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还有一条。关于这十三年前的榜眼。十三年前的榜眼本来是三试头一等，可是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落为榜眼。目前有一个侍妾。老婆在中榜前就死了，而且目前膝下无子。对这个侄子倒是不错。"
"还有么？"
"没了。"
"目前有逃亡的名流公子之类的消息么？或者是囚犯，或者是流放的。只要是贵家公子的消息。"看着一直摇头的塔塔。突然眼睛一亮。
"让我看看，有。不过是去年。不过是死了。"
"说说看吧。"
"嗯。去年最大的一起事件，定国将军和死去的皇后的。定国将军在宫中喝酒过多，出言侮辱皇后，皇后不愿受辱，跳河自尽。定国将军清醒后，悔不当初。自尽于殿前。皇帝震怒，不过他没什么亲人。也就他的一个儿子。被流放到西北，病死在途中。皇帝终究念其可怜，给与厚葬。"
"差不多。"唐零，早就觉得他身上有种军人的气息。如果没有其它的，就是他了。
不晓得哪些人帮他诈死逃亡，还是皇帝老头心软饶他一下。
不晓得他知道我多少，又出于什么目的默默无闻留在这里？
单纯的为了躲避追查，还是为了我的身家？
"不过这是书面上的，倒是小道消息，说那定国将军和皇后本就是青梅竹马，后来被迫分离。如今皇帝昏庸无道。所以两个人凭借身份天雷勾地火。旧情复发，不可收拾。被抓包。这自尽不过是为了皇家名誉。而定国将军也是在皇宫突围，血战不成，身亡。"
"倒是有趣的消息。这皇后可是太子宁的生母？"
"不是，太子宁，让我看看，他的消息不多，不过也有，生母是皇后的姐姐，难产而亡。皇帝对其思念不已，弄来了妹妹。听说定国将军和皇帝也是小时候的一起读书的呢。算起来，大家都是青梅竹马。
太子宁，倒是口碑挺好，不像他的几个弟弟。不过皇帝家多事。本来六个皇子。夭折三个。失踪一个。还有一个常年在深宫养病。太子宁是目前唯一能行的。说是温柔善良，关心民众。"
"长相呢？"
"长相？"挠挠头。"没有记录。不过不差吧。有京城公子之最的称呼。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琴棋书画能文善武。不少达官显贵都是他的昔日同窗。身份显贵，交游广泛。平易近人。而且。。。"
"知道小可查进宫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这。。。"
"我自己看。"接过来。
"
贵河以西，蛮族有三，
茹毛饮血，四夫一坑。
卖女求荣，金山上贡。
小子入宫，如同进城。
太子美人，殿上座中。
扑通一声，众人皆醒。
跪地大呼，裤裆搭棚。
龙颜不顾，帝曰出宫，
诚惶诚恐，遂入池中。
"有意思。
也就是说贵河西边是其颜家的地方，偌大的其颜家有三识字的人。如同野人般的生活，连四个丈夫都要共享一个女人。拿出金子和女子进宫见皇帝。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丢人现眼。见到太子宁，竟然惊为天人，摔下椅子，开始有反应。皇帝不顾颜面，让人把他丢出宫，所以他诚惶诚恐的自己跳入了粪池中。
"哈哈哈。一定要抄一份，寄给小可查。嘿嘿嘿。不，我娘和老可查也要人手一份。不，干脆兄弟们人手一份。"
"。。。"塔塔满头黑线。"呼寒宝宝。莫非你跟小可查有仇？"
"至于那个严东照。。。"顿了顿。
"严招东。"塔塔纠正。
"他迟早会找上我们的。别担心。不用加强防备，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里。还有，你平时除了巡回收帐本，多亲近一下我的男宠一号。"
"男宠？哪儿来的？"塔塔明白。
"就素被当成小官送来的唐零，他的什么事情你自己斟酌吧。"
"好。我知道了。"
深夜的湖畔，吹着北风，有些冷，裹紧了老虎皮。蹲在树上欣赏着星星。丝丝拉拉，来了，不枉费我等了二十个晚上。
"谁？"黑影地吼一声。充满了杀气。
"说曹操，曹操到。哎呀，不好意思，忘记你不知道谁是曹操了。"
"你是谁？"
"严招东？"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是称你八小王爷？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么小八王爷？哎？还是不喜欢？小王八爷？小爷王八？王八小爷？"
"死！"闪亮的剑锋横过来。
以前老爸都说我不做苍蝇敢死队亏了。因为我的反应很快，而且天生有着百里挑一的动觉视感，也就是说对方的速度再快。我的眼睛依旧可以捕捉到慢镜头般的动作。所以干用筷子夹苍蝇的活儿最适合。
"呵呵。"手中的匕首卡住了他的宝剑。不错的质地，可惜比不上这古董玄铁。他收回了自己的宝剑，看了看剑上的豁口。纹丝不动。
"真乖。我请你喝茶。"
"对了，我警告树后那老头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不保证。。。哼哼哼。"
"公子。"树后边的身影窜了出来。
"老人家。"我笑着。"怎么不去乡下抱孙子呀？"没错，正是卖宅子的老头。
"公子眼力好。不知为何公子猜到是我？"
"我倒没有确定。只不过猜测，没想到你承认了，呵呵呵。"
"你？"
"别生气，知道哪里露出马脚了么？呵呵，就不告诉你！"
二十五年没有住过人的房子，自称平时看房子的老头子。可是地上灰尘上的脚印并不是平时活动时留下的，而是等我们看房子前故意留下许许多多的。两种情况留下的灰尘形状不同，仔细看可以辨认。二，马房门口那口井，上边的红色石头质地轻软，二十五年来压井口留下来了一个凹型的圆印子，看不出来，需要仔细摸索。不过我们挪开石头的时候，那个凹槽没有对上井口。说明最近被动过了。三，后山那块墓碑上边的机关，那个凹空本来用泥土封住了，可是我去打开的时候泥土很软，也就是说最近被人用过也再度被填赛过。根本不像二十五年前封过的痕迹。。。当然还有许多，我不一一列举。倒是我最大的怀疑是当年的故事对不上，一个死尸在井水里边，那水会被污染，人，马吃了绝对会得疟疾。不过当年的说法是找了许久，找到尸骨，所以说是那副骨头是人后来放进去的。这里的人对于传染病没有概念，所以不知道做得像一点。
"不过我早就怀疑那个小王也根本没有死。对吧？当然这是个大胆的猜测。您可以不承认。严大东家。不过嘛，如果谣言传出去。那可就。。。"一副奸商的嘴脸。
"哼哼。聪明的小孩子。我小看了你。"老头子双手握紧。咔嚓咔嚓。"既然如此。。。"
"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嘛，你看看后边。我的几十个兄弟都在此，围成两圈，我就不信你能顾到他？而且只要我们一人不死，我保证明天街头就会充满了小王爷诈尸未亡，欺君之罪的传言。呵呵。"
塔塔领着二十来个人走近，冲我点点头。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严招东把宝剑插入剑鞘。
"我？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保证我只是个好管闲事的商人而已。对于你的事情可以说是好奇大于恶意。我不是吕国的人，对于你们吕国那点破事也不关心。只不过么，"手掌合拢，搓了搓。"封口费还是要的。"
"。。。多少？"
"我要你在昌太境内的所有酒楼。"狮子大开口。
"。。。"火眼金睛瞪着我，仿佛不可思议。
"本来，你不招惹我也就罢了，谁让你卖给我个凶宅，还想利用这里作案。呵呵。而且烧了我的酒楼。砸了我的生意，关押了我的人。"
"原来那三家窜起的酒楼都是你的。"
"没错。兄弟我是做大买卖的，准备开满一百家酒楼。把生意推广到吕国和占国每一处角落。偏偏遇上煞星你。啧啧。"
"给你有什么好处？"他看着我。
"兄弟我既然是干酒楼的，做的什么买卖你想一下也就知道了。所以，我今天得你相让，这个人情我领了。以后你不准插手这处宅子。我会找人封了暗道。也不准抢我的酒楼生意。等我生意兴隆的时候可以帮你三个能力范围内的忙。"
"你不怕我反悔？我今天答应你，明天找人杀了你。别说二十八个人，一百个人也保不住。"
"呵呵。我的兄弟多得很，我死了，自然有人替我报仇。至于怎么报，当然我想皇帝老儿很很乐意知道自己的亲侄子，还活在人间的，不是么？毕竟皇家人丁实在够兴旺。啧啧啧，还有一个失踪的。不知到哪里去了？"
"。。。好。等你成功了。别忘了我的三个要求。"
"力所能及范围内的。"确保这一点。
"明天，我就放火烧了自己的酒楼。地契我留给县太爷了。告辞。"
"后会有期。拜拜！一路顺风，小心行船。。。"
"人走远了。"塔塔走过来。其它人也围过来。"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猜的。"
"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猜的。"
"怎么肯定他会答应你的要求。"
"猜的。"其实紧张得要死，压根没有把握他不会把我们一网打尽，杀个干净。不过估计他们不敢动手因为不知道我的后台，而且害怕命案现场引发其它人对于当年事情的怀疑。从而引发密道被发现。
小王爷没有死，只不过为了某种危险被隐藏起来，被外人抚养。十三年前的榜眼和王爷什么关系，挚友，情人，亲戚？常年不见外人王妃这里扮演的角色？七个妾怎么也不可能和乐融融，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要么男扮女装，要么都是王爷的属下。所以不会争风吃醋。
有什么危险呢？掌握一半兵权八王爷怕什么？只有皇帝老头比他权力大，所以他怕皇帝会伤害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呢？因为皇帝的儿子命不好。只有一个能撑门面的太子宁。一旦这个不行了，就只有顺位的小王爷的儿子了。还有那个失踪的皇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失踪的孩子不是死了，最大可能就是被掌握了，等着出其不意的时候亮出这张牌。太子宁，又和小可查说过什么？小可查如此蠢蠢欲动可是受了鼓舞？又是为什么呢？太子宁怎么想的？是要利用我们来打压他的潜在敌人么？
不想了，小可查的事情，他自己处理。我只负责认真挣钱，潇洒地花而已。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呼寒宝宝。"塔塔摇着我。
"你们呀，手中掌握那么多的情报，都不会到好好看。我的所有信息都是那厚厚一打情报中分析得到的。消息，有真的，假的，谣言不一定是假的，事实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人会故意制造谣言，掩盖真相，也有人故意谎报真相，掩盖事实。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根据的。不会凭空而起。或者完全相反，不可思议。只要搜集大量的情报，仔细分析，推断出一种最可能的情况。就八九不离十了。好好磨练吧。"拍拍塔塔。"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明天就点回正常运行。塔塔，明天我们去欣赏火烧招东大酒楼吧。"
"好。"
第10章
"县太爷将三张地契送了过来。"塔塔说。"笑的一脸奸相。"
"嗯。烧了吧。"坐在对面，看着周围萧条的生意和对面新开张的昌河辣妹酒楼人山人海。嘴角露出了笑容。
"哎？为什么。寒老大。"塔塔不明白。
"不管我们开多少间酒楼，这昌太永远都是八王爷的地盘，严招东的势力范围。他们在这里盘踞多少年，有多少暗中势力，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完全。"
"那我们干嘛还在这里开酒楼？"
"我们做的是情报买卖。塔塔。吃饭，住店只是其次。哪怕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们也要能渗透进来，分一杯羹尧。"我说。
"还有，我们的酒楼生意进入轨道。就要马上就要开始我们的地下生意了。我在铜锣镇附近突然建立了三家酒楼，让不少人眼红。我喝醉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生意好都是因为得到了适当的情报。低价买入厨师和地皮。。。
那几家老狐狸都蠢蠢欲动。可能会想要打听生意上边的情报。我不会出面，指点他们去了燕阳城‘好味'酒楼。你就是这情报买卖的头儿。你看着办吧，第一桩生意。绝对不能办砸了。"
"那要是办砸了呢？"塔塔嬉皮笑脸。
"就让委托人无声无息的意外身亡好了。"顿了顿。"当然，这是前几个，可以这么做，以后我们还是要靠实力出卖情报打出名气，显示魄力。而且，力保做到所有的生意都要接受，所有的委托人都要满意。不过，他们相对付出的代价也要多得多。"
"我明白的。"塔塔看着我。"呼寒宝宝真是厉害。小小年纪。"
"滚，不准在我面前提我的年纪。"想到年纪我就想到我的身高，和这里处处高大的人相比，什么时候我能摆脱二等残废呀？
"你又不是女人。。。"
"哼。以后还是叫我寒老大好了。习惯成自然，省得做梦喝醉说露了嘴。让人发现我的真实姓名。"
"我知道了。"
"玉石矿快不够了。"老头不满意我剥削他的劳动力，"我每天工作四个时辰。做出来的可都是精品，你可别当便宜货色卖了。而且我的三个娃娃。还有二十六打杂的每天做的时间不比我短。虽说比不上我的，可是小东小西的也做的有模有样了。你怎么卖的？上回不是还给小可查在那里哭穷了么？不会是都贪污了吧？"
"贪污？我？哼！不跟你一般见识。"
坐在老头的对面，慢慢整理着本月的账本和情报。将所有的账本和在一起，做个总收入支出归纳。将情报慢慢翻开，重要的做好总结，加上批注。我想，可以帮助那些其颜家的小伙子们学习整理情报。
"这莫名其妙的一场大风雪，好不容易平静了，然后又是大刮沙尘暴的。西边过来的那条道路早就被尘土埋没了。草原上的草不是变沼泽就是变泥河了。西方的商人现在走不过来，而且估计半年内也摸索不出新的道路过来。国内没有人有玉石矿石。只我们一家。而且这玉石可是身份象征，有钱的，有权的送礼行贿撑门面，哪个不需要。供不应求呀。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压着，好说歹说。小可查恨不得一下子把我们那儿玉石矿挖个空来个大甩卖。所以啦，既然我们这家玉石铺位置方便，价钱公道。玉石质地又上乘，还不被人抢光，听说。我们这里的玉石在吕国皇都一件都能贩卖三倍出去。我亏死了我。"
"奸商。哼。"老头不屑的哼着。"那你怎么不多开几家玉石铺。也开到皇城。"
"这你就不明白了，那地方，没有个靠山，能动弹一分么？而且，我这么做，让所有的奸商都惧怕我，毕竟我这里要是断货了，那他们可要损失多少钱？知道我们的酒楼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因为铜锣镇方圆几百里内手里边有酒楼的不少都只看中这倒卖玉石的暴利，顾不得酒楼这不怎么赚钱的生意了。我现在可掌握着他们的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他们都巴不得巴结我呢。嘿嘿。方便我日后行路。"
"对了，你不是要玉石么。甭着急。小可查上送带来的我还没开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