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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梦事——by花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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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方霁月将食指弯曲,放在优美的唇上轻嘬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哨声,许久不见的肌肉男拓拔轻松的拎著一把巨型的雨伞出现在我面前。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方霁月是神仙呢,大雨从中过,滴水不沾身。
临走之前,我忍不住使了点坏心眼,指挥拓拔把火堆往旁边移一点,把干草铺在原来火堆的位置上。然後把戚天光的湿衣服扒光後,把他丢在干草上,再把挂在墙上的尹剑身上的最後一件贴身内衣也扒掉,把两人呈X状腿对腿,手对手交叉放好。
我怕他们著凉,把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他们盖上,这下可以说是同裘而眠,君臣同心。
尹剑试图反抗,拓拔毫不客气的下手把他打昏,然後一丝不苟的按我所说的姿势摆好。
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停著方霁月的八抬大轿,里面宽敞得可躺下两个人,还能在里面打个滚。轿子四周,八名黑衣人戴著斗笠不动声色的立在雨中。
方霁月的身体看似纤细,其实比我还高一些,抱起我竟然是毫不费力。他把我抱进轿中後,我终於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和他下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我离开擎天山庄以来过得最舒适的日子。
我的内伤很严重,就连走路都是十步一歇,方霁月不由分说的替我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吃饭有人喂,洗澡有人擦背,早晨睡醒了还有人帮忙穿衣服,就差没有陪著我上厕所了,这还是在我宁死不屈的坚持下才同意的。
"张口。"方霁月拿著一个碗凶巴巴的对我说话。
我苦著脸:"吃不下了。"c
"......"他一声不吭,执著的拿著手里的勺子。
我叹了口气,乖乖的张口。方霁月完全不懂什麽是温柔,可他偏偏对我做到了无微不至,他怎麽能够做到的。
肌肉男拓拔若有似无的往我们这里瞥了一眼,我突然感到很心虚,脸红了一红。但随即额上多了一个清凉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方霁月微蹇著眉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试体温,我干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移开,虽然他的温度让我觉得很舒服,可还是觉得不太习惯这样过分的亲密。
他真的很不爱说话,如果我不开口,他可以一整天呆在我身边一声不吭。他和下属之间的交流,很多时候都是通过手势来完成的。
我没话找话:"方霁月,血魂珠真有长生不老,永保青春的功效吗?"
方霁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练的是血魄功,入门就需要吸收血魂珠里面的血气。练了血魄功的人一直到死都会保持年少的外貌,直到死去。"
我有些茫然:"什麽血气?"
方霁月说:"历代魔教教主及侯选人在获得修习血魄功的资格後,临死前必须放血养珠。"
好恐怖的东西,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是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说:"那血魂珠怎麽能安在我头上?"
方霁月说:"魔教历任教主之间口述流传下来一个传说,血魂珠会自行认主,但从未有人见过。"
我不无好笑的指指头:"你是说,这个小东西还会自己找主人?"
方霁月点点头:"血魂珠戾气太重,它凝聚的血气过多就需要中和,它会自动寻找一个灵魂纯洁的人进入他的体内进行粹炼。"
我听得似懂非懂。
方霁月深深的看著我,开口问道:"你相信世上有鬼神吗?"
我想说不相信,可是我自己的情况就很古怪了,还真不好说。
我说:"半信半疑,信则有,不信则无。"
方霁月说:"据说最初一任魔教教主是与魔鬼交换了契约,做为魔王在人间的使者,魔王赐给他血魂珠和血魄功。"
我说:"那岂不是无敌?"
方霁月说:"不会,起码有月观在就不可能。她们的万佛心法就对血魄功有克制的作用。"
"血魄功分十重,越高层越坚险,能练到第十重的几乎没有,大部分练习者都是体内阴阳之气无法协调,最後只能放血养珠。只有成功修习到第六重以上的才有资格角逐教主选拔。"
"不放会怎样?"
"爆体而亡。"
"放了呢?"
"全身血液流尽而亡。"
"......"
"放血养珠死得不会太痛苦。"
我拿眼看方霁月,他一脸平静。
我想,这样一个俊美安静的人真的是魔教教主麽?
很快,我就知道了,但的确是魔教教主,但是我宁愿不知道。
其实在前往西安的路上,一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骚扰,只不过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压根没有靠近就被拓拔打发了。
但这回是几十个人的御林军围住了轿子。
拓拔赤裸的上身已经有数个伤口,没有致命伤,但伤口流了很多血,看得出来拓拔已经和他们纠缠了一段时间。
御林军的样子也有点狼狈,身上整洁的没有几个,几乎个个染血。
唯一一个还留有气势的是尹剑,他骑著高头大马,他骑著高头大马杵在离战圈十来米的地方,衣著光鲜的样子完全不象前几天那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白皮猪。
阴魂不散。我叹了口气。
第25章

看到尹剑那阴沈得象我杀了他全家的样子,我忍不住往轿子里缩缩脖子。
方霁月还是四平八稳的斜倚著小窗子,布帘挑著,似乎在观战。
过了一会,我又伸出头去看战况。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拓拔身形已不复迅捷,出刀虽然虎虎生威,但却慢了许多,眼看处於劣势。
方霁月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八个黑衣人也加入战斗,一时战况又陷入胶著。
前一秒锺我还看得兴致勃勃,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什麽东西从胃里一直往上涌,我咽了下口水,发现有个硬块堵在喉咙,有点儿想吐。
就在这时,戚天光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冒出来,直直扑进轿子向我抓来。
方霁月原本搭在大腿上的左手只是轻轻一晃,戚天光轻躲闪不及,迎头喷出一口鲜血。
方霁月皱著眉头,随手扯下布帘一挡一拂,将戚天光甩出轿子,但仍有少许血渍溅在我的袍子上。
那触目惊心的红,在我眼中看来无比刺眼,喉咙里的硬块更是堵得我无法呼吸,我情不自禁捂住嘴干呕了一下,竟然吐出一滩鲜血。奇怪的是我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痛楚,看来我的内伤越来越重了。
方霁月愣愣的看著我手上的鲜血,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浮上血光一般变得赤红,嗖的窜出轿子。
我还没反映过来,耳边响起阵阵哀嚎,仿佛痛苦到极致的惨叫。
心脏剧烈的跳动,头疼欲裂。尽管四肢无力,我硬撑著爬到桥口处掀起门帘。
入眼的一幕简直就象人间地狱,断手断脚的不在少数,竟然还有一些人不知被什麽拦腰斩断,仍犹不自知的哀叫著爬行几步後才闭上眼睛。有的人内脏和肠子都流到了外面,还傻乎乎的捧著往自己的腹中用力塞去。
我只觉得眼中一片血红,愤怒、恶心还有心悸。
我转头四处寻找方霁月的下落。
不远处,方霁月的黑袍上由於沾上的血迹颜色变得深浅不一,他一步一步身姿优美的向尹剑走去。
尹剑拉著缰绳,强迫马儿在原地踏步,嘴抿著,不服输的与方霁月对视。戚天光嘴角的血还来不及拭去,挡在方霁月和尹剑中间。
拓拔和黑衣人一声不吭,整齐的站在一边。
四周只有静谥,我们身处於一个峡谷中,四周寸草不生,大风吹过只能听到沙烁石子滚动的声音,刚才的嘶吼惨鸣竟然恍如隔世。
我咬咬牙爬出轿子,拓拔立即向我跑来,想把我扶回去。
我挣扎著叫道:"方霁月,放了他们吧!"
方霁月仅仅是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象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他的脚步毫不停留的向尹剑他们走去,头略低下,盯著自己的左手,右手轻轻抚摸著左手中指上的饕餮指环,那姿态就象在看一件心爱的武器,令人毛骨悚然。
拓拔面带忧虑的看著我,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有些绝望,头疼得更加厉害,满脑子都是鲜血,都是那些刚死去的人凄厉的惨叫声。
"不要,不要......"我喃喃自语,没发觉头上的血魂珠发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拓拔眼中惊疑不定,方霁月突然返身向我掠过来,劈手就从拓拔手中把我接到怀里。
我险些站不住脚,好在方霁月两手紧紧箍我的肩膀才没有软倒在地下。
我又喷出一口血,语无伦次的说著:"不要杀人,不要再杀人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余光中发现自己笼罩在一片荡漾的红光中,在那片红光下,方霁月的眼睛慢慢恢复黑白分明,那美丽如同黑琉璃般的眸子又重泛神彩。
他一向冷淡的脸竟然出现了难过的表情,是为了而我难过吗?不要这样,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而难过,我很幸福,我想把快乐分给每个人。
又有什麽东西不断的涌上喉咙,我忍不住干呕著,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溢出,沾染在方霁月的胸前和他慌忙捂住我的嘴的手上。
"朝夕,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应你,对不起!"
他的手真好看,白玉般的细腻,一点也不象沾满无数人鲜血的手。就是这样一双手,无动於衷的在我面前杀死了那麽多无辜的人。
尽管这样我为什麽无法责怪他?他无辜的眼睛仿佛在诉说著他的不解,这对於他来说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情,他是魔教教主,他是因为我才杀人的。
我难过的闭上眼睛,他焦虑的眼神让我清晰的明白他对我的重视,可是我能怎麽做?感谢?我怎麽说得出口。
我低声说道:"放过他们吧!带我去找缪抒言,我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方霁月不说话,打横抱起我在这几天中已经迅速消瘦的身体向轿子走去。
"朝夕,你真的不愿意呆在朕身边?朕会好好疼爱你,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可以捧到你面前。"尹剑在背後高呼。
我拍拍方霁月的肩膀示意他停下,转头对尹剑说道:"皇上,对於你来说我只是一件精美的玩具,而且很有价值,征服我可以给你带来强烈的虚荣。可是对我来说,我不愿意做别人的附属品,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只属於自己。我不可能爱你,既然不爱你,那我更不会接受你的驯服。"
尹剑的声音有些苦涩:"朕一开始的确不怀好意,但朕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不在眼前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全是你的影子,朕可以确定除了你朕不可能再对任何人动情。"
我对著尹剑摇头微笑:"皇上,不要说欺骗自己的话,你舍得放弃江山追随我麽?你不希望子孙後代永享江山?我是不可能给你带来天伦之乐的。"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霁月:"天地初分,阴阳立判,雌雄相待,均是不圆满的情态。阳进阴退、阴长阳消,此起彼继,追求的正是永不能达致的完美和平衡。男女间如是,常人苦苦追求的名利富贵权力亦不例外,最後都不外如是......"
第26章

鬼知道我那天怎麽会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中看到的一段话,又是阴又是阳的,其实自己也不太懂,只知道是道家中所谓万法自然中的一个根本。
不过单从字面理解也可以看得懂男女结合才是圆满。尹剑和方霁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原本生命存在的第一重要意义就是繁殖後代。
我想自己应该是属於性冷淡的那种人,有著一点轻微的洁癖,在过去的十六年中,我甚至连意淫的对象都没有。虽说每个人都有潜在的同性恋倾向,可是我也没有发觉自己对这方面有什麽兴趣。
总而言之,在我看来不是为了创造新生命而进行的性事都有些淫秽。因此很多时候,我看到美人都是抱著欣赏的态度,但却没有占为已有的欲望。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别人怎麽样,我无法横加干涉,只不过,不要强迫我来接受别人的意愿。
我不知道那天我和尹剑摊牌後他有什麽反映,当时我吐血吐得厉害,方霁月直接点了我的睡穴把我打包送进了西安城。
等我醒转的时候,看见缪抒言坐在我床边为我施针。真不知道方霁月是怎麽找到缪抒言的。
缪抒言看到我醒来,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太好了,如果你今天还不醒的话,我就准备通知何朝晨他们来收尸了。"
难得听到他这麽儒雅的人会调侃别人,我不由得大笑出声。
我突然想起方霁月,四下看看,没有看到。
缪抒言看我摇头晃脑的,笑著说道:"你在找什麽?"
我讷讷的挠挠头:"抒言,我是怎麽到这里来的?"
他神色快速变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我:"朝夕,你有得罪什麽人吗?"他斟酌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或者说有碰到什麽事吗?"
我下意识摇摇头,有一点点失望,平常那个和我形影不离的人忽然不见了,好像很不习惯。想来是他的身份让他不方便出面吧。
缪抒言似乎舒了口气,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这里是长风镖局的客房,我五天前的早上一开门就发现你躺在门口了。朝晨和笑语过两天就会到,他们听说你受了伤,紧张得要命。"
我突然想起月观的布施会,连忙问缪抒言我错过没有。
他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有些抑郁:"没有,布施会是三天後举办,不过可惜......"他的话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随口问道:"成采诗不在?"
"你怎麽知道?"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我的手。
疼啊,我头上的青筋抽了抽,好好的一个人怎麽一提大姑娘就激动成这样。
我说:"你和成彩诗有点过去吧?"c
缪抒言查觉到我的疼痛,忙松开手懊恼的摇摇头:"真要有过去就好了。她压根就不认识我!"
我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这样也能迷得神魂颠倒?"
他看了看我,笑得很好看,整个人神采飞扬:"那天我心情好,从路边捡到一个姑娘,发现伤得很重,就顺便带回家想随便治治,再试点药。没想到刚治好,才试了几种新配的药方,成采诗就出现了,然後她给了医药费就把人带走了。"
我正听得入迷,连忙问道:"然後呢?"
他耸耸肩:"没有了。"
我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没有了?就这麽爱上了?"
缪抒言陶醉的点头:"她还和我说了两句话。"
"什麽?"
"谢谢公子,这是医药费,人我带走了!"
"还有一句呢?"
"在下月观大弟子成采诗,後会有期!"
"......"我瞪瞪瞪,两句话就把缪抒言给吊上了,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啊?我看著缪抒言自得其乐,陶醉不已的样子,擦了把冷汗,这人,好像有点闷骚。
"你眼睛别瞪那麽大,有点吓人。对了,你还没说怎麽知道采诗这次布施会没有出席。"缪抒言反映敏捷的揪著重点不放。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麽忧郁的表情,不是失恋就是被抛弃,猜都猜到了。"是不是恋爱中的人真的会变笨?
他白净的脸浮上了淡淡的红,耶?真是难得的发现。
我语气一转:"缪抒言,秦姑娘和你同行吗?"
他似乎有些奇怪,但仍点点头。
我说:"你准备把她置於何处呢?"
原本以为他多少有些愧疚或是怜惜,不想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逢场作戏而已,何必当真。"
我有些不平:"可是秦姑娘似乎对你已经情根深种。"
他浅笑一下,明明是娴雅好看,却让我无来由的有些讨厌:"她很可爱,是个尤物,如果做个侧室不妨,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我打断他:"缪抒言,女子也是人,就算是青楼女子,就算她以色侍人,也不过是迫於无奈,你怎知她就心甘堕落。男子尚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子的真心难道就不值得珍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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