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有什么用。反正目前用不着。我就把他们当成石头垒在后山的茅棚了，顺便淋淋雨，去去灰尘。灰不溜秋的别的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以为是我要盖房子用的石砖呢。放在眼前都不会有人偷。多好。"
"哼。"
"而且这次的货色保证你满意。我想你可以静下心来做些大型的雕刻了。切割成的都是两翅长一尺宽的豆腐块状。做个玉白菜呀，玉龙船，还有玉葡萄，玉仙女什么的，够大了。还能多卖点钱。"
"我尽力。那黄金珠宝怎么办？你还有存货？"
"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冰雪融化的时候的时候小可查就带人去找路了。"
"不是说道路封死了么？"
"道路封死了，不会自己找门路么，呵呵。去年喝醉酒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我们这里的玉石其实都是西边的天经国送过来的原矿石。不少老头子眼馋得很，想要知道我们走的那一条路，花了大笔钱和人都出去探路了。不怕找不到一条能走的。到时候，小可查领着我的队伍，嘿嘿嘿。用便宜的茶叶丝绸盐等换取黄金疙瘩和大块宝石。稍微加工，就可以高价出售了。不过目前来说。还是主要卖玉石为主，或者是用玉石镶嵌过的黄金。不然这里的黄金贵的绝对不值得。"
其实早就有预感，北边的沙漠扩张了，形成了沙原，原来的草原不是沙化了，就是变沼泽了。
所以各那些探路人冒险者一个大致的方向，从南边往西边走，最后北上。虽然山路崎岖，但是前人走多了，总能踏出一条最可行的道路迅速打开东西的贸易路线。不然，我的发财大计怎么实现？而且小可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贡献的体力。顺便保持一下他美好的体型。
"我们为什么要建立隔这么大的店铺？"糖心站在我们心间的店铺门口。比划了一下。"感觉有些太大了。"
"不好么？"
"可是，会需要很多人帮忙。"
"我们的人员足够了。"拍拍他。"是不是卖东西太辛苦了？"
"那倒不是。嘿嘿。白吃白住。总要贡献点力量，对不？哥哥？"
"好了。以后你就是店铺的二号掌柜了。大家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走吧，进去看看，老头的新一批重型货物上架了。我都还没见过。"
"好。"
"好豪奢！"
在我们原来的店铺旁边重新造了一处占地大的平面店铺，足足是原来的那个七倍大。因为地面不够，硬生生的把住宅的一边墙壁拆了，划出去一块方形的地。住宅内的格局也全被打破了，不过，我觉得很值得。反正我放着那么大的前厅也没有什么用。又不是真正的贵族，哪里来的客人需要讲究那么大的排场。平时谈个生意酒楼就可以搞定。所以，不花费时间精力弄更多的地皮，就在自己的寨子中建立了个宅中铺。面向外，但是和里边有一条专用的信道。平时上货或者大家上班什么的十分方便，不用绕到墙外边了。倒是老头直呼我是暴发户，我不懂怎么住。
"这怎么做的？"糖心围着入门即可看到的高大的红色桌子上稳稳妥妥的放着一个两尺长，一尺高的龙船。到了二十一世纪，现代稍微好的餐馆酒楼特别是茶楼里都能随处可见的玉雕。
但是在古代绝对是独一无二。因为一这里的玉石罕见，更别说这么大块的。那还是我千方百计从小可查那里弄过来的。因为他说太大块不好搬运。让我没气个半死。
二这里的珠宝雕刻师水平不怎么地，当然也终究因为矿石少没得练习手艺。哪像我，那么大方，老头练习了一个月，不知道弄坏多少玉砖，才突破了瓶颈，领悟到了诀窍。
三这里的人头脑不怎么灵活。处于未开窍时期。只知道玉佩，玉章，和玉珠子项链。没有创意。不过还是因为玉石罕见，小的好做，大得不好弄。
"太漂亮了。是用一块玉石雕刻成的。龙舟左身上雕刻着龙，右边雕刻着凤凰。顶上上边还有棚子。棚子内还有八个美女，美女们在谈琵琶，古筝，笙箫，二胡，扬琴。真是精彩。这么细腻的工艺，老伯怎么做的。"
"我逼他做的。用了三瓶茅台。两罐花雕。花了三天两夜，一气呵成。"要不是老头身体好，早晕了。没办法，谁让这么大型的雕刻需要专心致志，从一而终。
"漂亮，真漂亮。哥哥要卖多少？这么大的，恐怕。。。"
"小傻瓜，总会有人买的。我开口多少就是多少。这样的作品，上贡都绰绰有余了不是么，所以，肯定会有人抢着来买。到时候，咱们来个价高者得。呵呵呵。稳赚。"反正成本和人工几乎是零。除了心疼我一千两银子的酒钱。不行，干脆我也开个酿酒厂的了。把葡糖处理一下，看能不能虎住老头。以前学习红酒课的时候接触过，应该不难吧？不晓得。
"哥哥真厉害。"糖心挽着我的手。
"小公子，公子来了。"糖豆冲我点点头。因为他很精明，而且利索。所以让他来这里全面看管。
"公子。"剩余的九个孩子都是从那批孤儿中挑出来的有些功夫底子的，手脚灵便的，省得打碎东西。
"好了。记住我的话就成了，到时候推销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糖心看了看看台般的坡形三层木头架子上。指着一个红红绿绿的盘子。
"玉葡萄。小公子。象征着金玉满堂、喜气洋洋。西边的人喜欢把它称为吉祥的化身，它就像是祖孙三代的守护神，保佑大家平安富贵，妻妾和谐。儿孙满堂。"
"嗯。这个呢。"
"这是玉白菜。谐音‘遇百财'，吉祥富贵寓意深重。而且西边的人富贵的人家喜欢用玉白菜表示新娘子的春节无瑕，而白菜叶子上的丝虫则象征了多子多孙。这可是结婚送礼，宴请会客。讨好妻妾的必备之礼。"
"得了吧。"糖心咯咯地笑着。"这么讲究。"
"不讲究，就不容易卖出去。"我回答。
"可是，哥哥这里不是一向供不应求么。"眨眨眼睛。"每次首饰出来不都是那些有钱的人家抢着来买。"
"大型的的玉雕，买家终究还是会斟酌再三。毕竟买得起的不是一般人家。当然，开这么大的店铺，这么多贵重的物品，其意义也是打开名气。要不是不少人都要从这里买玉高价倒卖，我想眼红的人肯定会雇佣打手搞破坏。算了，马上就要开门了，我还期盼着满堂红呢。呵呵呵。"
"唐公子。恭喜恭喜。"肥胖的身躯涌入了我故意设计的刚好容纳一个胖子的大门。方便监视。
"同喜同喜。"我皮笑肉不笑。"哎呀呀，宝贝呀。龙船，还是红色的。一块石头凿成的？"
"是的。弄到这块可不容易，现在西边过来越来越难了。"我摇摇头。
老头眼中冒出了贪婪的目光。"怎么卖。我。。。"
"同老板，不是我不买。只不过我刚开门，王老板和莫老板已经开始抢了。"顿了顿。"不过，这么大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放。我准备一周以后公开拍卖。毕竟大家都是我的老顾客，我谁也得罪不起呀。"
"拍卖？"
"对，就是在那个掌柜前密封的盒子内投入一张纸条，写出自己的报价。最后价高者得。放心，那瓷瓶子结实得很，只有一个小孔。除非用石头砸，不然砸不开。一周后就揭晓了。好的，您慢走。"
"哎呀。怎么没卖出去多少？"收工的时候，糖心不满意的撅起了嘴。
"嘿嘿。老狐狸们，先来探探情况。估算了一下倒手的利润。眼睛可尖着呢，看中了哪一件早就有打算了。等着吧，不出一星期，这里的东西肯定会卖空。好了，今天都挺辛苦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两天之内。你那些成品都卖光了。你的三个入室徒弟的产品也卖了十之八九。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所以说，老头。你要加紧干活了。"
"你非把我累死不甘心。"老头吹胡子瞪眼。
"呵呵。"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你以为哪里还能找来我这么好的老板。花雕，黄绍，你要什么有什么。好好干。对了，最近不要雕刻大型的了，弄点精巧的首饰之类的。等这些东西卖掉。我们再出上品。"
"那玉龙舟怎么样了。"
"呵呵。我自有打算。虽然抬价很高。但是我觉得能用它换取更多的实际利润。"
"奸商。"
"原来是唐公子。"
"拜见父母官大人。"我嘻嘻哈哈的鞠了个躬。
"不用客气了。"州府大人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看不清楚昏暗烛火下的表情。"有什么事情，直说了吧。半年来交了不少税。这我是知道的，养了不少孤儿，也算为本府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只要是合情合理，我都不会说什么的。"
"多谢。"凑近了，叽里呱啦。
"什么？竟有此事？"
"是的，小民不敢谎报。"低下头。嘿嘿嘿。
"那此物现在何处？"
"知县大人的府上。知府大人若是不信，小人将本店的半年来的账册也拿来了。请大人过目。"
"嗯。我明白了。"州府大人点点头。"你下去吧，我定给你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多谢州府大人。"站着不动。
"还有什么事情么？"
"这样的。小人有个远房表弟，为人用功，勤恳，实在，稳妥，好学心强。想要托我拜托大人做他的起点老师。大人高中状元，必定不凡。不晓得州府大人的意思？"
"让他明天来找我吧。指点点文墨我还是可以的。下去吧。"
"是。"
"怎么样了？"
"寒老大。哎。"塔塔已就笑嘻嘻的。"我听你的话让他恶补了半年的文字。虽然出口成章有问题，但是对答还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痛苦死我了。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要读这些缠舌头的东西。"穆塔大小巧的个子坐在一旁，不停的抱怨。
"谁让你个子不高，长得又是秀才模样。不挑你挑谁？"塔塔落井下石。
"嗯。知县大人抢夺我的宝贝红玉龙舟。估计明天州府大人就去查抄他家了。那从来没有在我们这玉器买过东西，家里一堆玉石。。。"顿了顿。"知县肯定是保不住他的乌纱帽了，笨到想要跨级别行贿。完全不给州府大人面子。州府大人肯定火大。虽然这龙舟拿不回来。但是值得。起码换个州府当当。"
"州府？不是知县么？"
"笨。州府大人把这宝贝越级献给丞相。怎么说他也是丞相大人昔日的门生。丞相大人一高兴，赏个道台给他是少不了的，他当了道台。谁顶替他？这里不少的知县都是前州府的人，他上任这两年都不买他的账。只有你，"指着穆塔大的鼻子。"将是他最忠心耿耿的门生。不选你选谁。"
"这么说来。以后这州府都是我们的范围了。"塔塔卷起袖子。笑呵呵的。"好极了。以后杀人放火还不是。。。"
"杀什么人，放什么火？"我摇摇头。"给我回去好好读书去。咱哥们是文化人了。不能整天打打杀杀得让人家笑话。吕国的人，喜欢杀人不见血。咱学会借刀杀人就行了。不用自己动刀子麻烦得很。"
"噢。真深奥。"穆塔大的托着下巴点头。
"等你当了知县，有你忙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个出主意的给你。你负责定期给我们汇报工作就成了。"找自己的兄弟怕他被官场污染，找别人我信不过。还是找个傀儡的穆塔大。再给他找个文人军师好了。不过，让他当知县已经会很为难了，州府么，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不然就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人，又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受到污染。到底找谁当？头疼。
"人才，我需要人才！本世纪最大的宝贵就是人才。"我喊出了小刚兄弟喊过的话。
第11章
"人才？你打的什么主意？"
五月天，天气还不怎么暖和。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打了个哈欠。
"匆匆忙忙叫我过来。就是听你叫嚷什么人才？我很忙，忙着给你找‘丝绸之路'，忙着给你购买金子，忙着找你口中的‘钻石'，忙着给你切割玉石。忙着收割你口中的‘芦苇'，忙着收集你口中的‘生石灰'，忙着移植所谓的葡萄。什么都忙。就是没空听你啰嗦！"小可查愤愤地说。
"还没让你找红土，白土，和稀有铜锡矿石，天然气，石油，和煤堆呢！"我撇撇嘴。"激动什么！Md，没让你造个航母出来还不是小瞧了你？"
"哎呦，火气好大！"塔塔把他的茶杯挪了挪。"来，喝点清凉去火的茶~。兄弟俩不要刚见面就开始斗嘴。"然后看了我一眼。"现在我开始了解你为什么要人手一份了。"
"什么东西？"
"没什么。"塔塔赶紧坐远点，省得被战火波及。
穆塔大倒是乖乖的捧著书认真地读。假装听不见。知县做得十分爽，基本上都交给了胡远兵，我给他找的一个隐退在家的举人，倒是个对官场十分了解的军师。现在每天除了跑来跑去和我们喝茶磨牙。就是回去练习毛笔字。因为咱也争取塑造个文人出来。用肚子里那点墨水震撼一下吕国。好打开官场上的局面。
"说吧。你想要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咦！你准把身体抵押给我？"我淫笑着凑过去。"好了，不开玩笑了。"赶紧跑。因为看见了准备再次给我脖子减肥的大手。
"穆塔大倒是做得不错。"小可查冷静了下来。开始大口灌茶。我八两一钱的黑茶。心疼呀。
"嘿嘿，小可查。这可都是寒老大的主意。没想到这吕国人的官满好当的。吃得好，用得好。还有不少人巴结。"穆塔大说。"不过都是虚假的，看他们的笑容就觉得讨厌。哪有我们兄弟那叫真实。还是看见你们我高兴，看见他们我现在都头疼，胃疼，心口疼。"
"好了，导入正题。塔塔，你汇报一下。"
"遵命。从三月初我们开始导入了贩卖情报的行业，目前接手过二十二个顾客，从打听竞争对手情况，到打听未进门的老婆以前的相好。。。共做了二十七笔生意，都很成功。共计七千二十三两银子。成本嘛，算是没有。因为人员吃住都在我们自己的的酒楼，都是免费的。目前在手中的还在进行的生意有七笔，如果成功，预计收入可达六千四百两银子。尚未进行但是面谈过了的，总计三十七个新顾客，价钱还在商定中。预计总收入可达三万余两银子。"
"真的是一本万利。"小可查点点头。"你倒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无本挣钱。"
"那当然。"抬起了胸脯。不过最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挣钱，还不是为了你的雄心壮志。
"这，店铺的生意。。。"塔塔看着我。
"一起汇报了吧。"我点头。反正账本在手里，谁都看得明白。
"好，一月份重新建立了一家店面，人工材料七百四十两银子，家具等共计两千三百两。因为用的是都是结实的红木和厚厚的羊毛地毯。寒老大说防摔防震。
从三月一日正式运行到目前五月一日。两个月来总收入是。。。厄。。。"凑近看了看，再看了看，仔细数着多少个零，最后不确定的说。"一百三十万三千两。。。黄金。"金子用的是欧元的符号，银子用的是人民币符号。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