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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情——by泪眼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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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至于我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可你信吗?”他的笑带着浓浓的凄楚和被欺骗的伤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轻轻扬起马鞭,催着追风向前走去……

“会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了接过话茬,他才哭了出来……

“你说吧,我听着……”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怎么了,可他的抽泣声确实让我心软了。所以,就在他低头之时,我便将怒火压了下去,静心等候……

我的平静也许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不禁抬起头来,侧首看向我。直到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轻咳出声,他才颇为干涩的说道:“师傅告诉我,当年,他喜欢上一个人,可那人却选择了一个叫秦傲雪的女子,还和那人生了一双儿子……”

秦傲雪是我娘亲,所以千玄提到我娘之时,我的心不禁惊了一下。可他却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师傅说他爱那个男人,可他却顾忌世俗的眼光,让他很失望。他还说,他这一生都恨那个男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他却在幼子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和妻子先后病逝了。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所以他一直都和那男人的儿子做对,可那男人的两个儿子却出奇的厉害让他始终未能如愿……”

“可我真的不知道师傅要我去的地方就是他故事中的那男人的家,因为那已经是他很久以前说起的故事了,这一次前来,他也未曾提起,所以我真的以为他希望我带回谦然,我并不知道他在利用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苦涩和失望,可听着他的故事,我却只觉得怒火中烧。我娘和我爹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下毒害死的,可他竟然撒下如此的弥天大谎……

那时候的我气愤于余牧修的恶毒和虚伪,气愤于千玄的欺骗。然,我却独独忘记了,谦然他不也是从痴情谷来的,我大哥始终和他保持距离的真正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那时候,我可以怀疑千玄,却为何不曾怀疑过谦然,我容忍不了千玄的欺骗,却为何可以不去想谦然也许也在欺骗我呢……

第十六章:惊觉

回到山庄的日子已是第二日黄昏,可就在我们踏入山庄不久,便被小乐和小安边说情况边给拉到了无情堂的一侧……

“谦然那叛徒且不说,珏傲,千玄乃是我的得意门生,就算你我门派关系一般,你长久将他扣留恐怕也不合适吧?”

是他师傅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从容,但你若仔细去听还可以听到一丝隐隐的恨意,让人很是不适……

“余谷主,余谦然是投靠于我没错,可余谷主,他杀师弟之事您尚未查清便对江湖英雄说出这番话来,不就是说您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吗?”

“至于他是不是叛徒,若余谷主可以拿出证据证明,那我巫情山庄也绝不纵容……”

大哥的话说的很是自信,也许在他看来那余牧修是没有证据的,可这话,听在谦然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就在我和千玄躲在内堂之时,我便从虚掩的门扉中看到了谦然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大哥可以舍弃他,可那时的我却不能,不管他是否做过都不可以。所以,就在大哥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便再也忍不住起身,打算推门而入……

“放心,珏庄主不会让谦然有事的……咳咳……”他的咳嗽声很轻,我听得出他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不适,而他为了什么我却没有多想。只是这咳嗽虽轻,这大堂内的高手还是有所察觉……

“什么人,躲躲藏藏的,像鼠辈那般!”说话的是乾坤门的门主,我的败军之将,他会来指责我哥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师傅,徒儿并未被扣留,而是师傅对徒儿下毒,徒儿不得不躲在这山庄之中……”千玄的突然出声,让我有些惊讶。可还不等我多想,他便轻轻的走上前来,将那虚掩的门扉推开,颇为淡定的朝大堂走去……

千玄的出现出乎大家所料,可千玄的话却是更让大家惊愕之处。尤其是那余牧修身后的弟子,更是对千玄怒目而视,纷纷叫嚷起来……

“师兄,你为何昧着良心说话,你可知师傅有多担心你……”……“师兄,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胁呀……”

说话的两人是异口同声声情并茂的,可看着他们那虚伪的脸,千玄却是微微一笑,反而不再犹豫颇为从容的回以颜色……

“哦,是吗?师傅,那我的毒,痴情花和绝情草的毒,也是您对我的担心吗?”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畏惧但却留有余地,只是那其中隐含悲伤和失望,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

我们都不曾注意,所以,就在他说出那番言辞之时,我便立刻上前一步对众人拱手道:“诸位英雄,珏秦在此先就之前无知挑战之事向诸位道歉,可这余谷主说我们扣留羽公子着实是冤枉了我们,反倒是他,对自己的弟子下毒,如此卑鄙,各位,可不要被他所骗呀……”

我的话说的有些幼稚但也很不客气,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悦。所以,就在我说完没多久,那乾坤门的门主钱“大侠”便立刻站起身来,颇为硬气的对众人挑拨道:“诸位,这黄口小儿这般自傲,实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

“舍弟言语有失,可钱门主,这里毕竟是我巫情山庄的地方,而我珏傲也是这武林的盟主,你这般大声叫嚣,难道算不得无礼吗?”

大哥的表情很是严肃,那一刻,我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他的愤怒,而那余牧修当然也看得到。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大哥失去理智,而这却正合他的意思……

“千玄,那痴情花和绝情草虽是我谷中之物,可你该知道,若是服下它们,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怪物,可你看你,如此俊秀,哪里像怪物呢?千玄,你可不要被谦然欺骗呀……”

余牧修的话说的很合时宜,又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所以,那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人士便更加相信起他来,这……让我和大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千玄此刻早已握紧了拳头,似是在下着决心一般……

“义父,怎知师兄身体无恙,诸位,我虽是他余牧修口中的叛徒,可这师兄却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随意诬陷于他,所以,诸位若是让谦然一言,那谦然便给大家一个证明……”

谦然的话对千玄而言其实很过分也带着敌意,但此举确实阻止了那些武林人士的叫嚣和蠢蠢欲动。可就算此法可行,我大哥也好,我也好,其实都不希望用这样的方法去证明什么。

我们都不愿意,所以就在谦然想要靠近千玄之时,我便第一时间拦在了他的身前,对谦然低声喝道:“谦然,不可以……”

我的喝止,让谦然有些愣神,也让千玄压住了怒火。不过,就在他迟疑之时,我哥却先他一步颇为失望的看向了余牧修,进而拉住了一侧千玄的手腕……

“余牧修,我原是顾念我爹的遗言,不过既然如此……”大哥的话中有话,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不过还不等我们提出疑问,大哥便颇为愤怒的对大家喊道:“各位,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他是否中了痴情花和绝情草的毒!”

大哥的话当真是语出惊人,不过余牧修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痴情花和绝情草都是我爹送给他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爹曾留下办法证明他人是否身重此毒,而这方法只有身为庄主的我哥知道……

“嘶”伴着一声细微的声响,大哥便在我和千玄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割破了千玄的手心,让在场众人一阵错愕,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那一刻,千玄的血顺着手心滴落,可那血色却是黑色的。而这,也立刻让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柳神医那里,他吐出来的血似乎总是这个颜色,便是柳神医说他的毒素已解,也是这个颜色……

第十七章:知道

黑色的血说明了千玄的中毒,却不能证明这毒是余牧修所下。所以,就在大哥割破千玄的手心之时,谦然便第一时间向余牧修走去。试图证明什么……

可余牧修是何人,又岂会让谦然靠近他。所以,就在谦然想要靠近他之时,他便故意大笑出声,对我哥和千玄毫不客气的说道:“千玄竟会被你收买,千玄,难道你当日投靠于我,便是为了今日不成?”

“反将一军,诬陷你哥早有预谋吗?”好奇的问了一句,沈欢诧异的看着珏秦,心中竟是一怒手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沈欢愤怒,可这一刻的珏秦却似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不等沈欢继续问下去,便自顾自的说道:“余牧修的问话让我哥愣了一下,也让众人产生了疑问,纷纷指责起我哥。可就在此刻,就在我们都不知如何解答之时,千玄却上前一步,说出了痴情花的秘密……”

“各位,应该还记得羽之轩这个人吧……”羽之轩,姓羽的。不用想我也知道,那就是他说的他的爹爹。可这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他又到底隐瞒了多少?心中不解,那一刻我们大家都看向了千玄,看着他满眼失望却不得不说的神情。

而那许久不曾出声的傲天观观主更是缓缓起身,对众人笑道:“我记得,是他发现了痴情花,交于他的义兄,只是不知他的义兄是?”

傲天观主的话,让千玄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其他人却还是一副颇为质疑的模样,尤其是余牧修更是不解,这让他的心不禁一软,顿了一顿,见余牧修眼露杀意才继续说了下去……

“他的义兄名唤莫天……”莫天?便是创立逆天秘籍的那位高手,而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千玄竟隐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羽之轩的儿子,所以,他就是莫天的侄子……

“当年莫天叔叔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极尽全力的去讨好那人,可那人却独独喜欢巫情山庄的庄主珏尘,师傅,这一点,您还记得吗?”

等着余牧修反应,那一刻千玄的话满是心痛,而这明显让余牧修有所触动,不过固执如他,还是故作淡定的看着千玄,只有那手中的力道已经显现出了浓浓的愤怒和一丝不明的情绪……

余牧修的杀意我们都不曾注意到,不过,千玄却是心知肚明。所以,就在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胸口之后,他还是苦涩一笑,继续说道:“师傅,您难道不奇怪吗?我为什么自己找到你,求你收我为徒,按说你和我爹爹并无交集,就算爹爹身死,我也不必找你吧,还有就是你和我说起那故事的时候,我为什么无动于衷,师傅,你……”

心中无奈,但千玄却并不打算停止,而是打算劝一劝他的师傅:“师傅你该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要对初入江湖的小子下毒吧,那时候我想说的下一句是,你是不是因为他是珏尘的儿子,你……”

“唦”,伴随着这细微的声音,那一刻,余牧修似再也无法忍受一般,不等千玄说完便失控一般朝千玄丢出了几枚看似普通银针,非但如此,他还不顾众人的错愕,歇斯底里的喝道:“够了,我不想听!!”

余牧修的失控让大家始料未及,不过,千玄是君子剑的遗孤,是莫天叫他去余牧修的身边,托付他陪着余牧修的,这,大家也是不曾知晓……

“您不想听,原本我也不想说,我……”银针将要刺入,可他却视若无睹,似是想要和他师傅同归于尽一般,让众人不由得心中一惊,纷纷想要出手阻止……

他们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因为那一刻,银针早已直逼千玄,而能救他的只有我。所以就在他准备不做抵抗和他师傅同归于尽之时,我便先他一步将他拉到身后用剑挡住了那银针……

我的剑虽快,奈何那银针却会变化,变化成牛毛一般多的小针,让我一时无法躲避,只得无力的被它们刺中……

针扎入胸口真的很痛,不过也刺激到了千玄,谦然,还有我哥他们几人。所以,就在众人和痴情谷的弟子打架做一团之时,我哥却先他们一步拔出宝剑朝余牧修直刺过去……

我哥的剑比我更快,可那余牧修此刻早已失去了理智。所以,就在我哥的剑将要刺中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朝千玄飞来,似乎是想阻止千玄的话语,也似在宣泄自己的心痛……

“莫天叔叔说,师傅将来会孤身一人,他不能让你寂寞,就算他死,他也不曾恨过你,只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要寂寞,也不要有恨,可师傅,你怎么能利用我去报复呢,你怎么能辜负莫天叔叔呢,你……”

千玄的话并未因为这场面而停止,或许他也不曾想过停止,而是想要更加的刺激他的师傅,攻下他的弱点。那一刻,他或许是坚定,所以,就算看到师傅步步逼近,他还是固执的继续说着,直到我因为体力不支向他倒去,他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可以为师傅牺牲自己,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珏秦,绝不允许……”

千玄的话让我有些震撼,但也有些担忧。可那时候的我根本顾不得那许多,因为那时我早已坚持不住,只能无力的朝身后的千玄倒去……

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小乐那里我得知了后续的事情。也得知了余牧修和我爹还有莫天的纠葛……

“是什么?他们的纠葛?”沈欢的好奇心再次袭来,所以脱口便是这唐突的一句。不过珏秦显然并不在意,所以,就在对上沈欢的眼眸之时,他还是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我爹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我娘,不过因为和莫天是至交,他对莫天喜欢的余牧修也很是照顾。而这却让他有所误会,爱上了我爹。

只不过我爹是何等脾气之人,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就算余牧修再努力他也不曾动心。只是他虽不动心,那莫天却在有意撮合,甚至通过我爹去讨好他,期望让他得偿所愿……

可事事往往就是如此,莫天对他的好,他是不曾注意,我爹他却记挂在心。直到后来我爹迎娶我娘,他因妒成恨在我娘的食物中下毒,而我爹也服下了那毒物才算结束……

“那后来呢?余牧修被杀了吗?”沈欢的问题越来越奇怪,而这也让珏秦轻轻蹙起眉头,沉默了许久这才在沈欢尴尬的道歉声中有所舒展,就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沈欢的歉意让珏秦不禁微微一笑,允自望向了星空。可星空再美也比不过身边的人,所以就在沈欢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的侧脸之时,他还是继续了他的故事……

第十八章:芥蒂

“没有,我们没有杀他,他是选择了自杀,至于他自杀的理由,我不知道,只是就在他将要气绝之时,小乐说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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