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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沉浮——by西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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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让他想要扭动,他努力克制那种欲望。

克雷斯用舌头包裹住奥勒利安,细心的刷过每一寸皮肤,在前端的细缝打转,连那在一开一合的小孔也不放过。他每一次都退到柱头,然后又整根吞入。奥勒利安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快感不停的敲击他,让他对自己的控制力分崩离析,像是凿子凿开冰块。

在四溅的冰渣中,他的理智完全粉碎了,他闭上眼睛,收紧了抓着克雷斯头发的手指,摆动起腰肢,配合着克雷斯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突入对方温暖的口腔之中。唾液混合着从他分身前端分泌出的液体流下来,滑过他的股间,将床单濡湿。

他就要爆发了。克雷斯空出一只手去拨弄奥勒利安的乳头,轻轻的拧着,打着圈,另一只手则探向自己的肉帮。天啊,那里像一根烧热的火棍。

在一阵痉挛中,奥勒利安将头偏向一侧,达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高朝。快感像一场海啸将他深深的淹没。他简直是无助的在克雷斯的咽喉中射了出来,嘴里发出牲畜一般的呜咽声。他睁开眼睛,通过克雷斯的眼睛,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一种扭曲的快乐。

一系列画面,像是沉船的残骸滑过他的脑海。

带铁齿的高窗、贮藏室的阴暗处、他的母亲、帕图斯、交叠在一起的肉体——那种表情……和他脸上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让奥勒利安产生了一种极端的自我厌恶。他折过手臂,但克雷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念头。金发奴隶制止了他,将自己肌肉隆起的臂膀递过来,奥勒利安迟疑了一下,仍然咬了下去。

朦胧的视野中,他看见金发奴隶皱了皱眉头,他松开嘴巴,对方久经日晒变成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克雷斯吞下了奥勒利安射出来的所有,连同从嘴角溢出来的部分也舔干净。少年的眼睛微微有些充血,胸脯不停的起伏着,浑身汗津津的。几绺发丝粘在他的额头上,克雷斯拨开它们。

「我可以留下来吗,主人?」他注视着对方,说。

「在你收到离开的命令之前……」奥勒利安喃喃,伴随着减退的快感,他的力气也在消散。他实在是太累了。

克雷斯感激的用鼻子蹭着他的额头、颈窝,留下细细的吻。

在他这么做时,奥勒利安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进入了梦乡。

克雷斯看着他的睡脸,自渎……今天终于没有人来打搅他了。

下一次,他们或许可以更进一步。克雷斯想,他极度希望能够进入奥勒利安的体内,在他的身上驰骋。但这大概只能是一个奢望。他的主人显然会在他成功之前就宰了他,而且,他也害怕奥勒利安无法承受自己。

不过,我仍然可以献出我自己的,克雷斯盘算。在他发泄出来之后,他搂着奥勒利安,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十章:入场

克雷斯将水浇在奥勒利安身上。他们站在浴池里,面朝着廊柱,纱帐没有放下来,从这个方向远远看去,可以看到秋天的庭院。

一度鲜艳的色彩呈现出过度成熟、走向衰败的预兆。黄色、橘色、红色、褐色取代了以蓝绿为主的冷色调,好像有人点燃了一簇巨大的篝火。

但是炎热却在一天一天的远离他们。

晨浴在一种舒适的默默无言中结束了。奥勒利安跨出浴池,展开四肢,由克雷斯用一大块布料将他擦干,给他裹上层层叠叠的披挂长袍。

出于某种克雷斯不清楚的原因(但绝不是昨晚的活动),奥勒利安今天心情不错。他动作轻快,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带着期待。这很不寻常,要知道他平时是多么与年龄相违背的阴沉。

不过克雷斯喜欢他这样,并希望它一直持续下去。在他捧起奥勒利安的脚,开始擦拭时,奥勒利安甚至还笑了一下。

「我弄痒你了吗,主人?」克雷斯停下来。

别的时候,奥勒利安应该板起脸,缄口不言,或者干脆赏他一巴掌什么的,但今天,他摇了摇头,「不,」他说,「是你的神态。」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解释,「一只雄狮,但是却在做小猫做的事情。」

克雷斯反观了一下自己——跟奥勒利安相比,他就像是一个巨怪,住在洞穴里,笨重且暴躁的那种,但他却没有拎着棍子在森林里追逐小鹿,而是跪在这个纤细的少年面前,捧着对方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的脚踝。不得不承认,奥勒利安的形容十分贴切。

克雷斯想到他失去的自由,心灵和身体上的,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沮丧。至少现在不。奥勒利安的笑容让他的心一阵悸动,他只想讨好他,尽全力让他开心。

「想被小猫舔一下脚吗,主人?」克雷斯问。

奥勒利安想了想,他做任何事之前都要露出那种沉思的神色。最后,他低声嘀咕:「总不能拒绝小猫吧。」他好像在说服自己。

克雷斯的欣喜不亚于一个突然被提拔为将军的列兵。

「谢谢你,主人。」他冲奥勒利安一笑。

他没有舔过任何人的脚,不过他知道该怎么做,那是女支院会告诉你的事情之一。和他认识的性工作者相比,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他舔的是奥勒利安的脚。

那只脚堪称艺术品。脚背很高,足弓弧度优雅,没有一点死皮,摸上去像东方丝绸那么顺滑。

克雷斯含住他精巧的拇指,经过沐浴,奥勒利安的皮肤上残留着鲜羊奶的味道。乳香诱惑着克雷斯进一步的探索。他将舌头伸入奥勒利安的指缝中,在其间滑动,用舌尖搔弄着那个小窝。

奥勒利安看着他的奴隶沉迷在这卑微的乐趣中,他想到昨晚这个男奴让他感受到的东西,好像一阵席卷他全身的飓风,又像是蓦然击中他的晴天霹雳,让他死去活来。

那到底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亢奋,奥勒利安衡量着。不过不管怎么说,它都相当耐人寻味。

突然,在这当儿,那种感觉又翻腾起来。在克雷斯轻啜他的脚趾时,在克雷斯用灵巧的指尖在他的脚心打圈、按摩他的脚踝时,那种感觉像潮水一样渐渐的升高。

奥勒利安的身体扯动了一下,他扶住身边的柱子。那感觉堆积在他的下腹,他注意到,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起了变化。如果继续下去,他说不定会放任自己再来一次。

沉船的残骸再次从海底翻搅起来……他看不起他的母亲,但他不正和她一样放荡吗?甚至,他允许一个奴隶取悦自己。一阵恶心,奥勒利安突然想要呕吐。

「停下。」他说。

克雷斯没让他再说第二遍。奥勒利安煞白的脸色吓到了他。克雷斯站起来,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我弄疼你了,主人?」

一阵干呕涌上来,奥勒利安闭上眼睛,尝试把它压下去,抚平呼吸。他紧靠在克雷斯结实的胸口,好像一个溺水者,在激流中紧贴着舢板一样。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愤怒逐渐在他心中形成。

为什么?不忠的是他的母亲,可是受到惩罚的却是他!他被剥夺了不受打扰的享受身体之乐的权利。

他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

今天,他要做一个了结。把错乱的星辰放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去。

奥勒利安整理好袍子,命令克雷斯给他系上皮凉鞋。主仆一前一后的朝外走。

客厅里,一家人正在等待他。他依次给他们问候,踮起脚在尤里乌斯脸上亲了一下,朝茱莉亚和塞皮娅点了点头,避开眼神交流。

一个奴隶走进来,宣布客人的到来。

今天是帕图斯和他约定的日子,他们要去看角斗。

「爸爸?」奥勒利安征求尤里乌斯的同意。

「哦,去吧,孩子。角斗表演和女人是让你成为男子汉的两个必要条件。」尤里乌斯大度的挥了挥手,「我就不去了,这两件事情我都经历太多了。」

「谢谢爸爸。」奥勒利安说,正要迈开步子,尤里乌斯打断了他,「忘了什么吗?」他张开双臂。

奥勒利安投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干燥的阳光和橄榄的味道。越过他的肩头,奥勒利安看见他的母亲注视着他们,笑着。

还带着贤妻良母的假面啊。奥勒利安闭上眼睛。

尤里乌斯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胳膊,然后放开了他,「注意安全。」他提醒。

奥勒利安点点头,经过克雷斯时,他给了金发奴隶一个目光。

跟上。克雷斯毫无困难的理解了。

是,主人。他在心里回答。和奥勒利安一起外出,还有比这令人振奋的消息吗?他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晃了出去。

北海渔夫大吼一声,向他的对手投出了网。

那个外号叫做土狼的家伙这次不太走运,他没能躲过。沉重的麻绳编织物绊倒了他,他倒在地上,试图把腿拔出来,摆脱干扰,但一切只是徒劳。他挥动着武器,两柄刺戟,在这种情况下,那帮不上他的忙。

情况不妙。帕图斯抓紧了椅子扶手,另外一个角斗士训练家,他的老对头,从前排回过头,朝他一笑。

「这一网收获颇丰啊。」他抚摸着贴在头皮上的灰白的头发。

帕图斯嗤之以鼻,继续看下去。

北海渔夫伸出铁叉,准确的一击贯穿了他的对手的大腿。土狼发出一声哀嚎。

鲜血大把的洒出来,将环形竞技场内的气氛推向沸腾。

北海渔夫朝观众席张开双臂。

「怎么办?」他高声问。

「杀!杀!杀!」所有人异口同声振臂叫喊。

胜利在望的角斗士在头盔后纵情大笑,他重新转向自己负伤的对手,举起铁叉。

如果他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就能看到,对方正在悄悄的瞄准他的腹部。

他们像两只螳螂,迅速朝对方扑去,然后退开。双方都命中了。铁叉穿过土狼的金属覆面,钉进他的头颅,而刺戟划破了渔夫的肚子,他看着自己的肠子滑出体外。

「呼。」看台上,帕图斯轻拍了一下手掌,「鱼死网破。」

他的对手回过头,狠狠剐了他一眼。

两个角斗士都倒下去,激起沙和尘土,观众的呼声似乎要把天空震垮。

夜色期然而至,火盆被点了起来,士兵开始收拾场地,准备下一回合,最后一回合。此时,坐在帕图斯身边的金发少年站起来,向外走去。

「奥勒利安?」帕图斯呼唤着问,「你去哪?冠军已经开始登场了,你不会想要错过的。」

奥勒利安用一个哈欠就夺取了他的注意力。欢呼的人群似乎在一瞬间被整个拿走了。

「我累了,我想回家。」奥勒利安说。

「我送你。」帕图斯囫囵吞下一口酒,站起来,和他一起走进了幽暗的通道。

第十一章:真相

他们站在旧竞技场,平时,一些小型赛事会在这里举办,但现在,这儿只有空旷。

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天穹上,就像午夜提前降临了一样,但远处,地平线四周,却还是亮堂堂的。风肆虐着,帕图斯嗅到了暴风雨的气息。

奥勒利安抛来一柄短剑,帕图斯没有接,任它插进沙土里。

这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恶劣玩笑。帕图斯自嘲的想,他的儿子要和他进行生死对决——亲生儿子。

那个让他不得安宁的悖论又浮现出来。帕图斯应该告诉奥勒利安真相吗?

他知道他答应过茱莉亚。但是,茱莉亚只是不想让尤里乌斯知道。这是正确的,尤里乌斯会杀了他们全部。但如果帕图斯能够说服奥勒利安保守秘密呢?在他们的格斗训练中,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奥勒利安甚至对他笑了……他数了数,一下半呢。

好吧,这个数字不太乐观。但他们是亲生父子,血缘总是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将人们联系在一起。

许多人称之为,羁绊。

就这样办吧,如果他不能不知为何令奥勒利安明白自己的主意有多傻,他就扔出这张牌。

在心中向茱莉亚道了个歉,他经常这样做,当他注视别的女人,或是在女支院门口流连时,帕图斯开口说:「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以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和我妈妈搞到一起的?」奥勒利安不留情面的问,「谢谢,我不需要细节。」

计划一,失败。

帕图斯改变策略,「为什么不告诉你……」他努力了一下,但说不出父亲那个词,他已经把这个荣誉归到自己身上了,他又开了个头,「你怎么不告诉尤里乌斯?」

「用你们的错误去伤害我无辜的父亲,」奥勒利安思索着,好像他真的这么认为,「好主意。」

帕图斯注意到尤里乌斯已经把他塑造成一个政客了。

「他……」他不是你父亲,差点,帕图斯就脱口而出。还没到最后关头,他提醒自己,「我明白了,你想安静的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你看,正如我一开始就向你指出的那样,这儿是我的舞台。」帕图斯示意了一下空旷的竞技场,「我在这里奋斗了一辈子,我的荣誉、我的权威……都在这儿,你不能以为半年的格斗训练就能与我匹敌吧?」

在帕图斯眼里,他和奥勒利安在庭院里进行的那些,就跟扮家家酒一样。

不过,他真的要威胁他的,再强调一次,亲生儿子?

奥勒利安点了点头,「而且,我是一个娘娘腔。」

帕图斯本来想避免这么直率的表达,虽然这是个准确的词。

「唔……」他耸耸肩,「这是个充分的放弃的理由。」

奥勒利安低下头,用脚尖在沙土上划拉着,好像在帮助他思考,然后,他抬起头,「你曾经说过,成为一个角斗士,需要野兽的力量和魔鬼的狡猾。」

「诸如此类的吧。」帕图斯不记得准确的表达了,他很吃惊也很欣慰的发现奥勒利安还记得。他回想当时奥勒利安的回答,「那两者没有出现在你身上。」

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帕图斯现在明白奥勒利安为什么总是那么吝啬他的笑容,要是他保持微笑,世界或许会因此熔毁。

「同时。」奥勒利安说,「我说了,同时。我至少有其中一样。」他抬起双手,拍了拍掌心。

脚步声。

帕图斯转过头,一个魁梧的阴影从角斗士登场处迈了出来。他一直走到奥勒利安身后。

野兽的力量,帕图斯会这样形容那个金发奴隶。他身后的两个努比亚护卫拔出了武器。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帕图斯挥手制止了他们。

他现在开始看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奥勒利安早就知道了他和茱莉亚的秘密。他一直沉默着、计划着,只为了有朝一日拔开瓶塞,感受饱经酝酿的复仇散发出的芬芳。

帕图斯以为自己在训练他,但实际上,他是在训练奥勒利安的狗。他开始认真起来了,这确实是生死关头。

「我们有三个人。」帕图斯严肃的提醒他注意,「三个战士。」

奥勒利安不以为意,「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是的,在平常,帕图斯身边不只有两个护卫。但今天,他所有的角斗士都在大竞技场,现在确实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老谋深算。这是帕图斯希望在他继承人身上看到的特质,但当它针对的是自己时,他有点哭笑不得。

祭司或许会告诉他,这就是长期睡别人妻子的报应。

「你本来可以……嗯,色诱我……然后……」他含糊不清的说。

奥勒利安的脸色一下子跌至冰点,「捡起剑。」

混战在雷声中开始了。

帕图斯看着他的儿子朝他举起剑,好一会,他站在那里,浑身僵硬,他握着剑柄,好像握着一个陌生人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黑肤护卫行动了,那个金发奴隶拦住他们,游刃有余的在他们之间周旋。

看得出来,他本来就身经百战,或许,他以前是个打猎的,要么就是在市井上混的,但经过规范的训练之后,他的动作更加精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下都是要对手的命。

简直是给狮子插上一对翅膀!帕图斯在脑海里构思他和自己的冠军对决会是什么场面,毫无疑问,那会让整个罗马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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