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什么人？"塔塔挠挠耳朵。"能让小可查的郁闷心情突然变好的人么？歌姬？酒家女？"
"这些人是能让小可查的郁闷心情稍微变得更郁闷的人。是对大城市的建造，布局，特别是排水系统，种木覆盖，和引水入流，深有研究的老人。目前都闲赋在家了。即使被绑架，也不会有人怀疑的。绑架的时候最好一家老少统统带走。哪怕宁死不从。也应该为他们的子孙性命考虑一下。呵呵呵呵。"奸笑。
"。。。"塔塔沉默的看着我。"老大，我们怎么越来越像坏蛋了呢。我觉得。"
"那就一坏到底吧。赶快去睡觉。后天还要交易呢。"
"老天也向着我呢。"看了看天上开始飘落的雪花。我伸出了手。缩了缩脖子。扯紧了老虎皮。嘿嘿，我有预感，这些东西能换个好价钱呢！
"点火！"我冲着塔塔喊了一下。胡隆隆的几百个火把点燃了。正好是傍晚时分，但是天已经黑了。除了冷飕飕的风和冰凉的雪花，就是对面沉默不语的几个人。
脸上的胡子全都不见了，露出了白晰的肌肤。身上也换上了昂贵的灰白色狐皮外衣。黝黑的长发代替了鸟窝。被一根碧玉簪子盘起来。脚踏布靴。看起来整个就是一贵族公子嘛！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冷峻的嘴唇，削瘦的脸庞。
若不是我电视看多了，估计也会被他这副模样吓倒。
"好久不见了。猎人大哥？"
"有缘自然相见。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猎人大哥微笑着，阻止了身边的人对我的称呼的愤怒。跟着他进入了猎人小屋，依旧拥挤。所以面对面的只有我们两个。门口倒是守护了一堆。包括横眉冷对的塔塔在内。
"本以为是富家公子游山玩水，没想到却是小王子。"
"哎？"
"其颜家的小王子。"
"那是我弟弟啦。他才刚满一岁。我排第二。就算是王子也是二王子。"我笑嘻嘻的说。
"呵呵，是么？我以前就在想。‘其颜有三'这句诗的意思。其实是说其颜家真正掌权的有三个人吧。已经不管世事的可查稞，目前当政的可查辛。那剩下的一个。。。就是你，小王子。"
"都说是二王子。不是小王子。"撇撇嘴。
"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了两百人就来和我谈生意。勇气可嘉。"
"嘿嘿。你不是才带了二十个人么？怎么搬东西？莫非个个都是大力士？"
"山下有伍千驻扎的部队。还有一万五千正在赶来。"
"是么？"
"不吃惊？"
"为什么要？你拿了我的命也换不回你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不担心。你的目的只是粮食和衣物吧？只要价钱谈的隆，好说好说。我是生意人。"
（1担=100斤）
"你们需要食盐。我可以免费赠送。不过目前人手不够，你恐怕要自己领人去晒取。
我需要米面十万担。牛羊二十万头。棉花。。。。"
"等等等。你真的以为我能给你这么多？"十万担，千万斤，开什么玩笑？每人平均一天吃一斤，那么千百万斤也够雪城人吃百天？这么算，还真是不多。没想到雪城的人这么能吃。哎。
"我说得出口，就算好了你拿得出手。本来想要三十万担，不过想冬天粮食不再产了，所以才要十万担。"看似无辜的说。
"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坚决拒绝。谁知道你要这些粮食做什么？你的水灾虽然严重，可是人也都迁移了，难道你要用粮食招揽灾民。NND，不能让你抢先了去。
"。。。一个月内呢？"
"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牛羊我们自己人还不够吃呢。不会给的。棉花倒是有不少。如果量不多，可以考虑。粮食我当不了家。我可以为你争取三万担。其余的要看可查的意思了。"今天就带来了五千担米面。棉衣棉被各万件。
不过你的需求说了，我的条件还没有说呢。"
"请。"
"我要你的熟地。"
第27章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
"连身分都不知道，怎么开条件？"开什么玩笑，我这么聪明。
"你可知道向统治者要他的城池，是一大忌？"猎人大哥脸色变了，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不过看你尚未及冠，还是初犯。我不与你计较。"
"城池确实是统治者的忌讳。那也是因为城池带来的利润与利益。可是熟地不同。熟地无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熟地无官。也就是所谓的三不管。历代逃亡的要犯会在熟地谋生路。大部分都会被恶劣的环境所吞噬。所以追兵也不会去搭理熟地里边的人。其实如果你现在拿出你身上的占国地图来，你会发现，熟地充其量只有一半显示在地图当中。"
看着他明显的皱眉头。我继续。
"这片鸟不拉屎。请原谅我的粗鲁。我没有受过您那样的正统教育。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所以您也不要和我计较了。毕竟我尚未及冠。可以不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熟地无人，所以没有税收，熟地西边就是丘陵山脉和充满礁石的海滩，没有入侵没有战争，可是说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地方您要他做什么用？"
顿了顿。"当然，我也不是要你的土地。不过是让你行个方便，帮助一些居民在当地安家乐业罢了。而我们安家乐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摆脱吕国的。。。恐怕您也知道。我们每年必须向吕国叫一十五的税收。"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可查辛已经用颗粒无收这个借口拖欠了三年的税收了。当真颗粒无收就不会和我对面会谈了。"
"没错。虽然我们有收获，但是不代表我们必须给吕国上缴。那片荒瘠的土地是吕国当年卖给我们的。而且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农业。我们为什么要拜自己人民辛辛苦苦耕耘的结果捐出去呢？我不服。"
"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能得到您的允许，在熟地落地生根。那么吕国将无法继续逼迫我们交税。因为熟地的事情他们是不能插手的。"
"你想要我帮你们在吕国出头？"
"不敢。您只要下达公文，说熟地将租借给我其颜一族一百年，作为租金，我们每年向您上贡一定的粮食，棉花等。不就可以了么？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我想如果您是生意人，一定立马点头答应的。不过，您代表了一个国家。所以我等您的回话。外边的人手中有五千担粮食，棉衣棉被各一万。您今晚就可以拿回去。我只当作生意开门红。日后买食盐的时候还请您高抬贵手就好了。其余的哪怕生意谈不成，朋友还是可以做的，不是么？"冲他挤挤眼睛。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要你们出售武器给我。"猎人大哥由于一下，看着我的眼睛。
"你是说上回那把弓弩？实话实说，即使您翻遍了其颜的每寸土地，也找不出来第二把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东西只有我有，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会造。当然，如果您愿意用图纸交换熟地，我很愿意双手奉上。"MD，不就是钢筋么？"不然，您派几个信任的师傅，我手把手教会他们也不是不可以。"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灌醉了，偷点东西出来。
"这个以后再说。如果熟地租借给你们一百年。有什么条件。你们又能保证上交多少粮食？众所周知，熟地不产粮。你们拿吕国土地的产量换取熟地。同时赖掉了吕国的税收。。。"
"这个嘛。具体条件我还要等我大哥来了才能拍板。不过我的意思是做借给其颜一族。所以其它人如果想要进入熟地，则需要其颜的允许，当然其颜是十分欢迎占国往来贸易的商人的。绝对不会为难他们。只不过如果带武器的成群结队的进入，我们就要考虑考虑了。"
"哼。倒是明白人。"顿了顿。"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你叫可查辛下次满月的时候来谈吧。我静候佳音。"
"嘿嘿慢走。"
"身分高贵的人就是不一样。"塔塔走进我的屋子。啧啧两省。"一下子白给了五千担粮食，我都心疼。"
"哼，迟早让他吐出来。"拍拍我的明皇，"乖，再跑一趟吧。小可查可能会被我烦死。刚让他带人过来，送这送那。又给他写了封洋洋洒洒的几万字的书信，让他干这干那。现在还要劳烦他再跑一趟。今年这年不好过。"我摇摇头。
剩余的几天，我把着羊皮地图使劲研究。把地图整个瞄了一遍，又做了一系列的标记。写下了一系列的事项。日后要交待小可查。我想，这次小可查恐怕真的要把我掐死了。有些感慨。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能不能麻烦你把你那大手从我的脖子上挪开。"不用睁眼，也知道这个深更半夜敢欺压上我的床的人是谁。"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没带那么多。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如果要交换粮食，还是找离我们近一点的地方我才放心。"说着，脱下了黑衣黑帽，毫不客气地把我推进了床里，自己也躺了下来，还抢走了我的一条棉被。
"喂！你收到我的信了？"
"。。。"
"怎么想的？"
"明天再说，我连夜赶来累死了。给我闭嘴。"说着，开始进入了睡梦中。
"为什么要这个破地方。"小可查看了看地图。"没有人，没有可耕之地。"
"没有耕地的地方必有丰富矿产。我坚信老天是公平的。你说，我们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
"什么意思。"
"因为大都是我们收养的孤儿和有恩于的外族人，而且本族人占了粮食兵器。所以相安无事。等到我们的新城建立好了，吸引二十万，四十万，乃至六十万的人的时候，你以为我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吃大锅饭，安乐无忧么？"
"。。。"
"到时候，也许我们其颜一族或者是整个部队及其家属还可以吃大锅饭，但是其它的人可不行了。我们不养无用之人，这句话要改变了，以后就要变成无用之人将养不活自己。你看看熟地。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如果能在这里开展矿产资源，发展商业，将是一大项收入。
我们其颜控制打铁武器，粮食，马匹的同时，我们要逐步放宽制度。让个人也能拥有私人财产，比如说他们现在住的房屋。如果居住十年以上的劳动者我们可以给他们地契。经过管理官员批准后他们可以交换或者买卖。
比如说那许多部队的人开垦不了的荒地。外来的农民可以租借，但是必须上缴一定的数量作为租金，剩余的一半可以卖给其颜。其颜到时候再统一买卖给各地。另外一半可以卖给他人。
比如说我们的纺织，其颜可以统一购买棉花，然后各家纺织出来的成衣其颜可以付一部分工钱。然后同意出售给其它的地方。等等等等。
我们不可能要求百万人吃大锅饭，干活不拿一分钱。所以我们必须放手，让雪城慢慢的开放自由交易。但是同时也不能疏于管理和监控。
不能让自己培养的人才和配方方法流传到外边。尤其是几个主要的作坊，比如说武器，玻璃，红酒等。不能让有心人进入雪城肆意作为。比如说投机倒把的商人，想要散播宗教思想的僧侣和装作走私贩的间谍。"
越说越觉得快把其颜从原始社会集团公社制度变为一个最大的资本家了。本来只想跳过奴隶制度跨入封建社会的。没想这个跳跃这么大。
"那你的意思是？"
"部队要扩大。纸币要流通。黄金要控制。立法要严谨。塑造一个表面上其颜家放松管制的印象，其实暗地里更加严谨监控。可可西那里已经有了四百个人。做打探情报的事情绝对够了。我们要暗中剔除那些对其颜家发展不利的，接收更多的能人异士。"
"那么就从过年后开始吧。"小可查点点头。"虽然我希望其颜家一直这么做下去，但是看来是不可能的。贫富总有差。"
"嗯。先把部队整理出来。稳定军心。让他们明白只要在部队一天，那么他们少不了吃穿。部队依然要吃大锅饭，伙食不变。衣服鞋子也是免费的发取。除了匕首。其它大型的武器在退出部队后要全部上缴。马匹也不属于私人财产，如果退出，也要回收。
但是在部队中受重伤的或者死亡的包括其家属都将得到妥善安排。可以享用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不允许只吃白食不干活的健康人的存在。
退出部队的人除非年龄特别大的和不能行动的，都要安排其它的工作。一般情况下，不允许自愿退出。否则轻则全家驱逐，重则格杀勿论。纪律还是要严明得好。
所以同步必须开始发行纸币。有多少黄金储存就发行多少纸币。先建立两个钱庄。南北各一个。离开雪城的人可以用纸币换取等价黄金。进入雪城的人同样可以换取纸币。雪城内任何的交易必须用纸币，而不能用黄金。个人收藏黄金超过一定数量的要给与惩罚。防止囤积黄金的现象出现。"
"嗯。防止像我们俩这么投机倒把的出现。"
"所以，只要部队开始实行纸币制度，每个人可以每月领取一定的纸币。数量不用太多，他们衣食都在队中，只要够他们每月一天假期的时候换取点酒肉，和玩意儿什么的够讨好相好的就可以了。不过有立功的或者是责任重大的级别高的可以依次每月享有更多的纸币。
变相的说，他们的每个月的东西不少，还有多余的钱可以买东西。我想不会受到反对的。"
"没错。"塔塔附和。
"部队的事情稳定了，那么其余的各方面也可以着手了。首先从郎中那里开始吧。雪城的看病抓药最好还是免费的。人命难能可贵，死一个都是我们的损失。所以郎中的每月纸币钱必须从我们手里出。给的数量只多不少了，还要着手培养一批胆大心细的军医。军医的纸币将更多，因为他们有一定的风险。
至于药材。因为目前来说药材丰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卖出一些精贵的赚钱。
不过以后个人所得的药材必须上缴。如果私自上山摘取或者和非雪城的人买卖，将受到严厉处罚。山里边的东西都是宝贝，你也不愿意让人为了点私利而随便采摘破坏资源。不然损失的是我们其颜。"
"铁匠铺子因为大都要打造兵器，所以要严格控制。师傅和学徒人员名单一一登记。不允许这些铁匠人员擅自离开雪城。想要出城者必须申报等待批准。违反者杀无赦。
而且可以根据个人打造的数量和其质量，和平均标准对比每个月领取纸币。也就是说，当月打造产量质量低于一定标准的将领取少量纸币。当月打造出高水平的将领取更多纸币。所以以后想要进入铁匠师傅名下的人必须经过严格审核才可以。"
"养马的唐风那里，和牲口棚子那里的人员，每个月可以统一发纸币。表现突出者可多得，表现消极怠工者经过上级认定扣除少量纸币。
玻璃，红酒窑子也是一样。只不过，一人管理的地方你有时候顾不过来，可能会出现不公平待遇的事情。所以管理者必须是你信赖的过的有能力的人。除了管理者，还必须配有两名统计分别计算输入输出量。每月月末和存货核查对比。"
"这些得到纸币的人将不再享有分配权利。所以同时粮仓必须开放。米面，青菜肉食，酒，油盐酱醋柴火等公开价格，得到纸币的人可以去定点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