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清因为不适和疼痛而发出的呻吟，传入龙烨耳中就变成了绝佳的催情剂，感觉到下半身又燥热了几分，他才不会去等凌斐清慢慢适应，很快便又强行塞入第三指，强行扩张入口。
替他扩张入口也不是所谓的前戏，只是不想在进入的时候被他夹得生疼，所以动作间也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仅仅是用手就已经让他出血。
所以随便弄了几下，感觉用血做润滑也不差，就抽出了手指，双手抬起他的腿向他的身体方向压过去，这样的姿势使得入口完全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而那朵正在紧张瑟缩着的菊花，仿佛是在邀请自己的采探。
下一瞬间，便是连根没入的贯穿。
频率由慢到快，动作由深入浅出到全进全出。龙烨抱着凌斐清，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不规则律动，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
「……啊啊……慢点……慢……」凌斐清也不再紧咬着嘴唇不吭声，被逼不过也只好开口讨饶。
正在兴头上的龙烨哪里肯听，依旧高频率快节奏地在他身上嘿咻嘿咻做着活塞运动。
「……不行太快了……轻点……」
龙烨完全俯下身压住凌斐清，保持着连接部位的进出畅通，同时还抽出空来吻他，所有的鼻息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这就觉得不行了？才刚刚开始呢。」
「……唔……啊！」
虽然仅有一个音节，但龙烨也立刻敏锐地感觉到凌斐清的声音变了，难道在这里？
难得耐心地返回去寻找，一寸一寸地探寻过他的内壁，终于在蹭过某一个地方时，再次得到了凌斐清的反应。
狡黠的笑浮上嘴角，然后龙烨就专攻那个位置，反反复复，一次一次。
凌斐清的呼吸愈发地急促，上半身都呈现出一种透亮的桃红色，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慢慢地，即使不受龙烨的压制他也主动张开腿贴近他，双腿间的羞涩的小芽也有了苏醒的迹象。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的敏感点。
就这样找准了弱点，没过多久，在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的凌斐清就达到了高朝。
在点点白浊飞溅的时候，龙烨佞笑出了声，「原来即使不用手碰，仅仅是在男人身下，你也是可以有感觉的啊。」
之前都已经说得那么明明白白了，如果只有快感没有羞辱，那算是什么惩罚？
龙烨从他体内抽身而出，分身仍没有半分松软的迹象，动手将已经浑身脱力的凌斐清翻过来，把他摆出跪趴的姿势，再度从后面刺入。
像是初次品尝到糖果甜美的小孩子，在吃坏了牙齿之前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做节制的。
还记得凌斐清吞吞吐吐没有说出来的「而且」吗？
当时他是想说，而且我已经跟你那个了，怎么能再让别人碰我？
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有贞节，不是么。
稍晚的时候，花瑜过来临麒殿，只因王爷答应过要跟她下棋。
那个时候凌斐清才刚刚脱离折磨安静睡去，龙烨看了看趴在枕头上侧着脸熟睡的凌斐清，然后让人叫花瑜回了。
今天这次，当龙烨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竟然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没有昏厥。
「王爷……是不是不会把我送人了？」
拼死拼活还是为了这个。
龙烨摸着他的头，说，「好好睡吧，明天去围场可能还会挺累的。」
绝望立刻在凌斐清眼底浮现，已经都这么努力了，还是不行么……
「别装可怜了。」龙烨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既然赌约已经定了，那是肯定不能反悔的了，但是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会输？放心吧，我再把你赢回来就是了。」
这样算是承诺过了，凌斐清才终于体力不支睡过去。
呃，沧紫肯定是拖不动他，那就勉为其难让他在临麒殿睡一宿吧。
龙烨却从来没有假想过，如果自己输了怎么办？
第七章
皇家猎场是在京城向西百里外的荒野森林里圈出来的天然猎场，因此一行人包括随从都要策马前往。
静王府门口。
龙烨翻身骑上了月华，跟着龙烨一起出来的凌婓清则默默地走向了旁边给他备下的马。把缰绳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摸了摸马的背，正要踩着马蹬子翻上马背，就听见跟着自己出来的沧紫在旁边小声问，「公子的身子能骑马么？」
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刚才走路时别扭的样子担心，凌婓清顿时摆给她了一个安抚人心的笑脸，「别担心，以前我练过骑马的。」
这个时候龙烨插进话来，「他不骑马，难道还要坐轿子？」话虽这样说，但他也确实琢磨起来要不干脆用马车把人拉过去，毕竟今天早上起来看到他后茓上有了新的撕裂伤，在马背上颠簸蹭磨怕是肯定会出血的……
凌婓清略微做了下心理准备，然后翻身动作轻灵地跨上了马背。
「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去王宫殿前汇合了。」凌婓清尽职尽责地提醒道，俨然一副随行侍童的样子。
龙烨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驭马奔去。
凌婓清跟上。
果然是迟到了。
龙烨和凌婓清达到王宫入口的时候，就看到龙玄、龙素和龙彻已经在等了。
于是凌婓清径自贴去了随从队伍，龙烨则走向他们。
「行了也别说什么谢罪之类的虚话了，今天就纯粹是自家兄弟一起玩玩。」见龙烨有下马的趋势，龙玄用话拦住。
龙彻瞧见了凌婓清，皱着眉问龙烨，「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凌婓清，但龙烨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看见凌婓清排在随从队伍的一侧，跟旁侧的人一比身材更是瘦弱得可怜。
「他是赌注。」龙素代替龙烨回答，然后又自我感觉良好地加上了一句，「是老七特意带来孝敬他三哥我的。」
冷冷地哼了一声，龙烨不予评价。
「这是怎么个玩法，不如也算我一个吧？」龙彻立刻搭腔。
「五哥就别凑热闹了。」龙烨委婉拒绝。
「哈哈，老七是怕把他的宝贝输给你！没关系，等我赢了一定叫上你一起玩。」
三兄弟这边热热闹闹说话的时候，龙玄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凌婓清。
半晌，才收回目光，淡淡一声「走吧」，全体出发。
一路策马奔腾，掀起几多红尘。
到了猎场入口，龙烨回头去找凌婓清，看见他的面色已经有些惨白了。于是掉转马头绕到他身边，「你还好吧？」
凌婓清摇摇头，「我没事。」
明明已经满脸虚汗，却还在逞强。
「在这等吧，等我猎到红狐狸，就带你回去。」说罢掉转马头进了猎场。
龙素寓意不明地也看了眼凌婓清，也跟着进了猎场。
龙彻和龙玄这边也开了赌局……
「我赌三哥会赢。」
「那既然这样……朕押老七好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也被用来开赌的两人，正在树木间仔细搜查，敏锐而凌厉的视线扫过那些低矮的灌木丛，观察着任何由生物引起的风吹草动。
龙素一直紧紧跟在龙烨身边，好像是并不急于去找红狐狸。
「喂，老七，要是这猎场里没有红狐狸，或者今天红狐狸都在窝里休假我们谁也没猎到，那怎么办？」
「平局，庄家赢。」冷静地对答，一副波澜不惊的口吻。实际上龙烨自己也不清楚今天能在这林间遇上红狐狸的几率有多大，毕竟这里面的动物不是人工圈养进来的，不过只要它出现了，他就一定会先拿到！
龙素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柔软了嘴角，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了啊——那样冷静却又急迫的表情，这样势在必行的气势果然是天之骄子龙烨才能散发出来的。难怪当初先皇差一点舍弃长子将帝位传给七子龙烨……
可是如果让这样的人受到挫败然后看他困窘的样子岂不是很有趣？嘿嘿——龙素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发誓一定要比他先捉到红狐狸的。
所以其实在龙素的角度，凌婓清不过是用来推波助澜让龙烨困窘的催化剂。
那么，其实说到底根本没人打算跟龙烨争人，不过是他在意过度的胡乱猜度罢了。
「昨天我特意让人放了条狐狸在这里，所以平局的状况应该不会发生。我往那边走了，你努力哦，我可是不会放水的。」龙素说完拐向了另外一边。
龙烨默不做声地直行。
没了马蹄的草间传来沙沙的响动声，龙烨屏息凝神，从箭筒里摸出箭来搭在弦上，静静观测。
结果跑出来的是一只兔子，兔子从草间把自己扒拉出来，灵润的眼睛瞅了瞅眼前高大的人马，一扭身又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若在往昔，那兔子这样停顿的间隙已经足够龙烨射中它的身体，可是今天龙烨看到它却立刻放下了弓箭，眉眼间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双腿夹了夹马肚子，走了。
目标猎物红狐狸，除此之外不作他想。不过不知道如果猎只兔子然后做诱饵引狐狸出现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所谓的守兔待狐？
现在龙烨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非要打赌先猎到红狐狸，还不如打赌猎到山虎容易……好歹人家体积庞大目标明显啊！
一尾灵巧的身影闪过。
龙烨看到了数米外的小水洼旁正俯着身喝水的狐狸，虽然有些皮包骨毛色也干涩暗淡，但铁定只是红毛狐狸啊！于是龙烨搭上了弓，瞄准。
同时他看见另一侧龙素也发现了这只狐狸，也同样箭在弦上。
可是他比龙素的箭更快，破空坼风射了出去。
在猎场外翘首企盼的凌斐清，终于看到两个人飞驰了出来。
等两人在不远处拉马缰站定然后齐齐翻身下马，凌斐清立刻想要迎到龙烨面前，却在半路僵住了身子。因为他看到了悬在龙素马侧的红狐狸……
当时龙烨的箭比龙素更快射出，空气间划过「嗖」「嗖」两声响。
可是射在狐狸身上的箭却是龙素的。
而龙烨的箭，穿透了从龙素身后无声无响地接近他并正欲纵身一跃扑向他的山虎的喉咙，从口间射入，当场毙命。
救了龙素，输了比赛。
龙烨不轻不重地发话，「既然三哥赢了，那么这个奴才就是三哥的了。」
龙素解下挂在马颈间的狐狸尸首然后扔在了龙烨脚下，「要不是你去射那头虎，这狐狸肯定是你的了，所以……」
「三哥怎么回事，以为我那么输不起么？」虽然嘴上语气轻松，龙烨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阴霾。
虽然从两个人的对话间搞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凌斐清至少明白了「打中狐狸的的龙素，龙烨认输了」这件事情。
兄弟俩并肩向着龙玄和龙彻的方向走去，龙烨甚至都没看上一眼跑到半路来迎他的凌斐清。
却在路过凌斐清的时候，被他抓住了胳膊。
「你答应不把我送走的，昨天我明明……」凌斐清满脸的不可置信，希望能通过最后微薄的争取来改变眼下既定的糟糕结果。
凌斐清如泣如诉的眼神一下子击中了龙烨，从来没见过他那样乞求的神色……顿时心软，觉得就算为了他出尔反尔一次又怎样？
主意已定，龙烨准备跟龙素要回凌斐清，「呃，那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早已预料到他动向的龙素打断，「唉，是我糊涂了，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明知道老七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何况是这数十人众目睽睽瞧着呢，罢了，这狐狸我认下了。」
被他这样一说，龙烨的表情顿时僵硬下来，只得黑着脸甩开凌斐清，不再理会他的乞求。
「哈，小清跟我回府吧，只要乖乖听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要多少三哥就给你多少。」
听话？怎么个听话法儿？还乖乖听话？
走在前面的龙烨听着后面龙素调笑的话，脸上黑黑白白来回变色。这也不能怪他脑子里自主浮现出XXOO的画面，实在是龙素的口气太过猥琐。
最后离开猎场的时候，龙素把凌斐清抓上了自己的马背，让他坐在自己身前，双臂环过他拉住马缰，然后纵马而去。
于是凌斐清骑过来的那匹小马，就跟在龙烨的马后面屁颠屁颠地回了家。到了王府门口，龙烨一回头瞧见了跟过来的马，却不见马背上的人……纠结的差点杀马吃肉。
话说凌斐清在龙素的马背上一路颠簸。
被颠得屁股疼，事态变化得有点太剧烈以至于有些接受不了，总之脑袋也晕沉沉得疼。不明白为什么龙烨没有猎到红狐狸，昨天他明明都已经不顾羞耻地那身体换得了他的承诺啊！也不知道龙素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似乎不是素王府的方向……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凌斐清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崩溃了，如果不是还能靠在龙素身上，怕是他早就滚下马背去了。
龙素扶着凌斐清下来，然后盯着凌斐清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问他，「昨夜很激烈？」
「嗯？」凌斐清没反应过来。
龙素眼睛里闪烁着揶揄的笑意，「昨天他弄伤了你吧？那今天还让你骑马，老七真是不懂得心疼人。」
凌斐清刷地红了脸。
「行了，别不好意思了。你没看今天我把你回来，老七脸色都臭成了什么样子，等过些天他开了这个口，我就把你送回去。」龙素把手放在凌斐清的腰上，然后推着他往朱红大门内走，「先进去吧。」
凌斐清抬头看，他们现在站在一套简单却别致的小院前，不是素王府。
「这……不是素王府……」眼见不是素王府，凌斐清哪里敢进？生怕里面是什么红粉烟花阵。
龙素干脆拉过凌斐清直接拽了进去，「哪敢让你住我府里？倒也不是不方便，回头老七追究起来说不清楚啊！这是我买下的宅院，你暂且安心住吧。」
「素王爷……」
凌斐清突然停步，于是龙素也只好停下来看他，「怎么，不喜欢这里？」
「素王爷，我就是静王爷送过来的奴隶，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龙素打断，「小清，别再说这种话了。」揉了揉他的头发，神色温柔，「你在老七府里受了一年的罪，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老七不在，那些奴才自己乱做主。你看自从老七回来后，你是不是就轻松多了？其实啊，毕竟那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哪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啊。」
凌斐清凄凉一笑，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因为兄弟情分所以才……」分明是因为他找到了更加残酷的方法。
「在你之前，老七从来没碰过男孩子。」
话题至此终结，然后龙素带着凌斐清一一看了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足够一般人生活居住所用了。
「等回头我派点丫鬟仆役过来，不然冷冷清清的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龙素说完这话看到了凌斐清的抗拒表情，又试探地问，「那要不把那个一直跟着你小丫头找来？就是在老七那里伺候你的那个？」
「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已经不是能再被人伺候的身份了……」就算有王爷撑腰，但毕竟身份不同以前……开始是纯粹的奴才，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男宠，而现在……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了……
「别乱想了，你喜欢清净，那就不让人来烦你了，衣食什么的我会让人送来。」
凌斐清点点头，以一种十分低等的姿态接受了龙素全部的馈赠。
纸窗上人影摇曳，纱帐内的女人对镜梳妆。
「你看清楚了么，他就去了那里？」慵懒而柔软的声音，她用梳子整理额前的发，柔软的布料滑下来，露出光洁的手腕。
纱帐外垂首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声音低沉，「是的，奴才亲眼看见他进去的。」
「知道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瞧见。」她懒懒地嘱咐了一句，却显得那么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