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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专属——by古攸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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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蘅赶紧张牙舞爪的伸手,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在广场上以暴制暴,而站在边上观看的某位警官,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袖手旁观。

“臭小子,你又出卖我。”

“不是,真的不是我的错,是郝警官跟踪过来。”

郝扬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他的眼神里就是这么表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踪你了!”小心我一枪弄瞎了它!

齐少蘅有气无力的坐在阶梯上,他给两位领导竖拇指,他敢发誓,如果还有的选择,他绝不会再求老爸同意自己来巷城跟着身后这有一腿的小两口受罪。

郝扬威以尚少爷伤势未痊愈为由,他把人带回去。

齐少蘅看着两个并肩走回去的人,他恍惚看到当年那两个言笑晏晏并立成双的军官,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也有人,不允许他们这么放肆。

当年,他真的很在乎他,至于有多在乎,也只有被在乎的人,他自己懂得!

第二二章:齐少,剽悍的人生路

齐少蘅,转身去往华容小区陪梓悦做调查,而尚恭少,他被郝扬威送回‘养老院’的门口后,郝队长说,回家好好休息,不许在乱跑,他去办案,留下俊逸笑意深远的人,他目送他的警车绝尘而去,他孤孤单单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就在他准备上楼时,楼下一直守着等着对方的的孕妇,她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她问,“尚检察官,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她转过身,看着一边琢磨事情一边走路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衬衫,外套了一件薄薄的格子长袖衬衫,这样的人,与前几年相比,他只是比前几年沧桑了几分,而且那种沧桑,是在他的眼里,而不是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

付芹柔似笑非笑的脸上,眼里有着别人不轻易看到的孤绝高傲,她说,“尚处长,我老公,他在这里,有一处老房子,你知道吗?”

尚恭少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带手铐。

“付芹柔,你也是律师。”

“呵,还好,你提醒我了,我是律师,而我的老公,每天就照顾你,你说,我怎么想?”

“怎么,部队时的老战友,相互照顾一下,你有意见?”

“尚恭少,你身为男人,还是国安处长,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若是让上面的领导知道,扬威会受到多大的牵连吗。”

“这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付芹柔,我告诉你,我一定找出,你想要的证据,以其证明,你和方茂生之间,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关系实则紧密的联系。”

“呵,尚处长,这些话,你在三年前,就已经说过,怎么,今天再说一次,不觉得有愧吗?”

“有愧?我有愧!付芹柔,我即便该感到愧疚,那也比你的内疚,好过一点点,你记着,你毁去了三条人命!”

尚恭少转身离开,他决然的离开。

他还记得,那穿着军医的女兵说过,是男人,就不要和女人计较。

尚恭少都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边吃包子边说作为军医的女人如何的无情,她最后还是被没大没小的小鬼给推去见了长官,然后作为姐姐的人,她说,“少尉,我弟弟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尚恭少当时一脸扭曲的转身离开,他说了一句,“尚恭瑶,你脑子进水!”

尚恭瑶长得不怎么像尚恭少,但两个人站在一起照相,笑着两排牙子都一样,亮白得闪瞎了部队里的战友。

他身上一直带着那张尚恭瑶站在身后,敬个礼张牙舞爪的样子,她说,“少少,我呢,可以为你弯腰做很多事,但是,你记住,身为堂堂男儿,不能屈服于骄傲的脾性,你明白吗?”

她说,“少少,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是需要爸爸妈妈时时刻刻督促吃饭睡觉的三岁小孩了。”

“是,我们为什么就没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般,从小享受尽爸爸妈妈的关照,可你想过没有,爸爸妈妈也无法享受我们作为儿女的绕膝欢乐的幸福。”

“少少,相信,凡事,都是相互的,你明白吗?”

尚恭瑶总是告诉这个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弟弟,凡事,都是相互的不要心存巧幸。

她教会了他如何变得坚韧坚强,却没教会他怎么去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厄运。

尚恭少回了华容小区,这以后的几天,他偶尔去函城检察院翻翻卷宗,有时却是出去了解去年的案子,直到这天晚上回来,他连日繁忙于追查方茂生的各种资料里,终于搜出那人办的N国出境护照。

樊绪甫!钟秉全!方茂文,以及许昊哲!

他们这几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只存在间接的联系,还是一直直接联系,或者是并无联系?

他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思索,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拖鞋声。

齐少衡说,“我回来了。”他带回了一份晚餐。

连续几天下来,他每晚回来,都会跑出去买份夜宵带回。

这天,他同往常一样,转去买夜宵,当发现后边跟踪的警车,他七拐八弯绕了一段,才回到华容小区。

进门时,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他自己开了灌啤酒,靠坐在案桌的一角,看着自己的领导连着的几个人。

尚恭少眼睛死死盯着纸上的几个人,他突然说,“少蘅,等案子结束了,要是我先回去了,那你就把后面的局面给我收拾干净,那些该拷上的人,你尽管拷上吧。”

齐少蘅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亲自来呢?”他想,这样,你心里不是好受些吗?

其实,躺在医院里的尚恭瑶,她昏睡了三年;而面目全非的凌微,她整容了,可她说,她不想要这样的脸!

曾经发生过的一场灾难,如今,在三年之后,因为一个人的耿耿于怀,它又纠结成一团,他们之间,紧紧相傅,恐怕身处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再难以脱身。

尚恭少转身出去吃饭,他把工作了一天的齐少爷按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说,“把这几个人的指纹,相貌特征,以及他们的血型,都给我整出一份详细的比对报告。”

齐少衡把手中还剩一半的啤酒递给下达命令的领导,“尚处,我眼皮在打架。”

他想说,我昨晚一天没睡了,白天还被郝队长拽出去跟踪案情,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要自虐不够,还要拉着旁人!

尚恭少接过了那半瓶啤酒罐,他笑,“没事,只要你脑子还清醒就行,这就拜托你了,我饿死了。”

齐少衡往后甩了个拳头,整天就惦记着吃的猪,“哎,今天郝队问我,为什么你让我来巷城?”

尚恭少走到门口一顿,“他还问什么了?”

“哦,他还问我,你心里还有没有他!”

尚恭少瞬间恶狠狠的眼神杀回来,可是盯着电脑的人,他丫的没反应了!

什么叫熟视无睹啊,尚少爷曾经说,“别人看着你的时候,你看着死物,沉浸在里面就行了!齐少总算是做到了,所以,等领导走出了房间,他一个人对着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电脑傻笑。

这也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齐少衡转头遥望了一眼客厅,他想啊,其实,还真感谢老爸的做法。

因为老政委和尚厅长认识,而他又发现自己的儿子很不争气,整天看他除了喜欢摆弄相机,基本毫无政绩,因此,他把年少不经事的齐少爷,丢到了出道有些年并且积累了足够经验的国安处长尚恭少的手里,他老人家说,“我希望这小子,在你手上,一年后,他不再是我现在认识的鸟样。”

记得,齐少衡第一眼见到自己的领导,他第一句心里话是我曹,他要是我领导,那我是谁的领导!

谁知,后来,齐少爷竟被尚少爷收了。

那时,尚恭少不论出去处理什么案子,他都会带上软绵无力的人,他看着那不中用的胆小鬼,他在九死一生里,他在看见拿着冲锋枪的犯罪分子,就忍不住腿发软嘴巴哆嗦,他胆怕死的跟那些人解释说,我是技术部的没有拿枪。

他当时熊样,真的让让尚恭少气血飞升,他为了他,和从耳边飞过的子弹相摩擦;他为了他,在犯罪分子的子弹下扑上去,只会了把傻愣着的人扑到泥土里,让他多活一时半刻。

齐少蘅一直在拒绝回忆,因为那时的他,真懦弱,要不是尚恭少为他中了子弹,这个学不会怎么勇敢面对敌人的人,他这辈子,可能拿不起冲锋枪站起然后顶天立地。

尚恭少吃完了饭进来,他看见累扒下的人,他把整理好的纹样整齐放在一旁,他似乎真的很累,因此,扒在桌上就睡着了。

尚恭少看一眼那做春秋大梦的人,他想拍醒对方的手,终在看到人家呼呼大睡的样子时,停了下来、

齐少蘅,他有一天,也敢拿起了枪,他把稳了,声势如洪钟的说,“别动!”

那是第一次,尚恭少的枪,被那个胆小怕事的少爷夺走,他们两人一起围追堵截一恐怖犯罪分子。

尚恭少当时追了携带易爆物的人好长一段路,他跑得肺部快要炸掉的时候,突然从另一边冲出来的齐少衡,他跑过来,即刻踩步登天,连连给了那人三脚。

尚恭少有点吃惊,他说,“臭小子,没发现你是临场发挥的好料啊,你要知道,当年我从十二岁就开始接受训练,可你才被我训了半年!”这人跟人,还真没法比!

齐少衡当时裂开嘴一笑,他说,“那也要看看,我有怎样的啊。”

他说,“有你这么办事不正经的头儿指挥,我还能怯场多少回?”

他狠力的踢出一脚,正中想逃的人的膝盖。

尚恭少看一眼那飞毛腿,他面色顿时一黑,他真想甩给翘上天的人一拳,他想说,抓人可不是给你泄愤,及时上拷。

可齐少衡却趁机夺了枪,他拿走了领导的手枪,他一把扭住被自己打的满嘴是血的人,他说,“我说你倒是继续跑啊,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尚恭少听着浑然忘我的手下,那一刻,尚处长用力的按紧眉心,他说: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比自己有气势有威力特别是足够剽悍的手下啊,这是抓罪犯,不是打擂台!

第二三章:他们,一个紧扣一个

这一晚,齐少蘅才把手上的酒放下,尚恭少开门进来,他把头顶上的鸭舌帽丢给站起来等着自己的人。

尚少爷还是忍不住来了惊天动地一句,“媳妇,我回来了。”

齐少蘅二话不说,他把喝完了的啤酒罐甩过去,媳妇媳妇,开玩笑不要太过分!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刚去见了一个人?”

“谁?”

“舒启文。”

“啊?那个当红明星,男明星?”

齐少蘅把领导的饭菜摆好,再去倒一杯茶,他说,“请慢用,还有,边吃边说。”

尚少爷英俊的脸臭起来,“你虐待老公,吃饭也不让人安心。”

“我就想听听。”你是谁的老公啊喂,该消停了!

尚恭少指着笔记本上的人,“他和他,在一起,而钟秉全,曾经是方茂生的手下。”

“方茂生,他不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吗?”

“对,其中的复杂,就是在这,方茂生善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加以利用和联系,即便那些人出事了,他们也牵扯不到他,他会安排他们,从这个,连到另一个,让我们往死角里钻。”

“那你说,我们查这几个人有什么用,我们的任务主要是破了HK的案子啊。”

“说你笨,承认吗?”

“不承认,我看方茂生没那个能耐,长得这么斯斯文文的人,看起来就是被教科书荼毒得最彻底的代表,我先前看了他发表的演讲和进行过的稿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文件,什么特色也没有,真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当上秘书,还是那么大的官的秘书!”

“哎呀,这么说来,齐少蘅同志,你很了不起啊,在实行任务时,总是慢半拍,非要让人家给你一颗子弹了才记得要举起枪对抗。”

“喂,给我留点面子啊。”齐少爷赶紧把泡好的茶递过去,“对了,头儿,你有没有发现,这巷城,有一位知名的律师,备受关注。”

“嗯?”

“她叫孔晴兰。”幸好不是姓付名那个!

尚恭少没搭话,他其实很想说,我能不能不跟律师打交道,尤其是女律师。

他当然听说过那位孔律师,至于其人,却是从未见过。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刑警队里的卲阳同志,他说他特别想念您!”

尚恭少抬头看一眼有意强调想念两个字的人。

“这么说吧,你是在羡慕嫉妒恨?”

齐少爷咽下刚喝进去的啤酒,他指了指,“行,你厉害,不过,我先提醒你一点,邵阳,可能怀疑到你的身份了,那小子,聪明得很。”

“是吗?”只要不是聪明的内鬼就好!

尚恭少转身去工作,他当然不会去深究邵阳找自己的事情。

而邵阳此时刚从技术部门搬出一大叠资料,他说,“头儿,这样的排除法,是不是有点难啊?”

郝扬威走过去,他拿了几本过来翻阅。

他说,“再难的事也做过了,怎么,这点就难倒你了?”

邵阳自然不认,“哪能,前面有一个案子,我都能从一大堆垃圾中找出一份有力十足的证据,今天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呵。”

梓悦忙完了手边的工作,也过来帮忙,她说,“是啊,大海捞针的方法,我们还真没少做。”

几个人围在长桌旁筛选可疑人物资料,邵阳忽而问道,“头儿,最近怎么没有见到尚检察官?他不会回去了吧?”他忽然间特别的想念起那位检察官!

郝扬威只管审阅手中的材料,他不回答。

梓悦和邵阳交替了一个眼色,梓悦叫了一声,“郝队?”

郝扬威抬起头,他说,“赶紧将资料分析出来,好锁定嫌疑人。”

他领了郭宏棠交上来的新检验报告,邵阳看一眼那背影,突然间觉得萧索。

“邵阳,头儿最近怎么了,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吗,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呢?”

“你们乱嘀咕什么呢?赶紧干活吧。”

郭宏棠去打了一杯茶水,他出声打断。

邵阳不再说话,梓悦看一眼关上的办公门,郝扬威坐到办公桌前,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眼,又看见桌上一直很沉静的手机。

那是他和尚恭少的唯一联系方式,而今,这个联系通讯器,一个星期没有动静了。

郝扬威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而是他想知道,为什么,感觉尚恭少心里有一些话,还没有拿到台面上来明着说,他似乎藏着掖着什么,也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为什么而犹豫,依照那个人的脾性,他从来不会别人想那么多,他只分对与错,不会顾及情分。

若是真的要讲情分,那么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将很难处理。

三年了,郝扬威以为自己都不在意了,或者真的如了当初希望自己离开的人的心愿。

他说,“扬威,等远离久了,你也就淡忘了,你只是固执于此一时的感情,并非是真要用一生去睹,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你不愿意相信感情。”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里还潜藏了这么一份执意和怨恨。

明明不想相信,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落沉沦。

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挽留,如预料的那样,他悄无声息的离开,然后,三年之后,曾经认识自己的人,他又回到自己的面前,依旧吊儿郎当,依然潇洒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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