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夕阳古道,城楼旧墙。夹带著浓郁的夏天的气息,路两旁的柳树绿得浓郁,散发著阵阵清香。因为天色渐晚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很少,苏铭洛和我乘著的马踢踢踏踏地走著,一转弯,远远的就看见了那道墙。夕阳下厚重的城楼前两扇城门凄凉无力的敞著,不知道千百年後这墙还剩几砖几瓦这门会被翻修更换多少次。 "坻州城,是这麽念吧?"我指著城楼上的牌匾问。 "恩,......你不认字吗?"苏铭洛好奇,"看你的精灵劲不象没念过书。" 我当然认字,但是我不认识繁体字,更不认识写得张牙舞爪飞起来的繁体字。 "到了啊,"我深吸一口气,感受著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我本还以为要过上一阵子呢。" 马似乎是踢到了石头子,马背突然柔软的往下一塌,害得我的心也随著骤然往下一沈。苏铭洛带著我一路狂奔,竟然没几天的功夫就让他给飙到了坻州。可把我给弄惨了,为什麽?你把跑车的顶棚敞开,在高速公路上狂飙个三天三夜你就知道了。现在我满脸的风尘,一身的灰土,毫无形象,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起码整理一下形容。 "天要黑了,进城後先找家店住下,观察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苏铭洛说。我哭丧著脸一鼻子的黑线:"苏哥......住店?......我一文钱都没有。" 全身上下连一件值钱的家什都没有,就有一块腰佩还是木头做的。别说住店,吃饭都成问题。原打算从单风家里摸点银子补偿他,现在看来,里外里都是他家的东西,那不等於是拿他自己的东西还他自己。经验之谈啊,落跑的时候一定要装备齐全,否则会很惨的。苏铭洛轻声笑了笑, "看穷紧张的,谁说用你花钱来著。" "呀?~~苏哥~~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啊~~"我咬著衣袖可怜兮兮做起了痴迷状,眼前这位是我的饭桶啊。 "你呀,真是......" 有人说看了武侠小说之後,印象中的古代客栈似乎只有专供勾心斗角的悦来和专供拳脚相见的龙门两家,其实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只一盏茶的工夫,苏铭洛就带著我跑了起码十家客栈。而每一家的服务人员--店小二都必恭必敬的把我们请出了大门:对不起,爷,咱家店满了,您来得太晚了,要是再早一个时辰嘛......唉,什麽叫市场经济懂不懂?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住不上店的人,就不能扩大一下营业规模?终於在苏铭洛要发怒的最後时刻,在一家偏街上的客栈找到了一间上厢。什麽叫上厢?换算成现代语言的话就是宾馆里的总统套。 "爷,委屈您了,就只剩下这一间,"店小二苍蝇一样围著苏铭洛的屁股後面转,满脸堆笑的赔不是,"可床有两张,您......" "够了,够了,"我打断他罗嗦的念叨外加疑似推销的菜色简介,"我们一张床就足够了。" "心月?"苏铭洛突然吊起嗓子不理解的脱口而出我的名字,倒是那小二立刻恍然大悟,红著脸道歉,神色暧昧的迅速退了出去。我一把按住他的肩,将他按坐到床上。 "心月?......"苏铭洛低声惊呼。 "苏哥,我们是不是朋友?" 他想了一下,说:"算是吧。" "呵呵~~"我笑,"我有一事相求。" "......?" "你看这上厢环境不错吧?" "虽说地处偏街,倒也清幽。" "店家也不错吧?" "热情周到。" 我嬉笑著说:"好,那你先在这里小住几天,让我先一步去沧平门。我的目的和你不同嘛,让给我先好不好?" 透过苏铭洛的面具似乎能看见他两道目光将我上下扫视了一遍,真是的,就算是为了挡住眼睛才戴上的面具,可你那两个窟窿也不至於开那麽小,习武之人不是讲求眼观六路吗?我看他起码挡上了一半。他放松了语气,"好,你去吧。" "太好了," 我傻笑,"够哥们意思。" 拾起随手靠在墙角的黑铁剑,推开窗子爬出去:"我决定了,现在就去,那麽就再见了。" "心月......"苏铭洛追到窗前。我止住脚步,"什麽事?" "现在天黑了。" "我知道,"有关系吗? "心月......" "又怎麽了?" "一定要走窗吗?" "呃~~老哥,因为走这里比走门近啊。" "哦......心月......" "有完没完啊?苏哥,有话不能一气说完啊?"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制腰佩:"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传信物,你拿著,或许有用。" 晶莹的玉在黑夜里闪著寒光,我将牙呲到可以看见血红的牙花子,递给他一个笑容:"那个......我的腰带只有一根,挂不下两块。" 我昂著头,看苏铭洛站在窗里,室内昏暗的灯光从他的身後射过来,在他身体的周围晕染开来。他落寞的托著那块腰佩,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只能看见略微蠕动著的嘴唇,他在想什麽,其实我全都知道。 "苏哥......对不起,"我说。 "傻瓜,"他伸出手,揉了一下我柔顺的头发,"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 "恩,"好温柔的手,曾经也有过另一个人喜欢像这样拨弄著我的头发,只是事过境迁,终究是香梅谢无踪,鸿影无处寻,转身,走人。苏铭洛在我身後喊:"心月,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回来。" "恩,"挥一挥手,并未回头,直奔著大门走了出去。我走的干净利落潇洒痛快,四处打听著到了沧平门却後悔的险些吐血。扣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我拱手向前来开门的人说:"我要见苏铭洛,帮我通报一下,就说宝棱宫的楼......" 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大变脸色,轮著手里的棍子大喊:"宝棱宫?没好事......兄弟们,给我一起打~~" 我一声惨叫,抬腿就跑,大半夜的整整被人追了两条街。好容易甩开追兵,我围著沧平门的围墙转悠了好久,发现围墙太高,爬不上去,狗洞太小,钻不进去,想要放弃又於心不甘。真後悔没拿著苏铭洛给我的腰佩,耍什麽酷啊,人家给就拿著嘛,真是的,腰带上系不下,总还可以挂脖子上吧。拿出通灵宝玉,瘸道士也能被奉为上宾。我趴在沧平门的墙上,双手并用的挠著上面的墙皮。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刚刚轮著棍子的人脸色铁青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你......你在做什麽?新刷的墙啊,让你给糟蹋成什麽样子了......" 呀?我抬起头一看,呵呵~~墙上的墙皮让我挠掉整整一大块,乱七八糟的散了一地,雪白的墙上露出一块黑。这麽脆弱?难道是豆腐渣工程?我摸出黑铁剑,用刀鞘戳了戳那墙。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还敢毁了沧平门的墙,"他冷笑,"打你算便宜你,正好,跟我去见师傅,看他怎麽罚你。" 倒抽一口凉气,我接著溜。我的身後突然闪过一阵凉气,两只手臂被人捉了起来。 "哇啊啊啊~~偷袭啊,你们还武林中人呢,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哼~~看你还能给我跑两次?"不由分说将我拎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内。算了,不管怎麽样,反正算是进了沧平门。
转世?算我一个! 无责任恶搞篇
假如第9章重写(其实,当时我是想这麽写来滴~~) "该死,脚麻了,"双脚一挨地,心月就後悔了,血液是需要通畅的啊,却偏偏忘记了,只顾著往单风的怀里钻,一阵钻心的疼痛能忍,让人受不了的是接踵而至的酸麻感。脚一软,身体的重心不由自主的程自由落体状,一个趔趄歪倒向一边。 "心月......"单风突然高声大喊。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单风结实的手臂已经拦住心月下滑的身体。心月稳稳的站住,单风却顺著他的弧线侧过去。紧接著一声闷响,丽的蓝顺著单风的脖颈往下流,单风身上惨白的衫子映著那蓝,蓝色的粘稠液体汩汩的冒著类似於沸腾般的气泡,诡异的现象让心月感到震惊。装燎蓝的锅子被单风扑倒,一滴不剩全撒到了他的身上。 "单风?......你......"心月颤抖的声音说,"你真是个笨蛋,这样就让燎蓝淋了个遍啊。" "你说什麽?"单风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蓝晕的月色,夹杂著清冷的夜风,袭入窗棂,影射著他的邪恶,"心月,你......这个没良心的家夥,给我过来~~" "不,我不过去,"心月坚决的回答,"你说过的,燎蓝见肤即入,把我传染上了怎麽办?" "你......"单风嘶吼著,"你别跑,给我过来......" 单风往前一扑想要抓住心月,却被心月轻盈闪开,"不跑才怪,我又不傻~~" 於是,心月逃,单风追,折腾了一整夜。由於单风过度运动,造成燎蓝的充分吸收,还没挨到天亮,单大侠就悲惨的魂归西天了。心月小心的用脚尖踢了踢单风的尸体:"呀?这麽著就翘辫子了?没用......" 唉,一号小攻死掉了,那就去找二号小攻好了。心月开心的踩著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城孤烟的房间,可是没见到城孤烟,费了半天劲在茶壶的托盘底下找到压著的一封信,拿起来,撕开一层层的信封,抽出一张薄纸:"该死,电影里演的是把信压在茶壶下,不是茶壶的托盘底下,这样谁能找得到啊......" 清了清喉咙接著念道:"亲爱的各位,当你们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宝棱宫了(如果我还在就不用什麽信了)。自从那个我与狗大哥相遇的浪漫的夜晚(当然,这要归功於各位),我就深深体会到了人生的乐趣,才发现以前生活方式的错误,结果狗大哥只爱母狗不爱俏红颜,我只有离开宝棱宫,远走他乡,浪迹天涯,以平服我受伤的内心,顺便寻找我的真爱。各位~~撒右那拉~~~" 呵呵~~二号小攻也不见了。心月乐得合不拢嘴,飞扑出门,直奔齐园。终於解脱了,美少年们,我来了。後宫,我来了~~ 刚扑出门,就见楚歌背著个巨大的包裹往外走。 "呀?你去哪?"心月问。 "当然是出宝棱宫了,现在城孤烟不在了,我就自由了,......啊,你说这些东西啊,是我顺来的,城孤烟不见了,单风又死了,我只有自己养活自己,当然要摸点东西回去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有著一双温柔的眼睛和一张朴实又笨拙的脸的老实大哥。 "咳,侍卫大哥,"楚歌喊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宝棱宫啊?" 侍卫大哥立刻接茬道:"当然,我正好想要跳槽换工作呢。" "那就跟我一起来吧,顺便联络一下私人感情。" "好啊~~"大哥欣然答应。 "呀~~"几个年轻侍卫不知从什麽地方钻了出来,"大哥,带者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出去开家镖局怎麽样?" "好主意。" "兄弟合力......" "......其力断金。" 送走了亲热的挽著侍卫大哥胳膊的楚歌和一干兄弟,心月继续往外飞扑。美少年啊,後宫啊,等著我~~~ 从此以後,心月和後宫一干美少年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凛冽的山风中,苏铭洛牵著马,站在夜色里瑟瑟发抖,碎碎的念著:"我什麽时候出场啊,我什麽时候出场~~" 呵呵~~大家看到这里会不会有人向青岚扔砖头?恶搞嘛,~~不用负责任吧~~ ...... 青岚带著一身被各位读者大人扔砖的伤,蹲在地上用手指画著圈圈,学苏铭洛碎碎的念著:"青岚完了,青岚完了,连自己的文都想恶搞,青岚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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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被人踉踉跄跄的揪著衣服领子走,我还真想学李莫愁,唱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飘进沧平门的大墙,现下看来恐怕只能唱不能飘了,虽然即使没人押著我也飘不起来。 "师兄,"一个精壮的少年问拎著我衣服领子人,"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搭错筋了,怎麽就唱起来了......还这麽难听......要不咱放了他吧,别抓个疯子进来。" "那可不行,"他立刻反对,"他说自己是宝棱宫的人,谁知他打的什麽主意?不抓进来问个明白怎麽成。" "可是......"少年吞吞吐吐的说,"这当口恐怕没谁敢自称是宝棱宫的人吧。" "倒也是啊,"他若有所思,"全坻州城的人都知道宝棱宫是少门主的痛处。" 这两个人就究竟是将我带到里面去接受盘问和处罚还是将我身上的银子掏空陪了墙上的损失就放了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乃至於我几次想插话告诉他们,恐怕我这穷光蛋里里外外卖干净了也凑不齐一两银子。正在这时,一个白发虬髯的老人家从里面拐了出来。 "师傅......"揪著我领子的人将我一把推倒在地上,腾出双手半跪在地上打了一躬,害我捂著摔得生疼的鼻子尖啊呦呦的直叫。 "这是谁?"老人声如洪锺,气宇不凡,颇有领导者的气势。 "我们捉来一个前来挑衅,自称是来自宝棱宫的疯子。" "他还毁了咱们辛辛苦苦新粉的墙......"少年插话。我何时挑衅来著?不就让你们追了两条街吗?我捂著鼻子磨牙,不疯也快被他给气疯了。说到那墙,不就掉了块皮吗?我再给你刷不就成了,小气。那老人睨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位公子是宝棱宫的人?" 我在考虑,要说实话?这老人家不会也是宝棱宫仇视者吧?我还在考虑......还是现在随口编个什麽理由?或者干脆就装疯子好了......我接著考虑。老人的视线停留在我腰上的桃木腰佩,突然脸色大变:"公子可是姓楼?" 我瞪著眼睛点头,莫非我很有名? "公子请随老夫前来," 老人必恭必敬的对我一抱拳,顺便扔给他摸不著头的徒弟们一个"你闯祸了"的眼神。随著那老人一路穿过中庭,越过长廊,来到一间大厅:"楼公子,请先稍待片刻,老夫给你去通报一声。" 我优哉游哉的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品茶吃点心,将那可口的糕点扔到嘴里,嚼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是桂花糕。呵呵~~桂花糕啊~~ 又想起那木屋栅栏里的半盘糕点,当时午後灿烂的阳光晃在上面,容器凌厉的反光和糕点上的柔和色彩到现在还时常刺激著我的记忆,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没有吃了它。对啊,我才想起来我都还没吃晚饭,可桂花糕的味道太腻,吃了半块,就没了胃口。堂後一阵嘈杂的声音,一袭白衫清风一样晃了进来,身边跟著的是露出惊讶脸色的楚歌。 "心月?"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受用在心里,我含著泪,迎上前去,直扑向单风的怀里。就在我距离单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寒光一闪,我手中的黑铁剑尖指向了他的喉咙。单风居然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任凭我的剑舞到他的面前。还好,我的时机掌握得不错,如果再晚上半秒锺收剑,那剑一定是刺穿了他。 "你的真名,"我问。 "苏铭洛,"他答。剑再向前推进半分,眼见他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他还是直直的看著我,一旁的楚歌已经吓得不会动了。 "对不起,"单风对剑的漠然让我心中一颤,"当时我只能带一个人走。" "究竟是你最後选择了楚歌,还是一开始你就放弃了我?"我凄然一笑。 "心月......"他想说什麽,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对不起,"楚歌已经还回神来,轻移脚步来到我的身旁,"心月,对不起,铭哥说过要回去的,是我非要让他过了今天再去。" 今天?为什麽一定要是今天? "今天,......今天是七夕,"楚歌解释。你个死楚歌,就不能过二月十四哪个~~ 我笑,问单风:"你可知道,我有可能根本等不到你回去。" 在宝棱宫,我有无数个死的理由,看著单风,他的眼神却逃开了我的注视:"心月,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可没那麽容易打发,"我的心中一阵落寞,手里的剑轻微颤抖著,该死,这剑死沈死沈的,我的胳膊都累酸了。亏我当年还练过枪举过砖头的,所以特意选了这麽个耍酷的姿势。单风神情一凛,问:"你说要怎样。" "除非......"我将已经开始下滑的剑峰向上再挑回去,"除非你杀了楚歌跟我走。" 楚歌神情大变,吃惊的看向单风。单风拧著眉毛吞吐著:"你......你......"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这麽说吗?做梦。你个混蛋骗人关楚歌什麽事啊?有帐也要算到你一个人的头上。"扔掉手里沈重得已经举不起来的黑铁剑,我抄起一边放置的鸡毛掸子,"楚歌,闪开,小心溅你一身血。"楚歌下意识的很配合的往旁边一闪,正好留出一块空地,我抡圆了胳膊向单风抽过去,他的身上登时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吃疼大喊一声往一旁躲过去。 "心月,你要干什麽?"单风问。我抡著鸡毛掸子满屋子追著乱窜的单风打:"干什麽?打你!单风,你别跑~~" 单风居然没有还手,只是在屋子里无脑的苍蝇一样躲著,楚歌想过来阻拦却又无法靠前,工艺品七零八落碎了一地,其实我手里的鸡毛掸子每落下一次,心里就要心疼一阵──那一准是古董,肯定值钱,这件事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如果有仇家上门,一定要先藏好易碎物品再藏自己家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跑,可古董不会啊。等我累得倚在墙角大口喘气的时候,楚歌早就挂掉瘫坐在地上,连单风的脸上都微微渗出一层汗,而闻声赶来的沧平门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堂上的狼籍一片,不敢靠前。我丢开手里的凶器,拾回被踢到一边的黑铁剑,穿过一干人等洒脱的走出去。 "心月!"单风捂著被我打得红肿的胳膊追出来,"你要去哪儿。" 走人呗。走出去,外面应该是一片晴天。微风抚面,轻柔的掠过耳郭,虽然是夜晚,却感觉得到轻灵的空气和微熏的氛围,天边的明月......呀?月亮呢?我的鼻尖上突然滴了一滴冰凉的液体。居然下雨了?存心拆我的台吗?我气得火冒三丈,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心月,下雨了,就留在沧平门吧,"单风轻声说。我猛一回头要和他说话,结果一转身的动作扯动了胸腔的隔膜,倒呛了一口气,嗓子眼开始发紧。糟糕,倒霉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