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寒哥哥，要养么？"
"不然，见死不救？不过这小孩不知道漂了多久了。看起来都快没气了。的了，我们上马车吃东西，快马加鞭赶到下个城镇，找个大夫什么的。还有不小的小孩子怎么养大。难道要我去挤羊奶。"
"呵呵，看哥哥说的。找奶妈是很容易的。"
"还是我去挤羊奶吧。"我说。"我对奶妈过敏。"
"我真是天生劳累命。"看了看手中的一小碗羊奶。
"小家伙，你要是不喝，我就灌下去。"挥舞一下拳头。"把喉咙切开，直接灌下去！"
"怎么不哭不闹的。"唐小草来回晃悠着。
"大夫说可能是个哑巴。"我说。"要么就是会说话，但是受刺激了，不愿意说话。正好。我讨厌苦恼的小孩子。这个正好，起什么名字好呢？就叫做唐漂流好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高兴。"撇撇嘴。"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吵到我。"
"好。"唐小草高兴得逗小娃娃去了，无论怎么逗，就是不哭不闹不笑。说不定跟我一样也是个穿越来的，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吧。呵呵。异想天开。
"茗城快到了，那里有我们的酒楼呢。"小烈开心地说。什么都记不住，读书写字也不好好度，就是我们自己的酒楼记得一清二楚，菜名背得滚瓜烂熟。
"茗城盛产茶叶，听名字就知道了。不过，本地不产，大大是东西南北的商客在这里聚集品茶交易的场所。"
"嗯。哥哥知道得真多。"
"那当然，对了，这里离铜锣比较紧，我找人把你们送回唐门，我们还要继续晃荡下去。"
"我不能跟着哥哥么？"
"牛皮唐小草。"揉弄一下他的包子脸蛋。"回去帮我看小孩。"
"好吧。"
"还要督促抱春给我们自己人画画。"
"明白。"
"还有你就住在‘草二号'里好了。正好跟你住隔壁的‘草零号'唐灵哥哥作个伴儿。"‘草一号'和‘草大号'这俩名字被茅厕征收了。其它的房间均不能用。
"就是那位被人圈被子里边送给你的唐灵哥哥么？"
"对，机灵点，唐灵哥哥是很严肃的人。不过心地不坏。有空多跟他说说话什么的。"
"我会的。"
"小烈，小比，别吃了，我们走。"
"哎？这么快，我们自己的酒楼都没。。。"
冲着掌柜的点点头，他招呼小草去了。"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假期了，还想去南海看珍珠呢，想不想吃螃蟹了？"
"想。"
"还不快走，既然我们三个人，起码好了，马车留给他们。快马加鞭，十天就能到了。"
"哎呀，累死了，这哪里是游山玩水？明明就是赶去投胎！"小比抱怨。"我的大腿都磨出泡了。"
"笨，谁让你不垫棉花。我就没事。"我说。大腿内侧塞了三层棉花。马鞍上也圈了两块毛皮。虽然比不上马车奢华，不过起码不会青肿发水疱。"啊呀！不过南湾真是好风光。"沐浴着海风，看着波涛滚滚。"嗯。应该有不少好吃的。这里人还不少呢。"
挑了个可以看见海景的酒楼二楼坐下来。点了一桌子饭菜，看着小烈小比两个人吃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两位爷真是好胃口。"小二端上来一壶酒。"我们掌柜的说这瓶酒送给几位爷尝尝新鲜。多谢几位爷上光小店。"
"嗯。放下吧。"我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我们来南湾，也就是看看风景，买买东西，这年快到了，还不知道给我爹娘大哥小弟们带些什么好呢？对了，还有家里内房的几位。"
"这样呀？"小二揣好银锭子，眉开眼笑。"众所周知，我们南湾特产深海珍珠。在这位爷这么出手大方，给自己母亲妾侍带几串珍珠回去绝对让人开心。至于其它的嘛。我们这里虽然也盛产咸鱼，不过依我看，爷家里边桌子上新鲜的鱼不会少了，应该不稀罕。再有就是黑茶，特别是高山中现采的茶叶，虽然世界有些过了，但是仍旧是我们这里的一大特色。还有贝壳海螺的装饰品，给小孩子或者女孩子玩的。"
"那些我家里不少，还真是不怎么稀罕，没有其它的古怪的东西了么？"我问。"比如说奇怪的树木，鸟雀，甚至是石头都好呀。珍珠什么的我还真不算稀罕，茶叶家里也有不少。我就喜欢找些稀奇古怪当地的玩意儿。也不见得之前，不过拿着好玩而已。大家图个新鲜好奇。"
"嗯。南湾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要是真喜欢，此去往西北大约两百余里，听说有个转产稀奇古怪盆栽的地方。倒是有不少富人逢年过节送客喜欢去当地挑一挑。还有。就是。。。"
"说吧。"
"从那里再往北三四百里地，有一个群山环绕的地方。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湖水应该是圆形的，湖水中央有个小岛。有些讨人喜欢的鸟雀，珍贵的蛇虫异兽什么的，不过附近挺荒凉的，居民为了换点粮食，有时候做些泥巴，比一般的泥人大上许多。比陶器的质地差一点。不过也有一些喜欢奇怪玩意儿的贵人专门去那里看呢。"
"是什么颜色？"
"这，还别说。"小二来了劲头。"当地盛产一种红色的泥土，偏紫色。所以泥人都是红色的紫色的呢。正因为如此，当地的名叫做红泥谷。不过也要是去那里要准备足够的干粮。酒楼那里可是一个没有。荒凉得很，甚至居民都很少。"
"我知道了。"我说。"结账吧。"点点头。"小烈，小比，我们走吧。"
"我们要夜宿深山么？"
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既然这里居民少，当然要准备充足的东西。帐篷，干粮。武器。打火石，一个不能少。运气好了，打点野味，运气不好。我们只能啃干粮。"
"这么惨。"小烈撇撇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找东西。"
"宝藏？"
"泥土。"
"上回你找石头，这回你找泥土。"小比说。"小寒，你咋这么奇怪呢？"
"叫你找就找。我哪次让小可查找东西他不是乖乖得给我找？"
"那倒是。小可查很听你的话的。"小比说。
"哎呀，没有人，进来不太好吧？"
"怕什么？外边下大雨，进来避雨也是应该的。看来像是个猎人的家。缸还有米呢。真厉害。好了，等雨停了，我们去打猎。现在生火煮米饭。"
"你们是？"不一会儿，一个猎人模样的大叔走了进来。虽说是满脸胡子拉茬，头发毛茸茸，可是看不清楚长相。穿著斗笠，茅草雨衣，脚底板上边还在流血。
"我们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结果碰上了大雨，看见您的屋子，进来避雨的。"我先开口。因为这三个人中就我长得还算和善。
"算了。"猎人看了看我们正在煮米饭的锅。扔下一串狍子之类的动物。坐在了炕上。
"我们的创伤药？"找了找。扔给他。"感谢收留，敬请笑纳。"
"你是秀才？"
"不是。"眨巴眨巴眼睛。读书写字做生意，真让我作文章咬文嚼字就绝对不行了。唐诗三百首都没有背全过。
"说话文绉绉的。"猎人大叔摇摇头。"这雨要下隔两三天，路也不好走，你们等雨停了再说吧。东西我这里有很多。一起吃。"
"多谢。"小烈兴冲冲的接过了小动物。
"大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深山老林的，挺危险的。"没话找话套近乎。
"我喜欢。"
"听说这附近住户很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哥不是挺无聊，久而久之，连说话都不灵便了呢？"
"嗯。"惜字成金。
"大哥是打猎为生的么？"
"差不多。"
"大哥真是厉害。对了，脚好些了么？这些创伤药可是我自治的呢？"
"你是郎中？"
"不是，知道些偏方。赚点小钱。"
"他们两个是？外族人？"
"算是吧。"我打马虎眼。你打我也打。
"你们自行方便吧。"说着，猎人不再搭理我，径自睡觉了。
"怎么办？"小烈看看我。"还要去找那个什么红色泥人的么？"
"当然。先凑合着吧！"我摇摇头。
雨下了三天两夜，山间土路上滑溜溜的走不了人。我们能吃干净了猎人的熟食，还有他的米饭，然后开始吃我们带的米面还有牛肉干。咸鱼片。真是难受，幸好这里的雨水比较纯净，不然饮水都是个问题。
"雨停喽，雨停喽！有东西吃喽！"小烈跳起来。拿起他的弓箭，和弯刀。
"等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我站起来，伸伸懒腰。旁边的猎人大哥不搭理我们。闭目养神。
"你？歇着就可以了。"
"笨，刚下过雨，土路松软，石路危险。万一碰上个泥石流什么的，你逃命都来不及，我跟你们去，帮你们看路就行了。"
"泥石流？"猎人正开眼睛。"倒是挺生动的。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那当然，咱咋说也是文化人。"拎起来了我的三支连发的弩，"走吧。"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猎人大哥眼睛一亮。
"嘿嘿。不告诉你。"耍赖。就是不给他看。他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吹着胡子。
"好了，我们去猎食，乖乖在这里看门。回儿见。"
还在草原的时候让打铁老头给我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镰刀，铁锨，锄头，还有就是弩箭，虽然粗燥，但是够我一个人用。目前并不打算大面积生产中，因为仗还没打起来。我可不想变成因为懂点物理化学知识就被人人抢夺的主角。知识吗，用来挣钱就可以了，咱不去掺合政治和军事。
小心的攀岩者空旷的道路。竖起耳朵聆听泥石流的动向。似乎没有。只有偶尔的塌方，不过是在山的后边。小动物们也憋了几天，出来觅食的不少。大都是凶残而且食肉性的。抓了狍子三只，狐狸一头，小烈小比竟然运气好到连野猪都碰上了。厉害。
拎着战利品回去，在小屋门口架起了个大大的支架，烤肉。一会儿，香气四溢。我们带来的调味料大都贡献给了野猪，发出了诱人的味道。
"来，猎人大哥，请你吃烤野猪！"割下来一块我的大腿那么粗的肉，扔给他。
"谢了。"大哥包起来，开始啃。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的手艺可是没得挑。除了我娘，没人比我更厉害了。"
"没错没错。"小烈小比复合。
"嗯。你是厨师？"
"不算。不过小子不才，手底下确实有三家酒楼。有空来铜锣镇，我请你吃饭。好吃得不得了！孜然羊肉，烤鸭，叫化鸡，烤乳猪，鸳鸯火锅。"
"别说了，我想回去了。"小烈抱怨。"就你事情多。好好的酒楼不住，来这里玩泥巴。"
"嘿嘿。"
"泥巴？你是说那红色泥土？作泥人用的？"猎人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瓶子酒，自己喝起来。"翻过这座山，里边满山都是，你也是小孩子心性？竟然喜欢泥巴。"摇摇头。"多大了。"
"十七。"刚过了生日，不晓得该怎么宰小可查一笔。
"看起来不像呢。现在的小孩子真成熟，你家人放心你出来。不过你还有两个保镖。倒不是什么问题。"
"嘿嘿。"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可以走了。"猎人大哥一抹嘴巴。进去屋里边。
"真没礼貌。哪有我们好客。"小比说。
"没办饭，谁让咱长的色狼模样。"我说。猎人大哥，你的皮肤真是光滑，你的睫毛真够长，你的虎口有割伤，嘿嘿，真的是猎人么？算了。关我什么事。
顺手掰掉一个部件，将那个三只连射的弩放在地上。"这样吧，我们的这些东西给大哥留下来，吃了人家三天白食。"
"好。"小烈用麻布把所有的食物盖上。
"我们朝着深山出发。"
"不错，不错。泥人很不错。"我摸了摸。眼中露出神光。
"大哥哥要买么？是我花了一个下午做的。"小孩看着我。有些开心。
"嗯。当然。"
"嘿。只要五文钱。或者二两白面。或者二两大米。不贵的。"
"我要买。但是我需要更多。小弟弟，你的父母呢？怎么你一个人在看门？"才十多岁的孩子，不怕有坏人么？当然，这深山老林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唯一的邻居就是那个猎人大哥，还隔了一座山。
"爹上山打猎了，娘走了。大哥去砍柴活了。二哥挑水去了。弟弟跟娘一起走了。"
"小烈。你快马加鞭去唐门，把老头给我弄过来，就说我有要紧事请找他，不过他在做什么都给我绑过来。顺便带点吃的过来。"
"好。"
"小比。你去打猎。我想，我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掏出一个银豆子。"小弟弟，我想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麻烦了。"
"好。没问题。"小孩子咬了一下银子。兴高采烈的说。"我去给你收拾个房间。"
"这泥人是紫色的？这个是红色的。还有黄色的，绿色的。不过老是坏掉。还是红色的泥人好做。"小弟弟叫做木原深，拉着我看他的展览品。
"有不少人买么？"
"嗯。我这里很少呢，不过是捏着玩的。有时候有人过来拿着玩。"
"奇怪了，听说这里的泥人很有名呢？"
"哥哥说的是红泥谷吧？还在东边走一段时间。翻三座山就到了，那里的红泥听说比这里柔软。"
"小深！"
"我哥回来了。"木原深扑过去。"二哥，我们有客人呢。"
"哎？"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模样的青年走了进来。倒是挺结实的，如果不是有些寒蝉的薄衣，和赤裸裸的双脚。我还以为他是部队的军官。结实而且黝黑。脸部削长，气势很不一般。这山难道是藏宝山，什么稀奇古怪的人物都有。
"知道了。我打水打好了。去烧水了。"来人对我视而不见。转身走掉了。
"我二哥就是这样的。大哥好象也回来了，正在门口劈柴活。他们都不喜欢陌生人。"
"小深！"推门进来的是个高大的男子。我眼睛一亮。好材料！这一家子都是好苗子。宽阔的肩膀，充满肌肉力量的手臂。收紧的蜂腰，长长的大腿似乎充满了力量。而且古铜色的肌肤和那个儿子有的比。不错，不错。非常的不错。
"你是谁？"
"我是来游玩的，看这里风景不错。借住几天。付过钱的。不能赶我走。"
"哼。年纪轻轻，心机太重。"
"老伯这就不对了，我游山玩水也需要心机不心机的么？"拉着小弟弟的手。"哥哥想去玩泥巴，带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