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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不清+番外篇——by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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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复将朗朗搁在腿上,问道:“柳先生有没有跟你说我跟他的关系。”

“没说。你跟柳黎有什么关系?”司徒丹丹疑惑着问道,她手指逗弄着朗朗,抬眼看着齐复。

齐复想了想,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但总的说来也无关大雅,便道:“我们同父异母。”

司徒丹丹愣了一下,“你的爸爸是柳复晟?”

齐复点点头,“不过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跟柳黎并不是完全陌生。”

司徒丹丹想起了什么惊呼,上前扯住齐复的手臂,慌忙问道:“我听柳黎说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柳叔叔走的时候分给走不少的家产,柳霖还因此找人……齐复你没事吗?”

“是指车祸吗?命挺大的,好得很快也就没有告诉你,怕你担心。”他也自嘲道。一个青少年时期心心念念要自杀的人,居然遭遇车祸也铤而走险伤得不重,导致他自己对这场车祸完全没什么具体的概念。

“柳黎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生气,柳霖已经被他送出国了。”司徒丹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齐复,“那段时间,孟氏对柳家的公司打压特别厉害。”

这一段齐复就不知道了,拍了拍司徒丹丹的肩膀,“都过去了,都会好的。你好好跟他在一起。”

司徒丹丹点点头,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人,她知道得很清楚,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放心不下,最终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

“笃笃笃”

“进来。”司徒丹丹敛了敛神色。

柳黎微笑着从外面进来,“丹丹,宾客快齐了,司徒伯伯让我们过去。”他朝齐复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朗朗向来有礼貌,虽然没人跟他介绍,“叔叔你好。”

齐复解释道:“这是孟信元的儿子。”

“那孟总应该是在找你们了,他在外面。看起来有点儿着急。”柳黎拉过司徒丹丹的手对齐复道。

“嗯,谢谢。”齐复抱着朗朗先他们一步走出去。果不其然看见包公脸的孟信元站在不远处在问一个服务生。

孟信元简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会有人永远不知道接电话呢?他大步走过来,接过了朗朗问道:“手机呢?带着没?”

齐复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没带。”他知道孟信元找的急了,也不好说什么,就对着朗朗微笑了一下,算是对他爸爸说抱歉了。

孟信元真想当众就牵住这个男人的手,他恶狠狠地道:“跟着我,别又走没了。”说罢转身往前,朗朗转过身子伏在他肩膀上对着齐复做鬼脸,齐复也朝他眨眨眼。

******

酒桌上的人坐定,齐复环顾了一下,自己落座的这一桌完全没熟人,其他人连大名鼎鼎的孟氏孟总都不认识。他瞥了眼还有些气鼓鼓的孟信元,压低了声音道:“谢谢。”

谢他知道自己不善应付特别找了一桌陌生人坐着,谢他抛开自己的应酬陪着自己坐在冷落的角落中。

朗朗有自己的座位却眼巴巴地看着齐复,“叔叔,你抱着我好不好?”

“又不是女孩子,这么娇气?”孟信元还没等齐复答应就道,不过语气已经特别缓和。

齐复看了看孩子与桌沿的高度差,还是越过孟信元抱过朗朗,并对孟信元解释道:“桌子太高了,朗朗还小。”

“叔叔真好。”朗朗极高兴地在齐复脸上吧唧了一口。

齐复身旁坐着一个年仅四十的妇人,她笑着感叹道:“这孩子跟叔叔可很亲热。”她还以为齐复是朗朗的亲叔叔。

齐复也没有多做解释,微笑相对。

开席之前照例是简单的订婚仪式,一对新人交换了订婚戒指一起开了香槟,又有主持人热了热气氛,总算熬到开吃,朗朗都觉得饿死了。

孟信元一直在回复短信,看着一脸心甘情愿当保姆的齐复,又看看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的,真觉得心里满满的。

第二十八章

中午的宴会结束之后,孟信元带着齐复和朗朗去酒店客房休息,晚上是司徒家主办的慈善晚宴。

朗朗在齐复怀里窝着不时摸摸自己已经吃饱了的凸起的小肚皮,打了个哈欠却正巧被孟信元看见。

孟信元屈起手指弹了弹朗朗的小屁股蛋儿,“睡饱了吃,吃饱了睡,属猪的?”

朗朗被爸爸一说两只小手掌盖在大眼睛上,撅着嘴巴表示不开心。

齐复白了他一眼,轻声安抚着朗朗,“先等一会儿,待会儿到床上再好好睡一会儿。”

朗朗拿开眼睛瞧一眼齐复,点了点头,幼嫩的小脸上满是笑容。

孟信元心里恼怒——这是我儿子好不?不过为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捏着房卡故作闲庭信步。

司徒家定的客房规格甚好,复式套房,基本属于三口之家正好合适——可是,这么诡异的三口之家……

米色厚地毯上放置着组合式酒红色沙发,看上去既舒适又品味十足;两扇独立的门分别进入一大一小的房间,而大房间另有一扇门可以进入小房间。

孟信元挨个儿看了看房间的格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等他从小房间绕回大房间就看见齐复帮朗朗脱了鞋子安置在超大的双人床上,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齐复将羊毛毯拉到朗朗下巴下面,将他盖的严严实实,静静地看了会儿已经熟睡的孩子,不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软软的脸颊,脸上爬上了温和的浅笑,却被孟信元忽然抓住了手臂,又不觉皱眉。

孟信元一把将他扯到了小房间压制在门后面,“你怎么把朗朗放在我们床上,你让我们睡这个?”

齐复顺着他的话往前看,越过他的肩头只见那只床相对主卧室的要小一号,他淡淡地道:“我一个人睡这里,你今晚跟朗朗一起睡。”

“啥?”

为人父亲的,却从未和半大的孩子一起同床共枕过,孟信元努力压制下那种对朗朗隐隐的抱歉,愣了半天,傻乎乎地道:“我……我怕半夜翻身压倒他,还是让他睡这里吧。”

齐复心有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却是语重心长地道:“朗朗也懂事了,知道得多。”

孟信元慌忙摇头,“这么大个孩子,懂个屁他。咱们睡咱们,”说着他亲了齐复一口,亲昵地道,“大不了一会儿你声音小点儿。”

这也能想歪?齐复叹气,“我是说,这么大的孩子,发现自己的爸爸这么对待自己,不好。他已经懂事了,表面上不说,但是内心里还是渴望有一份完整的父爱的。”

“那他有了父爱是不是一会儿就要母爱?”孟信元忽的咄咄逼人地道,“那我是不是应该顺应他的意思去给他找个女人回来?齐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别说你从来没想过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我看你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他一拳打在门上,发出“嘭”的一声,令齐复愣了一愣。

齐复一股子无名火从底下升上来,简直想给他来一拳,却听见外面朗朗的声音,“爸爸,齐叔叔?爸爸?”他瞪了孟信元一脸,示意他收敛一些,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紧紧箍着自己的手臂,拉开门往大房间走去。

朗朗被刚才那一声给吓醒了,已经从床上跑了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慌慌张张的,看见齐复走出来忙往前扑,“齐叔叔,爸爸呢?”

齐复抱起了孩子将他放在了床上拉好被子,才道:“叔叔跟爸爸有点事儿说,朗朗先睡觉好不好?”

朗朗难得的固执地撅着嘴巴摇摇头,小手拽着齐复的衬衫袖口,“爸爸呢?”

“朗朗,爸爸在这里。”孟信元整了整衣衫从小房间出来,脸上挂着勉勉强强的笑容,明明望着床头这边,却似乎根本没看见齐复这个人,“朗朗想跟爸爸一起午睡吗?”

“恩啊。”朗朗重重地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从被子里钻出来,就要扑过去,被齐复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慢点儿朗朗。”

这就是父子连心,齐复盯着朗朗的小脑瓜顶儿,心里酸酸的。

孟信元被气昏了头,抱着朗朗往床上一躺,“我们要午睡了,你出去吧。”

齐复无奈的看着半搂着孩子的大男人,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帮他们轻声关好了门往外走去。

孟信元听见大门咔哒一声开了又关上了,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闭着的眼睛转了转,克制了追上去的冲动。

******

23层的高度,从窗外望去,天空的云色飘渺,齐复从观光电梯中下去,眼神关注着空中那一群飞鸟,并没意识到有一个中年男人瞥了自己一眼之后略带紧张的神色。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齐复让到一边让女士先行,却不知这一让撞上了一个人,他忙扶着那人的手臂,“非常不好意思,抱歉。”

“没事。”中年男人撇开头,正抬步想走开,居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紧紧的拽在一个人的手中。他喉头一紧缓慢而慌张的转过来,看见的齐复不敢置信的双眸。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带着惊慌、不安,眼底一片冷一片清。

旁边的人纷纷以怪异的眼神看着齐复二人,齐复拉着那个中年人匆匆走到了大堂的一角。

两个人一时无话,这是人生中的第二次相见,可是齐复还是如此清晰的认出了这张脸,他慌乱的握紧了手,话不知何起,方才一冲动而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酒店的玻璃干净得如同不存在,外面是忙碌来往的行人,天空还是那么的蓝,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色。

中年男人忽起了厉色,“请问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齐复动了动唇,话头又被自己给吞了下去,思虑再三才问道:“陈叔叔,你不认识我了么?”

中年男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装陌生人,便狠狠地瞪他一眼,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了人了。”他板着脸皱着眉要走。

“陈叔叔,我是齐复,我见过陈沐了。”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用心如刀割来形容齐复的心情也不为过。

“什么?”陈杨波惊愕地止步,“小沐……”

齐复抬眸想要说点儿什么,却看见孟信元迈着大步从一边向自己走来,脸色并不好看,他顿了话,只道:“陈叔叔,不好意思,耽误了。”

陈杨波不知他何意,只见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走到齐复的眼前,两人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不自觉地露出厌恶的眼神,却碍于体面,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孟信元看了一眼陈杨波的背影,握着齐复的手腕不知不觉中松了些力气,没好气地问道:“他谁?”

齐复连挣脱的动作都没有,回答他道:“陈沐的爸爸。”

孟信元脑神经跟触电似的,专注地看着齐复的眼,“你……”

齐复动作轻柔地碰了碰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略带黯然地道:“不知道说什么,认出来的时候想说点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就像那天在雪地里滚下去之后。”

孟信元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有一丝惊慌,也有一丝恐惧,“不,别说了齐复。也别想了,我们上去吧,不要离开我。不要理我太远。”说罢拉着他返回电梯的方向。

齐复将他的神色在脑海中转了一转,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始终不敢回应他的话。

多想和一个人到地老、到天荒,却不知道是不是此刻选择是否正确。

已经错过了一次,还会不会再错一次?

不过,没有经历谁知道结果,是会对还是会错?

到底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这样的命题在生活中已经太多,在面临感情的问题的时候,却还要这样伤脑筋。

齐复不愿意去想,太累。

一次错误已然将自己的人生改变成如此模样,而第二次的错呢?会是怎么样的惨痛的教训?

齐复想,始终是自己太胆小。

******

晚宴之后的慈善晚会,孟信元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出席——“我儿子说没劲,我陪着他到处看看。”

朗朗不明所以的从齐复的怀抱里抬起头来,“爸爸,你刚才叫我吗?”

“没事。”孟信元摸了摸他的鬓发,“朗朗,让爸爸抱。”

“哦。”朗朗极度不情愿地从齐复温暖的怀抱里出来——不是他嫌弃自己老爸笨手笨脚,实在是被抱着太难受了,偶尔还行,一旦走上一会儿就像是个小包被夹带着。

齐复看着眉宇之间略微纠结的朗朗,弯起了嘴角将他递给了孟信元。

晚餐过后的时间里,这个城市陷入一片灯海。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扑面而来,齐复与孟信元缓缓的并肩而行。

中午的那场尴尬,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

但是孟信元知道,有些话不说穿,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暂时的压制,也许会引起将来的滔天巨浪——但是齐复的态度,令他格外难做。

撕破脸皮太难堪,也并不是孟信元的本意——只要,只要齐复在自己身边就行了吧……只要这个人不离开自己太远,应该就可以摒弃那些忽隐忽现的担忧与恐惧。

第二十九章

夜半,孟信元站在小房间的窗前望着点点星光。

故事里常说,每个人死后就会变成一颗星。孟信元手指夹着烟,若有所思的寻找那一颗属于齐复流失的孩子的星星。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局,而大部分看故事的人都不喜欢悲剧。属于陈沐与齐复的故事已经是一个悲剧,那么自己与齐复的呢?孟信元掐灭了猩红的烟头。

能像星星一样一直存在该多好,便不用再去考虑将来的事情,因为将来会一直存在,不需要着急去做决定去选择去安排去想象……

人生那么短暂,每个人出生以后,就迫不得已的快快下决定快快做选择,没有过多的考虑时间也没有从来一次的机会。

就像是油画创作,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就用错了颜色,那么再怎么修修补补,整幅画永远都会带着不能毁去的痕迹。

打开门,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大一小的呼吸声,气息匀和,似乎带着一股香甜的睡意。

门缝里泄出一丝昏黄的光线,齐复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他还没有睡着。

很难入睡,在这样的夜晚,总有一些事情要去思索——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对了,错了又该如何去弥补,而事后的弥补是不是真的有用。

齐复脑海里是当年的陈杨波和现如今苍老的陈杨波的面貌的轮番出现,他不可遏制的或者被动或者主动的去想起有关于陈沐的一些东西。

当年在东林大学的相处,这一段短暂但是腻得惊心的感情,终究还是刻骨铭心,不能令他完全忘怀——齐复猛的睁开眼。

回忆就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野兽,吞噬了齐复,也吞噬了现实。

漆黑的夜里,他看见了孟信元站得僵直的身影,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孟信元背着光,看不清房间里齐复已经清醒。

在同一时间,一个拉上了门将自己关在了门里,而另一个轻轻掀开了被子试图打开另一扇门。

朗朗因为齐复的动静而微微不满地哼哼两声,又在齐复的安抚下安稳睡去。

齐复匆匆套上了外套,轻手轻脚而又极快的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他无力的鞠了一把清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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