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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陆公敌 下——by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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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阿德里安·克兰西』的真实身分,还会像你所说的那样爱上他吗?”

尽管清楚徒弟所欲表达的意思,可他那番“如果”却仍是让已有好一段时间只是听着的阿德里安忍不住张口回以了一句质问;声调虽不至于咄咄逼人,但那种淡淡的声调与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绪的沉静却让持续倾诉着的瑟雷尔心下越发不安,突然不那么确信自己真有挽回一切的能力了。

其实他又犯了同样自以为是的毛病吧?以为师父在意自己是不是真心爱他,就想用献身来证明,还刻意让师父恢复成了四百年前的模样,就只为了表达他所爱的并非对方的外表,而是内在的灵魂,却没设身处地地从师父的立场去思量。

他只想着师父既然仍和过去一样在意、疼他,就必然会原谅他,却没想过……就算原谅了、不在意了,结果,也依旧可能是形同陌路,或者恢复成单纯的师徒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刚开始还有些势在必得的瑟雷尔终于慌了手脚。仍带着水气的墨眸像是想确认什么一般地对向了身前的银瞳,里头倒映着的、属于自己的身影依旧,却已看不见那些他曾避之唯恐不及、但也以为会永远存在的情意,只馀下了难以言喻的交杂……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怔怔望着那双眼,又低头看了看彼此眼下的动作,而在意识到师父从再次谈话开始就不曾主动碰触过他的事实后双眸陡然睁大、终是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惶恐地二度落下了泪来。

“就算我说『会』,师父也不会信吧?”

脱口的嗓音已是难掩哽咽的苦涩,瑟雷尔唇角一抹带着自嘲的笑意勾起,终于再真切不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现世报”……“可就算认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什么,那些在乎那些执着难道就是假的吗?如果只是单纯觉得愧对师父,而没有其他的感情,这四百年来,我又怎会一再尝试各种禁术试图复活师父?又怎会刻意保留了师父寝室里留存的气息,唯有嗅闻着才有办法放松入眠?”

“师父始终不曾真正舍弃我,是因为除了爱情之外,也依旧将我当成了孩子吧?相对的,我之所以认不清,也是因为许多年来,我都固执地将自己对师父的感情认定为『孺慕』,却不曾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更因前世的经历而下意识地回避了某些真相……可如果只是孺慕,我又怎会那样执着于希望师父眼里只看得到我、只在乎我?退一步说,师父是我唯一真正放在了心底的人,也是我唯一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就算这不是师父所想看到的爱情,也不能因此就认定我的心意有任何虚假,不是吗?”

“可就算师父放弃了,我也不会放手的。”

说到这里,裴督之主语气陡地一转、丝毫不掩饰胁迫意味地道,“我不像师父有那么样宽阔的心胸,能够接受甚至祝福自己深爱的人和旁人在一起。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旁人得到。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就算只有身体,我也会用尽一切力量让你永远只属于我。”

伴随着如此一句,终于下定决心彻底豁出去的瑟雷尔已然松开了原先紧巴着师父的臂膀起身下床,却并非就此放弃,而是决意完成早前未竟的“大业”,就这么立在床前迎着长者微带审视的目光宽衣解带了起来——

第14章:献身

此时已是初夏,瑟雷尔衣服本就穿得不多,所以褪去了笔挺的外出服后,他上身馀下的,便只有贴身穿着的一件夏季衬衣了。

浅黄色的亚麻料子十分薄透,这间寝室的光线又相当良好,午后的阳光自窗外斜照而入,将黑发少年包裹在衬衣之下的劲瘦身躯映得轮廓毕现,不仅肌理线条无比鲜明,胸前粉褐色的突起亦是若隐若现,再衬上那彷佛跃动着光点的乌黑长发,和面部白里透红、好似珍珠般焕发着莹润光泽的肌肤,单只是那么静静站着就已美得让人目眩,更何况他所打算要做的远远不只于此?

察觉到师父的视线已然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瑟雷尔浓密的长睫微颤,莹白的指尖触上领口,就这么当着对方的面一颗一颗地单手解起了扣子来。

黑发少年本是存着诱惑的心思,虽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亦在他的有意为之下脱得慢条斯理……随着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莹润白皙的年轻肉体逐分逐寸自领口敞露,不论是那紧实柔韧的肌理、平滑无瑕的裸肤,还是胸口微微冒尖的粉蕊,都在少年并未刻意搔首弄姿的动作中传递着无言的诱惑,让正对着的阿德里安便明知不该,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之屏息、彻底为眼前的美景牢牢锁住了目光——

而这样的专注,让瑟雷尔松了口气之馀亦不禁升起了几分苦涩,因为绕了一大圈路、最终还是不得不用上这种手段的自己。

可相比于真的失去对方,但凡有一丝将人留住俘获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更别提面对眼前的人,他内心的渴望,从来都不曾少过。

解衣的动作依旧缓慢,他视线也仍旧停留在眼前的长者身上,却已不再执着地紧盯那双银眸,而是刻划、描摹、记忆一般地扫过那清朗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毅然的唇线,甚或越过那线条俐落的下颚持续下行,将男人身体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线条、每一处隆起都牢牢刻印在了心底。

——下腹处那已经脱离破碎的衣物遮蔽“崭露头角”的狰狞性器,亦同。

尽管理智十分清楚眼前的凶物本质上仍是记忆里属于“阿德里安”的那一根,可相较于金发少年大小已不逊于一般成年男性的粉肤色花茎,半神阁下的物事还要再来得大上一圈,颜色也更来得深一些,半勃茎柱上的筋理分明,周遭毛发浓密、下方囊袋实沉,就算隔着一段距离,都彷佛能感受到那种强烈而成熟的雄性气息……

眼前所见的一切让在脑海中默默预想着接续行动的瑟雷尔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解衣解到腹部的动作也因而有了短暂的停顿;可蓦地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稳下体内的躁动后,那只手便又好似未受到半点影响地解开了身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让黑发少年白皙紧实的胸膛就这么半敞着裸露在了外头。

那两点挺立的粉褐色乳芯,亦同。

瞧着的阿德里安呼吸因而一滞;下腹部筋理分明的肉柱,亦随着内心情欲的涌动忠实地挺了个笔直……可即便从身体延烧至体内的欲火已无数次叫嚣着让他有所行动,银发长者却只是双拳紧握、身体僵直,即便不论接受又或推拒都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也不敢有丝毫妄动。

因为眼前过于美好却也过于罪恶的一切,也因为此刻理智与情欲的激烈交战。

阿德里安很清楚,一旦自己伸出了手,不论最开始的打算是什么,最后都只会有一种结局。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无法拒绝那个孩子。

面对“伊莱”、面对“裴督之主”,就算只是一个触碰或拥抱都足以让他浑身发烫腰间酥麻,更何况此刻在眼前竭尽所能诱惑着自己的人,用的还是最初最初那个让他动了心的样貌?回首当年,午夜梦回时,他也曾不止一次失控地梦见过自己将那个黑发少年搂在怀里索要占有、让那个张扬昳丽的孩子因他的抚弄侵犯而哭泣呻吟的样子;却每每梦醒,便为深深的罪恶感所笼罩,以至于清醒时分的他,不论内心渴望如何强烈,都越不过名为道德的那道槛放纵自己意银那个孩子。

真说起来,前几回与瑟雷尔发生关系时,他之所以半推半就地任由徒弟成为进攻的那一方,多少也是存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想法,以此掩盖、回避那种对自己的孩子出手的罪恶感……但此时、此刻,看着那个他珍视着、呵护着、却也渴望了许多年的孩子就这么诱惑着在眼前宽衣解带起来,就算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就算熟悉的罪恶感已然复苏,他却始终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无法别过脸不去在意、不去沉沦。

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美色那令人难以抵御的诱惑力,更是因为方才的那番谈话,与瑟雷尔微红的黑眸眼底压抑得极深的泫然。

尽管那张清美昳丽的面庞之上已然看不出一丝先前曾短暂流露过的阴翳和脆弱,眼角更已染上了几分属于情欲的晕红,可阿德里安毕竟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又已在过去几年的相处中多少弥补了之间四百年的空白,又怎会瞧不出徒弟此刻潜藏在镇定洒脱之下的不安与惶恐?瑟雷尔黑眸眼底竭力压抑着的、那种对于失去的恐惧让阿德里安不由忆起了曾经的曾经,那个接受了他作为亲人的黑发幼童总会在睡梦中惊醒、非得确认他还在才敢继续睡下的过往,让阿德里安纵然清楚自己不该又一次放任一切随着瑟雷尔的心意进行,却终究没能狠下心去推离对方、去进一步加重那孩子眼底的畏惧。

他或许会心冷、或许会放手,可唯有伤害对方这一点,他永远无法做到。

所以当瑟雷尔解开长裤、褪下底裤,身上只留了件大敞的薄衬衣便再次来到他膝前跪下、一个倾首张唇含住了他的前端时,阿德里安终究没能拒绝,只是强忍着闭目逃避的冲动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轻轻抚上了少年低伏在他腿间的头颅。

——而当那只温暖的大掌无比温柔地落上后脑的瞬间,即便清楚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足称放荡、现下的举动亦无比银靡,瑟雷尔心底却仍是控制不住地几分暖意、酸涩与怅然交错着涌上,而让他便已努力忍下,眼角却仍浮现了些许泪光……不愿让自己显得太过不堪,他有意掩饰地蓦然调整角度压下头颅,将口中散发着雄性气息、给人的感觉却依旧干净的贲张肉柱一鼓作气地直吞至了根部。

随着浑圆粗大的前端直顶入咽喉,不可避免的呕吐感与窒息感让少年湿润的黑眸几乎是转瞬便涌现了大量生理性的泪水,但他却不仅不以为忤,反倒还在强迫自己忍下后顺势给身前的长者来了几个深喉,迫得那只原先只是温柔地轻抚着他后脑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阿德里安只觉自己深埋入对方喉道的前端被一股温暖、湿热而紧窒的感觉所包围,每当瑟雷尔低下头不受控制地吞咽作呕,那柔软的处所就会不断吸附收缩着将他牢牢吞绞……与后方的快感迥异、却同样强烈的欢愉随之席卷,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住了身前的黑色脑袋迫使对方吞得更深,却又在察觉徒弟难受的表情后彷佛给烫着一般地猛然抽回了掌,随即抬手扣住少年下颚、死命按捺着欲望半强迫地将对方由自己身上“拔”了起来。

“别做了。”

——就算再怎么清楚瑟雷尔此刻少年的皮相下存在着的仍是属于裴督之主的灵魂,可看着对方难受得淌了满脸的泪,阿德里安却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他继续折腾下去,“你都难受成这样了,又何必勉强自己——”

“这只是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

好不容易才习惯甚至找到感觉的裴督之主摇了摇头,晕染媚意却又带着倔强的墨眸上挑着斜睨向师父,即便下颚正被那只温暖的掌心紧紧扣锁着无法重施故技,瑟雷尔仍不甘示弱地探出红舌轻舔了舔自己仍与对方性器银丝相牵的唇瓣……“我想吃、我乐意吃,师父明明也很享受……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说着,他原先搁放在男人膝上的右手已然包握住那根被他舔得水光莹亮的肉柱,趁着对方猝不及防的瞬间挣开箝制又一次低下了头,却没有再违背对方意思地刻意深喉,而是单手把着肉帮将红唇再度含上了那小孔微张的浑圆前端,像品尝着什么美味般不断变化着角度鼓动双颊啜吮着男人码眼已然泌出的点点蜜珠。尽管不同于被对方咽喉处箍锁吞吸的紧窒,那双唇吸吮的力道和顶端处一次次被柔软的舌尖挑弄勾绕所带来的快感也依旧惊人,再衬上双腿间少年清美面庞上毫不掩饰痴迷的表情,让几个来回间早已给徒弟诱惑得几乎要发疯的银发长者终是再难抗拒,十指滑入少年柔滑的黑发间,有些自暴自弃地阖上双眼任由对方施为了起来。

瑟雷尔对深喉虽然生涩,但若只论唇舌舔吮含弄的技巧,却是无庸置疑的——他手口并用,时而配合着双唇的摩擦吸含以舌尖来回舔弄着那个泌出银液的小孔,时而转移阵地舔弄柱身或双球、却仍不放过地以指在那尖端处不住揉捻抠弄……银发长者现在的身体本就已被他摸索得十分透澈,更有不少敏感带都是他一手开发出来的,如今被他使劲浑身解数地如此刺激,过于强烈的快感如同狂风骤浪一般地不住冲袭过全身,让阿德里安一时不受控制地收紧了深陷于少年发间的十指,难抑喘息的唇间更已情不自禁地泄出了几声低哼。

身前男人明显沦入欲潮的反应让瑟雷尔不由趁着变换角度来回舔划的机会抬眼觑了一下,而在瞧见师父双眸紧闭、面色通红,正因着他的搓揉难耐地仰露出喉结的模样后周身一热,忍不住趁着对方沉浸在快感之中无暇分心的机会悄悄换手,却将沾满了自己唾液和男人银液的右掌悄悄挪到了臀缝间,狠下决断地探入手指自行扩张了起来。

——尽管连替对方口交都能做得理直气壮,可自己替自己扩张什么的,就算对早已丢弃羞耻心的裴督之主而言,都仍难免有几分难堪与无措……只是品味着唇齿间醉人的雄性气息、感受着那塞满了口腔的粗大,单单想到能让对方进到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份,那种本能的抗拒便彻底冰消雪融,只馀下了满腔迫不及待的渴切。

正如他身前未经抚慰、却光是这么取悦着对方,就已情不自禁地高高耸立起的性器所昭示着的那般。

——回想起来,他之所以用禁术将自己变为十五岁时的样子千里迢迢地来此,不过是为了让师父明白他的真心,明白他的情感,明白他并不是只想着单方面享受师父无条件的关爱,而同样渴望着能为对方献上一切……只是到了此刻,瑟雷尔才意识到自己的“献身”归根结柢仍是出于那种希望能得到对方所有的强烈独占欲,和寄盼着能弥补遗憾完满彼此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在占有了师父的身体之后同样期待着能被对方所占有,只为了能让“阿德里安”不论前后的第一次都彻底属于自己;而他,也能将自己所保留的最后一点坚持献上,让这个他不论身心都膜拜着、倾慕着、渴望着的人也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他的第一个男人。

感觉到口中的性器泌出的腥膻气息已越发强烈,黑发少年稍稍缓下了唇舌间的撩拨,埋在臀缝间的右手却已加紧着探入了第三指;只为扩张而扩张的动作不可免地带来了几分不适,可心底的迫切却已胜过了其他。所以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后,瑟雷尔终于松开了面前已被他吸得几欲喷发的粗胀肉柱,就这么跪立仰望着上方已因他的停止而睁开双眼的长者,用那双已经有些红肿的唇轻轻吐露出了内心压抑多时的企求:

“抱我……师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所意味着的,却是对两辈子心结的看淡与释然……面对师父、面对这个给予了他一切的男人,瑟雷尔并不认为直白地说出这些便是放下身段舍弃尊严,却依旧无法不忐忑、不心慌。

他不是不能像先前那样不管不顾地直接骑上去,也不是没有手段让师父又一次失控到完全为情欲所掌控……可如果真这么做了,就算位置调换,这场欢爱的本质又和先前几回有什么两样?

瑟雷尔知道从他主动诱惑师父的那一刻起,就已没有立场去在意这些了;但这一刻,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也希望师父能够主动出手,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依旧是被渴望、被深爱着的……回想起今日从出口坦承到现在的种种经过,裴督之主目光微红,却仍是执着地死死盯着那双似在情欲与理智之间交战的银眸,期望着、寄盼着……却也同时,畏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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