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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专属——by古攸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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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疼得他额汗涔涔!

“尚处?”

齐少蘅急忙过去扶住受伤的人,他说,“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他想说,都是我没用,反应老是这么慢!

齐少蘅心里又生歉意,之前,尚恭少也为他受过伤,那次,齐少蘅是因为害怕罪犯的子弹才没及时出手,为此,尚恭少挨了一枪,中他腹部!

而这一次,那些人又想取他性命,只是,出了偏差!

尚恭少睨一眼总是不长记性的胆小鬼,他说,“这些人,幸好不是专业杀手。”不过,他们都是敢豁出去的亡命徒,并不怕死!

尚恭少捂住受伤流血的手臂,齐少蘅扶了受伤的人,尚恭少瞬间身子又一紧,他警觉的把身边的人推倒,“小心。”

他迅速的抽了被推倒的人的枪,把准;郝扬威快一步,他先开枪。

齐少蘅睁大了眼睛,他看向倒在十字巷口的人,那个人的手伸出来,脑袋穿了一个洞。

郝扬威把拷回来的人,推上来。

尚恭少坐在地上,他抬起视线,仰视着站得笔直的人的神骏,那般高俊威凛凛的人,让人难以触及。

郝扬威说,“你慢了三秒,你的命,早没了。”他过来把衣服上全是血的人,拉起来,顺手搂住他的腰身。

齐少蘅过去看那个人,“死了。”

五个人,抓了三个,逃了一个,死了一个。

“看来都不是好应付的茬儿。”

郝扬威一手搂在受伤的人的腰上,他眼神却盯着坐在地上的三个人。

他要是没记错,这三个人,都被判了无期徒刑,至于他们怎么会在外面,这需要问市局领导,他们当初把人押走,最后被人保出去,对于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他不好下结论!

“怎么了,你认识他们吗?”

尚恭少有气无力的赖在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的肩上,他把脑袋都枕在了穿着警服的男人的肩上。

齐少蘅打电话给队里,他回头看一眼,差点没让空气噎死。这都看到什么啊这,堂堂的国安处长,居然如小鸟依人般,靠在巷城刑警支队的郝队长的侧怀里,这成何体统啊这!

尚恭少舒服的赖在了半抱着自己的人怀里,那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还有巷口听闻响动而过来看热闹的人,他们越聚越多。

齐少蘅说,“郝队,警察很快就能到。”

郝扬威不想再等,他说,“你等他们来了交代他们处理现场,我把尚检送到医院里,回去我再去向上级领导汇报。”

他把受伤的人带上自己的警车,尚恭少拿了人家郝队长的领带过来绑紧手臂。

郝扬威问,“很疼吗?”

尚恭少感觉疼得撕心裂肺,他回了一句,“废话!要不然你挨一枪试试!”

郝扬威斜视着还有力气贫嘴的人,“怎么,还不受教训吗?”

他加速赶往医院,这一路上,不忘数落和指责到处乱跑的人。

尚恭少转头向一边,他不说话。

这要他怎么想呢?要说这是教训,他就是不把枪随身携带而已!可是,他也就是跟踪那个小偷,并知道,有人还在追杀自己。

“对了,那小偷呢?”

“跑了。”

郝扬威停了车,他拉着全身是血的人去开刀,他说,“必须尽快拿出子弹。”

郝扬威搂紧了拖进医院里,他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在进行必要的子弹取出流程之前,医生和伤患进行了将近两分钟的僵持。

尚恭少对麻醉药过敏,他坚决不打麻醉药。

而医生,他始终尽职尽责,他说,“不打麻醉药,会很痛。”

他负不起那个责任,伤者能忍,下手的人不一定能淡定的应付。

所以,最后的最后,竟然由郝队长贡献出了他的手背。

当医生拿出了尚检手臂上的子弹后,那位守在一旁的郝警官,他的右手手背上,却出多出了一个深深的齿印,那是一个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记。

那位频频擦额汗的医生,他安慰了一下伤员说,“好了,没事了。”随后,他又擦了擦滚滚冒出的额汗问,“你们,是兄弟?”看起来关系不简单啊!

郝扬威伸直了自己的右手,他咬牙切齿回答,“不,我们是战友。”

他觉得,刚才要不是自己正跟着厅长回报事情始末,他一定会抽掉自己的右手,随即将尚检察官打晕。

居然不打麻醉药,就为了抓住身边的手来咬,这什么逻辑!

李医生看一眼失血过多的人,他说,“他需要好好休息。”

郝扬威不好再多说什么,受伤的人,从来都会得到最特殊的待遇,即使自己的手被咬出了血,个人还要忍着疼痛,给嘴角勾起的检察官盖好被子,之后再随白大褂医生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李医生是位年近四旬的和蔼医生,他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边给年轻的警官擦消炎药边说,“你很在乎他?”

郝扬威错愕了一瞬,他没说什么。

李医生见人家缄默不语,也不好再多问,想必像他们这样的兄弟,应该不仅仅是战友吧。

第二一章: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尚恭少躺在病床上,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前两天,他没睡上一个安稳觉,他每每闭上眼睛,不是轰然的爆炸声,烈火冲天;就是子弹穿过重重树叶,射到一个人的心脏去。

他经常失眠,在惊坐而起的夜里,常常一个人呆坐着回想在部队的日子。

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流血不流泪,倔强的年少,等不在年少,他宁愿流泪不流血。

后来,他才懂得,有些事情不必须靠流血来洗涤,其实眼泪也可以洗净很多污垢。

他希望,流泪不流血,因为,流血对于他来说,多半意味着牺牲。

齐少蘅在深夜里,匆匆忙忙的过来看望自己的领导,邵阳跟随他过来,他已经渐渐的肯定自己的想法,对于尚检察官的身份,那可能只是个幌子。

郝扬威回去交代了任务,他派人去找那小偷回来,他的时间期限是明天早上七点,他要看到逃犯。

梓悦接了任务,齐少蘅因为刚过来,很多事情还不怎么熟悉,所以,他被指派去做别的事情。

尚恭少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他醒来时,刚刚还坐在床边的齐少爷,早已人影无踪,留下郝扬威一个人,他静默的守在沉睡在病床上的人的身边。

尚恭少转头看着默默无闻的人,他笑。

郝扬威问,饿了吗?”

尚恭少转头,还是笑,“你当我是猪啊,这才过去几个小时。”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把坐着没动静的人的脸。

郝扬威不知在想着什么,他看到对方醒来,想起要问的就是他饿了没,倒是忘记了,他们一起吃过晚饭的,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茬连着一茬来,这让从不把情绪外露的人,除了绷紧神经,他再不能做什么来表示内心的烦乱。

尚恭少摸着人家刚毅冷峻的左侧脸,他说,“扬威,你是在想我么?”

郝扬威一双冷冽凛冽的眼眸,直盯盯看着说话没经过大脑的人,还真当以为这些是两个情人之间的情话了呀,也不想想各自的身份和眼下的情形!

尚恭少强撑着起身,他亲了反应迟钝的人一口,郝扬威黑着一张脸,他把人家的手拿掉,时不时神经错乱的人,他又忘了吃药!

郝扬威起身去打了一杯温水,他把药拿过来,“医生配的药,必须吃。”

尚恭少看一眼男人修长优美的指间,他拿了那些药过来。

尚恭少感觉伤口隐隐作痛,为了自己能好受一点,他接过了递过来的开水,然后把药丢进嘴里,含一口水,即刻吞下去。

郝扬威看着对方把药吃完,他才坐下旁边。

当两个人沉默的相视,尚恭少突然深情的说,“扬威,我想回家。”

郝扬威突然转开的视线,猛然转回来,他凝视着侧躺着的人。

他说,他想回家。

他想,他应该知道,他指的家,是什么家?

郝扬威放下了拿过来的水果,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钟,这时候回到家,大概两点左右,他蓦然回答,“好。”

他将受伤的人扶起,真的就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尚恭少任由着这个人,他让他抱着自己,走上七楼,他们不坐电梯,也没有多说话,尚恭少搂住对方的脖子,把半张脸埋在人家的颈窝里,他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每一次,都是如此的沉稳持重,毫不紊乱。

郝扬威拿出钥匙开了门,他把人扶进去,将他安顿在沙发里,他去开了热水器,然后进厨房,下米煮粥。

尚恭少坐在客厅里,他无事可做,艰难的试着伸出手,拿过一旁的报纸,他边看报纸,边时不时张望在厨房卫生间以及卧室里走进走出的队长。

他记得,他喜欢喝粥;他记得,他会在疲倦不堪后,喜欢冲个热水澡,只会输送筋骨。

在部队里,条件很艰苦,身为少爷的某人,他经常挑战教官的忍耐力,宽容度。

尚恭少一个人坐着哑然失笑的时候,郝扬威刚从厨房里走出来,他说,“水热好了,先进去洗澡吧。”

他忽视了傻笑的人的容光,尚恭少问,“你还记不记得在部队的日子?”

尚恭少放下报纸,郝扬威把人扶起,他接下去,会陪着这个人洗澡。

尚恭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或者,他是想给不善言辞,不善于承认自己感情的郝队长一个台阶下,他想挖掘一个话题,以作为化解他们之间即将进入的尴尬境地,尚恭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怎么去给别人找退路,给别人留点面子。

他其实可以借此机会,为所欲为,尽情的嘲讽,尽管揭穿,男人沉默里的动摇之情,然而他没有,相反的他还这样为对方着想。

他想告诉他,我也用心在对待我们的感情,即使,它成了曾经!

尚恭少由着对方为自己脱衣,因为手上有伤,动手的人必须极尽小心谨慎,哪怕是一点水,也不能喷到伤口上。

尚恭少看着面无表情的人,他在专心致志的为自己做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帮助,两人在热气滚滚的浴室里,当转身面对面,有人,还是不安分的做了些不该有的举动。

尚恭少迷蒙蒙的眼睛,他的眼前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气,他想问,扬威,你说,我们这算是什么?

他伸出还完好的一只手,他将抱住自己的人的脖子搂紧,他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水汽太浓,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莫名其妙的缠绵悱恻,悄然结束是他看见受伤的人的手上,渗出点点的血,他把人抱起,出了浴室,走向卧室。

尚恭少任由照顾的人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他转个身背对着说,“今晚,你陪我睡。”

郝扬威拿了一个杯子出去盛水,他回来的时候,还蹙紧眉心纠结自己伤口的人,他正盯着天花板,望眼欲穿。

“还不睡?”

“你还没回答我,睡这里还是睡沙发。”

郝扬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他很想说,“外边还有房间,不用睡沙发。”可躺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的人,他眼睛眨也不眨的说,“今晚,陪我睡!”

郝扬威无奈的作出答应,“好。”

有人,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不得不承认,他还想得到被在意的感觉,即便,这种在意,需要让自己厚着脸皮去求。

他不问,付芹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郝扬威?他不问,郝扬威,你知不知道,付芹柔,有可能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你?

尚恭少不明白自己这是想要进行哪一出的戏,他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然而为了一个男人,他发现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一边想起在部队里的日子,一边梦见那爆炸声后全身是血的女子。

他亦步亦趋,他进退两难,他举步维艰,他不知所措。

郝扬威转头看一眼背对自己的人,他侧过身,提醒他,“别压着伤口。”

尚恭少依言转过来,他转头看着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他们的睡姿都很笔直,不会造成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本来,有人曾希望,彼此的关系不要有任何关联,可现在,尚恭少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在乞讨。

省级厅长的儿子,要问他当年有多傲岸,去看他拿的奖项和问他最初的梦想就知道,原来,他曾不屑与任何人为伴。

郝扬威伸出自己的手,他让受伤的人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尚恭少不能翻身,一翻身会牵制到伤口。

郝扬威看一眼闭着眼睛的人,他觉得他心浮气躁,这样并不能很好的休息!

尚恭少感觉凝注在脸上的视线久久没有移开,他,睡觉,他想翻身,可是伤,疼!

郝扬威转开视线,他的手钳制住想要翻身侧躺的人,尚恭少不能再乱动,他只能平躺着,郝扬威感觉对方慢慢平静下来,他也闭上了眼睛。

尚恭少睁开眼,他仰望着脸上的天花板很久,当逼着自己入眠,他把脸微微靠向男人的臂弯里,其实,如果还有的路可退,他宁愿,远离!

郝扬威醒来时,原本枕在他手臂上的人,不见了。

“恭少?”

他吃了一惊,转头寻找。

尚恭少站在卧室门口,他说,“起床吧,邵阳打来电话,说是小偷已经抓到。”

郝扬威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半。

“你早餐想吃点什么?”他问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人。

尚恭少放下报纸躺在沙发里,他说,“喝粥。”

邵阳放下电话时,他感到一脸惊奇,他的表情上写着,“尚检,居然住在郝队家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郝扬威进了厨房,他问,“你怎么会跟踪那个小偷?”

尚恭少不回答,他反问,“一年前,华容小区,发生命案是你接的案子?”

“对。”

“死者是谁?”

“一位演员的女朋友。”

“为什么,她会惊动到你。”

尚恭少起身走进厨房,他越过郝警官的肩膀去看锅里滚沸的粥,他终于忍不住想其它问题,“为什么,我看到粥,就越来越饿?”

郝扬威转头看一眼又要神经错乱的人。

“要不,我煮饭给你?”

“还是算了吧,你上班的时间到了。”

尚恭少把人赶出去,他一个人去拿了榨菜出来,边吃边打电话给刚出门的齐少爷。

他说,“齐少蘅,我命你十分钟后赶到时代广场等我。”

齐少蘅走出小区,他回,“尚处,我还要去刑警队,你不能这么为难我!”

尚恭少喝一口热气腾腾的粥,“啧啧,齐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了,难道就因为你的领导不再是我?”

齐少蘅边开车边听东张西望,他装好了耳麦,继续对抗,“嗳,你也别吃醋,我就觉得,郝队比你有权威,真的!”

齐少蘅心里乐呵着高兴,尚恭少听着手下的直言不讳!

“行啊,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整你,居然敢吃里扒外。”

尚恭少把粥喝完,他把碗丢在洗碗池里就拿了钥匙出门!

齐少蘅听到那窸窸窣窣的钥匙敲击声,他赶紧打转方向盘,“看吧看吧,你又倚强凌弱。”他是被逼着转向的!

尚恭少把手上的钥匙丢在了车头,他吸了口气,生生忍着伤口的疼痛,驳一句,“齐少蘅,你也不看看你那剽悍的身材,谁才是恃强凌弱!”

齐少蘅下了车,他才走没几步,即刻被身后的人按住颈项,“哎哎哎,尚处,你这是承认,您是被被被被被……”以下省略千个被动字,至于为何消音,那是因为,尚检察官知法犯法,徇私枉法,他捂住了齐少爷的嘴,他说,“小子,我来提醒提醒你,谁才是你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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