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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命上——by李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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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并未答话,而是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要不是你王大哥病重,要不是我派人把你强行带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怎么会,好歹相识一场,我还欠你两条命。”话说如此,往日种种浮于眼前,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混杂其间,虽然不尽愉快,但也有些许的情义在里面,一时恍惚,唤道:“文玉——”

房间内部突然传来几声咳嗽,我闻声望去,见珠帘后是一主卧,透过间隙,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体因咳嗽而起伏的厉害,床边,丫鬟俯首而侍。

顾不上苻坚此刻如何心情,我转身入了主卧,一进去,远远地便看见王大哥看着我笑,一双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脸枯瘦的仿若老人一般,那一身白色的衣袍下仿若空无一物。

我的心被狠狠一撞,怎么会?怎么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声名显赫,帮着苻坚一统北方的大将军,国之良相王猛?

“冉弟”王猛唤道,声音有气无力般,在丫鬟的侍奉下坐了起来,靠在靠垫上。

听他唤我,我这才回过神,三步并两步的跨到王大哥床前,千万句关心慰问的话语如鲠在喉,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怔怔的看着他。

那双搭在被子上的手,形容枯燥,哪还有一点肉质?再看那一张往日里刚毅的脸……

眼前竟变得模糊起来,万千的语句都化作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王大哥闻言笑,依旧笑得明朗:“是不是很吓人?”

我摇摇头:“不,王大哥即使病中,也是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哈哈,这话我爱听,咳——咳——”

我扶住王大哥,轻抚着他的背,让他顺顺气,王大哥从丫头扬了一下手,示意出去,丫鬟说声是便退了出去,房间只有我们二人,或者珠帘那边,苻坚还在斜坐在椅子上。

待王大哥咳好了之后,我刚要起身,便被拉住了衣袖,我知他必定有话要与我说,否则不会叫人千里迢迢的把我叫来。

我顺从的坐在他身边,道:“王大哥,你有什么要交代于我的,尽管说便是,只要力所能及,必当竭尽所能。”

王大哥只是笑,左手伸到内测枕边,拿出一只白玉箫递给了我:“这只箫跟了我四十余载,形同骨肉,如今,我把它送给你,留作纪念,还望冉弟不要嫌弃。”

我低头看着那枯瘦双手中的白玉箫,它静静的躺在那里,虽不算华丽,却饱含着浓浓情谊,这份情谊,如何受的得,怎敢受的得?

“我这病,不传染,没事。”王大哥在一边补充着,颇有些焦急,怕是见我半晌不收,以为我嫌弃他了。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怕收受不起,他太……不知我到底何德何能,可以承蒙王大哥厚爱?”

王大哥语调微怒:“男子汉大丈夫何以婆婆妈妈,说,收还是不收?”

像鼓足了勇气般,我接过白玉箫,应声答道:“收,当然收,而且以后还会贴身左右,睡同寝,醒同行。”

王大哥听我这话,眉间这才拨开云雾,随即道:“冉弟,王大哥问你,我强让你喜欢我们大王,你可曾怨过王大哥?”

不等我回答,王大哥又道:“这些年来,我知大王虽有佳丽三千,却依旧寂寞,唯一所爱,却又不得不送出去,你知道,那人就是慕容冲。”

王大哥喘息一会儿,又道:“我知道,大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真的喜欢他,如果不是慕容冲这人太过阴狠歹毒,我又何曾非得清君侧,让大王不痛快?”说及此,王大哥神情有些激动,而后压下声音,神情黯淡道:“或是我私心,想找人弥补这个空缺,可是,好像我错了,我不但让你不痛快,也让大王更不痛快,且郁郁寡欢,从上次一秀峰回来后,大王更是成日神不守舍,如同三魂丢了七魄般。

冉弟,情场之中,你应比我更懂,大王这种表现,你说是为何?”

第44章:真情假意

为何——

我的心狂跳不已,却又是因为哪般?

“咳咳……”王大哥或是憋着一口气说完这话,话音刚落,就猛地再次咳嗽起来,打断我那刚打开的思绪,我看着那咳嗽中震动的胸腔,可想而知,那里,会是瘦成了什么样子。

心里难受,问道:“王大哥,你这是得得什么病啊,怎么区区几日就把你折磨成这样子?”

王大哥并无愁容,依旧侃侃而谈:“王大哥再不逼你,只凭你意愿就好,但是冉弟,世间真心不多,不要轻易抛弃。”

“真心?”我摇摇头:“不,王大哥,你觉得苻坚是对我动了真情?我看他只是不甘心吧!”

王猛轻叹一口气:“好吧!不说这些,王大哥有一事问你,你可否如实告知?”

“王大哥,你问就是。”

“那日来幽庭欢寻你的男子,他对你有意,是吧!”

我的脸在听闻这话后莫名的热了起来:“他……他的确跟我有所牵连。”

王大哥冷哼一声:“我看这人身份不简单啊,眉目冷峻,睥睨四方,仿有君临天下的气魄,其霸道之极不亚于我们大王,我看的出来,你不仅有些忌惮于他,还有些……咳咳……”

王大哥到此停顿,又咳了几声,那未完的话,那被省略的几个字,仿如一道惊雷,重重地击在我的心上,心跳不安份的狂动,那曾经被掩饰的,刻意忽略的,不知名的情感在心跳时一次次蹦了出来,让我不知所措。

我喜欢他么?难道别人都能看得出么?

“你看他的眼神,秋波流转,饱含深情,冉弟,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王大哥随即在这惊雷之上又加上一道力量,让我的心猛地沉落下去。

饱含深情?我笑了,是的,我那时一定把他当作沈逸来看了,我总是会把他们弄混。

眼角梢到王大哥的脸,他似乎有些怔了,僵硬的看着我:“如何笑得这般凄苦?”

虽不需隐瞒什么,但还是不知如何说得出口,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只好顺从他想,答道:“我是喜欢他,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也好叫苻坚断了那个念头吧!

王猛一时错愕,没有言语,倒是一直呆在前室的苻坚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被撞起的珠帘哗啦啦的碰击在一起。

苻坚站在我身前,双目赤红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将要被拷打质问的姿态。

“他,是什么人?”

我看着他的脸,这是我来这儿第一次好好的看他的脸,本来意气风发,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脸上,已然冒出了不规范的,青色的胡茬,显得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刚哭过一般。

哭?苻坚会哭?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苻文玉会哭?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觉可笑。

身后王猛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苻坚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过去,眼眉皱起,脸上无限心痛与隐忍。

“景略,你先歇着,无痕——”苻坚唤了一声:“照顾好你们王大哥。”

说罢,一手拉住我的手腕:“走,我们出去说。”

我回头看了一下王猛,心里犹豫,却不容我抗拒,被硬拉着往外走去。

苻坚拉着我一路前行,穿过花园,别苑,出了后门,竟是把我往高山上带,无双和几名侍卫远远尾随身后。

这其中,我试图甩脱他的手,试了几次,反而被握得更紧,只好道:“你带我去哪儿?”

苻坚却不答话,依旧执着而强硬的拉着我走,直至山顶,断崖边缘。

他目视前方,伸手指向前方,朗声道:“冉儿,你看,这里,都是我大秦的大好河山。”

我随之望去,广阔天地间,绿木随山峦起伏不止,江湖枝杈分流其间,山体之间仿佛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萦绕,那感觉,令人心旷神怡,此时正黄昏,残阳亦如血。

苻坚又道:“我们的疆域东至大海,西抵葱岭,南控江淮,北极大漠,人口有数百万之众,如今,北方一统,就只剩那东南一角的晋国与我对峙,可是总有一天,那便也是我的天下。”

他的语气颇为骄傲,仿佛站在高高山岗上狂啸的狮子。

我扭头看向他,见他目光沈炯而遥远,仿佛有着睥睨天下的气魄和豪迈,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两个字“野心”,从他的举动里看出了他的秉性“狂傲”。

“冉儿”苻坚的手移至我的掌间,与我的牢牢扣紧:“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与我共同坐拥这万里江山,从此不论君臣,只做夫妻。”

我愕然,那手心上,肌肤相接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天边的残阳更加鲜红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冉儿,你说你不喜欢帝王,那以后我在你面前就不是帝王,只是你相公,你一个人的,后宫佳丽,吾再不染指。”

我抬头,看见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如天上星光璀璨,耀眼刺目。

我低下头,右手握紧玉箫,不敢直视。

你是在期待着什么?

一个答复?

或是一个——

或许,你只是不甘心。

你是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对我,一片痴心?

而我,不敢接受,亦不知该如何拒绝,仿佛那颗鲜红的心脏会因我而破碎。

仿佛我也在渴望什么,渴望那遥不可及的爱情?渴望那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

不,自古帝王多薄情,我又怎能痴心妄想?

虚幻总要被打破,既要破,为何不早些破了?

“你……你要什么?”我的嘴唇颤抖着,不知为何而颤抖:“今晚,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完了,就让我走吧。”

“冉儿”苻坚一声怒吼:“你以为我要是只想那事,我还用等到现在?你以为之前你会那么容易跑掉?告诉你,我苻坚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那只手在我手上轻轻摩擦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刚看见你时,喜欢,谈不上太喜欢,景略却是很看好你,强力推荐,还提出一个当时让我觉得可笑之极的提议,他想让我爱上你。

那时也觉得有趣,就答应了。

慢慢地,我觉得你很不一样,有朝气,又单纯,最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你,性子还很刚烈。

或是初上一秀峰那时,还没有真的爱上你,后来,我看见你撞上了石壁,不知道有多么震撼。

从那一刻起,我明白了什么是尊重,也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也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你。

冉儿,给我个机会,让我爱你!”

第45章:千里追逃

山风骤烈,吹着衣袍狂乱,也吹乱了他的发。

他的眼睛,映着落日的余晖,温柔的,仿佛连那风也温柔了许多。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脑子一片混沌,感觉到额头上温热的触碰,是指尖轻轻抚摸,听见那人说:“当时,我吓坏了,还好你没事。”

手心里烫得吓人。

身体,不由自主得颤抖。

我被拉进那个温暖的怀里,紧紧拥住,只是拥住,不带任何一点情/色意味。

我任由他抱着,脸慢慢伏在他的肩上,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要这个怀抱,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就这么跟他走了。

因为他说,他懂得了尊重,因为他说,他爱我。

双手攀上了他的背,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司马曜的脸,我犹豫了。

那个我本不爱的人,那个侮辱我,欺负我的人,那个不过是长了一张和沈逸一模一样的脸的人,何必留念?

可是那张脸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闪现,包括那一个个噩梦,挥之不去。

而后,我们靠在山石上,彼此相依,看天边落日尽去,看万里江山如画,轻谈细语。

我们谈起王猛,谈他们之间的情谊,而后,他神色黯然的说:“景略,怕是熬不过这几天了。”

我握着手中的白玉箫,仿佛种种伤怀尽然传达。

他说:“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兄弟手足,是知己良友,景略雄才伟略,他死,国民之哀,更为吾之痛也。”

我看着他的眼,此时,山风又来,发丝在脸上轻轻浮动,吹皱了他眼里的那湾子池水,葱白玉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透出低低的呜咽。

那一刻,我从未觉得这堂堂的大秦天王苻坚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那一刻,我知道他或许也是孤单的,或许也需要人来爱,也是从那一刻,我认识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苻坚。

当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夜色降临,那最后的一点光亮也没了,黑暗彻底占据了整个世界。

我们认真的吻着,彼此之间只能看见对方脸蛋的轮廓,那一吻,那么漫长,不知疲惫。

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双眼睛隐藏在黑暗里,树丛后,偷偷窥视,道道寒光,如芒在背。

远处的树木在黑茫里摇拽着很是诡异,那的被风吹起得簌簌声,让人躁动,让人不安。

可是身边有他在,反而觉得很安全,也很宁静。

或是谁都不想打破这安宁的时刻,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相依相偎,仿佛就是天长地久。

不知何时,我靠在他的身上,睡了过去。

头上,仿佛有人在淡淡的诉说。

秋风渐凉,我却不觉得有丝毫寒意,或是心是暖的,这一夜我睡的很安稳。

然而,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大胆何人?”然后是一阵兵器相击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枕在苻坚的腿上,而苻坚,神情自若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温柔的我差点忽略了那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

而他,好像全不把那远处的危险放在眼里,抚着我的脸颊,微笑着说:“睡得好么?”

垂眼间,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件衣服,而苻坚,竟是只穿着件里衣。那流淌在血液里的温暖啊!顿时游遍全身。

“哼,你们倒是情深意浓得很啊!”仿似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生生斩断了那萦绕在心间,脑海里的梦幻,如一条毒虫爬上脊背,瞬间麻痹,不寒而栗。

他~~~他怎会在这里出现?

我的身子猛的弹起,眼前几米处,司马曜负手而立,背对着初起的旭日,眼神冰冷的夹杂着秋日清晨的冰凉气息,如一道道利刃向我射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正好被苻坚伸手搂住。

“别怕,有我在”。

耳边淡淡的话语,却有着平复人心的力量,我转过头,对他笑笑,道:“没事。”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不敢再看司马曜的脸,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还以为你被奸人掠去……没想到是我多心了。”司马曜冷冷说道,声音仿佛有些嘶哑,有些忧郁的气息。

我心中茫然,他是因为担心我才……

不知什么样的滋味涌上心头,是惊讶,或是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身边搂住肩膀的手收了一下。

远处无双与几名侍卫跟一拨身穿便服的人乒乒乓乓的打得热闹,仔细算来,那些人只有五六个,大多我都见过,是司马曜的贴身侍卫一流,还有一个,就是司马曜的得意爱将谢朗。

苻坚拍拍我的肩,示意安抚,继而上前几步说道:“马兄真是客气,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见我,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啊!只是不知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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