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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恋人——by千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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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居然有那么大的一件事情不知道,童年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就好像是乱了套的毛线,乱的一团一团的,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夏夜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黑暗,让夏夜有一瞬间的恍然,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手边的触感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熟悉,脸上还有丝丝的触痒,是童年。

在黑暗里,再加上现在正处于严冬的季节,又或者他已经在这里趴了了很久了,所以他的手变得冰凉的,夏夜下意识的握紧。

“你醒了??”童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都有些糯糯的。

“恩。”夏夜淡淡的说道,即使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还是可以想象童年的样子。

说实话,童年有些惊讶夏夜居然会那么的平静。

即使是看不见了,目光没有了焦距,但是双眼还是那么的明亮。

他们就这样什么都没有说的坐着,夜晚的医院很安静,静的好像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童年一直在把玩着夏夜的手指,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知道……”忽然夏夜抓住童年的手,有些犹豫的开着口。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童年想起了医生的话,说夏夜是间歇性失明,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要是好的话,几天后就可以看到,几个月就可以看见,但是要是不好的话……也许就……永远都看不见了……

“什么?”童年的心里虽然就像是万海打过,湿淋淋的,但是语气还是假装很平静。

“你知道我和管在申是怎么认识的吗?”夏夜说着,拍着童年的手心。

“恩?”

“要是没有他,你今天也许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当年我出车祸的时候,失血过多,当时血库缺血,是他当场抽血给我的。”夏夜说着,换了一个姿势。

“呀,所以他才会老是说你欠他血的吗?”

“恩。”

“……”

“你知道吗?在那辆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老师说的生命只有一次,然后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感到那么害怕。”

“……”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上一辈的人变得如此的堕落……”夏夜说这些的时候就想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表情和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

“上一辈的人??”童年有些吃惊。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见过他,以前小的时候,在远远的地方见过他。”

“……”

“大概是我三岁左右的时候,那个人的女人找上门来了,我妈妈被吓了一跳,哪知道她上来就是用英文破口大骂,那时候小,没有听明白说了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所以就跑过去挡在我妈妈前面。”

“……”

“那个人看到我很惊讶,立马就扇了我妈妈一巴掌,但是我妈妈一直都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童年看了看夏夜,表情一直都没有变,琥珀色的眸子还是那么的明亮,就好像藏了无数的星星在里面,也难怪,夏夜长得真的像他爸爸和妈妈的结合体,都遗传到了精华。

“第二天,妈妈带着我来到了一片墓地,穿着黑色的衣服,远远的,我看到了那个人牵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我妈妈回去之后,就一直不说话,外婆问也不说,从那以后,妈妈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但是却每天耐心的教我小提琴,甚至告诉我不要恨他,也告诉我,小提琴是他们的链接。”

“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们扫墓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节。”

“初中的时候,我是老师心里的头号问题生。”童年听到夏夜的这句话,差点从床边摔下来。

“呵。”夏夜大概是听到了童年的动静,轻笑出声,继续说道:“我以前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当一回事。”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骗人的,好学生都是很谦虚的。”童年有些不服气的反驳。

“烟瘾也是那时候染上的,你现在教书的学校后面那条后巷以前是我的地盘,你不是老是说我背后的那条疤是怎么来的吗,就是我干架的时候被人用水果刀砍的。”

“……”童年震撼的张大嘴巴,感觉那和自己所认识的夏夜不一样,嘴唇都在发抖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你不要命了??”

“没有染上毒品什么已经是万幸了,知足了。”

“你怎么……”那么不知道悔改,但是后面的几个字被夏夜打断了。

“那时候邻居家,还有同学们,都在对我议论纷纷,我打架大家都觉得错在我,但是没有人知道,我……”

“不要再说了……”童年说着,猛地就把夏夜抱在怀里。

夏夜的表情明明很平静,呼吸也没有变的急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夜越是平静,童年的心就越感觉好像被刀割了那么心疼。

童年听说过,要是有些东西反复的经历,或许第一次还会撕心裂肺的大哭,但是多经历了几次之后,就会变得理所当然,就会变得麻木,最后就会变得无所谓了。

夏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抱着童年,又开口:“那天我在过马路等绿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大概是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吧……”

“……”

“现在想想,要感谢那些人了,后来养好了伤,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现货了一遍,医生说新的环境有助于恢复伤口和精神,所以我转学去了广东,即使舅母他们再怎么不放心,终究还是让我去了。”

“……”

那个晚上好像过的很漫长,夏夜对童年说了很多,一直到童年的呼吸都变得轻轻的了,夏夜问道:“几点了?”

“大概4点吧……”

夏夜把身子挪了过去,对他说:“上来睡吧。”

“恩……”

童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学校,童年因为照顾夏夜,请了几天假,这群崽子见到了童年就拼命的问童年都去哪里了,夏艺则一脸的鄙视的看着周围,童年注意到周毅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脑袋马上就泰勒起来。

他看到了童年,原本迷迷糊糊的神态也变得精神了起来,茶色的眼眸虽然还是一直的平平淡淡的,但是童年看到了一瞬间有一丝的起伏。

“老师有些私事而已,今天起我会按时上课的。”童年站在讲台上,认真的说道。

台下立马‘嘘’声一片。

讲台下的那群崽子即使伤心又是开心的表情把童年逗乐了,于是就说:“我不上课还可以干什么,去操场上跑步??”

“去,老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再晚来一天我们都以为你去蜜月了。”

“就是就是……”

台下叽叽喳喳的声音,班长喊着安静,童年也制止他们,看着他们生气蓬蓬的样子,让童年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童年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想着,却又担心着。

“……”

Chapter35感应

童年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夏艺正在陪着夏夜。

夏夜住的是单人房,再加上夏夜原本是在这里上班的,有很多的医生护士对夏夜很是关照,所以夏夜说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再加上都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差。

偶尔,童年也会看到夏夜一个人坐在床上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在发呆,也许是因为夏夜看不见了,童年看到了以前很多自己都没有看到的东西。

医生之前也说过,夏夜是间歇性失明,也许很快就看见了,但是也许会很久才看得见,童年有时候想想,要是是自己的话,忽然间世界一片漆黑,一定会怎么都做不到像夏夜现在这样的吧。

以前曾经看见过一个问题,是觉得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痛苦,还是拥有了然后再失去痛苦,以前还不知道怎么选择,现在想想,一定是后者比较痛苦吧。

童年在门口理了理情绪,尽量笑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忽然感觉余光有什么东西闪过,等到睁眼看去的时候,发现那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童年心中疑惑,但是还是没有想太多,大概是哪个生病的小孩跑来跑去的吧。

夏艺和夏夜说到了近期的明星,提起了最近出道的一个韩国女明星,是个中国人,却在韩国出的道,名字好像叫做温馨。

之前和一样是中国人的南宫决合拍了一场电影,之后名声就变得很大,也难怪,长得确实是挺温馨的,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就是了。

“哥,我跟你说,那个女的真的长得很漂亮的,好像一出生就是当演员的料子一样。”夏艺的语气充满了敬佩。

“你都会说人家是演员了,没有电资本,怎么当明星呀。”夏夜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什么话。也不是所有的艺人都是有实力的。”夏艺说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惜你现在看不见,要是看的见,童年时谁你估计都忘记了。”

童年的余光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打算追上去看清楚的时候,听到了夏艺这样说,马上气汹汹的冲进了病房。

“好你个夏艺呀。你居然在挑拨离间!!”童年虚张作势的双手叉腰,尽量摆出一份长辈和班主任的姿态。

夏艺无辜的耸耸肩,扁了扁嘴,道:“我是在阐述事实,我一直感觉你和哥哥在一起好像只有一两年的感觉,我前些日子算了算,你们都在一起差不多七年了,人家不是都说三年之疼七年之痒的吗?你们的痒在哪里??”

童年正想反驳,夏夜就先拿了一本医院的说明书一丝不差的砸中夏艺的脑袋,其实童年看的很清楚,夏夜并有怎么用力,但是夏艺却很配合的抱着脑袋大叫疼。

“叫你乱说话,报应。”童年在心里做了一个鬼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切,知道你们恩爱了。”夏艺说着拿起了自己的书包,站起来拉了拉校服:“你还去学校吗?”

这话明显是在问童年。

童年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我请假了,这段时间会有人代课的。”

“哎,还是老师好命,说请假就请假,可是,班里有些人就会很伤心了~~”夏艺说着还对童年抛了一个媚眼。

童年有些二丈摸不着脑袋,问道:“那些人??”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那个周毅呀~那个富二代。”夏艺的口气明显不好了。

“人家是富二代得罪你了?”夏夜插嘴。

“哎呀,哥你不知道,那个周毅呀,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自从老师那次在后巷送他回家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上课居然开始认真了。”夏艺好像在说什么很离谱的事情一样,变得很激动。

“说不定人家也只是想改邪归正而已。”童年说着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往夏夜的嘴里喂。

“切,之前我们的班主任也很尽心尽力呀,怎么不见他想改邪归正??”

“人家想想学好是好事你要帮我好好的监督他。”童年都在注意夏夜的动作了,随便的敷衍道。

夏艺看到他们这样,好像毫不在乎的样子,也只好扁扁嘴,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定吧。

夏艺走后,整个房间就剩下了童年和夏夜两个人,夏夜握住童年的手不说话,这是夏夜自从看不见了养成的一个习惯,不说话的话,就要握住自己的手,好像怕自己中途偷偷的跑掉一样。

不过夏夜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很温暖。

童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想要打些热水,抬起头,却被映入眼眸的影子诧异的放大了双眸。

那个人站在窗台前,眼睛眺望着远方,但是好像不是看东西的心不在焉,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窗台,发出微弱但是清脆的声音。

那人好像察觉到有人,转过头来,看到是童年,面容闪过一丝的喜色,童年忽然间在脑海里晃过一个想法,难道他是专门来等自己的吗?

那张长得那么像夏夜的脸庞,上次因为距离太远,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是现在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到,给自己的冲击力还是太大。

他看起来比夏夜还要高一点点,比起他一身合身的西装还有冷色系的袖扣,夏夜好像更加倾向于针织或者是休闲的服装,头发虽然梳的一丝不苟,但是童年还是在他的双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疲惫。

他的脸部轮廓也比较深刻,五官就好像是刀削般的干净利落,浑身的贵气焕然而出,让童年莫名的觉得有一些疏离感,但是再看到那双异色的眸子的时候,一切都好像变得亲切起来了。

夏夜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遗传到了这么漂亮的眼睛。

但是即使这样,童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开口还是不开口,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这个人也许还不知道自己是夏夜的什么人呢。

正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那人急促的声音,用着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说道:“等一下……”

童年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看到夏夜还是原来的坐姿,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微微的皱眉,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是我?”童年不答反问。

“感觉。”夏夜淡淡的说道。

“……”

不知道为什么,夏夜说这话的时候,童年感觉心里暖暖的流过一股热流。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爱情,那时候会因为新鲜而显得特别的珍惜,再加上追求的时候用了一番的心血,想着要好好的对待另一半。

但是久了,就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了,当初的新鲜感没有了,一切就会成负担了,就会慢慢的变得不耐烦,感情这东西,你越是敏感,受的伤就越重。

以前听婶婶说过,恋爱的时候是因为爱情,但是婚姻,就是柴米油盐了。

从自己高三认识夏夜到现在,记忆中和夏夜分开最长的时光都没有一年,如果自己是个女生的话,夏夜一定都和自己结婚了,当时双方家里闹得都不可开交的,当时公开的时候还害怕叔叔婶婶会反对到底呢,就连断绝关系童年也想到了。

但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太傻了,父母怎么可能赢得了自己的小孩呢?

说道父母,那个人的话还在自己的脑海里游荡。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住在医院里?夜他毕竟是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他好吗?”

当时童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他们的事情对于童年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谁对谁错也不是童年能够断定的,但是他眼里的急促就像是当初自己差点被车撞的时候,夏夜看自己的眼神。

那种心疼,好像恨不得自己来代替的那种眼神,但是又多了一些童年说不清楚的情绪。

是愧疚吗?

童年没有当过父亲,所以理解不了离开孩子的心情,但是,他知道没有父亲是什么心情。

“怎么不说话了?”夏夜的声音把还在思绪中的童年忽然间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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