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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不清+番外篇——by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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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复说不大清楚此刻内心的感触,带着一些抵触,警惕地道:“不必,我自己可以……”话音未落,就被一个超大的力气给车到了驾驶室这一边,然后一个热乎乎的吻就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齐复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两个人维持着僵硬的姿态许久。

孟信元向来是一个有一说一敢作敢当的人,当下放开了齐复便道:“齐先生,不如我们试试?”他既不问齐复是不是同性恋,也不关心他所谓的像一个故人具体是指什么人,只这样问他。

齐复猝然似是被震撼了一下,猛抬头望着老神在在开车的男人,“我……你……停车!”他有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发泄,只冷声低吼。

孟信元却是乖乖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在座位上顿了顿,看着齐复连衣服都没穿就推开车门下去了,随随便便的套上外套扯开后车门拿出了两袋东西。

齐复匆匆忙忙大步走开,却见孟信霄的大哥也从车里下来了,一边套着黑色的外套一边锁车。他不想再多做废话急忙转身就走。

孟信元人高马大腿又长,自然不能走慢了,却还是很优哉游哉的掏出口袋里的烟又上下摸了摸才找到打火机点了烟,好不容易抿了一口却看见走在厚厚的雪地里的男人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极为不顺畅。

差不多九点多了,天空又开始飘雪。昏黄的路灯下,雪片散着柔和的光芒打在齐复灰黑的身体上。

孟信元几个大步上前弯腰一扯就接过了齐复手中的一个袋子,“我来。”

齐复忽的站定了脚,手里还是紧紧拽着袋子,一动不动,仰头望着孟信元的脸。

路灯下,孟信元觉得这张脸如此的俊美,给他一种宁静致远的恬淡意境,他忍不住的扔开了手中的烟一把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然后俯身送上了自己的薄唇。

齐复苦于两只手都提着袋子一时间又傻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似乎漫天飞舞着雪花一片白花花的,就这么呆呆的僵住了。只觉得口鼻之间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并不浓重的烟味酒味,和另外一种霸道的气息。

孟信元触到那软软的有些凉的唇畔的时候想,自己是不是三十年来都没跟人好好接过吻。这种触感,真是给他惊喜又令他升起另一种欲望,他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加深了这个吻。但是当他想要将舌尖抵进那诱人的红唇里时明显感觉到了直白而彻底的抵触。

孟信元退开一些,手还是搁在他的腰上,他目光如炬地凝睇着他,“齐复,不考虑一下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欧洲中世纪雕像一般的男性魅力。

齐复几乎是颤着唇说的话,“我不是同性恋。”然后一把挣脱开了男人的束缚,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站定了脚挺直了脊梁骨,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同性恋。”

孟信元向来是一个观察细心而出手一击必中的人,所以他素来是自信的。他对齐复愤愤往前的身影道:“我给你三天考虑一下。我是喜欢你,而不是强迫你。”

似乎是这话给了齐复莫大的冲击,他又打了个趔趄才往前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便若这越来越大的风雪。

孟信元立起了大衣的毛领子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风贯入自己的口鼻,他望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说过的话——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冲动在作祟。

第三章

三天,转瞬即逝。

齐复心想着那人也不过时随意说说而已,等到第三天晚上大雪倾天的时候他就完全放下心来了。

一来,齐复完全低估了孟信元的实力以为他根本找不到自己;二来,齐复也小看了孟信元说那句“我是喜欢你,而不是强迫你”的时候所下的决心。

所以,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齐复几乎是弹跳着从舒适的单人沙发中起来的。

这个房子,打从他住进来开始,就没有人到访过,邻居也从来不走动,他甚至不知道隔壁屋子里住了什么人。

齐复微微弯腰从猫眼里望出去,最先入目的是一条极长的腿,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然后是坐在楼梯台阶上的男人的脸,他左手拿着手机在通话,右手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烟,时不时拿过来吸一口,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望着这扇大门。

隔着厚厚的大门,齐复都不敢直视那双锐利而熟悉的双眸,他犹豫了一下,但见男人已经收起了手机站了起来,才下定决心打开了门,“孟先生,我……”

“太冷了。”孟信元几乎是从楼梯上蹿起来的,直接扑到了齐复身侧,烟头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整个人身上冒着寒气。

齐复有些不安地站开一些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孟信元仿若在自己家似的就随手关上了门,看了看鞋架拿了双深蓝色的拖鞋,顾自换了起来。

齐复望着弯腰脱鞋子的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的生活里忽然冲进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而且,他还那么的像另一个人。齐复抿了抿唇,然后转身去小厨房给他倒水。

齐复拿过了白色的圆口骨瓷杯递给他,语调冷淡的开口道,“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孟先生随意。”

孟信元略微皱眉,接过暖暖的杯子握在手中,然后指正道:“孟信元,我叫孟信元。”

齐复有些尴尬,他的确还没闹明白这个人叫什么,只知道是孟信霄的大哥,他偏开脑袋弯身捡起丢在地毯上的书本然后搁在书架上,指了指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道,“孟先生坐吧。”

孟信元点了点头,暗花的棕色布沙发,看着挺软的,他脱了单薄的西装外套搁在沙发扶手上,舒展开长腿坐了下去,端着水杯喝了口热水。

齐复不自然地坐到了床沿上,自己的地方太小了,也从来不准备待客,自然什么东西都是单人份的,这下多了这么高大的男人,连空气都局促不安起来。

孟信元眼神定定地望着距离自己不远的男人,鼻息里是他的房间里清新而温馨的味道,他眯了眯眼,忽然动了动上半身俯身过去抬手摘了齐复鼻梁上的眼镜。

齐复不安的伸手握住他的手,“孟先生,你别这样。我……”

“呵呵。”孟信元笑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他要强J良家妇女似的,咂摸了一下,他道:“不戴眼镜好看。”他看着齐复的眉眼,眼镜的确是遮去了不少锋芒和锐气,按说,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如此毫无生气啊。“你多大了?”

齐复愣了一下,他已经好久没被人这么问了,收起了孟信元手里的眼镜然后戴上,讷讷的开口,“三十三。”

这下轮到孟信元愣住了,他原本还以为齐复不过二十八九的样子,居然比自己还要大三岁。也是,都当上长锦大学老师了,博士出身,按道理是应该三十出头了。

孟信元四处环顾了一下开玩笑道:“清心寡欲果然很养人,齐老师看起来三十都不到。”

齐复也不知道他这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也没那个心思去猜,搓了搓手凝思了半天才问道:“孟先生准备什么时候走?”

孟信元正喝着水呢,差点呛住了,咳嗽了两声才道:“我这人,不达目的不休手,齐老师觉得我什么时候走合适呢?”

齐复想都没想就道:“我不是同性恋。”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你会不会平衡一点?”孟信元俯身靠近齐复,几乎是在他脸侧说的这句话。

热气喷在脸上,齐复怔了一怔,有些不快避开,冷冷地道,“你是或者不是都跟我无关。”

孟信元其实心里在数数,他凝视着齐复颤抖着的睫毛,等数得差不多了就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人撂倒在了单人床上。

“孟先生,你干……干什么?”齐复吓得想要挺身却被孟信元整个四肢全压得密密实实,他难堪的撇开头。

孟信元的行动力此时快于自己的思考能力,他将手指一根一根的嵌进齐复的修长的手指中间,然后牢牢的握住,而自己的唇则紧密的贴在了齐复的耳朵尖儿。他发现齐复的头型真的很好看。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是可以后天修饰,而没有了修饰的骨架才是美的判断标准。

齐复整个人都傻了,紧紧闭着眼睛,瑟缩着,房间里是开着暖气的,身上的男人气息也很热,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有风冷飕飕地吹过头顶。

孟信元就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姿势反过齐复的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再他耳边喃喃道,“齐复,我比你小三岁,我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叫孟元朗;我弟弟你见过,孟信霄。我爸爸是孟正纲,我妈妈是孙笑萍;我四年前离的婚,前妻现在在美国,没有任何来往。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他想了想,咕哝着补充了一句,“也没有男人。”

齐复疑惑地转过脑袋与之对视,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么。这些人名对他来说,完全都是陌生人,他对他的私人生活也没有半点兴趣。

孟信元的右手动了动放开了齐复,但是另一只手又扣住他的那只手,然后空出右手抬高摘了齐复的眼镜丢在一旁的书桌上。

齐复被他压得死紧稍微动动就更甚,俯仰之间全是这个人,只能无奈的撇开脑袋。

孟信元摆正他的脑袋,俯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像只狗似的在他颈窝的位置嗅了嗅,像是低微的请求者似的开口,“齐复,跟我试试。我不轻易动心。”

齐复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三天来不敢想这件事,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再牵扯到另一个男人的生活中去,绝不。“不行,我不是同性恋。”

“呵……”孟信元呼出一口热气喷在齐复的耳垂上,惹得齐复狠狠的颤了一回。孟信元见状暗笑着对着那处呼气,“被一个男人亲了没有上来拼命而是反复强调自己不是同性恋,齐老师,我该说你太单纯还是说你太笨?嗯?”

齐复被他闹得浑身发紧,勉强开口道:“别这样,好好说话行吗?”

孟信元将脑袋埋在他圆领羊毛衫的领口,闻着他肌肤的气息,耍赖似的说,“我还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呢。”

齐复脑子里跟没了信号的电视似的雪花一片闪烁着,讷讷的问:“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听似松口的信号,可惜,孟信元不吃这一套,“我给你三天考虑了,整整三天……”他伸出舌尖抵住了齐复肉乎乎的耳垂,唇贴上去吸了吸。

齐复被他的动作吓得魂都飞远了,下唇颤抖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委屈,“我不合适你。”

嗯,很好。不再是单调的重复“我不是同性恋”这句话了,孟信元嘉奖似的在他右侧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齐复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行为,他挣扎着动了动,“孟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换个说话的方式?”

孟信元牵起嘴角笑了,扣着他双手的手松了松,然后整个人翻了过去躺在他的一侧,“给我说说为什么不合适?”

齐复想了想,淡淡的问道:“你的家庭允许你这样做吗?”

孟信元一只手牵起他的手,撑在头上,细细看着,“我的家庭不会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齐复忽然想到自己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突兀——或许,“我玩不起的。”他沉沉的闭上眼,随他的动作不再说话。

沉默大概维持了三分钟左右,孟信元看见了齐复的眼角滑落了一行眼泪,透明的眼色,浸湿了长长的睫毛,顺着太阳穴落到了耳尖处。孟信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拿着齐复的那只手,给他擦了擦泪,像一个孩子一样窝进齐复的肩膀处,埋着脑袋道:“其实,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强烈的喜欢过一个人,我的前妻是父亲指派的,谈妥了结婚生了儿子就离婚,没有感情。你——”孟信元的手指顺着他的脸庞弧度滑下,“不大一样。”

齐复眼皮颤了颤,睁开眼,模糊一片,带着哽咽道:“你们太像了,我不能……”

“谁?”孟信元猛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那个跟我的眼睛很像的男人?”

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陈沐的眼睛是很大很漂亮的双眼皮,而眼前的人眼睛虽然形状相似,但是里面的内容完全不同。

陈沐是单纯的,善良的,温和的,亲切的。

孟信元是带着侵略性的,激烈的,深不可测的。

“他叫陈沐。三点水一个木头的木。”齐复拿手遮了自己的双眸,闭上了眼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中。

就像是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寻找那隐在深处的暗淡的月,又像是从开满白花的夹竹桃园里寻找红色的玫瑰,或许是从噩梦中寻找生的喘息之门;回忆,如此仓乱而又充满坎坷。

第四章

孟信元站在小阳台边,嘴里叼着一根烟,但是没点着——这地方太小,一根烟足以把空气搞得乌烟瘴气。

窗外事静谧的夜晚,只有偶尔飞驰而过的车灯强烈的掠过建筑和绿化带上的树木,然后反射出亮白的颜色。

这个爱情故事其实很简短,齐复与陈沐相爱,然后陈沐因压力而自杀。

他转头看着依旧静静躺着的齐复——他的白玉一样的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床单是海蓝色,他穿着米白的套头羊毛衫,耷拉着的长腿上是宽松的厚棉麻裤——他想,这个男人其实可以更迷人。

孟信元吸了一口烟味,然后把烟扔进书桌边的铁艺垃圾桶——他留意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精细的,每样东西似乎都是主人精心挑选回来然后被按照最合适的姿势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所以,你准备把陈沐放在这里一辈子?”他单膝跪在床沿,上半身倾覆在齐复上身,两根手指按在齐复右胸腔,沉沉的问道。

齐复睁开眼睛,嘴巴里涩涩的满是苦味——回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的爱人,这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他定定地就着仰视的姿势望进孟信元的眼眸深处,“是的。”

“傻。”孟信元扔下这个字就大步离开了。

大约过去了半个钟头,齐复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仰躺着,保持一个静止的姿势是他惯常做的。

有时候,他可以拿着书定定的看着其中某一个字一整天;有时候,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闭着眼睛站在阳台边看着小区里的绿化带;他已经习惯了几年如一日的生活。

孟信元的出现,让他很不能适应。

齐复的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弱的一下一下的跳动的节奏感。他想,总算还是活着的。

凌晨两点,齐复在噩梦中惊醒,他慌乱的打开了床头灯,垂着头,无力的拥着被子坐着。床头灯有些高,照出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昏黄而沉郁。

梦里,他压在陈沐的身上问他你喜不喜欢男孩子?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齐复将脑袋埋进了厚厚的被子里。

他是一个怯懦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他这辈子唯一的勇气给了一个叫陈沐的男孩子,然后,此生再无其他光彩。

******

除夕近在眼前了,齐复一直过着一种深度宅生活。这夜,他煮了点东西吃了刚从小厨房洗洗刷刷完毕出来就听见在桌角的手机铃声大震。

一串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移动来移动去,齐复接了起来。

“齐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爱上我怎么样?”是丹丹的声音。

齐复觉得她幸福得太明显太猖狂,他难得地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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