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第一卷：随波逐流——by逆境丛生

"我们在唐门地区的人说，那个严招东要找您？"
"约个时间，就在我们的花楼落成的那一天，说我请他吃饭喝酒看漂亮妹妹。"嘴角上扬。果然耐不住寂寞了，不是么？小王八爷？那么那个失踪的皇子，你又会什么时候出现呢？
人多才好玩，对么？

第34章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如鱼得水。看来，当初我还真是选对了盟友。"
"什么盟友。"我装傻。"不过小王只身一人来占国探望我，让我喜不胜收呀。"严昭东留起来了小胡子，胡子拉碴的模样配个黑眼圈，看起来似乎苍老了许多，虽然以前算不上是我最喜欢的美少年，但起码也是不错的潜力小攻之一，如今只能算是大叔级别了。看了看唐零。默默的地头喝茶，倒是这几年跟着我被水土养育的水灵灵的。
"找我什么事情？"我也开门见山地说了。"当初答应你的三个条件我没有忘记。"虽然很想赖掉。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严昭东看了看我。"听说太子宁失踪，现在皇都戒严，乱哄哄的。"
"你要找太子？"
"。。。不。我要找另外一个人。太子，他逃跑的方向我也大概猜得出来。举天上下，很少有人敢收留他的。不光他那副模样。。。而且身份。。。"
"那个失踪多年的皇子？"我岔开了话题。这个人恐怕已经猜到太子宁在我手里了，就算猜不到我这里，也知道小可查和我的关系。由此想象得到我是不可能把太子交给他让他下天子以令诸侯的。
"没错。"
"困难了点，不过不是无迹可寻。听说当初那个倒霉的皇子因为爱上了南国的女子。所以被皇上软禁。之后嘛，就只有谣言传说了。"
"传说跟着南国女子逃到了东来群岛。不过是市井之民编制的美丽的神话。我可以肯定他早已经去世了，那个女子恐怕也被弄死了，皇上他是个**的人。不然，不会放弃对他的搜寻。"
"那你让我找什么？"
"他们似乎有子嗣，那个孩子是男是女？如今在哪里，希望能查出来。"严昭东丝毫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此其一。其二，我希望能和太子相见一次，越快越好。可以由他选择地点。"
"其三。我希望你能给我找来上等的铁匠五十名。"
"你真的认为我会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冷笑。听着窗户外边歌姬的演唱着我剽窃后来人的曲子。
"力所能及，我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可是我一样可以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撇撇嘴。看了一眼唐零。"助纣为虐，或者说开国功臣只有一线之差。八王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被吕国皇帝发现我在暗中帮助你，如若你不成功，我又要受到如何的牵连。你不认为单纯如我这样的商人，会白白替人卖命？即使我当初欠你个人情。"
"说得也是。你有什么条件？要钱恐怕你不缺少，要人我恐怕还没有你得多。我今天来开诚布公的找你，不过是期望借由当初的感情，让你帮我。如果你要让我许诺事成之后。。。"
"不需要。"我笑了笑。"我没说不帮助你。我尽力吧。请等待我的消息。"
送走了严昭东。唐零站起来。"你真要给他铁匠？我想以你的小心眼，是宁愿翻脸，也不会这么干的。还有太子宁，明明在。。。你不会让他们见面的吧？"
"为什么不？只要小可查认为这样有利于他。也正好试探一下太子宁的底线。"
"你是说？"
"没错，为什么堂堂太子沦落到逃跑的地步，不是因为朝中有一股他无法抗拒时刻要他性命的势力，就是他其实是个疯子。疯到连自己的江山都可以拿来当作筹码。只为了毁灭。"
"毁灭自己的江山？"
"这上边有原因。你想看么？"
"我看不懂。"唐零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我帮你翻译好了。你自己捉摸吧。"扔给他一打纸张。
"这？？？"
"没错呢，吕国的皇帝原来也是个多情种子。只不过，他的血液里还有一种自我毁灭的疯狂。那么我想太子宁身为唯一一个没有被他侵害过的人。自幼目睹自己的那么多替身被皇帝折磨致死。是不是也早已命中注定走向这种疯狂？要不是他身上流着那女人的鲜血，恐怕也难逃一劫。如同其它莫名其妙夭折的皇子。"摇摇头。"看起来那么柔弱坚强的少年。"拨弄了一下古筝，虽然不会玩，但是喜欢玩。"起事内心的黑暗面不必我的少。"
"什么少年，都比你大。。。"唐零烧掉了纸张。
"陪我逛街去吧。"
"哎？我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今天花楼开张，夜深人静。我们去散步。走吧，走吧。。。说不定有什么艳遇呢？"拉着唐零。拿起一包饼干糖果，跳出了窗口。
"干吗不走正门？"唐零拍拍手上的灰尘。
"不喜欢。喂！你看那黑陀陀的一堆是什么东西？"把一颗糖果扔进嘴巴里。
"哪里有？垃圾么？谁在这巷口子到垃圾？没道德。"唐零走过去，深色愣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还有气。要救么？"
"长相如何？"
"要救还是不要救？"咬牙切齿的声音。
"救吧。"
看着唐零把人背起来，两个人原路跳回了窗户口。
"莫非你刚才从窗户看到这里有人？才跳下来的。"
"我又不是夜猫子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明早叫我。"看了看床上的人。"别太好心了，小心他醒了给你一刀。还是绑紧了吧。"说着，我开始动手。"这副模样就算有人误闯进来也不会认出他来的。"满意地看着被我拔光的人脸上涂上了胭脂水才。头上插上了大花，半身上也系上了蝴蝶结，整个一供君品尝的小官，还是非常有肌肉线条那一款的。
"别捣乱，耽误我救人。"唐零叹口气。"你去睡觉吧，我守夜。"
"花楼什么不缺？除了春药，就剩下止血疗伤的妙药了。啧啧。"捏了捏床上的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的人，"不错嘛。可惜我们这里只有女士，没有小官。"
"干吗？我好不容易救回来了，你要他去卖肉？"唐零挂着黑眼圈，看着我。"还不如不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炼家子，虽然没有你那样投机取巧而成。可也是积累了二十年的功力。不可轻视，这样的人不是杀手，就是镖师之类。绝对不会屈服于做你的小官。说不定会一头撞死。那我就白搭了。"
"怎么会白搭，只当练习手艺了，而且我也充分地意识到，原来你的医术还是能救的活人的。以前真是不应该不把你当回事。"
"。。。怎么处置？"
"老大。"塔塔走了进来。
"查清楚了么？"
"嗯。"点点头。
"真快。我们出去说。"
"此人名叫三号。"
"。。。真的是杀手？"
"涟狩王爷的王牌打手。从小被大内高手培养。关键时刻充当杀手，平常就充当狐假虎威的王爷的打手。"
"怎么会沦落至此？莫非是苦肉计？想要探我们的底？"唐零托着下巴认真思索。
"不是，本来涟狩王前天把紫杏公子送来他们对面那条街的花楼。也就是厌倦了的意思。这个三号当时正好值班，因为看其可怜，想要帮助紫杏公子逃脱，被发现。以背叛罪论处。。。"
"紫杏公子呢？当初没有机会看一眼四大美少年。如今竟然少了一个。可惜。"
"派人去查找了，今早在东郊树林里乱坟岗发现现了他的尸体，虽然已经无法辨认。但是身材穿著佩戴等不会错。"
"怎么死的。"唐零握紧了拳头。我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让他安静下来。
"根据骨骼的走形，应该是被毒打过，但是致命的是颈椎上的伤。应该是职业杀手所为，第五根椎骨被活生生的挖出，这是杀手的训练手法之一。"塔塔叹口气。"真恨心，才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呢。"
"我知道了。"叹口气。"塔塔，树活一层皮，"
"哎？"
"人活一口气。我要开小官楼。"
"做什么？不是说占国不喜男风。而且所有的有姿色的男子都会成为王爷得入暮之宾。"
"哼。只卖艺不卖身的充满了琴棋书画的风情的地方。一定很有趣。"
"我不明白。"唐零拉拉我的袖子。"你想玩大的。我们现在不适合这么明目张胆吧？"
"怕什么。告诉你们，男人就是下贱，当然不包括我在内。越是得不到的越会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凑过来。反而掏心肺腑的就显得一文不值了。我们在占国终究呆不长久，你们认为小可查为什么会让我在这里。"
"为什么？为了宁？"塔塔问。
"不是，恐怕是为了让我避开凤必查家。"握紧了拳头。"我既然能从身无分文混到家产万贯，就不怕任何人。再给我一分钱，我还是能混到家产万贯。"因为我的私房钱都藏在唐门了。不过不能让其它人知道。
"去办吧。"
"是。"
"还有，紫杏公子的尸体，或者说骨头。找副棺材，收起来吧。衣服饰品什么的不要留下让人指认的证据。"
"知道了。"
"他身上的伤如何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唐零边走边说，走过了长廊，来到了隐蔽的房间。
"怎么说？"
"下手很奇怪，骨头仿佛被全部用力打错位后又立即接上了一般，皮开肉绽的地方也不少，血肉模糊的。但是毕竟不是主要的伤，伤还是内伤严重，尤其是大腿骨和肋骨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动弹了。。要不是精神意志坚强，痛也痛死了。真不知道怎么走到我们的后街的。但是似乎被人事先灌了吊命用的参汤。"
"也就是说两种可能，要么这个王爷舍不得他，只不过是杀鸡儆猴，还想留着他继续将功赎罪。毕竟这种事情事关自己的面子问题。"
"嗯，不过根据我对那个人的了解，不太可能。"唐灵说。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群殴打他的人中间有人放水，想要留他一条命。毕竟是平时的伙伴，有感情的。"
唐零继续说下去。"只可惜，留得了残命，却留不住一身好功夫。"然后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而且这种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异常，想要收为你所用，更是难如登天。现在我有些后悔救他了。"
"嗯。因为越是严重的伤。越是苦肉计的可能。"我点头。"不过既然救了，就没有办法了，我去给他弄张人皮面具。你去配药，让他的嗓音变声。顺便看看身上有什么胎记痕迹什么的，统统消除掉。不管苦肉计不苦肉计，这个人都是我救的，也就是说谁也要不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唐零往后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你菩萨心肠，别意气用事。"
唐零看了看我。"如果是战场上或者擂台上，堂堂正正的把人打死我都不会说什么，不过这样的手法对待一个少年和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死士，我终究觉得冤枉。"
"嘿嘿，是不是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人可爱呢？"我打开我的扇子，忽闪了他两下。合上，挑起他的下巴。"娘子，当初要不是为夫的救了你。。。"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唐零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想调戏我？"咕哝着走了。
"我怎么发现他成亲之后越来越大胆了。"苦笑，"我对周围的人太好了，都把他们宠坏了。"
一个月后，随着一批被人贩子卖买到这里来的七岁到十四岁不等的女孩子被人接走。我们的茶楼也开张了，不同的是，是可以和坐镇的公子们喝茶饮酒吟诗作对的地方，当然少不了歌曲武艺等等。部分的员工，说来惭愧，都是雪城里找来的充当间谍的。当然也有外地的家里穷卖身的公子。不过我已经公布出去不卖身只卖艺。而且这些孩子十年之内不会放他们出去。
"这样万一王爷看上哪一个，不就和他杠上了么？谁不知道涟狩王爷的名声在外，占国无论是谁家的男孩子，只要被看上，只有被送入王爷府的份。"唐零问。
"怕他不成？"
"现在是不怕。涟狩王七天前带着一十四位公子出发去游山玩水了。可能要对吕国的国情重新作番估计考察。还可能会去考察一下我们的雪城。"塔塔回报。"短时间内撞不上他。但是，老大，占国的皇帝不是吃素的。我们已经收到了他的私人邀请，想要跟你叙旧。"
"哼。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对了，五十个铁匠凑齐了么。"
"差不多。找的都不是我们雪城的核心铁匠，都是外边的，经过几个月的集训，混入我们的人员，应该可以抵数。不过小可查对于太子宁和那位严昭东的见面仍然不肯松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让八号去，反正他本来就是替身，有必要为了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点头。
"我去安排。吕国的动荡开始加快了，朝廷内部由于太子逃跑，虽说对外称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震怒了，一连斩了五个将军。现在人心惶惶，左右忠臣都在策划谋反。严昭东的势力我们虽然不清楚是那几位大臣，但是都在动。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
"那位失踪的皇子下落呢？"
"这个小可查说我们就不要操心了，由他来负责和严昭东见面商谈。"
"这会儿这么积极？风必查。。。"
"可可西说现在雪城正在清理内贼，有些不平静，凤必查家的使者到了，不过也被老可查变相的留了下来。那个。。。罂粟大会举办了几次，反响不同。皇帝现在重新示好于风必查。只不过。。。"
"什么？"
塔塔愣了愣。"几个郎中对于罂粟的研究众口不一，有的说可以止血，可以阵痛，可以让人更加精神，不过大家目前都不敢拿人尝试。"
"你没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是有毒害的么？"
"说了。跟小可查汇报过了。所以大家不敢拿人尝试。不过对于这种东西还是抱着不错的态度。"
"奇怪了。"我托着下巴。"毒品也能引进。用来做什么？控制人的精神倒是不错，可是却不是长久之策。"
"对了，京城四大公子，如今死了两个了。剩余的两个在哪里？"
"听说王爷此去就是接剩下的公子的。不晓得真的假的。干嘛一开始不接走？"塔塔抱怨。
我突然觉得我好象明白了什么，抓住了一丝感觉。"因为那两个人本就是他的死士。"
"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么，非要害死一个，杀死一个。如果我是涟狩王。我干嘛不一下子把四个公子都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