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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晟 下——by逆风莫相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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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公子笑笑:“让我不去倒也简单,只要你和我说实话。”

本也没想瞒着自家师父,毕竟多一个人帮着求情,阿玛总会多些顾忌。小世子一面刷碗,一面把前因后果都交待了一遍。

正晃着布老虎吸引小萌儿的注意力元宝大侠无奈道:“合着还真把我这儿当避难所了啊……”见少年委屈地瘪瘪嘴,男子继续道,“即是疏忽而致,我也不想责备你,若你一心来这儿躲着,师父也不赶你走,只是早晚你总得回府,指望贝勒爷日子久了便忘了此事,怕是极难,还添了个推诿的罪过。若你是来寻个主意,我倒可以教教你。”

早就乱了方寸的小世子一听这话,马上甩着爪子上水珠道:“师父快说!”

若竹公子不疾不徐地道:“虽说今日晚了,但你也需回府,亲自和贝勒爷坦白此事。若是在我这里过了夜,性质可就变了。”

少年有些犹豫地道:“那东西阿玛喜欢得紧,必定会生大气,我,我有点儿怕。”

男子笑笑:“我且问你,若是萌儿弄坏了你极宝贵的东西,你会如何?”

小帮主当即摆手道:“什么物件儿能有萌儿贵重,坏了便坏了,只要萌儿没事儿,下次当心便是了……”顿了顿,又蹙眉道,“可若是阿玛不这么想呢?”

若竹公子把小娃娃放在小竹摇篮中,拉过少年的小爪子,并在掌心中道:“你先别揣测贝勒爷的想法,莫说王府的规矩,就是江湖人士,也讲究个敢作敢当,犯了错就逃掉,无论怎样,都是理亏。”

小乖啃着嘴唇,垂着头道:“那,那我待会儿就回去,我先哄萌儿睡觉。”

男子爱惜地揉揉少年的脑袋道:“若是贝勒爷问起,这么久的时间你去了哪里,你怎么答?”

少年不假思索地道:“就,就说来竹君山看师父和萌儿啊。”

元宝大侠捏了下徒儿的鼻子:“早不来看晚不来看,谁还瞧不出你是来避难的!”

小世子搔搔头:“那,那我照实说吗?”

若竹公子叹口气:“你啊,就是我的小克星!”起身去桌旁,写了封短书信,递给少年,“待会儿你带了萌儿回去,明日我仍旧出行,托你照顾萌儿。”

小乖看了看信,有些诧异地确定道:“那我就说,今日是师父叫我来接萌儿的?”

金大侠点点头:“还好不算太笨。”

小世子倒吸口气:“师父,您也太聪明,太……”狡诈了吧,简直和小四先生有一拼了。

虽说之前跟府里招呼过萌儿的事情,上下一干人等也都默许了小世子充满爱心的“胡闹”行为,但到底是头一次带孩子回家,少年心里不得不说是忐忑的。所幸,小娃娃美梦正酣,没有上演嚎哭着进门的惨剧。

可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就让小帮主有些不平衡了,先是门房小乐,平日里这小子都是自己的好帮手,通风报信之类的事儿总少不了他。今日也是照例隔了老远就冲过来汇报:“世子爷,贝勒爷可找了您好久……哎,这,这是萌儿小姐吗?”

随后便一传十十传百,来了一群争着抢着看孩子的。少年鼓着腮帮子,一个个都在高兴些什么,不知道小少爷我是回来挨揍的吗?

终于贝勒福晋的出现缓解了这场闹剧,平日里最疼儿子的女子抱过小娃娃,亲亲哄哄,却只

对自家小孩儿说了句:“小乖,你阿玛在书房等你呢,快去吧。”

忍无可忍小帮主终于爆发了:“把我女儿给我!我要带着萌儿一起去书房!”

五十七

饶是要求提的义正言辞,小世子还是没有成功地带着萌儿一起去书房,贝勒福晋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萌儿都睡了,惊到孩子就不好了。”少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额娘在一干侍女的簇拥下搂着萌儿进屋了,莫名就有了种“新人笑,旧人哭”的感觉。

硬着头皮进了书房,却没看见一脸怒容的阿玛。贝勒爷正坐在书案旁给书做标注,而侍立在旁边研磨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本要请安的小世子瞧着那个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孩子,一时怔住了,府里来了新的小厮?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啊。

更让少年愕然的是,在自家阿玛写注解的时候,旁边的男孩居然还敢插话,也说那么几句自己的见解,贝勒爷却不呵斥,倒是带着笑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两个人像模像样地探讨了一番,而被当做空气的小世子听得一知半解,心中一片困惑。

小帮主心里有些没底,自家阿玛这是被气过头了,准备认别人做儿子了?到底按捺不住,干巴巴地道:“孩儿,孩儿给阿玛请安。”

林贝勒抬起头,倒没有像戏文里那般做出一副刚发现孩子在那儿的表情,而是带着几分戏谑道:“我当你是要在那儿一直看热闹呢,过来,阿玛给你介绍。这是李子洋,国子监年纪最小的学生,最近住在我们府里。别看人家比你小两岁,学问好得很,你日后多和子洋探讨便知道了。”又转头对男孩儿说,“这是你小乖哥哥,性子顽皮了些,你多管着他点儿。”

李子洋闻言便红了脸庞,行了个礼道:“给世子爷请安。”

少年此刻想的却是,李子洋,难道和李赫叔叔有关系,后来又自己否定了,不对,李赫叔叔本来不姓李的。愣了会儿神,才忙道:“啊,不必和我客气……”小世子对这种特别会读书的人一贯没太多好感,只想着敬而远之,当然自家小姑父那样不用功的除外。

许是因为子洋的到来,让贝勒爷心情大好,在小孩儿出门后,面对来告罪的少年,只是呵斥了两句,又摆手道:“既然自己回来领罚了,且算你有改过之心。回房去写篇慎行的文章,做得好了,便饶你这次。”

虽然写文章是件不讨人喜欢的事情,但总归比挨打要强一些。小世子强忍着窃喜之情,躬身退下,却直接进了自家额娘的房间,硬是把萌儿连同摇篮一起带到了小书房去,随后歪在小榻上,一面做无用功摇晃着本就睡着了的小娃娃,一面构思怎么写文章才能过关。

小半个时辰后,文章没什么进展,倒是把萌儿摇醒了。小家伙啃了几下手指,就咿咿啊啊地吭叽起来,以小世子对自家女儿的了解,这是饿了的表现。虽说让侍女送米粥来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但正在构思“慎行”的少年颇为慎重地跟着侍女去了厨房,准备仔细叮嘱对方怎么熬好自家小宝贝的口粮。

进了门,赫然发现一个小黑影正在众多簸箕里面翻找着。原以为是哪个小侍卫肚子饿了,来找些吃的,举起灯笼一照,小世子怔住了:“李子洋?”

对方被发现了倒也不见惊慌,只是有些羞赧地道:“世子爷,我看书看得有些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吃。”

就连导致肚子饿的理由都是看书,少年觉得自己要永远望其项背不得并驱了,这会儿也只是把煮粥的任务下放给侍女,随即又道:“这儿没什么现成的吃的,我那倒有些点心,你要随我来吗?”

李氏小少年当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越发孩子气地道:“那是极好,多谢世子爷!”

小帮主的脚步却顿了顿,略蹙着眉道:“你唤我小乖便成,听你叫世子爷,我总有一种被称呼为水果的感觉。”

李子洋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树上的柿子,当即搔搔头笑道:“许是因为我太饿了,没发好音。”居然没有要分辨解释的意思。

领着小少年进了书房,小帮主大方地拿出私藏,摊在桌上,还分享了抽屉的秘密:“喏,这里有个暗格,点心都存在这儿。”

李子洋尝了一颗,幸福地眯起眼,又略微有些担心:“那不会闷坏了吗?”

小世子有些得意地指着抽屉底部道:“你看这儿,有透气孔,是工匠特别设计的。”

男孩子却不怎么会聊天,嚼着枣泥糕,有些含糊地道:“干嘛要那么麻烦,放在抽屉外面就好了啊。”

小帮主有些尴尬,搔搔头转移话题道:“你先吃,我去看看萌儿。”转身进了里间儿,小娃娃正在摇篮里啃着布老虎,连口水都出来了。

小世子有些自责,怎么把女儿饿成这样,连忙递了块松软的豆糕过去,但小家伙却不买账,用舌头推到一边,仍旧坚持啃布老虎。小阿玛在旁边看了会儿,不得不开始揣测自家女儿是不是想把同样属虎的小帮主爹爹吃掉。

没过多久,自来熟的李子洋也走了进来,一面感叹着:“这书房好大,这么多书,和姜先生的差不多了。”

少年叹口气,其实自己并不希望有这么多书,看也看不完,只是随口道:“你喜欢都可以拿去看。”

李子洋倒没有如预想中的露出欢喜雀跃的神色,探过头看摇篮道:“这位是世子,啊,是您的妹妹吗?”

小世子不知怎么突然荣耀起来,昂首道:“这是我女儿,叫萌儿。”

可怜的李氏小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不接话了,不知道脑内了一副怎样混乱的皇室生活场景。

很快,侍女送来了米粥,喂了萌儿吃了小半碗,小家伙又抱着布老虎呼呼了。

小世子也没了做文章的心思,两个少年并肩躺在小榻上,轻声聊起天来。

李子洋总算是习惯了新称呼:“小乖,你有特别敬仰的人吗?”

少年不假思索地答道:“有啊。”

李子洋了悟地点点头:“是贝勒爷吧。”

小帮主看了旁边的男孩一眼,确定对方的神色不像是阿玛派来探话的,才道:“不是,是我师父,若竹公子。”

李子洋明显对江湖事没什么了解,这会儿也只是道:“哦,是习武的师父吗?”

提到自家师父,小世子便来了精神:“我师父可厉害啦,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我师父住在竹君山上,那么宽的山崖,我师父一运功就能飞过去。而且,我家师父脾气还特别好,愿意帮助别人,大家都喜欢他。”

李子洋也配合地坐起身:“那可真是个好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是贝勒爷为你找的师父吗?”

少年突然觉得和旁边这小家伙倒是挺对胃口的,笑道:“是我自己拜的师,我三四岁的时候,阿玛和额娘带我去市集,人特别多……我家师父穿着暖融融的裘衣,抱着一袋子点心,轻轻一跃就避开了嘈杂的人群。我一路跟在后面,师父发现了我,就把我抱在怀里,笑得特别和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李子洋翻了个身,感叹道:“呀,真好。我小时候去的私塾,里面的老先生可凶了。”

小世子忍笑道:“你现在才几岁,还说什么小时候。你呢,可有敬仰的人?”

明明这个话题是自己提起来的,小少年还是犹豫了下,随即有些羞赧地道:“嗯,有的。”

小帮主不厚道地猜测道:“你脸红些什么,莫不是个小姑娘?”

不禁逗的李子洋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敬仰的人不像若,若竹公子那样是你的师父。我敬仰的人,我根本没见过面,他也更不识得我。”

小世子闻言更添了几分兴致,挑眉道:“哦?那为何敬仰他?”一点儿也没发现自己的神情像极了自家阿玛。

李子洋抿抿嘴,轻声道:“因为,他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人物,从小周围的人就总和我提起他,神色语气中都带着欣羡……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哪怕不能向他请教,只是远远地望一眼,知道那是怎样一番非凡的气度,我就满足了。”

小帮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呀,你说出来,也许我也识得呢。”

李子洋语气很郑重地道:“是淮南解巡抚家的四公子,解晊解先生。”

预告篇(一)

我出生在一个很庞大的家庭,但幼年的时候却几乎没有同龄的孩子陪我一起玩儿,包括只大我两岁的姐姐。只要有外出的机会,她就绝不会放过,后来还在家里养了一窝小老鼠,实在是太繁忙了。

硬要算起来,我最大的玩伴应该是我家阿玛。虽然阿玛也很忙,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隔一两天总要抽空陪陪我。和阿玛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很放松。因为面对我的时候,阿玛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就笑得开怀,生气的时候就蹙起眉训两句,有时候还会和我一起夸张地大喊大叫。

总体来说,我家阿玛脾气不错,也不怎么拿功课为难我,只要说得过去,先生没有和他告状就万事大吉。见到我爬假山,玩弹弓也不会板起脸阻止。但阿玛也不是什么都不管,真的惹到他也挺可怕的,一巴掌就能拍得我整个屁股疼半个时辰,有时候连道理都是在我被揍趴下之后才肯讲。

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我和阿玛不是那种父慈子孝,子从父命的关系。

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么惹得阿玛大动肝火,定要在我寝宫院子里打我的板子。在那之前,我连巴掌都没挨过几次,尺子都是拿出来吓唬吓唬的道具,更别提板子了。那次阿玛很坚持,硬是要侍卫们搬来了条凳,喝令我自己趴上去,连额娘来劝都没管用。大概是年纪小的原因,趴在条凳上并没有觉得不稳当,甚至可以伸开手臂去扶着两旁,

随后阿玛清了场,亲自去寻刑具了。我趴在红漆木的刑登上,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过度紧张和恐惧并不能维持太久,阿玛去了好久也不回来,暖洋洋的阳光又一直照在我的身后,让我不能保持紧绷状态。又等了一会儿,周围愈发安静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我的床上,还被裹在暖融融的被子里。我翻了个身,没有哪里在疼,接着便看到阿玛在里间小榻上坐着看书,不时还吃块炕桌上的点心。饶是我尽量降低呼吸的频率,不再动弹,阿玛还是发现我已经醒过来了。

这个时候的阿玛似乎已经不生气,他走过来摸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你是真不怕打啊,谁家小孩儿趴在条凳上等着罚,还能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时候也不觉得害羞,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阿玛去了好久也不回来……”然后便被揪出被子,趴在阿玛腿上,屁股上被不轻不重地拍着,也没觉得疼。

然后,阿玛跟我说:“那些板子都太粗了,我没找到适合小孩子用的,这次就饶了你吧。”

记得当时的我还着实庆幸了下,现在想起便觉得好笑了,板子什么样,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这种教育方法效果并不是特别好,因为,我现在真的不记得那次阿玛是因为什么生的气了。

我第一次骑马也是在四岁那年,那天阿玛带我去京郊的小马场的时候,我一路都兴致勃勃的,因为我早就想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驹,就像当年堂哥的那匹一样,乖巧又可爱。但阿玛却只让侍卫牵来那匹,叫做大白的马,虽然毛色也很漂亮,看起来颇为健壮,但问题就在于即使大白已然开始走向暮年,对于当年的我还是相当威猛的存在,足以一蹄子解决了我。

大白一见阿玛就兴奋起来,刨着地的同时还喘粗气,本来我是不想打扰他们俩叙旧的,但阿玛直接把我举起来,放在马背上。

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任何骑马的技巧,除了喊“驾”和“吁”之外,我一无所知。大白一动,我就紧张地俯下身子,搂住它的脖子,它的鬃毛蹭得我鼻子直痒痒。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既没办法勾到马蹬,也没办法夹紧马腹,整个就是虚搭在上面,若不是大白脾气好,早就该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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