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呵呵。就算如此，我们还有不少存货。细水长流，等他们越来越缺的时候，我们越能赚大钱。"
"看你美的。"
"还不是老大未卜先知。老可查本来都不知道我们存了那么多有的没得，后来听说是你的主意，吓了一跳。。。凤必查家也挺亏大了，因为我们最不欢迎他们，他们已经开始不再受到皇帝重视了。"
"至于我们的流民嘛，人数不多。管理得过来。才来了一万八千左右。现在我们大约有六万人了。还是很空旷的。虽然流民人数还在增加，但是能摸到我们那里的大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了。很少有妇孺什么的。壮士部队现在也有两万了，具体数字不清楚。不少还未及冠，身体倒是都不错的，为了治安，统统冲为狩猎部队了。
我们现在雪城看不出来任何受灾的样子，外围是大片的庄稼，黄色芦苇杆子防晒防雨。还有大片的牲口棚子。鸡鸭，牛羊，三四万匹马。壮士部队人手一匹。每次开城门训练时那叫一个壮观。大水塘里也养了不少鱼苗。每天都吃得可丰盛了。"
"三万匹马？我记得原来也不过一两万匹而已。"
"对，小可查前几个月每次不管挣多少钱统统买成马匹和牛羊粮食布料。跟老大你一样疯狂购物。都有点过头了。老可查本来还骂他败家子，结果现在也不吭声了。钱不值钱了。票子换不成金子了，还是牲口粮食比较贵。"
"北边的二十万大军被派去镇守吕国北方边界了，所以也没碰上。
我们的酒楼关门了，‘凶宅'腾出来收留孤儿了。我们的兄弟们大都两个两个守在一起，把手大约三四十个酒楼。这段时间收了不少孤儿。从五六岁的就能生存的到弱冠的。壮士倒是很少见，碰见老少妇孺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开仓放粮。所以粮食还是很有剩余。"
"小可查呢？"
"小可查真的辛苦了。"塔塔同情地摇摇头。"小可查也不做生意了，也不回雪城，带着郎中药材粮食不少兄弟等去了灾区。水灾蝗灾，什么地方灾情重，他去哪儿。跟老大你节节相反。你们兄弟俩真是奇怪。一个拼命赈灾，一个拼命节约粮食。"
"那就好了。"看了看太阳当空照。"你也辛苦了，留下来吃顿饭吧。估计小烈小比他们今天又有点什么新鲜的收获了。"
"好吧。反正我回去也是发呆。"
"呵，有你忙的，等灾情过了，请你们找亲人的，找房契的，还不排队？等着吧，那时候狠劲宰几个有钱的。不赚白不赚。"
"老大真是奸商。"
"这个真好玩儿。"郎中叫做牧歌塔，老婆就是我们其颜帐篷下的姐妹，叫做草青。以前没有见过，不过估计我走得早，我见过得也就那几千个中心人员。两个人到也偷的清闲。开始叫如麻将桌子，开赌。我们其颜的姐妹都是很大方爽朗的，因为女人少，所以一夫一妻制度，可以离婚，可以再婚，但是不可以重婚。女人地位不比男人低。而且女子也很开朗，不像吕国女子保守得要命，街道上都看不到几个。
"嗯。嗯。我又输了。"塔塔放下手中的麻将。愁眉苦脸。
"小笨。"
"呵呵。没想到呼寒老大是个这么随意的人。"草青看着她对丈夫说。"我还以为跟可查辛一样严肃呢？"
"呵呵，他那是烧包，骗得少女的崇拜，我才是真正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对了，叫我们来做什么呀？这里的人都挺健康的把？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满地跑。"牧歌塔问。
"你挑几个，教些知识什么的，我们这里也有个懂药的，不过是个半吊子。看病只能看外伤，看药不过分的清补药和毒药。我们这里离塔塔兄弟们比较近。天气热了，如果有大面积的感染疾病，你在这里也方便给自己的兄弟看病。"
"我知道了。你这里有盐碱么？木炭呢？充足不充足？"
"足够。"
"那就好。天放晴了，我可以带着人们上山找点药材，这么大的山，总有不少宝贝的。然后每天都要保持干净，需要清洁。我们看着。没问题。对吧，青青。"
"对，对。我都在雪城憋坏了，好几年了，怀念在草原上奔跑的日子。如今出来，挺轻松的嘛，好好玩玩，我要。"
"那就好。"我笑着。
"今年的夏天真是奇怪。热死了。"塔塔来在我这里停留了两三天。"还是雪城好。这会儿正凉快着呢，两面环山。"
"嗯。对了，那些孤儿如果来不及送回雪城，就送过来。天气热了，告诉兄弟们，每天拿碱面洗澡，沸水煮开衣服。不得耽误。而且饮水要饮雨水，不要用井水湖水了。水最好要煮开了加盐和白糖再喝。"
"这么麻烦？好了好了，我明白。老大说的就是圣旨。"
"如果出现大面积人生病，呕吐晕倒，或者有老鼠苍蝇的尸体堆积在街头。那么，用最快的时间告诉我们所有的兄弟统统给我撤到这里来。"
塔塔挠挠头。"很危险么？"
"嗯。对于你们来说还好，你们身体很健康，但是对于那些被灾难危害过的人，挺不挺得过去难说。"摇摇头。"不管怎么样，一切以自己兄弟的命为第一。"
"没想到老大是个乌鸦嘴！"
"噗哧！"牧歌塔笑出声。"别抱怨了，快点进去。我们好不容易造了个大木盆呢。水还热气腾腾的。"
"哎呦。我头晕死了。"
"那你一头撞死了好了。快点，门口还有二十个人呢。"
"知道了。老大不要偷看。"
"我呸！牧歌，交给你了，我走了。"
"好。"
没想到刚吩咐过，街头就有不少人晕倒呕吐，虽然不确定是瘟疫还是中暑。但是塔塔还是遵命的把所有人挪到这里来。大约来了三百多。加上我们的人有四五百。大都是衣衫褴褛的孩子。比我早些时候收的平均年纪小多了。
吩咐他们不能进山，都在山门口给我用碱面洗澡水洗干净了。弄了是个大澡盆。一个能盛五个人。衣服都放进大锅里煮沸了当抹布。然后分发了新的棉衣，和布鞋。每个人一个口罩。一个星期内不准摘下来。
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安排好了三百来个人。四个人一个房间，也算不错。开了三个灶火，煮饭的也骤增为二十个人。糖豆守着仓库。唐唐看着厨房。每天煮米蒸面的桶都有一人高。铁锨来搅拌。幸好我们这里不缺陶土。不过紫砂泥土做蒸锅，是在浪费了。
老头子眯着眼睛。拎着酒壶，坐在花前月下喝酒。旁边还有瞪大眼睛好奇的小深，和两位护花使者。
郎中也忙碌起来，加上半吊子的唐零，每个人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人发烧拉肚子什么的，才让他们都去睡觉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总是超灵的。这些人刚退进山来。外边就开始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瘟疫。
每日，听见不少人在梅花桩那里嬉笑锻炼身体。我就绕着村庄，怀里抱着开始长羽毛的明皇散步。不是我散他，而是他散我。进入五月初了，天气时好时坏的。热的时候太阳毒得要人命，冷的时候不想出被窝。其实我们这里还位于山顶，比其它地方好多了。
有时候塔塔会小心翼翼得出去打探情况，每每返回难免被郎中夫妻折腾。洗澡，煮衣服。喝盐水，喝糖水，喝银杏茶。然后戴上口罩放行。
"怎么样了？"
"呜呜，外边疟疾开始了，还有鼠疫。水灾的地方水退去了，听说死人堆成堆，淤泥四处，街上除了死人，就是骨瘦如柴的吃人肉的人。这河北侧还算好了。不过由于流民带来了疾病。大家都在往北迁移。以为皇都好点，可是皇都已经封城了。而再往北边的外族人由于蝗灾也往南边走。总之一片忙乱。连部队都有人感染疾病了呢。
皇都我估计危险。虽然目前消息传不出来。"
"嗯。如果没有有效的制止，目前看来，是不会有了。那么死人十七八。割腐肉。肉白骨。也就是说是个人里边，死个七八个都是可能的，不少人只能靠吃死人肉为生。处处都是整整白骨。"
"老大，你不要再说了，你是乌鸦嘴。你说的话准能成为事实的。"塔塔抱紧自己。嘴巴在口罩后边一张一合，毫不夸张。"我不要听你的乌鸦嘴。"
"放屁。哼。不过嘛，也是不错的。"从我的宝贝紫砂壶里对着壶嘴自留子流得喝着茶。悠闲自得。"我们现在人数翻翻，而且赚钱。这发天灾的财还真是简单。"
"不过，小可查呢？有信了么？我告诉他现在虽然是。。。好时间。但是也要注意身体。马山要进入六月，天气最热的时候就是瘟疫最肆虐的时候。如果再不撤退，恐怕还是会有危险的。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咂咂嘴。"老可查就他么这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其颜家可就危险。"
"哎？"塔塔摸摸脑袋。"呼寒老大不也是老可查的儿子么？"
"不算。"摇摇头。"真是的，老可查也太没有本事了。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怎么年纪轻轻只生了一个。多生几个多好呀！要是个个都像我，那我们还不赚大了。退一步说，要是个个都像小可查，我也多了几个苦力可以使患。塔塔，你说老可查还不到四十五。看起来挺硬朗的。会不会有可能老来得子。不过，那我娘不就得老蚌生珠了？还是算了。这种不孝的事情我是不会提出来的。"
"。。。"塔塔。
六月的某一天，我闲着无聊。找到了沉迷于麻将的塔塔。
"趁着你收下这些兄弟在这里，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好的。"
"什么？"塔塔尖叫。
"激动个什么鸟？坐下来。还没听我解释呢。"
"可是。。。可可可。我们自己家的兄弟们，怎么好如此对待他们？"
"听我说。"老子拍了一下子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很震惊。可是让我来细细说明我这么做的原因。
想当年，我要建立连锁酒楼，为了让我们的人手分散在各地打听消息或者什么的不被发现，所以酒楼不过是掩盖身份的一种手段，情报买卖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可是，你们仔细想过没有，我们要情报来做什么？除了买卖？
没有吧？
对。我当年挑你们过来亲自栽培的时候就有个愿望，我希望你们不仅仅能支撑起来这无本万利的生意，我还希望能让你们成为我其颜家的眼耳鼻口。什么意思？
如果有什么事情？
如果有谁打我其颜家的注意？如果有谁陷害我们自己的兄弟。或者是欺负我们自己的姐妹？甚至是有哪些商家想要阻拦我们的生意？
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消息。
那么我们就能采取行动，在坏事情发生前阻止或者防备。
就算无法阻止，那么我们也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说得是不是？"
"对！"
"可是，近年来。我不得不说。你们做得很好。尤其在铜锣方圆一千里以内，大到国家公文，小道谣言消息。我们都能详细记述，分析。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这里只不过是吕国，占国的一部分而已。我们也许还有其它的敌人，隐藏的敌人。躲在意想不到的角落里边，等着时机。给我们致命一击。
所以，我的决定，就是让你们去隐藏在我们最容易出问题的柔弱环节。找出来这些不长眼的，提前防范或者一举消灭。"
"好象有道理。"塔塔托着下巴。
"是的。我们其颜短短两年内扩大了多少倍？我们帐篷下面有多少人？如果单单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我压根不会考虑这么多。我甚至可以说。如果只有木占，秦兰，封闭聂，呼噜这些被我们收拢的帐篷的内的兄弟姐妹，我也压根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可是，塔塔，我们其颜一族三年前挂着其颜姓氏的有多少人？不到八千。那么如今我们有多少人？八万有余。
也就是说真正我们可以保证自己的忠心耿耿的兄弟的只有十分之一。那么其它的人呢？几十个帐篷的，这还好说。因为草原上的兄弟大都是憨厚可爱的。
可是那些叛逃的人呢？塔塔？你能保证他们是真正的叛逃，而不是天经那些部落看着我们眼红，想来搞破坏的人么？那些流民呢？你能真正保证他们就会为了我其颜一心一意么？那么灾民呢？你能保证他们如果不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回归顺我其颜么？
你能保证天经的皇帝老头没有动过我们的心思么？
都不能。
所以，既然你们是我亲自挑选培养的其颜的眼耳鼻口。那么我希望你们不仅仅要在外边做到雷厉风行，我们其颜的内部，我们的雪城也不能放松警惕呀！"
"嗯。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做？"莲和看着我。
"我会给小可查写封信。告诉他我的想法。你们只管去做。等到外边稳定下来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把这批孤儿接回雪城。你们商量一下。找二三十个人回去。这一回去，就是要长期在雪城发展了。平时多交些朋友。特别是外族人和吕国人，占国人。多留意消息。老规矩。所有的消息。不管什么，大得小的甚至看起来不重要的统统写下来。"
"还用自己的文字？"
"对。"撇撇嘴。"我曾经让老可查停止任何人教导外族人或者外姓族人我族文字的用意就在这里。而且我们的文字也没有什么书籍依据可言。所以。。。相对来说。安全得多。"
"好吧。"塔塔点头。"那老大，我们下去商量去了。"
"嗯。记得今天的事情要保密。"
"知道了。"
回到房间，就发现明皇不见了。"臭鸟，不会出去泡妞去了吧？"
"哥哥。"糖心走进来。
"怎么了。"拍拍他的脑袋。长得这么大了。五官也张开了，有了一种清秀的风范。不再是挤在一起的小孩子的脸蛋了。捏了捏。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果果的牛牛。。。"（哥哥的鸟鸟。）肉馒头糖心对我说。
"我的明皇怎么了？"
"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外边楼下院子中大树上叫，我还以为他饿了。结果喂他虫子也不吃，不会是拉肚子了吧？"糖心担忧的问。
"哎？"看着我的小明皇，其实不小了，已经长全毛了，也可以飞来飞去了，要不是我宠着他。他早就该进入深山觅食了。如今一只鸟在偌大的树上焦急的扑楞着翅膀，不是飞不起来，而是不飞。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了我的心头。
"唐唐，给我备马。我要那匹千里眼。"
"公子，那匹烈马。。。"
"快点！我要出山！"
第20章
"MD！"挥舞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那匹不听话的烈马身上。"你跑也得跑。不跑也得跑。若是玩弄老子我，老子把你推下水潭喂鳄鱼！把你的马肉一片一片撕碎了喂狗。"人说马儿是通人性的。没想到是真的，在我还没有说完威胁的话，本来哼哧哼哧不服气的千里眼就已经开始飞奔。
"好了，明皇，不要叫了。老子知道了。你下来，你TM才不到五个月。别晃悠了。你要是累死了老子就找不到你的贵妃了。"我冲着一直在半空中盘旋的明皇说。
千里马，不愧是千里马，两耳生风，而且路都是它挑的，我做的不过是指点大概的方向而已。不到三个时辰，我们就到了河西城外。"乖。飞上去看看。"摸摸明皇的脑袋。他乖乖的扑楞楞飞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