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需要多少？"
"五百个，五百个就够了。"我说。"人不贵多，贵在精。我需要聪明伶俐身体好，起码拳脚可以自我保护然后能学会算账，会收集情报的。可是。不够。"
"五百个。是有点麻烦。"小可查给我倒杯水。"别急了，大过年的，反正现在酒楼生意淡下去，等过年了，我想办法。人嘛，总会有的。大不了先别开那么多。"
"只能这样了。"叹口气。
"酒楼今明两年保持在五十以上，六十五以下。保证主要城市和主要干道上的。其它的就算了。"快过年的时候，我对塔塔说。
"那。。。"
"我们人不够。但是保证每家里边都有我们自己的一个兄弟。多余的兄弟们去那些我们上没有自己酒楼的地方喝茶磕牙住进酒楼也是一样可以打听消息，就是花钱多了点。但是没关系。"
"好的。"
"还有。我们的杀手兄弟，第一批生意。。。"
"哎？"
"人贩子不能留，如果有人认出来那些孩子，那么这些酒楼是唐门的就一目了然了。其实，现在估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酒楼的数目有更多，只不过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个孤儿什么的，总有一两个认得出来的。
"还有，我前几天让人去各个水灾的地方，发散了消息，所有身强力壮的会打架的男子和弱冠的少年，可以来我们这里应聘，年薪无论如何，都有五两。如果有人来了，你看着办。不要心慈手软，我们只需要健康的能干的。手脚方便的。"
"我知道了。"
"开始堆积粮食。特别是不会放坏的，保持时间长久的，什么肉干呀酱萝卜什么的。还有油盐糖茶。日常用品一律开始回收吧。"
"为什么？"
"祸不单行，听说过吧？今年水灾不大，影响范围不广。但是之后必有旱灾。就算没有，也有其它的隐患。别看今年发水死人不少，其实明年的死人更多。因为粮食颗粒无收，我们现在吃的是去年的结余的粮食。水灾的效应要到明年才能充分看出来。"就像在卡垂娜暴风大半年后，所有上市的黎，苹果等都是生涩难吃。这就是所谓的天灾连锁反应。
"还有这样的说法。长见识。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么？"
"当然，粮食没有怎么开酒楼。不过，也是一个正好的契机。"
"契机？做什么？我跟不上你的想法。"
"小可查大展手脚的契机。"看着窗户外边。陷入了沉默。
"自从东西之路再次打开，我们的买卖明显的降低了。"糖豆。糖心并排坐。
"嗯。"
"哥哥你不担心？"糖心。
"嗯。"
"除了大件珍贵的玉石雕刻，和极其精致的珠宝。其它的不是那么抢手了。"
"我知道了。水晶呀，玻璃器皿什么的。上货了。销路怎么样？"
"都是你搞的。水晶当然是比玉石宝贵。这么卖下去，那些矿产迟早卖光。"老头喝口酒。
"那就尽量卖光好了。越快越好。我需要钱。现金。"
"真是败家子儿。"老头摇摇头。"每个月你的收入成千上万，竟然还嚷嚷着缺钱。"
"我真的缺钱。玉石呀什么的，紧着大件雕刻。小件东西就算了，把库存卖光了不要再做了。水晶呀什么的，也出大件，什么水晶灯，水晶罩子，水晶杯。只要卖得出去，卖得快。什么都行。玻璃器皿的销路如何？"
"因为我们是代销。所以这个。没有多少利润。"糖豆看了我一眼。"而且听说好几家已经从别的地方订购到了玻璃。还有红酒。白酒。所以，我想那个找我们代销的人可能只是利用我们打开名气而已。"
"知道了。"没想到。我有需要向小可查要钱的一天。
"那些用不到的金银珠宝。封了箱子吧。"
"哎？公子可要放弃这里的事业？"糖豆眼红了。
"不是。只不过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我打了个哈欠。"钱太多也没什么意思。遭人妒忌。糖豆，糖心，从明天开始，向外边透漏我们的玉石销路不好了。马上就要卖光了。而且水晶也快没有了。想要的人就要快买。"
这个年很不好。没有去年好。倒不是因为人不够。毕竟大家活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很不错。好吃得多，好玩得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连一向安静的唐零都每天翘着嘴角。只有我一个人心事重重，小可查虽然看起来红光满面，但是和我一样心事沉重。
我觉得有些内疚，娘好不容易来看我。不能陪她逛街，不能抽时间孝顺她。幸好她倒也因为有了小孩子，有事情可忙。没有怨我，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打扰我。
过年前后，陆陆续续来了两三百个应聘的人。挑了二百多，身体好的做门口看门的帮忙处理马匹的。年轻的去跑堂。塔塔那一百个人，我挑了五十多个，手把手教了算帐，塔塔负责教他们处理情报。二十多个被小可查弄走了。我也不方便多问。还有剩下的聚集在唐门教导小孩子武功，等着开春出去给我跑腿。唐门酒楼开了五十九家。都已经赚够了本。生意红火的日进金斗。生意不好的也够热闹。自给自足之余还有些小钱进帐。
金银珠宝被我封了起来和以往那些自己悄悄留下来的黄金埋在一处地方。总有预感，迟早有一天要用够得着这些东西的地方。狡兔三窝。老爸教给我的，所以他的瑞士银行帐户分在三家。我目前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不算贪污。反正都是我自己挣的钱。希望有朝一日用得着的时候足够。毕竟平时我从不奢侈，多余的没有给小可查的零碎银两全斗换成黄金埋在这只有我一个知道的地方。如果我不小心完蛋了，那么这就会变成永久的秘密了。
但是玉器铺子的生意继续下降，除了精品大件，其它的既然我不让他们做了，也不能让他们闲着，一车一车的矿层表面和深处的泥巴运送过来，让众人玩泥巴，大家都以为我穷疯了。
木匠铺子那里的老师傅继续教大约十个孩子。还请来了一个发洪水家破人亡的泥瓦师傅。带了十个人教他们怎么盖房子等。
其它的人过完年，都回去了酒楼。毕竟玉器铺子这儿算是没有什么生意了。
六十家酒楼。自己除了管账的自己人。每个平均需要两个厨房的人员。两个跑堂的，两个看门的壮汉。还有一两个打砸的。下来也是四五百人。不过刚刚够而已。
最早一批跟着我们的唐唐，糖豆他们也都回到了‘凶宅'。安心管理宅子。但是宅子里边的孩子也不多了。娘过了一月份就和大婶他们回去了。还带走了唐小草，可能生怕我兽性大发，把人咔嚓，还带走了小婴儿。正式收为我的弟弟。起名其颜＊博乐。小名漂流。气得小可查直瞪我。弟弟就弟弟吧，只要不是儿子就成了。
小可查之后也就没有了踪影，不晓得去了哪里。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变了，变成了买卖情报。每月进帐上百万两白银。高兴的塔塔合不拢嘴。不过他哪怕看见再多的钱也不插手，除了收账，报账，不贪，钱都是我在处理。
偶尔听说小可查卖了多少玻璃，多少红酒，多少烈酒。等等，羡慕的口气可是无法掩盖。我只是笑笑。小可查还是给他找点活儿的好。
钱不能我一个人挣。我正好腾出时间开发其它的项目。何乐而不为？
"水晶都弄好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批。"老头有些遗憾。
"嗯。我知道了，等到天气好一点，你们就搬过去吧。玉石店地契什么的我会直接交给小可查。他想买什么买什么。让别人就当我倒闭了，夹着尾巴逃走了好了。"
"你带上你的那些学徒，徒弟。还有左右叔小烈小比他们。
山中虽然生活辛苦，但是安全而且平静。我会让泥瓦匠和木匠师傅和其它的孩子陆续跟你一起过去，盖房子，造家具。山中不会缺少木材。然后建立个小小的山中村庄什么的，你就专心致志的制造紫砂壶，也许明年卖不出去，但是迟早都能卖出去的。到时候，你的大名将要出现在每一个极品紫砂壶的底部。虽然不能用真名，但是可以穿马甲。"小算盘继续，"然后木匠师傅的孩子们负责雕刻美丽的盒子，你就负责制造茶壶器具。堆放起来。也挺不错的。"
"你心情不太好？"老头放下手中的酒壶。
"嗯。无聊啊我。早知道不把红酒给小可查了。讨厌，他现在风光，赚钱了。牛比了。该轮到我向他要钱了。"
"呵呵。你们兄弟俩，分什么彼此。他当初向你拿钱不是从不手软。也没有说什么吧。"
"我知道。我的小小的自尊心在作祟。"
"好了，玉石用完了。水晶卖光了。不错了。这个月进帐可是创造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我知道。"撇撇嘴。"水晶真是卖钱。年前年后送礼请客什么的，这不到三车的水晶竟然卖了百万两。加上玉石。二百四十万两。MD比纯金都值钱。"
"嘿嘿。猜猜我用来干什么了。"
"你不会把那几座山买下来了吧。"
"没错。而且很便宜呢。让我们的知县找了刚升职的道台大人，因为是荒山，没人要。卖给我还算好的呢。十来座山头才要了我两万五千两银子。当然塞给倒台大人一万五千两银子。同意我们建造村庄，收养孤儿什么的，十五年内他只当没看见，也不要赋税。到时候，我们在山门口建立个关卡，进者收费。"
"塔塔。明天我就走了。小可查以后会接收这里的一切。当然，你的酒楼经营和我们都是分开的。独立又相互帮助。"
"我也想跟着你走。"塔塔抒情的说。"可惜俺舍不得俺的酒和俺的肉。俺还要带小孩。不过每个月都回去向你报告。"
"对了，这里的二十万两金子。给我换成粮食油盐糖，碱，米面，肉干或者其它的。现在知道我叫你每个酒楼都要造成三层楼高，而且泥石建筑，顺便自备地窖和院子库房干什么来的了吧？"
"嗯。我还以为养牲口呢。堆放粮食是吧？"
"对。堆满了，防止放坏，那么就定时循环卖出旧的买新的。还有。小可查下回来了，告诉他多弄点药材什么的，一起堆积。库房地窖的钥匙交给每个兄弟。关键时刻统一执行。"
"了解。"塔塔点头。"‘凶宅'的几十个兄弟呢？"
"他们，轮流去各地打听消息，尤其是水灾，旱灾，瘟疫，蝗虫等。立马回报。不要怕累死我们的马。对了，凶宅里边还有几十个唐性的人。除了唐唐和糖心，糖豆，唐山，唐律几个我带走了。汤勺，汤料留给你训练厨师。其它的负责照顾小可查等人的衣食住行，端茶倒水。没问题的。也都是孤儿。不过那么大的宅子为了安全第一，你派几个人多照看一下吧。"
"好。保重。"
"你也是。"
"青山绿水。呀！"
"别叫了。"小烈抱怨。"我饿了。"
"自己做饭。"
"真是的，这么多人，没带个厨师出来。你又不动手煮饭了。"小烈继续埋怨。
"呵呵，还是我来吧。"糖豆开开心心的卷起袖子。似乎一点没有为了离开舒适宽敞的豪宅而遗憾。可能因为我选择带他和其它为数不多的人来，感到亲近，所以开心。
"我也去帮忙，哥哥。"糖心跟着跑掉了。
"我们为什么要搬家？你真的破产了？搬到这穷乡僻壤？"唐零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了。别抱怨了，祈祷老天这半个月别下雨，不然我们房子还没建好呢。"
考察了大半天，最后选中了一块三面坡型的山脉环绕的空旷的地方。大肆开始建造水泥房子。起码给我建立个三四层什么的。相邻的两幢楼，二楼和底楼还有连接的回廊。下雨的时候可以过人。虽然说我们位处高山中的平地，不怕洪水。而且四处空旷，不怕泥石流。可是山里气候挺潮湿的。蚊虫少不了。还是建造的高点干燥通风。
泥石房子盖好晾干的时候，我们又开始祈祷它下雨了，这样就能让泥石变得更加的结实。大大小小的一十六幢，十幢三层的，六幢四层的。当然新的还在盖。反正泥瓦师傅没事情做，带着孩子练习手艺，那就一直盖下去好了，只要我们有材料和空地。不过没有了其它人的帮忙速度慢得多。
木材就地取材。家具有了。虽然简单，但是自己建造的心里很开心。我们的三幢最大的楼的上边两层专门用来堆放大米，糠，青稞，等。还有不少咸鱼，肉干，酱肉，腌萝卜，腌白菜，泡菜等。当然盐糖，油，碱面，酒和中药药材等也不能缺少。
还有羊皮，牛皮，猪皮。棉布，丝绸，棉花，麻，成衣等。
还有些稀奇的干木耳，干蘑菇，干蕨菜，干粉条，干辣椒。干牡蛎，干燕窝，难怪小可查嫌弃我得寸进尺。都是我逼迫他给我弄来的。还亲手给他写出来了如何捕捉，如何晒干烘干如何防腐，如何制作等。烦也烦死他了。开始抱怨我干吗没事找事自己躲进深山老林？好似他欺负了我似的。
唐零的什么什么鞭鞭俺留给了塔塔，让他在酒楼里边用。坚决不浪费。
其它四层楼的顶层也都贡献出来堆放粮食和一些衣物材料。二层三层等住人，底层圈养了不少牲口。牛羊猪鸡。整天撒欢似的。
现在鸡鸣而起，还有新鲜的鸡蛋可以吃。
小可查为了安顿我。也可能出于抢夺了我的‘凶宅'，逼得我搬家，良心不忍。先先后后派了不少人马帮我们弄来了不少东西。
不过，为了让他补偿我，其实是自己让位。毕竟我能赚的时候我主持大局，他能赚钱的时候他来接手，完全没有什么不对。玻璃和葡萄酒还是我想到的呢。我不停的写信要求给我弄点这，弄点那，最后还要求把玻璃窗户送过来。不过没有收到回信。可能对我的‘得寸进尺'感到了不屑。算了，木头窗户和浆洗棉布窗帘先凑合着用吧。
老头子的打铁铺子盖好了，某楼的前方院子。铺上了砖石的地面。弄得有模有样，还在旁边移植了一棵铁树，每天在树下的躺椅内饮酒，好不快活。
木匠师傅直接征收了另外的院子。移植了好几棵参天大树，正在试验我口中的树上小屋是否可行。兴师动众的。还做了秋千。
然后我一时兴起，把我家训练德国黑贝的那套再度搬过来。于是乎，一个一个梅花桩起来了，孩子们有的玩了。
老头子不服气。玉器雕刻铺子也建立起来，可惜没有什么材料供他挥霍。空闲着。
他再度在溪水旁边，建立了两个窑子。专门烤紫砂壶。小深跟在他旁边，整个一童工加苦力。端茶倒水倒酒都是小深，小深的两个哥哥十分的不满。可也只能帮着干。
因为他们住得太近了，干脆搬过来跟我们住。打猎大叔继续帮我们打猎。也不和其它人多交谈。
几十个孩子整天弄得浑身是泥巴，不亦乐乎。然后穿者裤衩跳进挺冷的溪水里边清洗也不怕，我看得不亦乐乎。
终于在春暖花开的五九六九天，我们的村庄初步成型了。在我不厌其烦的骚扰下。小可查将废铁，沙子，石灰和煤炭，葡萄酒，烈酒等源源不断送过来。我自己觉得无聊，除了教孩子们物理化，自己也划了一个院子，建立了个造玻璃的窑子。
然后玩了没两天。眼睁睁看着唐零里里外外的采药，晒药。空地上又被他划了一块，比所有人征收的地方加起来都大的块，种了药材。糖心糖豆屁颠屁颠跟着他忙活。整天‘零哥哥，零公子的叫。'
然后我又觉得不服气。自己再度划了一块最大的地。开始种庄稼。咱争取做回合格劳动者。当然，只有小烈小比傻傻的帮我干活，唐唐帮我端茶倒水，左右叔都不甩我，坐在旁边晒太阳，或者教孩子们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