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外人面前倒不像郝凌掣这么开放,脸色微红腻了他一眼,便自己坐下了。
曾不减等人顿时黑线,自家将军几时这么温柔过……
郝老实却直直盯着长安看,刚才初见就觉得那身形很是相似,但是长安不是安安分分待在将军府吗?怎么会来到苍鹿了!?
郝老实越看越觉得此人像长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长安,是你吗?”
长安一直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神盈亮的看着他,开心地喊道,“大胡子!是我,是长安!”
两人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很投缘,如今不期然重逢,一不小心就聊得忘记了场合。
郝老实喜道,“你不是在汀芷吗?怎么会来苍鹿?”
长安油然而生一种沧桑感,短短两个月,再回首已觉物非人非,便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今日恐怕说不完,改日我再与你细细说。”
“哦,那好。过些日子,等战事闲下来我们再谈也不迟。”郝老实呵呵笑道。
但他没忘了刚才他与郝凌掣的亲昵行为,便粗神经地问,“你是来找将军的吗?”
长安点了点头,笑道,“嗯,我就是来找郝凌掣的。”
众人倒,千里寻人,深情可嘉!直呼将军名讳,关系非凡!
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长安刚才一仰头的艳丽,那真是一顾倾城,难怪连郝凌掣那种的百炼钢都化成了绕指柔!
“长安,你会一直跟着将军直到我们凯旋,还是呆几天就回汀芷?”郝老实又问。
长安有些为难的说,“我不会长留,也不会回汀芷城。”我要回离族吧。
郝老实微微诧异,“那你去哪啊?”
顾盼盼一扬声打断,“大胡子先生,问这么详细,可是看上我哥哥了?”
此话一出,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郝凌掣脸色黑得如同墨水,郝老实被噎着说不出话来,尴尬地道,“我和长安是好哥们。”
长安也有些困窘地说,“盼盼,你别欺负大胡子。”
顾盼盼心想,傻哥哥,再被追问下去你就暴露老底了!
郝老实后知后觉不宜再问,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曾不减几人至此总算理清了一丝头绪,将军金屋藏娇,美人千里寻夫,郝老实横插一脚……好戏!
郝凌掣此时却突然唤道,“长安,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不等长安答应便拉起他就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郝老实,顾盼盼。
顾盼盼一摊手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郝老实无奈,只得把长安如何入府的事向他们详细道明。
郝凌掣才将长安拉出门就抱着他一顿乱啃,长安急道,“郝凌掣!放开我!放开!会被人看到的……”
“那我们进屋。”郝凌掣抱着他随便进了一间空房。
长安被困在郝凌掣的双臂和门板之间,双手被郝凌掣一只手按住举起压靠于门上,郝凌掣另一只手直接扯开他的腰带,大掌熟门熟路探入其中拉扯揉摸。
长安被挑逗得气喘吁吁,语不成调,“你……你在干……干什么”
郝凌掣用指尖搔刮着长安胸前小点,微微放开他的唇,眼神幽暗地道,“在惩罚你。”
“嗯……啊……呜呜……我……我”长安即痒又难受,身体曲成一张弓,紧紧贴着郝凌掣,即想他放开自己,又想郝凌掣继续动作。
郝凌掣一个旋转,将长安搂在怀里,左手轻轻抚上长安的玉茎,自己的分身也在长安臀部逡巡游移,声音沉沉地说道,“想要吗?”
“嗯……不……不想……不,想……想要”长安难耐的呻吟刺激得郝凌掣分身愈加坚挺。
“知道错了吗?”
长安抬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郝凌掣,眼角微微泛红,小声地唤道,“凌……”
郝凌掣再也忍不住撩起衣摆,把自己的坚挺顶住长安的股缝,就着昨夜开拓的通道开始驰骋。
“啊……”
长安被疼痛刺激得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又死死地咬着嘴唇怕人听见。
郝凌掣一边律动,一边亲吻他,“宝贝,别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唔……嗯……”长安整个身子侧着靠在怀里,后面与郝凌掣纠缠,头被猛然一拉转,郝凌掣的坚挺又深入几分,恰好戳中那点,既舒服又难受,长安被折腾得忍不住求饶。
郝凌掣放开长安的唇,一下把他身子扭正,两人下体正相连,这么一扭身,火热的肉帮在融软湿热的内壁轻轻转了一圈,磨蹭得两人皆是一颤。
郝凌掣再忍不住,把手指伸进长安嘴里搅弄,身下也加快速度,左手圈住他的腰狠狠地抽插起来。
长安如同巨浪中摇摆地一叶扁舟,只能随着大海的频率摇晃。
郝凌掣存心罚他,捏着不让他释放,长安憋得眼泪直流,“凌……我错了……快给我……快……快放开……”
郝凌掣被长安这么一唤,险些妥协,却强忍着说,“求我,求我。说,凌,求求你用肉帮操我。”
“啊……”长安仰着修长的脖颈紧紧地贴着郝凌掣的肩膀,失神地说,“求……求你的肉帮……凌,不……要这样……”长安费力地亲了亲郝凌掣的下巴,祈求道,“不要这样,好不好?”
郝凌掣经不住,放开长安,自己也跟着一道射了……滚热的液体烫得长安一阵哆嗦,郝凌掣又有硬起来的趋势。
长安顿时尖叫道,“不行……我不行了……”
郝凌掣抽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分身,得意地说,“今日就放过你。下次再对别的男人那么热情,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长安艰难地转身,冲着郝凌掣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抬着水红的眼睛怒骂道,“小、肚、鸡、肠!”
“还有骂人的力气?看来我的惩罚轻了。”郝凌掣俯身欲吻,被长安抬臂挡住了。
郝凌掣软下声音道,“我吃醋了。”
长安扭头不理他,下身有黏黏的液体流下,一时不察便伸手去摸。
郝凌掣被这么一个动作惹得顿时血流上涌,一把抱起长安,抬着他的双腿压在自己身上,尚未阖上的洞口微敞,轻而易举容纳了异物,郝凌掣双手放开,长安自上而下重重下落,体内的巨物也进入到一个难以到达的深度。
“啊……”长安猛地揪住郝凌掣的头发,顺势掐住他的背,摸到那道蛇形疤痕,心想,一定要制药帮他去掉这可恶的伤疤!思绪来不及合拢又被郝凌掣顶撞开去。
长安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掉,头疯狂地随着郝凌掣的节奏起伏,终是眼前一黑,晕了。
郝凌掣来了两发之后心满意足的把长安抱回自己的卧室休息,自己又回去面对被冷落的众人。
31.谈判
郝老实讲故事的本领有一套,直把郝凌掣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惹怒了皇帝,又如何英雄救美救长安于命悬一线之际,以及后来的中毒解毒都说得天花乱坠。
正如郝凌掣自己所言,他时时刻刻都能为长安怒发冲冠。
御花园要人,慈宁宫救人,客栈寻人,之所以怒发,情深罢了。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之际,故事也到了尾声,却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
郝凌掣回来了!
大家迅速正襟危坐,郝老实尴尬收场,一虎头大汉红着脸揪揪胡子又摸摸头发,干笑道,“将军,多少板子?”
郝凌掣破天荒微微一笑,“讲的不错,不罚你了。”
郝老实再一次在心里确定了长安当家主夫的地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将军因为长安没有罚自己!!!
顾盼盼疑惑地问,“我哥哥呢?”
“他累了正在休息。”郝凌掣面不改色地说。
顾盼盼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郝凌掣对她视若无睹,转向曾不减他们道,“离族久攻不下,你们有何对策?”
馨兰军队占据三角口,离族守着山洞另外一头,两军都无法前进,如同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
离族只能进不能退,若是全族撤退进密道里,放任敌人攻入家园,简直是全族的耻辱,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而且,若是撤退,水云涧周围全是雪山,根本无法在冰天雪地里找到合适的生存之地。况且一旦生了怯意,士气低落,敌人穷追不舍,将会一败涂地,结局惨不忍睹。
所以离族只能死守。
郝军也讨不到甜头,泱泱大国,对付小小离族久攻不下,不仅馨兰国颜面尽失,而且此战持续将近两月,大军粮草已经供不应求,战争拖得越久对双方都越不利。
曾不减皱了皱眉,斟酌半晌才开口,“属下不才,尚未想到对策。兵贵神速,此战拖得越久越不好,若非如此,只需再等一月,春分时候,白草原雪水逆流,我们可以水攻。”
郝凌掣只是点点头却未说话。
顾盼盼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忍不住说道,“若不是你们的城主好大喜功,肆意挑起战争,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种局面,你们这一群所谓的谋士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运筹帷幄”,真是侮辱我的眼睛和耳朵。”
顾盼盼边说边站起来,“郝凌掣,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要带我哥哥回去。我想和谈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以战止战才是唯一对策,若是我们妥协了,只会让你们这群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肉食者以为我们怕了你们!然后更加无耻地欺负我们,哼,你配不上我哥哥!……让我走!你放手!”
“坐下!”郝凌掣捏着顾盼盼的手腕冷冷喝道。
“和谈?你是离族人!”杨策立刻把手放在兵器上,随时准备战斗,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
曾不减脑中迅速闪过很多计策,一直没有和离族人正面交锋过,抓住她作为人质,引出离族,无论是谈判还是作战都占据极大的优势!这无疑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是离族人又怎么样!”顾盼盼不屑的哼道,郝凌掣就在身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坐回椅子上。
郝老实才不管那么多,吃惊地道,“你叫长安哥哥,你是离族人,那长安呢?他是不是离族人?”
“他即是哥哥,自然与我同族”顾盼盼很不善意地笑道。“你这么关心他,不怕郝凌掣吃醋?”
郝老实震惊之下,已经自动忽略顾盼盼的后一句话,长安竟然是离族人,也就是自己的敌人!那如何是好,将军跟长安这是要相爱相杀吗?虽然听起来很精彩,但是事实上很残酷……千万不要啊……
只有和谈,将军和长安才有可能,郝老实思绪流转,不禁脱口而出,“将军,我同意和谈!”
郝凌掣淡淡地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郝老实为了自己以后屁股不开花,许个好人家,鼓起勇气说道,“第一,现在两军僵持不下,离族藏在暗处,我军虽然兵力雄厚,却很吃亏,若是和谈,双方可以正式交锋。我们可以夺回主动权,第二,即使馨兰再强大,也经不起大军在北方常驻,粮草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速战速决才是良策,第三,如果和谈,长安才能和将军回府。”郝老实挠了挠头,红着脸讪笑道,“将军和长安相爱相杀……呵呵……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曾不减愕然地看看郝老实,又看了看郝凌掣的脸色,终于把满肚子的长篇大论憋回去了,看样子,郝凌掣是打定主意要和谈了,询问他们的意见只不过是通知他们一声罢了。
曾不减随机应变,说,“离族有什么条件?谈判的时间地点?我们需要好好商讨一番。”
郝凌掣站起来道,“既然你们没有意见,此事就交由曾不减主要负责,最好能在明天早上给我结果,我亲自去谈判。”
说完郝凌掣便起身离开,顾盼盼自然坐不住,跟着他走了。
余下的几人黑着脸开始讨论战况。
顾盼盼听说郝凌掣要亲自去谈判,不禁有些佩服他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有点莽夫之勇,但确实勇气可嘉。
郝凌掣停住脚步,顾盼盼猛地撞在他后背上,脑袋碰得生疼,大叫道,“你是石头做的吧。”
“自己去客房休息,会有人给你送饭菜。”郝凌掣面色不善地道,“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顾盼盼愣愣地想骂人,郝凌掣已经一闪身没影了,只得跺跺脚认命地走开了。
郝凌掣回到房中,长安还在沉睡,汗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耳侧,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红,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小巧的鼻子喷吐出均匀温热的气息,水润的唇此刻殷红未消,郝凌掣坐在床边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情到深处,处处都是致命的诱惑,只是看着,就觉得满足,却好像永远都看不够。
如此美丽的人,如此美好的人,就是他的了。
郝凌掣一直结冰的脸像是春分时候突然融化的冰雪,绽放出一个美得令人惊心的笑容。
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让人无法想象此人竟然是那么冷酷的杀神。
在长安脸上轻轻落下一吻,郝凌掣才出门叫了热水。
长安醒来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男人吃醋真是太可怕了!
郝凌掣倒不是纵欲,只是这种自家男人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事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郝凌掣回来的时候,长安已经醒了。
只是连着两日承受郝凌掣的“激情”加“怒火”,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长安本欲自己坐直身子,无奈猛地一跌,扯到身后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郝凌掣迅速奔到床前,柔声问,“很疼吗?我帮你揉揉。”
长安脸红了红,却也不逞强,把头枕在郝凌掣肩上。
郝凌掣的大手轻轻地按压在长安腰侧,酸胀感渐渐消失,长安舒服地轻哼一声。
“怎么样?”
“很舒服。”
郝凌掣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小心待你,我失而复得的宝贝。
长安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几人休整完毕,第二天早上曾不减就把和谈策划拟好交给郝凌掣过目。
最后商定郝凌掣和郝老实出门,曾不减主持大局,二十精兵随行,隐在暗处。加上留守三角口的士兵,足以保证郝凌掣的安全。同行的还有长安,顾盼盼。
这边顾盼盼两日未归,顾云昊等人急得不行。若是顾盼盼和长安被郝凌掣扣压,那不惜一切代价,也是要把两人救回来的。
只是怎么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却又极难。本来离族现在就形势急迫,哪里想到中途节外生枝,顾盼盼此次的冲动举措,让全族的提前陷入僵局,只怕决战已经不可待矣!
顾云昊几人与族中长辈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却突然有人来报,郝凌掣领着顾盼盼和叶长安来和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