过分了吧!还有,他是男人诶,干嘛老盯着别人的男人看!
朱雀戒慎地紧盯着花非花向天赐打量的目光,对这美男人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和我们家赐福差的远哩~~对了,好久没见赐福,不知道李驭有没有虐待她,她还生着病啊!
想到这里不由心下狐疑,他相信天赐的为人,断不会与李驭同流合污,但是每次他追问天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他就趁机来番安全教育,诸如好奇心不要太重、能力外的事情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最终都没能问出来。可是天赐又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害他最近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不知被扯掉几根。
天赐就在李驭的"实验室"里开始工作。前几次的"雷神"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人力和物力,天赐也就整天窝在实验室里造空气,李驭每每来问成果都被他以"材料不足"打发了回去。
朱雀冷眼觑着,登时心里有底:应该是缓兵之计没错!
他俩的行动被严密地监视着,即使把朱雀还给了天赐,李驭也根本不害怕天赐他们硬拼,"天下第一剑"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当的。
他们在被囚禁房间是天赐原来住的房间。李驭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和蔼可亲、有求必应的,他说住不惯别的房间,李驭在这样合理的范围内也不愿意得罪他。
这天一回房,天赐便拉着朱雀到床上去。
朱雀脸一红,登时蹦起老高:"你你......你要做什么?"
天赐脸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啦,哈哈......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说罢不由分说强行把他拉上床,放下帘子,压在朱雀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朱雀慌了手脚,管他是不是心爱的男人,顿时准备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只是被天赐修长结实的男性身躯压着,她是半点也动弹不得。而天赐的薄唇也吮到了他敏感的脖子,在那里吻出一颗"小草莓"后轻声说:"别乱蹦,乖乖配合我!"
"配合你个鬼!你是不是吃错药啦!"他还在面红耳赤的挣扎。
天赐低低地笑了:"你发出点暧昧的声音,掩盖过我的声音。"
"暧昧你个头!"继续奋斗,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我是唯一的例外。
忍耐的叹口气,像对他的迟钝无可奈何:"我不会在这种地方变身成野狼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要联系天官,怕我们对话的声音被外面的守卫听见......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在‘关心'我们的一举一动吧!"
停止动作三秒钟,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赐从床板下掏出一块"砖头",朱雀十年前非常眼熟的那种"砖头"。
莫非这是......手机?
朱雀悄悄抬起头出其不意地咬了天赐的耳垂一下,让他呼痛出声:"你这家伙,到底还藏了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让我瞧个明白,省得老是吓到我。"
天赐无奈道:"这是只我和天官两人有的通讯设备,我在飘香城和他联系的方式就是通过这个......‘手机'进行的。"
"好,我也要一个!"趁机敲诈。
"你别闹了啦!快点,叫大声点!"表情是一本正经。
吐吐舌头,酝酿下情绪,正准备开口,朱雀的脸先红了。看他平时一副豪迈的要死的样子,真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
回忆回忆!以前看的A片里的男人女人都是怎么叫的?不就是学母猫叫春么,难不倒他的。
"嗯~~~"他哼了一声,不过比较像小男孩在撒娇。
听见憋笑的声音,他生气地瞪着罪魁祸首:"人家没经验嘛!有本事你来叫啊!"
"乖孩子,可见你在这方面没有研究,"原来天赐的也有坏坏的表情啊,平时还藏的那么好,全是骗人的,"来,我教你......"
帘子徐徐晃动,帐内传来低低的喘息和轻吟声,带给监视的人们无尽的遐想空间。
过了一会声音停止了,但不久又接了上去。
天赐与那边讨论了将近一刻钟后停止了,里面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随即停止。他低笑着吻了下朱雀嫣红的脸颊道:"我和天官研究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的表现可以得九十分,孺子可教也!还好我的定力高深,不然肯定被你引诱的变身成狼了。"
朱雀把脸埋进枕头里半天不敢见人,忽然抬起头凶狠的瞪视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多的是办法来掩盖你们通话的声音的!"
天赐的回答是一阵大笑。
"你讨厌啦!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朱雀扑上去打他,心里却是雀跃的。渐渐的,天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笑会闹,会生气会开心,总之,比以前更像一个"人"了。
是不是说,他的改造已经成功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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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驭失却了耐心,某一天,当他到实验室来询问进度,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毫无进展的时候,终于发飙。
"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他的口气差的挟雷带电。
天赐的眼神也一点不退让地瞪着他:"我是人不是神,不能无中生有地造出你要的东西来。"
"那你说,还差些什么?"
天赐立刻报出一长串名目来,都是在场的人闻所未闻的名称。
李驭眉头成虬地怒视了他半晌,忽地冷笑道:"你聪明,我也不是白痴。"
朱雀正闲到发霉地坐在房里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门被人大力推开,他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掐住,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耳边传来天赐的怒喝:"你要做什么!?把人放下来!"
喉头的手指略略放松,李驭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要是不在三天内把‘雷神'做出来,这孩子就没命了!"
"你不敢,"天赐冷静地答,"你很明白,生命于我来说如同负担。若他死了,我也会立刻随他而去。"
李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狠狠扯开笑:"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有时候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去,而是生不如死!"
朱雀原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当他被连拖带拉拽到这个地下囚室,绑定在木桩上时,一股寒气立刻从脚心冒了上来。昏暗的光线,锃亮的铁器,空气中血气的味道,若有若无、仿若来自地底深处的呻吟,加上四肢不受控制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让他怕的想哭。
李驭冷冷地吩咐狱卒道:"给这位小哥见识下我们青崖洞的十大酷刑。"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天赐的弱点,一点也不愿意拖累他,可是这一刻他忍不住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他,好多些勇气和信心。
天赐的目光中带着惊慌与忧心,但是仍然未失却冷静:"三天太少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造的出来的!别说没有材料,即使材料齐全,那些元素的提炼也不是一两天内可以完成的。"
可是李驭一点也不领情,依旧冷酷地下令:"动手!"
狱卒应了声,在一排刑具面前取出一件夹棍模样的用品,夹在朱雀的十指上。朱雀恐惧地望着他的动作,冷汗不停地下流,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夹上夹棍。一想到"还猪格格"里被夹的死去活来的紫薇,他就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酷刑了。
天赐的声音里染上了失措:"你如果敢动雀一根寒毛,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驭冷笑道:"想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么?哈,我最了解你了,你根本不可能扔下这小家伙一个人去死,你应该可以想见你若死了,等着他的会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