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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舞上——by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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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露出一抹笑,似悲凉,又似讥嘲。"我为了你,争权夺势无所不为,想不到却被你当成威胁,呵,多可笑?你想杀我呢......后来,不知怎么,宫庭中传出不利于你的流言......你以为是我干的,其实不是,我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做的这种事......更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九月初,我不得不去北疆整备军队,临走时,心想我已在京城内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以为这样就没人能伤害你了......谁知......谁知竟然......竟然......"他深深吸口气,细长的手指揪着自己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似的,"我什么都不管地赶回京,没想到那个老色鬼竟说......他竟说要废了你,立我为储!他以为我很在乎呢!那时,你投水寻死才被救上来,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不哭不闹不说话,我心都快碎了......那老色鬼却想碰你第二次!......我忍无可忍,杀了他,三天秘不发丧做好所有准备,第四天就让你登基......以后,我一直哄着你,宠着你,我想,我一直这样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吧?想不到,你却喜欢上那个风华!"他看着我,微微笑着,却显得无比悲伤,眼神哀凄,闪着希冀,"你不要理那头白虎好不好?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我会对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好,所以,你对我专心一点,好吗?"
好吗?好吗?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心肃?我不是龙晴明,不是那个你深爱的人,不是。你知道吗?你的目光像撞上纽约双子塔的两架飞机,呼啸着扎进我的心脏,使我能听到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呜咽着,慢慢崩塌。
对不起,心肃,也许这对你太残忍,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你所爱的那个人,他已经不在了。我闭上眼,仰起头,让眼泪流回自己的双目之中:"对不起,心肃,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并不是龙晴明--你所爱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故意漠视他惊诧至极的表情,我继续道:"龙晴明早已投水身亡--而我,只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
他脸色苍白,颤抖着,迟缓地摇头,脆弱得像个水晶娃娃:"你......骗我......对不对......"
"不,我没骗你!"我不忍看他哀怜的样子,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在碰到他之前把手收回,"他真的已经死了。"
"那你是谁?"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孤魂野鬼。"
"我不信......我不信!晴明,你......别因为生我的气就编这样的话来骗我......我受不了!"他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我不信!"
"我不能--名字,对我而言,是致命的要害。我不可能在无法自保的时候把名字告诉别人!"我深深地叹口气,他备受打击的样子让我觉得无比难过。"比较一下龙晴明对你的态度--和我对你的态度,我不相信你连一点差别都感觉不到。"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受了那样的打击......长大了......或者说,我希望这样......"他目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已近乎没有温度。
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神,扭过头,问:"‘怨别离'真的没有解药吗?"
他不答,冷冷地盯着我,眼中像闪着两团幽蓝的鬼火,"你还要解药做什么?你害死了他,又欺骗我那么久--你以为我会任你活下去么?"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绝美容颜此刻向我展现的,是能令修罗恶鬼都发抖的凶狠杀机。他抬起左手,指尖闪着青色的光球--那应该就是他的秘技"青光雷","你,不用考虑遗言了!" 他温柔多情的声音变得冷酷至极。
"把解药给我,我还你一个龙晴明--一个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我吐出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青光雷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消失了,他强装冷静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说,把怨别离的解药给我,我还你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尽量不去看他瞬间闪过惊喜的脸,我痛苦地闭上眼--可怜的人啊,你可知道,我是在骗你么?
恒者为"常"变者为"非"--这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个最基本的法则。生者遵循着"非"的法则,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以才有"世事无常"这句成语。亡者则遵循 "常"的法则,任凭斗转星移苍海桑田永远保持着死时的样子再也不会有改变--他们会恨着死去那一瞬所恨的人,爱着死去那一瞬所爱的人,等着死去那一瞬所等的人直至地老天荒永不变。
心肃,你可知道,若你答应我的条件,你只能得到一个永远恨你,恨这个世界的龙晴明?你可知道,即使你把整个世界,哪怕自己的生命都奉献到他的脚下,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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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别离是没有解药的......"他沉吟一会儿,开口道,"若有解药,我也不会用在‘他'身上--但我好奇的是,你所谓的‘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是什么意思?" 彻底脱去温情的伪装,年青美貌的青东摄政王表现出身为王者的冷静、睿智与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的缜密心思。"你说你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那么,将‘他'还给我后,你又将如何自处?难道你愿意放弃这得来不易的生命?"
"哦?我可以把你这番话当成是你在关心我吗?"
"哼,我只是在确认你的话中的可信度罢了!"他冷笑,笑容中有厌恶的意味,"所谓‘玄武望冥'--四神中,也只有玄武才有能力将死者从冥府招回人间--既然是借尸还魂--你和玄北国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我这样说--你大概也不相信吧?"他的眼神如千万根毒针,将我刺得体无完肤痛彻心扉,"生与死并不值得我挂在心上。或者说,我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才获得这个身体--与生命的。"无法再直视他的脸,无法再承受他的视线,我转过脸,忍住眼中炽热的感觉。"真的没有解药吗?"
"没有。"他慢慢道,"其实也不需要解药--你应该很快就会把这个身体还给原来的主人,不是么?"
"不。"我侧着头,望向窗外--庭院中,树枝上最后一片黄叶终于在寒风中颤抖着落下。"龙晴明已是亡灵......即使我离开,他也无法重新回到这具身体中--死魂是无法占据生者的躯体的,哪怕他曾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闻言,他眯起眼:"那你为什么又能使用别人的身体复活?难道你不是死魂?"
"我...... 是阴阳师,是站在‘生'与‘死'之间的存在,是得到所有神祗允许的同时违背所有神明法则的异类。"冬天的风,真的很冷。"我既然答应把还你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他'就一定会办到,所以,请你不要再怀疑我!如果真的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请你答应我另一个要求--请你把赤螭平那个怀孕的儿媳交给我。我答应过要救她的孩子的--也许,那会是我所能救的最后一条人命。"
恒者为"常"变者为"非","常"与"非"的交界处就是"轮回"。同时违背两个法则成为阴阳师的后果就是我们永远都无法接触到"轮回"。阴阳师没有所谓的前世与今生,只能承载着因日复一日的累积而变得无比沉重的记忆直至步上魂飞魄散的毁灭之路。
"我同意。"他沉着地说。的
契约成立!
(晴明陛下性格软弱--有不少人对统一帝的抱着这样的看法。但我却有个疑问,一个性格软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并非自己所爱的女性做出这样的牺牲?......晴明陛下带着怀胎已快足月的时央夫人逃亡近五百里......面对当时还是青东摄政王的苍王的追兵以命相搏毫不畏惧终至遍体鳞伤......所以,与其说统一帝是被南朱军捕获的,还不如说是被南朱军所救......因为以晴明陛下当时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遇到南朱军的话,也许早就伤重身亡了。
选自《青东史晴明本纪第五章》 作者 杨威利)
依旧是锦衣玉食,依旧是尊荣富贵,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现在我过的,是真正的傀儡生涯。
自从与心肃订立契约的那日起,含露殿--我日常起居的宫殿之外负责警备的侍卫就增加了近三成之多,而他们监视的对象并非来自宫外的不确定因素,而是处身宫墙之内的某人。
我无所事事地斜倚榻上,握在左手的瓷瓶微微倾侧,一线细流便注入右手的酒盏中。青东米酒澄彻明净略带碧色,酒香笼人入口绵软,是在二十一世纪无论如何都口尝不到的佳酿。--顺便说一句,类似的瓷瓶已在我的床榻边堆积了近十个,而我手中的这一个也很快就会加入它的兄弟们的队伍。
洁莲步履匆匆地从门外进入殿中,见我又在喝酒,脸色一沉,疾走到床边夺下我手中的酒盏,耐着性子劝道:"王上,您别再喝了好不好?"
"不喝酒,我做什么呢?"我懒懒地笑着,任凭酒精造成的倦怠感袭遍全身,侵入大脑,思绪,也慢慢变得迟缓而混乱,"酒能解忧,酒能忘愁......呵呵,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出比酒更好的东西了吧?"没了酒盏,我干脆直接对着酒瓶喝,冰凉的液体流过咽喉却留下炽热的感觉。
"王上!"洁莲的声音变得强硬,"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但再难受您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为了那个叫时央的女人,您和摄政王闹成这样,值得吗?王上!" 她夺下我手中的酒瓶,"这几天,您不吃不喝的,每天就躺在这里灌酒--您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您这样躺着--"她指着我对面的窗户"一眼望出去就是含露殿的正门,您天天看着那窗外,谁都知道您是在等摄政王!......王上,我们都知道您心肠好,您从小就是一个最善良的孩子--可是,可是,您就把那个女人交给摄政王吧!别再跟摄政王赌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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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根本就不知道,心肃并非是因为时央--赤螭平的儿媳才将我弃之不顾的。他爱龙晴明爱得这样深,怎么可能只为了那么小的一点原因而如此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呢?
今天的事,在我决定向他坦白身份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包括对真相的说明,包括我对他的牵挂。情势已非我能掌握,不如欢饮杜康,醉生梦死暮暮朝朝,直到灵力恢复还他一个龙晴明,那时,我远走天涯自去找常非拚命。
所以,傻姑娘,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微微笑着,说:"洁莲,你陪我去看看时央夫人。"洁莲忍不住翻个白眼,还是扶我下了榻,搀着脚步有些不稳的我向拨给时央住的偏殿小屋行去。时央正坐在桌边做针线活儿,见我进来,忙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腰部右侧略略屈膝,口中低声道:"王上万福。" "行了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就别在乎这些虚礼了,坐吧。"我赶忙示意免礼,自己也在桌边坐下,随手取过她正在做的针线,看了看,不由赞道:"手艺真好,是给孩子做的么?"
"贱妾手拙,胡乱做点针线,哪入得了王上的眼,倒让王上见笑了。"时央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东西,贱妾刚有身孕时就开始做了,只是后来家中遭变...... 那些针线活也不知被扔在哪了......好在现在重新做起也赶得及这孩子出世再穿用。"她一边收拾摊了一桌的针线布料,一边含愁带笑地道,"王上您看,这几朵莲花还是珠儿姑娘帮贱妾扎的呢!她的手可真巧!"这个叫时央的女子姿色平平,若单论美丽,比这宫中的下等宫女还差了些,但大约是将为人母的关系,她全身散出一种娴雅温柔的气质,闪着母性的光辉,别有一番风韵。"瞧,光顾着说这些没要紧的事,倒把大事忘了--贱妾该给王上道喜才是--贱妾听闻王上昨日纳了南朱红莲公主为仪妃,真是恭喜王上了。"
喜?喜从何来?我虽是新郎却并未出席昨日的纳妃之礼--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于我于她都非已所愿,彼此都不是对方的梦中心上人。昨天一整日,新妃所居的梧桐宫中传来喜乐声声,不知惊醒多少春闺梦里人。
对了,昨天,是心肃替我--不,是替青东王迎的新妃,那么,见到心上人的红莲公主应该很高兴吧?这样一个念头忽地钻入我脑中,又被酒精凝成的云雾隔开,顿时,我只觉酒劲涌上,头又重又痛,胸口一阵烦恶,想吐的样子,赶忙敷衍似地笑笑:"今天刚巧有空,过来看看时央夫人在这里住得惯住不惯--毕竟你是有身子的人,饮食行动都该当心才是--听洁莲说派了个丫头照顾你,还算机灵吧?"
"王上说哪里话!比起大牢,这里已是天宫一般,贱妾已经知足,哪敢再有非分之求呢?"
"那就好!"我起身打算离开,"你好好照顾自己,若缺什么便和洁莲说好了,她总会照应你的。"洁莲听我竟然说出这种话,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些,只是不好发作,咬了咬牙,扶了我便走,快到门口时,忽听后面时央的声音道:"王上慢走......王上正是新婚之时,正该多去看看仪妃娘娘。"
闻言,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幸亏有洁莲扶着才没摔在地上,心口又闷又痛,终究还是没忍住,张口便吐了什么东西出来,定睛看时,却不是秽物,斑斑驳驳艳红夺目沾了满身满地的,应该是血。
是夜,我躺在床上。白天闹了这么一场,差点没把那几个女孩子吓死,着紧传了医官来,背了半天药书,终于让我弄明白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几天光喝酒不吃饭伤了肠胃,用医学术语来说,应该是胃出血一类。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虽然腹诽连连,但一看珍儿珠儿一对如花少女眼泪汪汪地跪在我面前大有我不喝药就跪死在地的架势,无奈何,我只好皱眉闭眼任她们把不知是什么东西熬出来的一碗碗黑乎乎的东西灌进我肚子里......这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好容易推说房中有人我睡不安稳把她们都赶走了,趁夜深人静,我披衣起床,悄悄推门走到外头的庭院中沐浴月光。
不过两个多月前,我也曾站在这明媚的月光下。那时,洁莲告诉我青东王驾崩,那夜,我第一次见到心肃。
今夜,我明白,我是真的爱上那头心狠手辣的绝美青龙了。
其实我完全不必告诉他我不是龙晴明的,但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不能允许自己只是某人的替身--虽然当时已明知会有今天的结果。
看来,人有时候果然不能太清醒,徒惹烦恼而已。
正唏嘘间,忽听背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月光下,洁白的月光照着他脸上明显的疤痕,是风华。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你果然被软禁了。"
"你怎么混进来的?"风华,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心肃知道我不是龙晴明后,便不愿再为我费任何心思,将我软禁在这含露殿中,不准我踏出殿门一步,也不准别人进殿见我,完全将我与世隔绝。如今风华能趁这大半夜的摸进戒备森严的含露殿,也算他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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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我这个荒唐王子虽没本事治国,但半夜里飞檐走壁翻墙越户见美人却是我的看家本领。就你门外那些侍卫我还没放在眼里。"他不正经地嘻笑着,俯身借着月光仔细将我全身打量一遍,叹道:"你比上次见面憔悴多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只是酒喝多了--酒是穿肠剑,我今天才刚刚领教这句话的厉害。" "如果没有心事,为什么要借酒浇愁呢?"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怜惜,"你用情用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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