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真可堪称酒仙。”掌柜的推开门,手里提着一竹筒子的竹叶青进了门内,“这是老朽孝敬道长的。”
“你又怎知我不是真的酒仙?”我见那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将酒奉上,没有半分阿谀之态,脸上也无半分动容,眼眸镇定清明的很。
倒是小瞧了他,太过理智的人不容易受诱惑,他们都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恐怕掌柜的还需再为我操劳一番。”
“但凭吩咐。”
“痛快!”我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将事情一一交代。
言罢,我见那掌柜的退到一侧并没有走的意思,心知缘由,却也想逗他一逗,我附身上前靠在他胸膛,冲他耳根微吐气息,“怎么?舍不得走?”
那掌柜的只微一怔愣,错开了身子,安安分分的站着,我顿觉无趣,扁了扁嘴,坐回桌前道:“只要此事办成,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那老朽就拜托道长了。”
看着那掌柜的落荒而逃,我皱了皱鼻子,拎起狐狸,问道:“是不是我魅力大减?”
那狐狸眼中闪过一丝严厉警告,只匆匆一瞬,我恍然不以为真,觉得自己定是酒喝多了,看错了。
这筒子竹叶青倒是爽口的很,统共就那么一小筒子,自然不能与人分杯,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坏笑的看着不满的狐狸。然后便是眼前事物摇晃起来,那酒……只来得及想到酒是掌柜的拿来的,我开封之前死狐狸摸过那竹筒子,再也想不到其他,我便直直倒了过去。
“小奴隶,想我没?”那道士双眸明亮的含着笑意,晃在我眼前让我一阵晕眩。
“想……”
放屁!老子明明不是这么回答的,可为什么嘴巴不听话了?
“唔……”
温和的眸子突地窜起火苗,燃起欲望将火焰喷在我的身上,那一寸寸灼烧透过皮肤倾入骨髓,钻进心里,那颗心饱胀得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去。
臭道士的脸在眼前缓缓的放大,我闭上眼一个吻如期而至,唇齿纠缠间,臭道士的手已探入我衣衫内在我身上轻轻抚摸起来。
好热……浑身都燃烧着火焰一般,真的好热!
那双手像灵蛇一样在身上四处的游弋,胸膛、乳珠、腰线、小腹,还有被激起的玉柱,每一处都享受着最轻柔的爱抚,那熟悉的触摸让身体瑟瑟颤抖,迎合着那双手扭摆着。
吻很甜很致命,很长很久的深吻几乎让我窒息昏聩过去,我死死攀住臭道士的肩膀,过往的每一幕都闪过脑海,那食髓知味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嗯……啊……”
臭道士舔了舔我的耳垂,嘴角缓缓绽开笑容,眸色暗沉如漩涡,将我深深的吸引陷入,然后一阵强烈的晕眩。
“玉卿,你想要我。”臭道士轻声呢喃,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目光不再冰冷,我仿佛在里面看到了着迷与贪婪,却不知道那是他还是映出的我。
“进……嗯……进来!”我一手去撕扯他的衣衫,一手探入他的腹下。
“别急……会弄疼你的……”
“别……嗯废话!老子让你进来!嗯……”
腹下脆弱玉柱被温暖大手握住,一股窜麻从那处窜向头顶脚底,我顿时爽的欢吟出来。玉柱被撩拨揉弄着,便像喝了春药一般,药性立刻融散入血液中流遍全身,再多语言都被冲溃成散乱的吟哦,下面的小穴也痒了起来。
我讨厌臭道士每次欲擒故纵的把戏,总要等我再等不及开口求了饶才能如愿。咬紧牙关,用疼痛换来些微清醒,“你……嗯……再不进……啊……来,老子……嗯……就……就恨你一辈……啊!”
冰凉的手指开始揉抚穴口,指尖摁着花蕾,极具技巧的打圈摩擦、揉搓,我的身体立刻颤了一下。
“小奴隶,把腿张开,再张开些,你这里真美。”
那臭道士居然将我身体折了过来,逼迫着我去看被他蹂躏的有些微红的穴洞。
我急促的喘息着,下体骚乱的让我忍不住拼命呻吟,数月来所有的饥渴、空虚全都涌向了那处,浓郁得似乎要被揉出水来。
玉柱硬的有些发痛,被钳制住的身体无法摆动,我难耐的仰起头圈住臭道士的脖子,咬牙道:“我要你那又大又粗的东西捅进来。”这次我绝不服软!
那臭道士却只是将我的腿拼命的打开,罪恶的手在穴口周旋着偏不入内,紧致的内穴内壁银荡柔媚的蠕动收缩着,努力想要将那手指吞入,确实徒劳。银液肆意的流淌着,像是哭泣着求宠爱。
“他妈的!进……啊!啊!”
冷不防的被进入,紧致的穴壁一下子被撑开,痛得我立刻尖叫出声,手指猛地死死掐住臭道士的背脊。
“啊啊……啊……子清……子清……”
好涨,好满足!腾云驾雾的感觉冲散了我所有的理智,我闭着眼享受着久未体验的疼痛与愉悦。
“满意吗?小奴隶?爽不爽?”
“啊……”张口的话被他一个极深的挺刺冲散得只剩下单音。
他轻笑一声,我顿觉羞愧,不满被他这般操控,我紧紧收缩肉壁,咬紧他的肉帮。
“嘶……”臭道士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停下来不再动,“小坏蛋!”
我扭了扭腰以示不满,臭道士一笑握住我的腰开始凶猛的抽送起来,用力的操弄着我的菊花。
“啊……好舒服……子清……啊……”
我搂住臭道士热情的吻着,摇摆着屁股迎合着他的撞击,银荡的身体被贯穿,渲染开无尽的浪荡与渴望。
“嗯……啊……啊啊……”噗哧噗哧的声音刺激着身体,几乎让我兴奋的要爆掉。
臭道士喘着粗气低哼着,蛮力的狠干着我的菊花,整整一夜,彼此的喘息声、银叫声、交合声不绝于耳。
第15章:妖捉妖
“小奴隶,别用这张脸勾引男人。”
老子只是张了张口,身上挺动着的男人便恶意的一阵冲撞击溃了我喉头的言语。
“女人也不行。”
话未出便被抢了白,我不满的扭了扭腰肢,于是销魂呻吟此起彼伏起来。
“老子的梦可由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纵情过后,我翻身压在臭道士身上,狠声道。
“谁同你说这是梦了?”
我狐疑的盯着他,他却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我,眸光里全无半点异色,只是一味的专注,仿佛那目光便是画笔,将我一眉一眼,一动一静都刻画在那幽黑的瞳中。
“呵……”若不是梦,这恍然若真的一切倒是比梦还要美上三分。
情至深处,我俯下身去舔吻臭道士的眼角,湿漉漉一片如挂了泪痕。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如是说。
猝然醒来,除却一室情事后的旖旎,再无半分他残留的痕迹。可恶的畜生,老子的梦就这么好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砰!”
砸在床板上的一拳将窝在角落的死狐狸给震得飞起又摔了下来,看它眯了眯眼又继续睡过去,老子气得头顶冒烟。一把扯过狐狸尾巴将他倒提起来,两指用力往它喷气的鼻头一弹。
我见那死狐狸疼的缩成一团,又狠命甩了甩它尾巴,将它团缩的身体硬生生甩了开来。
“嗷呜……呜……”死狐狸被吵醒一刻倒是有点脾气的扑腾了一下,可惜抬眼看到老子后整个气势就湮了,呜呜的耷拉着脑袋不敢乱动。
“没用的东西,老子昨夜被折腾成那样你都没发觉?睡得跟猪一样,你干脆别做狐狸了,老子把你这身毛剃了,你做猪去!”
说罢,也不管那狐狸瑟瑟发抖的身体,我一把将它甩到了地上。
“滚去帮老子拿酒来!要绍兴花雕!”
狐狸回来时脸色微红,鼻息间略带酒气,我料想它是自己喝饱了才甘心提着酒来给我,可眼下也没空去与它计较。
一个弹指将死狐狸化作书童,自己扮作富家子弟,摇着描金玉骨纸扇,提上美酒正欲往楼下去。忽而想起某些人的交代,心里不屑着,却终究还是在自己的那张脸上动了点手脚,掩去了昔日华光。死狐狸见了不知为何突然抬着眸子定定的看着我,那眼里的光芒极富意味,我却是如何也瞧不明白。
嫌弃得避开了那目光,示意他跟上,我便抬脚走下台阶,自然是没人注意这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皮。
此刻正是午时,路上行人稀疏,若要问那热闹去处,随意逮着一人一问,那人必说同慧茶楼。为何?去了便知分晓。
“客官快里面请,再晚可要错过童先生的说书了。”
随着小二引路入了楼内,楼上已是满座,楼下桌台前围满了人,我带着书童只得坐在了后面的角落里。我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那小二见我通身气派反倒觉得是委屈了我。
茶太过清苦,我自然不爱喝,可惜这茶楼里面只供茶不供酒,所以我将事先准备的美酒提了出来,丢给小二一些碎银子打发他下去了。那小二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不管闲事,乖乖的退了下去,倒还送了些小菜来。我勾起嘴角冲他淡淡一笑,那小二红了脸,身侧的书童脸却黑了下来,我只暗自好笑,面上却只作未察。
“啪!”惊堂木一拍,这故事算是开了序幕,楼内顿时鸦雀无声,数双眼睛都盯住了台上。那台上案前的童先生捋了捋胡须,摇开纸扇口若悬河起来。
“昨日讲到那子清道长收服入了魔道的狐仙,化去它戾气怨恨,助他回归正途修行得道,那狐仙心念恩情,誓死追随子清道长,同他一道转入人间捉鬼除妖行天道。今日这回讲的便是这子清道长与那狐仙亲临凡间后的种种险难。”
掌柜的办事倒是利落,寻来的人果然也有几分能耐,只把台下一众人等唬得一愣一愣。若不是这故事出自我口,我恐怕也会信以为真。
听客们个个屏息凝神,自顾神游在那童先生营造的虚幻世界中,忽而紧张得呼吸急促,忽而又松懈下来暗暗吐气,唯独我置身事外地欣赏着台上台下的各色表演。
故事落了幕,众人却意犹未尽,神情恍然分不清究竟此时是真抑或彼时是梦,我喝干坛中最后一滴酒,带上书童悄悄的退出了茶楼。
路上盘算着,恐怕不出几日,这子清道长的天人姿色与旷世本领便会传出城去。
果不其然,不出五日,便有外乡人寻了上来,掌柜的引着那老者来见我。老者恭敬的行了一个叩拜礼,将袖中银票铺陈开来,足足万两,数目巨大得令一旁的掌柜也失了片刻仪态。
我慵懒的抬了抬眸,一手仍旧慢条斯理的顺着死狐狸的白毛,当真养的好了,光滑极了。
“求子清道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少爷的性命。”
倒不是我要端架子,只是我修为虽高,却不曾修炼什么法术,只是略懂些皮毛,真若说捉鬼降妖却是没有半分把握。这老者拿出万两银票却一点也不痛惜,只怕这要求的事儿非同小可,我自量并没这本事,自然不敢应承。况且我散播那等言语,意图并不在这钱财上。
我正想得出神,也未察觉那狐狸从我身下跳了下去,只空着手虚摸着,感觉手边递来东西,未作他想顺手接过,却听那老者激动地连身叩头谢恩,声音颤颤巍巍。我低头一瞧自己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死狐狸叼来的银票,正欲抬头发威,却见叩拜之人脸上老泪纵横好不可怜,心里咯噔一下就服了软。
当着老者的面不好给狐狸眼色,想着既然已经应了下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看上一看,若是眼见形势不利逃了便是,反正谁也抓不到我。原本不过是想败坏臭道士的名声,气他一气,我又何必太过认真,拿自己的命去玩笑。
交代了掌柜的几句,我随了老者上了他家的车辇一路往西而去,这次倒没将死狐狸抱上车,只命那它跟在车后面追赶。
我意欲戏弄那臭狐狸,催促那驾车人快马加鞭,老者本就归心似箭,见我这般交代只以为事态严重,又是对那驾车之人好一番交代。
顿时,马蹄翻飞,卷起滚滚尘烟,我撩起帘子见那后头灰雾中隐约可见的白色身形,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老子让你吃个够,叫你嘴馋乱叼东西!
回头见老者一脸忧心忡忡,我于心不忍,随口问了句他家少爷的情况,却不想那老者紧紧握住我的手,感激涕零起来,原来,他见我上车后神色冷淡,只以为我并非真心相助,现下见我关心起他家少爷情况,又一厢情愿的以为我定会倾力相助。
我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那老者颤颤的松开了手,将他家少爷的情况倒豆般说了个详细。
原来他家少爷是葛家庄葛老爷的独子,性情温柔乖巧,待人和善可亲。可惜一场浩劫夺去了葛家少爷两位至亲的性命。葛家少爷未及弱冠,惨遭变故,一下子就失了神魂,直晕了几天几夜都未见清醒,遍请名医,可惜药石不灵。
前一阵,那葛家少爷忽然的就醒了过来,全家上下好一阵欣慰,可那少爷却像是被恶鬼附了身一般彻底转了性,白日里狂暴残忍,黑夜里荒银无度!原先下人们只以为少爷是急火攻了心蒙了心智,都一味纵容,可随后的情形却实在堪忧。
那少爷是越发虚弱了起来,白日里几乎没什么精神,病恹恹的惨白着一张脸,晚上依旧纵情声色。最近几日白天少爷都是昏睡,只有进得气没有出的气,似乎病入膏肓,可到了夜间却又生龙活虎起来。
这事情诡异得很,下人们私下议论,自然将他归于妖魔鬼怪上去,也不知葛老头哪里打听到子清道长的名号,便携了重金寻了过来。
我听他絮絮说完,心中已有几分明白,鬼怪想来直接索命,并不会这样抽丝般耗人阳神,只怕是某些极阴的妖物附在了少年身上,吸食阳气。若是妖倒也是好说话些,人的寿元与妖无益,那妖恐怕也只是为那葛家小子身上那点阳气。我与那妖本属同类,到时候劝他一劝,赠他些存阳的法器,定能将此事了了。
如此想着,我生出几分自信来。
“小妖作祟罢了,葛老只管放心便是,贫道自有办法。”
“自然自然……子清道长道法高强,定能降住那妖物!”
听那葛老提“妖物”二字时一脸愤然,我心内多少有些不快,不想言语,闭上眼睛自顾休息了。
“死狐狸,滚开!”毛茸茸的尾巴搔刮着鼻翼,奇痒难耐,我一掌欲挥开,却是被一双温润玉手擒住。
我睁开眼果然见那道士杵在我身前,只是那道士灰头土脸的,道袍上都蒙着一层灰。
“你他妈的还敢闯我梦里来!”我一跃而起,一个劈手砸向他喉间,他松开手一个急闪避了过去。手堪堪扫过臭道士的道袍,却是激起无数灰尘,呛得我一阵猛咳。
“这便叫自作自受!哈哈……”臭道士语带嘲弄,手却轻轻抚上我的背为我顺气。
我斜着眼睛瞪他,道:“你这是从哪里滚出来这么多灰?”
“为何冲那小二抛媚眼?”
道士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问住了我,我想了半晌才算想起了同慧茶楼那事,抬起头看着那臭道士笑道:“你莫不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