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当然打。很早就想会会尚廷攸。"从王坐上走下来,走到地图边,"月俦的大军如果出兵必分兵多路,互相呼应,务必令我们打散一路,还得一路。如果正面与其交锋,即使大获全胜,我军也元气大伤。"
"但月俦也一定会元气大伤,那时,鹿死谁手谁也不知,说不定还会让人钻了空子。"景瑞歆到也不急,"也就是说,我没在和月俦比赛。比比看谁先攻破对方的都城。这可场赌博。筹码可真大。"
"这样的赌才有意思,不是吗,瑞歆?"
"兵分三路,分别从惠阳、幽水和马邑攻打。惠阳和幽水还在其次,但是马邑、墨风一带却被月俦人守得彷彿铜墙铁壁。每一次霁月南征,总会在这里碰上钉子。而且,围困倚风,需时耗日,我五十万大军的粮草也是问题。"大将军无痕不免有些担心。
"最近好象月梦国可是和月俦联了手。"莫子寮指了指地图,眼里尽是邪气。
第八章
"探子来报,霁月已经有所动静,出不了几日,必会有异。"尚凝晖晃晃刚接到的信。
"你们还真无聊,两边都有探子,来来回回的报信,很好玩吗?"凌随月靠在铺着垫子的躺椅上,手上是刚进贡的石榴,不过已经剥好。
"这论无聊,随月你也不差,把霁月的探子杀了,有把信给传出去。"拍拍随月的肩,顺便抢着他碗里的石榴,不过被冰弦的冷冻视线瞪的收住了手。
"我不把信传出,那就不好玩拉。谁叫那个探子没事惹我不开心,反正霁月不可能就这么一个探子吧?就和你们放在霁月的探子一样,绝对不会少。"
"既然无聊,要不和我一起去战场。"
"临死还要拖个垫背的,你什么心思啊?"纤细的手指点了下偷吃的尚凝晖。
"你怎么我会死啊,说不定我是大杀四方,让无痕哭着跑回家。"尚凝晖对随月那调调有些不满。
"无痕是谁?"转向尚廷攸。
"霁月的大将军。凝晖好象一直对他很感兴趣。"
"只要是有姿色的他都感兴趣。"扫了眼尚凝晖。"你有何打算?"
"别人都下战书,我怎能不应战。"
"少装,明明就求知不得。"
"随月,你真不可爱。不过,能会会莫子寮到是我所想。随月,你觉得莫子寮会怎么做?"
"当然是拿梦月开刷,谁叫月梦粮草多,又是月俦的盟友。霁月攻打月梦,月俦会袖手旁观吗?"艳红的果实,白皙的手指,小巧的舌头,这美人尝石榴图让人有些不稳。
"那如果我袖手旁观呢?"某只色狼也不会委屈自己,这手已经抚上随月宛如上等丝绸的脸蛋,不过被随月打掉。"行了,说说自己的想法。"
"恋风,这次你带领十五万围攻月梦。携带五倍的旌旗,让人以为我军有一百万最好。我要你向月梦国君提出三个条件。第一:命他将三万族人携同月梦七成的牛羊马匹遣往明、越二州,那里有专门接纳月梦人的营盘。 就说是霁月入侵,他们举家逃难而来。第二:命他让我霁月一万人的精锐部队参杂在他的三万族人之中,不得泄露,否则便灭了月梦一族。第三:为了保险起见,这三万族人必须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父母在者留子女,子女在者留双亲,互为制约。 如果有月梦人胆敢跟唐人告密,就立刻杀光他留在月梦的全家。"
"是,皇上。"
"恋风,这一次你只要显显威风就可,千万不要屠城,莫坏了大事。"莫子寮提醒到。
"不屠城?好。"恋风到有些不满,不过也没办法。
"随月,有什么好主意应对这些?"尚廷攸玩着随月那一头红发。
"哼,喜欢装蒜的家伙,你不是有主意了,还有旁边笑的像黄鼠狼的家伙。要是我啊,就用半城人换那些霁月人的命,就不知道霁月会派出多少人?"拍掉那只玩自己头发的毛手。
"不会少于十万的,莫子寮真要用这法子,那就一定会确保这个法子有用。"尚廷攸到是了解莫子寮。
"反正是你们的事。二位,这天色已经不早,你们不想就寝,可是我想睡,你们在我宫里闹腾了够久了吧。"随月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那随月好好休息。"说完,尚廷攸亲了口随月噘着的嘴,刚吃过石榴,还有甜甜的味道。随月像似习惯,只是意思下打了尚廷攸一下。
尚凝晖盯着冰弦,他也好象亲美人,只可惜,还没接近,就会被美人冻成冰块,是看的到,却尝不到。
第九章
"少爷,苍语有消息传来。"冰弦看着把玩手上那把精致匕首的凌随月,跟在他旁边已有一月有余,却始终没有摸透他。
"没被人发现吧?这宫里的人,都和狗一样,哪儿有味道,就往那嗅。那些个妃子也是,什么时候找个理由,让廷攸把她们送出去,看的我心烦。"
"没被人发现,毕竟普通人还是见不着式神。"将手中的信递到随月的手上。
随月打开信笺,粗略的扫了眼,露出淡淡的微笑,将信笺轻轻一挥,信被烧了个精光。"苍语的行动到是利落,让他不要顾及其他事,继续执行计划,绝对不能有半点失误,如有纰漏,就让他别回来见我。"
"少爷,三方现在已经牵制了一个月,您觉得苍语真有办法让月袂先动。这一动,三房局势一定会有很大变动。"
"苍语可是我精挑细选安排在这里的人,冰弦,你厉害在于你有很好的血缘,而苍语没有,俗话说勤能补拙,苍语每天用别人的十倍努力来训练自己。可以说,他是我手中的黄牌之一,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失败,因为我痛恨没用的人。月袂先动,才好办。这个大陆上,我更偏向于月俦和霁月,既然争斗不可避免,那我更乐意看到两个优秀,又让我有兴趣的人斗。不过月俦和霁月真要斗,就不得不防月袂。而且以目前形势来看,这场戏并还没到我所想看的更为激烈的争斗。所以我要让他们先联手,干掉月袂,之后瓜分月袂,这样,整个大陆就只剩月俦和霁月两个强国,那时的戏才能称的上是大手笔。只可惜,月袂的前任皇帝,他没野心,那我为何不找个更能担任棋子的人当皇帝。"
"夜袂就是最好的棋子。怕就怕这颗棋子到时出变化。"
"出变化才好玩,棋子就是棋子,他想嚣张我让他嚣张,只是最终,还不是掌握在下他的人手上。实在无用,在杀了他,找个更适合做棋子的人。"凌随月轻笑的看着窗外的那一片树林,"水琴,做的干净利落点,可别在向上次那样做事做了大半,还有一小半留着给别人逮。"
"这是这个月第几匹人呢?需要属下直接去将幕后人解决。"冰弦眼里闪过一阵阴狠。
"不用,最近我也无聊,留着还可以玩玩。"伸了个懒腰,眼里有着很淡的疲倦,"我先去睡会,晚些时候的选秀,可别忘了叫醒我去凑凑热闹。说话间,人已经卷着被子,安稳的睡在床上。
冰弦看着熟睡的随月,此时的他有着孩子般的纯真,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醒着的时候,总是笑着,但是那笑里有时带着戏谑,有时带着算计。
一个月前
和尚廷攸讨论对阵霁月的第二天,随月就被带上朝,参与政务之事。对上那些猜忌、不屑、献媚的眼神,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在御书房面对丞相的咄咄逼人。凌随月仍是含笑对待,只是这笑让人觉得害怕。
"国有擅主之臣,则群下不得尽其智力以陈其忠;白官之吏,不得奉法以致其功矣。上求材,臣残木;上求鱼,臣于谷。丞相大人,这话随月送给你,请你以此为鉴。丞相也别紧张,随月可没说丞相是擅主之臣,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御书房的其他几位大臣都忍着笑,一向来骄傲的丞相竟然被一个少年弄的毫无面子。刘丞相仗着是太子妃、现在是皇后的父亲,又是霁月最大家族的家主,一向来是气焰旺盛。"对了,丞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廷攸都未说我,您老到是先对我来个身家调查,您老到是把皇上的位置摆哪儿呢?"魅惑的笑容。
"皇上,请恕老臣失言之罪,老臣也是担心皇上。"
"刘丞相请起。都是随月他过于任性。随月,刘丞相年事已高,实在经不起你的任性。" 尚廷攸拍拍随月的手。
"刘丞相,随月之前只是开玩笑,你大人有大量。"点点头,算是道歉,不过眼里尽是戏谑。
"随月公子真是可爱,老夫到是颇为喜欢,随月公子,老夫到想认你做义子。"
"宁将军,失礼了,随月久闻将军如何英勇,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宁将军,随月有自己的准则,随月愿意和宁将军成为八拜之交如何?"真诚的笑容,没有了之前的戏谑与不屑。
"好,随月,以后有事,直接和大哥说。"宁静言不愧是武将,果真豪迈。
"随月有事,一定找静言大哥帮忙,大哥有事,也直说无妨,随月一定尽全力做到。"
"静言,你到是运气,认了个这么可爱的弟弟。"一个蓝衣儒士拍拍宁静言的肩膀,"在下夜泪。"
"我不喜这个名字,不过,对你,到是能看上眼。"
"呵呵,果真有趣。难怪皇上要私藏着你,不让外人窥视。"
"过讲。"
"皇上,月袂探子老报。月袂六皇子夜袂弑父篡位。"
"没想到,这么多年,月袂都不出事端,没想到在我们和霁月都有动静时,月袂也有动静。皇上,看来我们必须要先观察一些时候,在做打算。我想霁月现在应该也在为这事头疼。"夜泪说出自己的看法。
"廷攸,你们谈,我想回去小睡会,你回来叫醒我。"随月拉着尚廷攸的手,撒着娇。
"恩。那你去休息。今天也累坏你了。午膳会准备你爱吃的。"宠溺的亲了亲随月的额头,温柔的看着随月离开,直到随月从视线中消失,才又恢复以往那冰冷的脸,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让人以为之前的温柔是假象。
"冰弦,现在是越来越有趣了。"
"是的,都随少爷的想法进行。"
"冰弦你真不可爱。算了。刘幂这老匹夫,还有他那女儿,我迟早要让他们毁在我手上。是不是该找个能将刘幂实力揽过的人?"
"冰弦认为夜泪很适合。"
"是很适合,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第十章
"凝晖,你到是空闲,这边关可是八百里加急,你哥可是日夜操心,你这将军怎么就不操心,还整日个往我这跑。"
"月袂的确猖狂,不过,大哥和霁月的莫子寮已经联手,先将月袂解决,他们俩人才能安心一决高下。"
"两个国家分吃一个月袂,能分到多少啊。不过,也只有这个方法,双方人马才能牵制住。凝晖,我与你一起去,如何?我去,冰弦自然也会去。"注意到尚凝晖的眼睛往冰弦身上看。这只狐狸这次可是栽在一只真狐狸的手上,脸上浮现出期待好戏的表情,"霁月此次派出的是哪位将军?"
尚凝晖皱皱眉头,"无痕。"
"随月,你真的要和凝晖一起去?"尚廷攸刚进殿门进听见随月的话,"月袂到是帮我们找了出兵的借口。"
"看来月梦和月颐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随月真厉害,我来就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尚凝晖拍拍随月的肩。
"原来尚凝晖你是来报信的,不过,怎么演变成在我这鉴赏起点心来。"随月的笑,带了几分戏谑。
"呵呵,随月,还不是因为你的手艺比宫里的御厨都好。"尚凝晖打着哈哈,"夜袂很厉害,这么短时间攻克两个国家。只是,可怜两国的百姓。"
"就如你们嘴里所说。他们是草原的蛮族,何来善心。"看了眼窗外。"逃难来的月梦人如何处理?"
"当然是接收。"尚凝晖笑的到是灿烂。"送上门的东西,没理由不要。"
"真是只笑面虎。不过,我怕你到时自食其果。"
"随月怎么如此不信我。既然要做,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
"因为你怎么能在无痕面前丢脸。"一直未说话的尚廷攸打趣着弟弟。
听到无痕的名字,尚凝晖的表情总是会有所波动。
月袂
"苍语,自从我得了皇位,你总是郁郁不欢。"夜袂揽着苍语。第一次看到苍语,静静的一袭白衣,沉静的面容,犹如神祗。
"没有。夜袂,你多心。"苍语拿开放在他腰上的手,走到地图前,"要在最短时间拿下月梦和月颐,不然我们粮草会不够。"
"苍语,这不用担心。有铜克于和复陆浩在,小小月梦和月颐可不在孤眼里。"
铜克于、复陆浩,听到这两人名字,苍语不自觉皱皱眉头,这两人素来心狠手辣,只希望,不要坏了少爷计划的事。
"月袂来啦!"警戒在月梦城响起。
城墙上巡逻的月梦士兵飞快地奔向自己守城的岗位。月梦本身只是小小的一个族,一向来就不注重训练,敌未到,阵脚先乱。士兵茫然无措,混乱一片,将领们大声喊叫,想让士兵能稳住阵脚。可惜,人的本能就是有危险,就会向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应战,只有被打的份。就连城门都还未关上
"快关城门!"几个将领一起大喊发命令。
数十个月梦士兵发着抖关城门。不能怪他们,月梦自从归属月月俦之后,就没发生过战乱,更何况月梦本身就是经商、耕种的国家。在加之他们多面对的是草原上最凶猛的军队--月袂鬼军。同样是经商、耕种为主的国家--月颐面队月袂的来袭,一样是无法抵抗。
"一群废物,竟然还想反抗。"铜克于指着城墙上发抖的月梦人,不屑的大笑。
"没有接战,就乱成一团,简直不堪一击。将军,就由我率队杀入。"当于休,铜克于的左右手。
"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记住,强者只有我们月袂。"
"是。大力蹶张弩准备。"一声令下,立时无数利箭射出,月梦人防备不足,纷纷中箭跌落城墙。普通的箭,对于十丈外的射程,根本起不了用处,但是这弩去不一般,此弩挂于双足,以手拉弓发射,十几丈并非强弩之末。
"当于休,带一百人,从前们杀入后门,绕城半周,若是少了一人,你该知道怎么办?" 铜克于阴森森的笑着。
"是。你,带对和我来。"指着一个百夫长。百夫长立刻令一百个士兵跟上。月袂的士兵个个如恶魔猛兽,被称为鬼军,也是因为如此,他们都渴望战斗,渴望鲜血。
月梦人在建城初期,就挖了一条护城何,河水很深。当月袂的百人队冲杀过来时,门上的吊桥正缓缓拉起。可惜的事,这个预防来的太迟,白光一闪,将手腕粗的铁链斩断,只拉起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吊桥,又落下。
那一百士兵也已经跃过吊桥,势如破竹的冲入月梦。同时突破的还有月颐。对于月袂的高涨气势,如狼似虎的月袂铁骑,两国的士兵,只有无力感,很多人已经吓的跪在地上。这个大陆能抵抗住这只铁骑部队的只有月俦和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