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前——byday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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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在狮国这两天,美女没见过一个,各式各样的青蛙和恐龙可见了不少。读报吧,不打仗,这报纸可太无味了,满纸的"奉文部省之令删去XX字""奉新闻出版检查总署之令删去XX字"我心想这报社社长为什么不干脆只印标题和这两行命令呢,还可以节省纸张、油墨及排字工人,最后我醒悟了,大概是为了给排字工人创造就业岗位吧,这社长也不容易呀。
正当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外面有人在敲窗户,能敲到两楼的窗户(底楼被路珈的军队给占了)这是什么人呢?
我充满好奇心地一把将窗户推开......
"乒!"我听到的是重重的一响,我感觉到的是整座客栈摇晃了两下,我看到......外面的夜空,闪亮亮的星星,就是没有人,刚才谁在敲窗户?
啄木鸟?我嘀咕着关好窗,继续看我的报纸。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敲窗户的声音,这次是断断续续的了。
我再次把窗户推开,并预备给那只啄木鸟上一堂邻里如何好好相处的课,然而我打开窗户就惊呆了。
窗外漂浮着一个人,他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天鹅绒袍子里,整个面孔都被兜帽遮住,只有几根银发从边上漏了出来,一只手握着一把小石子--他刚才就是用这个来敲窗户的。
"马戏吗?今年议会说我已经成年了就没有拨给我看马戏的预算,很遗憾。"我一边说一边关窗,真是遗憾哪,再看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掏钱的,我的钱包太脆弱,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他飞快地扑了过来,我还没注意到他就卡在半关的窗户中了,"不,不,我是来......呃,您想要一枚龙蛋吗?小龙又天真又活泼又可爱,是最新流行的宠物,自带烧烤功能,您的爱人一定会喜欢的。"
我犹豫了一下,"多少钱?"
"便宜,便宜,只要一枚金币。"
"走好,不送"
我继续关窗户。
"呃,不,只要一枚铜板,不,啊啊,白送......"
他的身体可真是脆弱,我的窗户还没全关起来呢。挣扎中他的兜帽滑了下来,嗯,是个帅哥,就是脸有些青肿,看上去象刚摔过一跤似的(你以为是谁害的呀)
我伸手接过了龙蛋,他的金眸中立即闪出了兴奋的火花,"阿斯夸,扑,菩,吉吉,哈音......"
瞧他卡的,都说起胡话来了。看在他白送了我一枚龙蛋的面子上,我就放他一马吧。
"拉音......啊!"
"蓬!"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路珈听见这番响动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怎么回事?这么吵?"他皱着眉,大概是接到议会的新军费预算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里的灯就熄了,但是房间没有暗下来,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魔法符号在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浮现,照亮了房间,强劲的风在室内旋转着,无数的玫瑰,不,罂粟花瓣从天而降......
"哈哈哈哈,去死吧,暴君!"那个帅哥又浮上来了,大概是摔傻了,说话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喂,那个谁谁,你的特效是怎么做的?议长一直抱怨她的婚纱摄影店找不到好的特效师......"我无奈地看着他第三次摔下去,这个漂浮的特效还是不要了,太危险。
"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路珈说。
我回头看他在跟谁说话,又一个帅哥,今晚帅哥大赠送吗?我还是不要了,家里住着一堆,随身跟着一堆,已经够我受的了,不知那些少女漫画的女主角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个帅哥跟刚才那个截然不同,黑发蓝眸,冰雕般的面孔,比冰还冷的双眸,连那身黑色紧身衣也象是用千年不化的冰块做的,身下的黑色旋涡噼啪作响,散发着冰冷的能量。他跟路珈一对眼,屋里的气温起码降了十度。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路珈还可以当冷气机使呢?可惜了,我的那些冰淇淋钱,我为我的钱包默哀三分钟。
"抓住他,那个傻乎乎的白痴,就是捧着龙蛋的那个!"窗户外的"那个"又浮上来了,真是不让人消停。
路珈的动作象闪电一样快,立即把我手里的龙蛋抢走了,喂喂,我还指望用它做明天的早餐呢!
冰块帅哥的速度也不慢,路珈刚夺走龙蛋他就冲到我怀里了,然后......然后冰块就化了......
"呜呜呜呜......原来陛下您在这里啊,让属下找了三千年......"
"蓬!"
这声音第四次响起。看来明天免不了接到噪音罚款单了,呜呜呜呜,我的钱包啊,我伤心地和融化的冰块男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路珈黑着脸主持了我们几个的圆桌会议,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个喜欢漂起来(不喜欢摔下去,他说)的是狮国从海外雇来的魔法师,因为人弹计划没成功而我离狮国首都一天比一天近,所以他们雇了这魔法师当刺客。那个龙蛋是召唤恶魔所用的媒介,事先做好仪式,到时候只要受害人(魔法师:吐血,谁是受害人?)接过龙蛋,再念完一句短短的咒文,就能将恶魔召来。
那个被召来的恶魔,就是那个融化了的冰块男啦,他说,我前世在魔界里当大魔王(原来那些报纸说我是魔王没冤枉我)他是我的贴身侍从,后来不知怎的我就被手下的几个魔王给拆成几块分掉了(路珈:我很能理解这些魔王)再后来这些魔王为了再把我拼起来又干了不少仗,最后他们发现我拼不起来了--少了关键的一块,为了找这一块,他们上天堂下,呃,下人间,整个宇宙都叫他们搅得不得太平,不知道最近那么多穿越事件跟这事有没有关系......他因为力量太小非召唤不能离开魔界,只有眼巴巴地等着,一直到了现在......
"这么说你不能在各界之间自由穿行喽?"
恶魔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恶魔都这么白痴么?不知这是否该归功于某个白痴大魔王?"
路珈哼了一声。
"那我留着你做什么?"想起噪音罚单,想起我泡了汤的衣服(虽然里头有我一半功劳)我恶狠狠地说,"这个龙蛋至少可以当一顿早餐,你呢?能当一顿午餐吗?等等,恶魔应该不受红圆圈会保护吧,哈哈,炖了吃还是煮了吃?好象异端裁判所对烧烤恶魔有免费提供柴火......咦?"我惊讶地看见恶魔越缩越小变成了一只黑猫,完了,这下什么都不能做了,否则红圆圈会肯定会把我涮了吃的。
看到恶魔的下场,某人也越缩越小,可惜他再怎么缩也缩不成猫,只有哆哆嗦嗦地说,"酬劳......狮国许给我的酬劳是见人一个铜板见尸十万金币......"
十万金币?!我立即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满怀激动地问:"最近的棺材铺在哪?最好是有打折优惠的!"
第十一章 魔法时刻
路珈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美梦,"棺材铺又不是24小时便利店,现在这么晚了......"
我很无奈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又走到了窗边,"咦,这里天亮得这么快?"
路珈也走到了窗边,"火把游行?"
"远视术!"黑猫说话了,眼前的景象在剧烈抖动一阵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清晰度的远处景象,许多人正打着火把前进,他们的样子相当兴奋,队伍中还有老人和小孩,但是看起来不象是一般庆祝节日的游行活动,人们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欣喜、憎恶与恐惧。有人大声说着什么,其他人或高或低地附和着,到底讲什么就听不见了,远视术不能将声音带近,现在只能听到一片嘈杂的声音。"要是能离得再近点就好了"我说。
"瞬间移动!"又一阵头晕目眩后,我们几个就来到了队伍的最末端。
没过多大会儿我们就了解到了这场游行的实质了,异端裁判所要烧死一个女巫。
这是一个经典的烧女巫的场景:被指控为女巫的又小又瘦的驼背鸡爪子女人被绑在了火刑柱上,四周架起了柴火,旁边,异端裁判所的神职人员正在指控她的罪行,"她召来了暴风雪,毁坏了我们的庄稼!"
"胡说八道,"魔法师在我身边气愤地嘀咕着,"召唤暴风雪可是很高等级的禁咒,我们学院的老师都没有几个会的,更不要说......"
"学院?"
"是啊,玄幻魔武双修学院,全世界排名第一!"
"在宇宙里排名第几?"黑猫回了一句,"召唤暴风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生下来就会!"
魔法师阴沉着脸,看样子他很想说什么,但又不敢。
"那女人是恶魔吗?"我问。
"怎么可能,她连一滴恶魔的血都没有,我敢保证。"黑猫说。
"那她是你的老校友?"我问那个魔法师。
"怎么可能,她根本没有学魔法的资质,魔法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你瞧,她的手是畸形的,连写字都未必能胜任,更不要说划手势念咒了"
"什么资质?是不是手正常,人都能学魔法?"
"错,学魔法得祖先中有魔法生物才行,龙啊独角兽啊或者......"他不忿地瞧了一眼黑猫,"恶魔也行。"
"还有妖精。"黑猫说。
魔法师黑着脸,"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可以强行和自然界中的元素精灵订契约,奥尔茨拉格大师就是这样,还有听说极北地区有些神秘部族也是这样干的"
"那女人的精神力够强吗?"
黑猫和魔法师一齐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声音,"她要是魔法师我把我的袍子吃下去"魔法师说。"她要是会魔法我就是个长白色翅膀的家伙"黑猫说。
"她是怎么学到这黑暗污秽的法术的呢?乡亲们,她已经亲口供认了,这是由于她和大魔王XXX交媾的缘故......"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清白辨解,黑猫已经一跃而上冲到了神职人员的面前,重新变形为那个冰块帅哥。
"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家陛下的品味!"恶魔气愤地说,"这是什么配对!简直是污染眼球!白色翅膀的家伙至少长得还能看!"
神职人员尖叫一声瘫倒在地,相比之下那个绑在火刑柱上的女人尽管刚才哭哭啼啼,现在倒是非常坚强,一言不发。啊,原来已经吓晕了。
"抓......抓......住......那......那个"神职人员哆哆嗦嗦地说。
恶魔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恶魔式微笑,将手一摆,那些柴火纷纷生了芽,啊不,是生出了许多触手,在空中挥舞。地面也裂开了,骷髅和僵尸一个接一个地从地底下爬了出来。阴风在空中怒号,许许多多的幽灵呼啸着飞舞......
这些魔法虽然吓人,却没派上用场,在恶魔微笑的时候,那些刚才还嚷着争着要第一个点柴火的"神明的忠实战士"已经逃得一个不剩了。
"你的魔法都这么难看么?你应该好好向那位学学!"想起之前召唤恶魔的魔法,我很不满,罂粟花瓣也是花瓣呀。
"遵命!"
触手变成了玫瑰花枝,大朵的鲜花在枝头怒放,花枝舞动着组成了一个拱门。幽灵们都变成了长着透明翅膀的妖精,身上闪出了微光,围绕着拱门飞舞。骷髅和僵尸们也都穿上了西装礼服,变得光鲜无比。阴风成了音乐,前一刻还是骷髅僵尸的绅士淑女们围着拱门跳起了华尔滋。
"不错,这样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头,"把那个女人也改改吧。"
恶魔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治疗还是白色翅膀的家伙......"看到我的神情立即转了口风,"幻术还是能办到的!"
驼背和鸡爪都消失了,昏迷的女人躺在鲜花铺成的毯子上,看上去象睡美人。
"那个也修理一下。"我指着瘫倒在地的神职人员说。
驼背和鸡爪都安到了他的身上,看上去活象公主身边的一个小丑。
"很有创意"我点头。
看了一会,我觉得已经够了,"回去吧。"接着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这瞬间移动的副作用非改一改不可。
咦,那恶魔呢?
"他在给那个神职人员上课呢"路珈说。
"什么课?"
"配对的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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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揪着那个神职人员,塞给了他一副扑克牌,"听好,魔界最主流的配对都在这里了,回去好好学学,让你们的头也好好学学,下回可不能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了!再这么胡扯,会被我姐姐她们追杀的!"
第十二章 两军对垒
第二天我去买棺材的企图再次被无情地粉碎,因为开仗了。
我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狮国又跟虎国,或是跟狼国,或是跟六国中的随便哪个国家开仗呢,这六个国家之间平均每个月要干一仗,然而它们却声称"鹰之国是七国之岛和平的隐患"
六国之间的战斗记录不仅为我国,而且为海外国提供了如何打败仗的经典战例。其战报常常被我国某些不动脑子的小报记者拿去,一字不改地发在明年的愚人节新闻上。
最近一次战争发生在虎国和狼国之间。虎国的军队出发的第一天就返回了,因为他们犯了跟第一次七国之战一样的错误,只带了对付战俘的镣铐而忘记了带对付敌人的武器装备。狼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总司令计划着从豺国借道攻击虎国(豺国并未把道路借给虎国)结果军队在豺国迷了路。总之这场战争在打响后又过了几个星期,双方的军队才最终遭遇,然后,在射出第一波箭矢后,双方非常有默契地逃跑了(注)
照这么看来,也许鹰之国真的是七国之岛和平的隐患。
一大早我们并未发觉气氛不对,虽然店家不知躲哪里去了,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但是我们都以为,这是因为昨晚恶魔出现的缘故。
"把这个蛋煮了给我当早餐。"我对小玉说。
小玉接过龙蛋,端详了一阵,又敲了敲,最后还给我,"壳太厚了,费柴,而且不一定能煮熟。"
"昨天火刑处有好多柴没用,我看异端裁判所也不会要了,你,去搬些回来,啊呀,我没说马上搬......"
小玉、路珈还有那个魔法师七手八脚地费了半天劲才把我从小山般的柴火底下扒出来,那个恶魔发现自己办砸了事,马上缩成了黑猫。看来它说以前当过我下属是没错的了,我瞪着它无语,总不能把它眼珠子挖出来吧,我又不是名校的高才生。
我琢磨着怎么对付它,听说恶魔不用吃饭,给它吃国宴显然是不行的了。
这时路珈翻开一个他不知从哪弄来的纸条,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开仗了!"
"唉,这些国家每个月都要开仗的,我看......"
"错!是杰伦支和拿伦支两个家族又开仗了!"
我立即把没说的半句,"也许开仗了更太平些"给咽到了肚里,转身就朝外冲去,"快,小玉,把东西收拾一下,路珈,你......"他已经冲出去了。
杰伦支和拿伦支两家族是狮国国内最大的两个家族,这两个家族名字挺象,外人常常分不清楚,其实它们早前的确是一家,许多风俗习惯都很相似,但是分了家之后却成了死敌--这没什么奇怪,问题是他们分家之后还是住在一起,于是为了杰伦支家的羊啃了拿伦支家的十几株麦苗或是拿伦支家的儿子看了一眼杰伦支家的媳妇,就常常开仗了。
虽然这两个家族都没有当兵的权力(狮国只有贵族武士才能当兵,平民只能当随从)但是他们打起来还是蛮象一回事的。不说别的,起码我没见过有报纸把这两个家族械斗的经历改成愚人节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