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渣攻番外篇——by巧克力奶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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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自嘲一笑,“都说皇家最是无情,我的好哥哥怕是在我被送走时便将我当做了一枚弃子!你大概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连最下、贱的奴仆都可以随意驱使,打骂我,说是过去你们莫国做客,实际上过的却是连仆从都不如的日子。”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你来了,我想尽办法接近你,取悦你,只希望你能庇护我,可惜了,大约是因为我荣国质子的身份让你对我敬而远之,最后给了我机会是你受伤之时……”
莫念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段记忆,当时他替莫来祈顶罪,被软禁,下头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又有人刻意整他,莫来祈连自身都不保,只能勉强护住他不被发配苦寒之地。
又是一日,被不知哪一方的人算计,冲撞了当时最为得宠的瑛贵妃,被杖责五十,当时的莫念骄被抬回去后便被随意扔在了床上,别说御医了,连药都没有,他的人被一点一点调离,莫来祈当时被派遣出去,可以说是若无岑沉偷来的药,大约莫念骄便死在了当时。
那以后莫念骄才将岑沉护在了身后,两人在最艰难的时候相互扶持,这是后面岑沉要拿他对付莫国时,莫念骄只是逃了,而没有将他如何的原因。
岑沉说完后,眼眶隐隐发红,他认真道:“我做的我不为自己辩白,我自小便知道,想要得到什么,总得先付出些代价。”
莫念骄喉咙干涩,他问出了‘莫念骄’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问题,“所以当时你愿意同我在一起,也是你付出的代价?”
岑沉一愣,眼神迷离了一瞬,他道:“是!”
莫念骄脸色瞬间便苍白了下来,但他却感觉到全身瞬间轻松了,所有的莫念骄遗留下来的感情都在岑沉的这一句话后消失不见。
“还给我!”
岑沉手不明显的一抖,他疑惑道:“什么?”
莫念骄面无表情,慢条斯理道:“我当初赠你的玉。”
岑沉面不改色道:“早前便遗失了。”
莫念骄听完这话,转身便走,还未踏出三步,便被团团围住,一阵怪异的香气袭来,莫念骄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一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岑沉接住莫念骄倒下来的身体,见莫念骄即使昏迷都还皱着眉,轻声道:“对不起了。”
这边,江子卿定好了计划,便去了驿站想跟莫念骄商讨一下,谁知一推窗,屋内没有人,江子卿眉头一挑,便去了莫念骄常去的地方。
待到找遍了所以地方后,依旧没有看到莫念骄的身影,江子卿黑着脸坐在莫念骄屋内,待到月上中天之时,都没能等到莫念骄。
江子卿身影一转便去了王渝所在的屋子,正好王渝正在同一同前来的官员说起这事,王渝忧愁道:“曦王午时入宫,现在还未出来,可差人去问了?”
坐在一旁的官员也是眉头紧锁,他道:“早前便差人去问了,宫里的人说荣皇正在跟曦王探讨琴艺,怕是要在皇宫留宿一晚。”
王渝一愣,拍了拍桌子,又急又怒道:“这荣皇要做什么!”
江子卿在外面听了后,面色便是一冷,脚步一转便往皇宫方向去了。
打晕了一个太监,换了身衣服,虎着脸便想皇帝所在的寝宫前去,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想,莫念骄你最好是不要在哪里,不然,不然我……
默默想了半响都没能想到要把莫念骄怎样的江子卿更气了,当然这是他还没有看到后面的景象。
江子卿收敛了气息,小心翼翼潜入了宫里,上了房梁,从上往下正好看见皇帝的龙床,这一眼便让江子卿气的眼睛发红。
只见莫念骄闭着眼睛躺在龙床之上,身边便是岑沉,两人双手交缠,发丝纠缠,分不出彼此,分外缠绵。
江子卿见了后,便想下去弄死这对狗男男!
可惜在他气急之时便泄了一丝气息,仅这一瞬间,便被守在外面的傅琉给发现了。
江子卿红着眼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两人,扭头便出去对上了傅琉。
作者有话要说: 江子卿:上一章还说喜欢我,转眼你就上了别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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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二日莫念骄醒时便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是好几个房间的重影,用力眨了眨眼,眼前也依旧是有些模糊。
莫念骄皱眉,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暗思考,只要今日王渝发现他还未回来,必会禀报给莫来祈,而这个时候,只怕此时北边的流民已经进京了,而柳熵也不会在忍耐下去了,岑沉这时可真是四面楚歌了。
不多时莫念骄便感觉有人进来了,却并不睁眼,直到那人的手想往他脸上去时,才缓缓睁开眼,拿开了近在咫尺的手。
岑沉动了动手,莫念骄便放开了,看向这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若是忽略眼里的血丝,倒也是个翩翩少儿郎,可惜了。
岑沉见莫念骄睁开眼看他一眼便又闭上了,想起今早朝堂上所传来的消息,加之一直寻不到傅琉,心里本就烦躁不安,而莫念骄这一眼成了□□。
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狠狠瞪了床上人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到岑沉出去后,莫念骄方才睁眼,岑沉出去不久,便有几个小太监进来了,莫念骄冷漠的看去,见是几个小太监便收回了目光。
领头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爷可要洗漱?”
莫念骄:“无需。”此时的他全身无力,要是要洗漱必得靠这些小太监,他可不放心这些人。
见莫念骄拒绝了,这些人也不下去,反倒开始‘劝’起莫念骄来。
“王爷,我们皇上对你可是真的好……”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昨天……”
“对嘞,我还记得……”
莫念骄越听脸色便越差,直到这些小太监越说越过火,莫念骄才发觉不对劲,岑沉这人不蠢,这种近乎侮辱的劝告,定然不会是他的注意。
这么一想,莫念骄便警惕起来,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过了,一直放在里衣袋里面的药也不知还在不在。
这般想着,莫念骄冷眼看着眼前这一群人,冷声道:“滚!”
为首的小太监一愣,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便走了出去,只是在出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还是个王爷呢,我要是他,早去死了便算了!”语气里鄙夷和轻视莫念骄听得一清二楚。
听这话是把莫念骄当成爬龙床的男侍了,莫念骄冷眼看着那说话的小太监,将他的容貌紧紧刻在了脑海里!
待到岑沉晚上归来之时,莫念骄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气的脸色发青,摔了一地的东西,怒道:“暗九!今天谁来过这里!”
一旁暗处出来一个身影,单膝下跪,道:“回皇上,娴妃手下的一个小太监来过。”
岑沉脸色一沉,道:“他来作甚!”
暗九答道:“是娴妃命他来给皇上送补品。”
岑沉一顿,看向暗九,问道:“他人出去了,你不知道?”
暗九:“是属下失职。”
“去刑堂领罚。”
“是”
岑沉独自站在一地碎屑的中间,神色阴晴不定,他问道:“是我太纵容她了是吗?”
一旁的大太监听着岑沉着温柔的语气,浑身一抖,默不作声,只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娴妃怕是废了。
而这边被暗卫救回的莫念骄正坐在江子卿的床前,他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人,皱眉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一旁正在给江子卿诊脉的人道:“毒发了。”
莫念骄脸色一冷,他才刚刚服下药,此时浑身还有点发软,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他转头看向江子卿匆匆刚来的下属,问道:“你们主子行动之前就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匆匆刚来的徐子清还没来得及见上江子卿一眼便被莫念骄这话怼的懵了下,下意识反问道:“他成天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莫念骄:“……”
徐子清说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避开莫念骄古怪的眼神,前去看江子卿,一见,徐子清便是一惊,拨开江子卿的眼睛看了下,又仔细的诊了脉。
莫念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便往江子卿嘴里塞,冷不丁说道:“你确定他不会被你这么大一颗药给噎死?”
徐子清动作一顿,思考了下,端了杯水,继续塞,“不会的,这药不能溶在水里,只能这样吃。”
莫念骄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颗小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江子卿嘴里,又猛灌了一口水,愣是让江子卿把药给吞了下去。
被这一顿操作惊呆了的莫念骄,默默用钦佩的眼神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江子卿,有这样一个随便的损友,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
一旁的医师连忙上前给江子卿把了把脉,震惊道:“毒不在扩散了!”
徐子清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莫念骄,见他脸色略微苍白,呼出的气息不稳,便问道:“你是被下药了?”
莫念骄望向他道:“无碍。”
徐子清摊摊手,也不在询问,守了江子卿一个时辰,见他脸上渐渐不在苍白后便出去见了莫念骄。
此时莫念骄正在院子外面,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这个时候暂时不能回驿站,岑沉发现他不见了,定然会派人守着驿站。
徐子清出来,悄咪咪打量了一会莫念骄,阳光把莫念骄照的格外温和,敛去了锋芒,只余一丝慵懒。
“看够了吗?”
微微上挑的尾音,表达了主人的不悦,徐子清回神,干笑两声道:“是在下失礼了。”
“唔。”
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莫念骄眯着眼,半靠在榻上,向走过来的人询问道:“他如何?”
徐子清正了神色反问道:“王爷,将军他昨天做什么去了?”
莫念骄道:“我不知。”
徐子清诧异,“若是如此,那……”
莫念骄懒懒道:“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他的。”
徐子清一囧,回想起江子卿的伤势,正色道:“将军他昨晚应当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对方很强,强到将军迫不得已用了内力,甚至是以自损的方式来应对。”
莫念骄闻言也奇怪了,道:“你们昨日都未见过他?”
徐子清摇摇头,看了眼莫念骄,道:“恕在下冒昧,请问王爷昨日身在何处?”
莫念骄顿了下,道:“皇宫。”
徐子清一愣,脸上布满了疑惑,他不解道:“将军昨日不是去寻你了吗?你们没有见到?”
莫念骄道:“早上见过一面,他便走了。”
徐子清道:“下午将军说与你有要事相商,又去寻你了。”
莫念骄顿了顿道:“我下午并未见过他。”
“嘟!嘟!”
“谁!”
“大人是宫里来消息了。”
徐子清皱眉,不虞道:“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送信之人道:“是俞大人让小的送过来的。”
徐子清接过信,让人下去,便拆了信封,越往下看,脸色便严肃,收了信纸,结合江子卿的伤势,徐子清瞬间便黑了脸。
他大步走了回去,将信放在了莫念骄面前,莫念骄看了眼信道:“这是何意?”
徐子清道:“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莫念骄挑挑眉,拿起信纸,看完后,莫念骄脸色也不大好。
徐子清道:“他昨日应当是去寻了你,见你不在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便随着你进了宫,你说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如此拼命?!”
莫念骄沉默,要他怎么说,说他昨天被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吗,听起来未免太过敷衍。
徐子清见他沉默,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友不平,只是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强求不得。
徐子清叹口气,坐在莫念骄对面,饮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远方,怀念的说道:“小时候开始,子卿他便倔的要命,还记得小时候我不下心毁了一柄他最爱的木剑,他追着我跑了一个时辰,后来还是我跑不动了,躺在地上任他揍,他才罢休,当时只感觉这人小气的很,后来我父亲告诉我,我弄缺的那柄剑是他母亲给他做的唯一一柄小剑,我一听便虚了,央着父亲给我做了一柄,拿去想赔给他,他却抱着那柄缺了的小木剑直接无视我走了过去,此后数年,他愣是没有理过我,还是后头,我们一起上了战场,关系才渐渐缓和。”
他看了眼莫念骄继续道:“那柄小剑他一直保存着,除了当年被我弄出来的一个口子,可以说是完好无损,我一直不懂他为什么不把那个缺口补起来,一次醉酒我才找到机会问他,他用迷蒙的眼神看了我半响才道:‘就算补好了,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的,不补,他一直是那样,没变’,我当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懂了,子卿他最重情,所以你如果对他无意,那便离他远远的,时间很长,总会忘的。”
莫念骄听完这一席话,沉默的半响,才道:“我会的。”
徐子清舒出一口气,起身对莫念骄行了个礼,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莫念骄在他走后,看着落叶,看了半响,眉目低垂,他跟江子卿从来都不可能,自然不会去给人希望,只要东西拿到了,他便可以离开了。
莫念骄拿出一面随手携带的小小镜子一照,进度百分之十,莫念骄一看心情便阴郁起来,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