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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by司空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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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也逐渐摸清边洲军内的派系分支,总的来说,粗略分成两派,一是以任青云为首的将领,有凭祖上萌福进来的,也有的是皇亲门下弟子或奴才,仗着背后的各位主子耀武扬威。二就是那些靠真本事,或考武状元或实打实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
当然,这也不完全绝对,只能代表其中一部分。毕竟人这种生物。不可能仅依据一个标准就能划分的那么清楚明白。
待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军队里真黑暗!喝兵血,抱虚数都太小儿科。上次纪元面色发白跟我说,他亲眼看见一群士兵活活虐死过军奴,完后跟没事人似的离开。兵痞兵痞,古今如一。老兵欺负新兵,吊兵压榨软兵,用弱肉强食四个字形容这再合适不过。人单个时危害并不大,最怕就是抱成团,结成党,可惜我现今手上无实权,否则非好好整治一番,刹刹这股风气!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是和江光勇他们练习骑马射箭,就是和任青云等吃吃喝喝。晚上回到自己营帐还要研究兵法,到也还算充实。莫言莫语他们进行的也很顺利,用糖衣炮弹笼络了一群蠢材。两个月就能被笼络到的,不是蠢材是什么?
这天,任青云那群人又叫我去吃酒席。吃到一半时,一个部将嘿然笑道,说是今天斥候在外巡查时抓回来一奸细。嘴特严,什么都问不出来,照例是该杀掉的,只是模样生的太俊俏,杀掉怪可惜,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那群喝多了的将领嗷嗷叫,说你到是快领近来让我们瞧瞧啊!
不一会,一个瘦小的男孩被领进营帐。因常年营养不良,有着边疆民众常见的苍白瘦弱。尖下巴,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氤氤氲氲泛着水气。给我的感觉象食草型动物,温良无害。看样子也就十二,三,被吓的不轻,神色张皇的象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怜。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大骂。这哪他妈的奸细,敌对的新戈国要养一群这样的当奸细,早八百年前就被人灭了!明明是那些斥候见色起意,楞把人家小孩强掳过来!
那个拽着小男孩的将官嘿嘿一笑,恬着脸上前:"五皇子,你看这奸细长的怎么样?"
我抬眼瞧了一下,微微笑道:"还不错。"
那将官猛推了把小男孩,口里道:"去,帮五皇子倒酒。"
眼看那小孩就要摔倒,我下意识伸手出扶。谁想这小东西突然发疯,伸爪子给我来了这么一下。手背上立刻浮现三条长血印。
帐内的所有人被眼前变故吓了一跳,那将官最先清醒,一巴掌将小男孩扇到一边。急声问道:"五,五皇子,您没事吧?!"
我舔了下手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场酒席,最终不欢而散。
回到营帐,不知怎地又想起刚才那个小男孩。思绪渐远,又忆起被顾康健虐杀的小纯。其实,如果我当时多一份心将他护到自己翼下,那孩子也就不用死了。。。我叹了口气,可能真是喝多了,竟开始回首往事多愁善感!
"怀前,去看看他们怎么处理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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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外不远就是乱坟岗,因怕死尸引起瘟疫,所以每有没亲没故或军奴俘虏一类的死亡,通通埋在此。
"他妈的,好事没咱,拖死尸这晦气事回回少不了!"张三唾口唾沫,恨声道。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扔完赶紧回去得了!"李司道。
"不成,让我搜搜,看有什么值钱东西没!"张三说着,停下脚步,在那具尸身上胡乱摸。
"你傻了啊!"李司骂道:"这人是被军爷们玩死的,全身被扒的精光。就是现在身上这件,还是最后帮他胡乱披上的。"
张三楞了楞,伸手在那人脸上抹了一把,映着月光,露出小巧精致却惨白如纸的脸庞。
"靠,真漂亮一小孩!"张三蓦然兴奋起来。"身上还有热气,看来还没死透。就这么埋了多可惜,不如让三爷我玩玩先!"
边说边要脱裤子,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突然搭在张三肩上,一把阴柔冰冷的声音自脑后响起:"下辈子记好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二日点人时发现张三李司失踪,经多方查找未果,遂被冠上逃兵的头衔。大雍实行府兵制可追查到他们的来源,因而连累家乡亲眷。
===
我眯起眼,看着从小男孩身上硬剥落下来的血衣。因血液干涸,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往下剥时甚至带下血肉。男孩身上满是性虐后的伤痕,特别是脊背,全是鞭痕。若不是怀前为他输送内力多时,这孩子早死透了。那群人怎变态到这种地步!
莫怀前端药进来。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我在一旁看着都替着累,干脆接过碗喝进一口,托住他脑袋,用嘴度了过去。
"顾、写、意!"是纪元,也就他进来时会这么轻易。
"诶诶诶,你刚把本少爷弄到手,才几天啊就出墙!"纪元半玩笑半认真的凑上来拧我的脸。
我瞪他一眼:"你眼睛长那么大是用来出气的啊!没见我手里还端着药呢。"
纪元嬉笑着去看那男孩,看清后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伤的这么重!能治好吗?"
我将药碗交给怀前:"若是能撑过这两天话,不过我看有些玄。"
"太冷淡了吧!"纪元斜眼瞟我。
我道:"那你叫我怎么着?坐地上哭?"
纪元嘻嘻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搂住我脖子:"看样子还没被人勾搭走。"
我捏着他脖子,笑道:"放心,我在你这的新鲜劲没那么容易过去。"说着咬住他的唇,撬开贝齿大肆攻城掠地。熟悉的气息交换中加上药草味道,别有一番情趣。

第十五章
聂子夜呻吟着清醒,痛痛痛,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的!一时不知身在何方,茫然睁开眼,险些惊叫出来,他竟被一个陌生人紧紧抱着!那人酣睡正甜,随着呼吸,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脸上。
那人似被惊动,嘟囔了一声"安静,睡觉",仍旧紧阖着眼自顾自睡觉。聂子夜牙齿紧咬才不至咯咯打颤,被剥离的记忆一丝一缕牵扯回来,笼烟聚雾般,逐渐拼接成形。受虐的过程浮现脑海中,这一瞬间,聂子夜觉得活与不活都无所谓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抱着死志的人?由于四肢都被那人束缚着,聂子夜微微仰头,也不管是哪,张嘴就是一口,狠狠用尽所有力气咬下去!
"呜~"我一下子从睡意中脱离出来,一手将那小孩紧紧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就准备扇他个眼冒金星。妈的,敢咬我!那小孩依旧苍白的可怜,瘦脱型的小脸衬的一双眸子更加显大。此时那里正慢慢堆积眼泪,水汪汪的。被按着的身躯抖的象秋风里的落叶,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可怜劲。我高举着的手又缓缓放下,算了,欺负个生病小孩,说出去我丢不起那份人。摸了摸下嘴唇,妈的,出血了,叫我明天怎么见人?!
谁知那小孩呜咽哭起来,也不见有什么大动静,只是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身上抖的更厉害。我登时头大如斗,两天前第一次见他,我好心想扶他一把,却被抓了三条血道子。他背部严重受伤,还因炎症发高烧,我好心想让他睡个安稳觉,自我牺牲抱着他,结果这小混蛋刚醒就给我一口!果真做什么不能做好事,当什么不能当好人!
眼看这小子再哭下去就要出现全身痉挛的症状了,我也顾不上郁闷,坐起身抱着他真跟哄孩子似的哄着。拍拍他的背,嘴里嘀咕着不着边际的安慰话。可惜这小子不给面子哭的更厉害,不一会泪水沾湿我的肩膀。我头更大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脱水啊?我都忙一天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多睡会?
我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抱着他,心里告诫自己多忍耐,别一不留神使过劲再拍死这小家伙。
这一折腾就到了天明,怀前进来吓一大跳。因为那时我正阴着脸看兵书呢。怀前伺候我梳洗,看见嘴唇上的伤面色古怪了一下。我眉一挑,指着那孩子对怀前道:"这小东西还是你领回去找地方养吧!他要是再给我来这么一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不弄死他。"
"啊?"怀前破天荒的张大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我回头去看那孩子,他也正睁着眼看着我。不可否认,我最喜欢首先观察其他人的部位是眼睛。套用句老掉牙的台词,眼睛乃心灵的窗户。除非修炼成精的人,否则一个人的脾性多多少少都能从眼睛反映出来。
纪元的眼睛最吸引我的地方是清澈,象是水晶那样,透且亮。特别是开怀大笑时,眸子濯濯生辉。
而这孩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更多的是茫然。带着些微空洞,蕴着氤氲的光,温厚的似古玉。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就在这养着吧。"
我原本就是轻浮跳脱,暴躁易怒的性子。虽说现在大有改变,可终究本性难移。我告戒自己要静,要忍,等到可以一击必杀时再出手。就在我忍到快内伤的时候,老天总算开眼,送来绝好消息!
果然是从杜其立那找到突破口,怎也没想到这老儿胆大包天,做官乃是为了方便与敌国通商,谋取暴利!不但如此,还被我查到任青云等与他勾结,甚至派士兵伪装成保镖护送货物安全抵达目的地!也该他们倒霉,为了安全,杜其立经常更换合作商家,这次好死不死居然找到我的属下。
通商?那是你们的说法,撞到我手上可就是卖国通敌!
潜伏在暗处,我精心布置的棋子,终于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边洲大营内,一切如常。
"光勇,这么着急上哪去啊?"杜絮与好友江光勇不同,生的斯斯文文一派儒将风范。
"啊,去找五爷讨酒喝去!"江光勇停下脚,咧嘴一笑:"顺便再过过招。别看五爷俊俏的似女子,下手狠着呐!半年来进步快的让人害怕,再过几年,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杜絮垂头沉吟许久,微微一笑:"五皇子初来时,你喊的最响,什么"老子是上战场的军爷,不是看孩子的奶妈!"如今却天天往那跑!"
江光勇听言老脸一红,辩解道:"那时不了解五爷的为人嘛!"眼睛瞪大一圈,透着兴奋接着道:"你多和他接触接触就知道了。身上绝没某些人狗眼看人低的傲气,脾气又爽快。怎么说呢,和他一起共事,俩字--痛快!行了,不聊了,去晚了酒又要被那群混小子们抢完了!"说罢风风火火的走远。
杜絮脸上浮上一丝苦笑,仅仅半年时光,这边洲大营内无一人不说那五皇子的好话。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受到所有人的欢迎,那么这个人不是大慈大智的圣人,就是演技登峰造极的枭雄!不管是圣人还是枭雄,对与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来说,都太过不正常了!
远处夕阳残阳如血,杜絮喃喃自语道,看来,要变天了。
这日傍晚,我拎着一大坛酒领着莫怀前,笑吟吟的进了任青云的大帐,里面正酒酣耳热。今儿是任青云手下某个副将的生辰,大帐内这一派系的核心人员全数都在。我脸上笑容扩大,心道,如果让你们知道,就在刚才,杜其立的货已被我派出的人劫下,不晓得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哟,什么风把您五皇子都吹来了?"这嗓音整个边洲独一份--太监魏惠!
我似笑非笑瞄他一眼,转头朝任青云道:"你们可真不够意思,也不叫我一声。怎么,怕我喝你的酒?"
"看您说的,"任青云急忙起身招呼士兵添椅子,"只是属下的生辰罢了,没敢去打扰五皇子!"
我晃晃手里的酒坛:"我可不是空手而来,这酒就当是我送出的礼物吧!"
那过生日的小将连连道谢,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我从京里带来的美酒在军中大大有名,在座的全都品尝过。当下着兵卫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给每人都满满倒了一杯。
大家喝酒说笑,没一会,一个将官捂着肚子滑下椅子。任青云最先反应过来,手按在配剑上,目露凶光的瞪向我。我肚里暗笑,面上却挂上痛苦的表情,学那将官摔在一旁的地上。任青云犹豫一下,边忍痛过来扶我,边扬声呼叫外面的士兵。
待他靠进身边,我忽然抬头冲他咧嘴一笑,趁他愣神,袖中匕首滑到手中,向前一送,刀柄尽数刺入他胸口。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看刀柄,再看看我,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仰面向后跌倒。与此同时,怀前突然发难,腰间暗藏的软剑如同死神的衣袖,唰唰几下,将欲反抗呼喊的士兵们全数杀死。这时,我安插进边洲军人手之一的周成拎着刀,满身血污的进来,笑嘻嘻道:"外面碍事的都处理完了,绝对手脚干净!换成胖子他们堵在外面。"说着眼神嗜血的观察帐内的人,凡还有口气的全部在重点部分补上一刀。
我起身,扫视营帐,只见魏惠正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走上前硬将他拽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魏惠尖叫:"我是皇上派来的监军!你若杀我就是侮辱皇上!"
"魏公公何必如此激动?"我温言抚慰道:"我自然知道您是父皇最得力的心腹,怎敢妄加伤害。任青云等人勾结边洲府尹通敌卖国,论罪行杀他十次都有余。只可惜这人掌握军权,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说着取出一丸药剂:"来吃下,这是解药。"
魏惠虽有迟疑,可能想到若我想杀他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再加上仗着自己是皇上亲派的人,底气壮了许多,吃下药丸缓了口气道:"五皇子,您也太大胆了。你舅父韩将军不在,如今杀了这边洲军中最有权势的任青云,如何对大军交代?虽说您是皇子恐怕也。。。"边说边暗中打量我的神色。
我淡淡笑了笑,扶他起来坐到椅子上:"这个你大可放心,只是有一点要和魏公公挑明。"看他竖起耳朵打起精神,我才又接着道:"你也知道,任青云在边洲大军中多年,势力渗透的很厉害,和他有关联的人数不胜数。您既然听从父皇安排监察边洲大军,手下必定有人暗中与任青云交往。想那通敌卖国的大案岂可儿戏,既然我已动手自然要做到斩草除根!论我的脾性,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若是误杀了魏公公手下的人,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还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原谅则个!"说罢,朝他拱了拱手。
魏惠蓦然一惊,直直看向我,考虑我所说话里的可能性。这魏惠对我忌讳颇深,估计一方面怕我是在套他的话,另一方面又怕我早已清楚一切,不过借机铲除他的亲信还装样子防他在皇上前打小报告。只见他的小眼睛提溜转,想就是在权衡利弊。我淡定的坐旁边,一脸的无所谓。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明面上是来服侍我的,暗中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军中最是招人厌恶的一个。平日里谁主动去与他结交,定会惹其余将士的耻笑。所以那些暗藏的密探是他的眼耳四肢,没了他们,魏惠狗屁不是!
我之所以费这么大事,一是想准确打击以免打草惊蛇,二是怕若严刑逼供,魏惠这老狗胡乱咬人,错杀太多叫人心寒。
"效忠朝廷的忠义之士,怎能死的不明不白?"魏惠紧咬了下牙,说出一串人名。我暗中牢记,面上却冷厉斥道:"魏惠,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这些人真的是你手下?不会是你想为任青云包庇下属吧?"说到后面脸上带出十足的煞气。
魏惠急道:"怎可能?五皇子明鉴!"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这些都是机密,五皇子应该会对他人保密吧?"
我笑道:"这是自然。"顿了一下,又笑眯眯的接着说了一句:"魏公公用来给宫中送信的鸽子味道真不错。哪买来的?"看到预料中的震惊表情,手中的匕首再次飞出,扎在魏惠的喉咙上。
莫怀前道:"主子爷,外面已被赶来的将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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