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干麻突然正经起来,害我突然变得很不习惯。
「嗯......」
「你叫阿香的话?你有没有妹妹啊?是不是叫阿花?」
我怒!
「你别太瞧不起人啊!为什么有妹妹就要叫阿花?还有、我没有妹妹,只有弟弟!」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快口干舌燥死了。
「有弟弟啊......什么名儿来着?阿草?」
这个人......存心想骂我就对了......
「我阿弟不是什么草也不是什么花,他有个很棒的名字,叫聪明!」这小子真够皮的,每次都爱踩人家的痛处,这样很快乐吗?
安静三十秒后......
「噗、哇哈哈哈哈哈哈──聪明?聪明、聪明、真够聪明,你父母取得好啊!」
去你的死夭寿......被你这么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
红着一张脸,活到一把年纪被人笑名字,这个感觉一点都不好!
哼!我生气了。v
「都那么久了,你笑够了没啊?」指着那边那个笑到整个人翻过去的家伙,我老人气到最高点!
「哎呀......真是受不了......抱歉抱歉。」
他翻过身,两个人眼睛对上。
嗯嗯嗯......他笑起来不错看啊......
老太婆正坐,对他比个一。「再跟你说一个,我阿爸叫英俊。」
沉默三十秒......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聪明的老爸是英俊,绝妙、绝妙!」
这小子笑到都翻过来翻过去,不累啊?
有那么好笑吗?我阿爸真的很英俊啊,我阿弟也真的很聪明!
啊啊啊,不过照这个理论去推,阿母不适用。
「欸欸,阿香,没了吗?你娘唤什么呀?」躺在草地上,很烦先生望着我问。
「刘李金子。」做好被笑的准备,老太婆暗暗的说。
「刘李金子?嗯......这个很普通啊......」
啊?你认为很普通?大家都会笑的名字你说普通,怎么跟我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啊?
「听好了,阿母没出嫁前叫李金子,嫁了阿爸之后冠夫姓刘。这样你还不知道哪里好笑喔?」
「不知道。」呆着张脸,很烦先生老实地给我摇头。
这不是什么光荣事,可是他不笑,我反而觉得很奇怪。「听好了,刘李金子念多次一点会变成什么?」
「刘李金子刘李金子刘李金子刘李金子刘李金子.........留你金子?」
「嗯,你不错,反应得很快。」老人点点头,赞美他一句。
「噗、哈哈哈哈......阿香,你好玩,居然有这么棒的事儿......」
你才好玩勒,拿人家姓名来笑,只有你觉得好玩!怒!
「虽然阿母叫刘李金子,可是阿母家很穷,半块金子都没有。」脸上的红还是没退掉,老人补充着。
这就是阿母被大家笑的原因,谁叫阿母生出来没有带来半块金子。
第三十三章
齐逸离去后,公孙禄等人便在离宫内一隅私议着。
她们对于那日齐逸在战场上做出拒战的意见暗表同意,能考虑到兵马军备问题是件好事,然而,齐逸因胡昊的刺激而破口说出的话让她们心存芥蒂,这也正是公孙禄会对齐逸说出那样的话来的理由。
就算是失忆,那样的表现未免太过令人起疑了。
「五妹,妳有去问凤琉宫的丫鬟们吗?」坐在由竹林围绕着的绿亭里,公孙禄问道。
「不管是服侍的ㄚ头还是曾帮失忆后的王爷洗澡过的俾女们都一口认定那是王爷没错,身上的痣都长在相同的地方。」吕将吃着糕饼,老实地回答。
「大姐,或许那真的是王爷丧失记忆后所产生的混乱也不一定,错误的记忆顶入,导致王爷认知失调。」婉婉辩解着,先前公孙禄的意见实在太过疯狂,她无法接受。
『这个人,根本不是齐逸,是假王爷。』公孙禄自战场回宫后,就对她们姐妹说了这句话,语重如沉石,坠入溅涟漪。
即便是反驳,公孙禄除外的人也没资格坚持自己的立场,毕竟公孙禄是认识齐逸最久的女人。
迎着冷冽的冬风,公孙禄缓缓开口说道:「瞧瞧白御风就知晓了,他认识齐逸还比我久,连他都诧异齐逸的态度,我为何、有甚么理由认为他就是齐逸?更甭提连我自个儿就不认为他是齐忆了。」
「大姐......妳突然这么说,让我们这些妹妹很难反应啊。」孙霞坐在绿亭的屋檐上,彷徨地说着。
「阿霞,这是实话,不管我有没有说错,咱们总是得压个底、做个心理准备才行。」
看着机关书,贾宁宁又问:「那么,大姐,下一步该如何呢?赢纹人的事儿我们还得处理不是?」
「欸欸,等会儿,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事儿了。」吕将思付一会儿后,趁着公孙禄未开口就先说道。
「什么好玩的事儿?」
「我听凤琉宫里的丫鬟们提起,当王爷清醒来时,好几次都否认自己是齐逸,说什么......啊、他说他不是齐逸,他是刘阿香!」
「刘阿香?」吕将除外的人讶异地喊着,百思不得其解。
「嗯。」吕将点头,接着说:「然后王爷的动作说话就开始变了,宛如另一个人似的。有丫头曾经问王爷,呃、不,应该说是问那个刘阿香,问他为什么会跑到王爷的身体里,他说他被车撞死了,醒来后就成了这样子。妳们说玄不玄?」
「当真?这可不是玩笑话,他要不是王爷,事情可就麻烦了!」公孙禄一反平时的冷静说道。
「丫头是这么跟我说的,疑点太多,我也无从查起。」
「我从不踏实地认为自己有了丈夫,相信姐妹们也如此,他非齐逸,又何尝不是件好事?」高姿喝着高顶寒茶,笑着说。
「高姿,这不见得是好事。以前齐逸在还能平衡『策隼』、『立尊』与武林间的关系,他如果不是齐逸,又失了平衡,天下岂不大乱?」公孙禄驳斥着。
「大姐,这种平衡不如不要的好,我也从不认为那是个平衡。」高姿闲少摆出强硬姿态说道。
孙霞点着头,跃下来说道:「我赞成四妹的意见,相公自那次八月事变后就愈见寡欢,就算相公不当我是妻子,我也该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好好替相公着想才是。」
「阿霞!连妳也这么说,妳知不知道那次就是齐逸的心完全偏到了弓守勇身上,才接受弓守勇的煽动去刺杀自己的亲哥哥、当今的尊帝啊!」公孙禄破口大骂着,身体一震,又软下态度继续说:「白御风那次也是,完全没有阻止。幸好尊帝知情不深才草草了事,光那次,天下三大势力的平衡就快崩毁,妳们还能说这样好吗?」
「大姐,心已经给了弓守勇的王爷就算记忆不失去,恐怕也难守着三大势力的平衡了吧。」贾宁宁公平地做出结论。
公孙禄咬着牙,冷言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嫁的偏偏是齐逸?我多希望这世上没有过他的存在啊!」
「大姐......」孙霞等人几乎不曾看过这般激动的公孙禄,公孙禄的恨,也闲少为人所知。
「做个结论吧,大姐,到底要我们怎么做?」绝红把玩着手上的柔丝,细声问着。
手握紧成拳,公孙禄思付许久,做出了个决定:「这次和赢纹人的斡旋,我们姐妹里谁也不许出手。」
「大姐,这样真的好吗?」孙霞担心地问。
「无论他是真的齐逸也好,是刘阿香也罢,我再也不想为这种男人卖命了。」
「和赢纹人谈判不成的话,我们也会死的。」贾宁宁再次强调着。
「赢了这场,太后还是会把咱们推入下一场死坑里,横竖是死,只差在时间早晚而已。」
「真的......打算眼睁睁看着相公走入绝地吗?」孙霞急得快出泪,她看公孙禄如亲生大姐一般,无法不听她的话。
「我们姐妹的命运都是他们齐家人所造成的,他们看咱们不是人、只不过是『策隼』和『立尊』的一颗棋子罢了。人生走到这步田地,我自个儿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何不干脆做人做得尊严点?」
公孙禄的话,打入其它人心中。
涟漪散去,漩涡转起,海面所扬起的狂风巨浪破坏着每个人的心底,也触动了内心深处无人知晓的密盒匣。
第三十四章
伫立在离宫十荷湖边,白御风漫无目的的望着湖面出神。
『白御风,谢谢你。』
叫人醉心的温柔面貌所吐出的言语,白御风本来认为一辈子都听不到齐逸对他说这句话。
他们第一次见面,西宫娘娘就清楚地对他们说,齐逸是主子,他要誓死保护他的主子;白御风是奴才,齐逸的任何命令他不得反抗。
西宫娘娘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人,做事循规蹈矩、深明大义,正因如此,她更要求白御风严守主子与奴才的界线,不管他多爱齐逸,受西宫妃教育的齐逸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人对待。
对不起与谢谢......都是齐逸不曾说过的话,出身王家,齐逸把这两句话当成尊严一般,说了就是践踏尊严,他也不期望听到这句话。
真的听到时,这样的想法破碎了。
他好想冲过去紧抱住他,想用言语、肢体来表达他恋慕已久的相思情。
『白御风,我给你白这个姓氏,代表着的正是长久以来守护我扶姓一脉的姓氏,也盼望你能好生保护我儿齐逸。懂吗?』
西宫妃生前的话,硬是阻断了白御风的行动。
主子与奴才的地位悬殊,可比天地,永远不能并驾齐驱。
才刚停手,白御风就听到齐逸说了一篇话,那是他从来不知道、也是齐逸不可能体会到的生活论,可是齐逸还是说了,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是齐逸──纵使这人还是齐逸,这样异样的排斥感依旧充斥在白御风心底。
现在的齐逸,和以前相差甚远,给了白御风微渺的希望,该高兴的......
他却空虚得起惧──
他爱的......是以前那个熟悉的齐逸。
和尹凡聊着聊着,天也黑了,一下变暗天色,吓得我手足失措。
「啊啊啊......糟糕糟糕,我该回去了。」
「说得也是,时间不早,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尹凡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走到我面前把我拉起来。
「阿香不记得回去的路吧?」他这样问我,突然被说中,害我老人只能害羞得点点头。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我知道路。」
「呃?喔,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尹凡好像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把我抱起来,用轻功飞上天,借着树枝树叶使力再跃上天,很像是件容易的事,也很像很恐怖的样子。
抓着他的手臂,老太婆又怕又兴奋,心脏跳得很快,嘴巴笑得很开。
没多久,就被送到原来的地方了,到这里我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阿谢谢你喔,尹凡。」
「不用跟我道谢,举手之劳罢了。倒是你,明天还会来吗?」
「明天?」想起下午大老婆说的话,我点点头,说道:「我没有事,应该可以出门。」
指着后面,尹凡对我说:「那么就从这里直走别停,到底就是那片湖。明天我在那儿等你。」
「嗯,我知道了。」
「那么,阿香,我先离开了。」
「再见。」对他挥挥手,我笑得很开心。
好久没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真的都快忘了自己叫刘阿香哩。
带着让月光也害怕的大笑,我老人转身进屋,吃饭啦!
茶足饭饱,人生一大乐事也。
剩下的就是洗澡和睡觉,这样一天就结束了,也不错耶,幸福的人生,幸福的老人。
「欸......那个,我要洗澡。」想好事情,我转头跟小丫头说。
「好的,那请王爷您移驾到清涤间,奴婢们已经替您弄好水了。」
「喔,这么快喔。」我贼贼的笑着,很高兴的站起来,走在那丫头后面等着去洗澡。
一进去那个叫做什么间的之后,我发现我才刚脱一件衣服,一群丫头就跑进来,说什么要给王爷服侍沐浴,吓得我马上把衣服捡起来遮住胸前两点。
指着那些丫头,我大喊:「夭寿喔,人家在脱衣服,妳们看什么看?」
「王爷,就让奴婢为您服侍入浴吧!」几个丫头在我旁边拉着我的衣服,我死也不从,硬是不让她们得逞。
一直摇头,老太婆摇得头都晕了,还是坚持不让她们得逞。「入狱?我又没有犯罪,我只是要洗澡而已啦!」
「不是的,王爷,奴婢要帮您脱下衣服,好帮您擦身子啊!」
「夭寿喔,我看妳们都未成年,居然就说要给男人脱衣服,实在有够不要脸的啦!」
一想起之前自己洗澡的样子,我就怕,万一命根子被碰到又发生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啊?
「王爷,请您别让奴婢为难,就让奴婢帮您脱衣吧!」
「我、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说我要自己洗吗?」
「就是因为这样夫人们才会生气啊,夫人们说,以后不管王爷如何抵抗,都要咱们服侍好王爷呢!」
「开什么玩笑,我才要请妳们不要让我一个老太婆为难啦,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要给人家看光光,实在有够衰的啦!」
在互相拉扯下,我的衣服破成好几块,连遮都没有办法遮,这还不打紧,最夭寿的是,她们趁我注意力放在上面时,蹲下来脱我裤子啦!
感觉到下面凉凉的,我往下看,夭......夭......夭寿喔!!
「唉呀!快来人啊,王爷阳气过盛流鼻血啦!」我听得到有一个丫头在我耳边喊着。
「笨蛋!不可以说王爷流鼻血,说王爷出事就好!」
「喔,唉呀!王爷出事啦!快来人呀!」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昏过去啦!」
「快点来人啊!王爷厥过去了!」
活了六十六个年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真实的看到男人的那根......夭寿喔......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我想我大概是被扛回床上的吧?
「王爷,您终于醒了啊。」
有个声音在我旁边传来,我坐起来往旁边看,才发现七老婆坐在床边看我。
「这里是哪里啊?」睡意还很重,我揉揉眼睛问道。
「这里是王爷的房间,您昏过去后丫头们就差白御风来抱您入房了。」七老婆一只手放在下巴,说话就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暧昧的感觉。
「那......我明天再谢谢他好了,妳的话......可以离开,我没事了......」不妙,七个老婆里这个让我感觉最危险,现在房间里又只有我们两个,就算我的心是母的,齐逸的体格还是公的啊。
七老婆发娇,整个身体贴了过来,对我说:「王爷,您真负心!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陪,不心动的话就太煞风景了。」
「我家人都死光了,哪来的家人啦!」呜呜呜,我快哭出来了,这个老婆怎么这么黏啊。
把她的手推开,她的脚就上来,推开她的脚,她的胸部就贴过来,等我发觉时,她整个人都已经在床上了,两个人的距离愈来愈短、情势愈来愈不妙啦!
「不要这样啦,很难看耶......」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啊!」
那是妳跟齐逸,不是我啊!
「住手啊......」齐逸明明就是男的,为什么力气会输给老婆啊?
看着我,七老婆突然不乱摸我,但是下一秒,她马上放声大哭。「听说王爷您流了鼻血,妾身很担心,按耐不住的来看您,岂料王爷心肠如此硬,还想把妾身逐出去,我、我......妾身不如寻死去啊。」
紧急拉着她,我大喊:「别这样,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七老婆一个转身,突然接近,我什么动作都还来不及做就被压在下面,七老婆的脸挨近,对我说:「王爷若真想跟妾身道歉,那么就让妾身服侍您吧。大夫也说了,王爷就是没有纾解欲火才会导致欲火攻身、这是很危险的。」
服、服侍......这个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不然她的手不会摸住齐逸的命根子啊!
「王爷......您说好不好呀?」
好──妳个头啦!我是女的耶!
想起身,四肢却被压住,要害被人握住,老太婆吓得不敢动,之前曾有一次命根子被捏的痛,我再也不想领教第二次啊!
「王爷......不要这么害羞嘛。妾身今晚会让您欲仙欲死的!」
她的一句话让我脸翻白,我一直摇头,身体一直冒冷汗,最惊人的还不是在这里,而是那个疯女人......她居然在我面前脱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