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惭愧】——by——by作者:红眼飞僵血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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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的功夫,前面几人好转,一回头全睁着大眼看我,还有能坐起来的了。汉子看过信,给了个很威严的大叔。
因为在水里,稍有动静就出声音,我便有意识地放轻动作,所以被人一把按墙边回去的时候,激起的水声吓我一跳,“来人了。”那人说道。
我瞬间反应背手并脚靠在墙上,心脏狂跳,下一秒看守拿棍子猛敲栅栏,巨响声震的我心一哆嗦。
“再弄出动静老子抽死你!”
我看着他乖乖点头,耳边都是心跳声,手脚发软,深感庆幸。
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才离开。
我一下就瘫了下去,阿西吧吓死了。我把药都交给救我一命的汉子,撒手装死,小孩儿不在身边太没安全感了QAQ。
因为我进了牢里不能和外面沟通,于是约定四更鼓时成功解毒就点个窜天猴通知外面,以三天为期限一直没见信号就就换法子。这么想想幸好是有水,对方托大,给了我机会。
那边解药和信也传了出去,隔壁牢房的人艰难的互相喂药,汉子无声无息的回到我旁边就要瘫回原样,我赶紧从腰上结下来绳子递给他,示意他帮我绑回去。
汉子躺在地上塞了个纸团进怀里,接过绳子。我一怔拦住他。指他怀中的信。我不能说话,小孩儿就把计划写在纸上也解释了下我的出现,所以见到汉子留着一张纸没给出去不禁起了疑心。
汉子也是一愣,把信递过来,先去绑脚了。
信是小孩儿写的,托看到信的人护着我点,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汉子拿回信开始绑手。
怪不得专门点人让我给信,我还以为这群人里有二心他想找个放心的人。不知道汉子武功怎么样,希望还不错吧,再给我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麻烦你的▼_▼相信我。
“小兄弟,”汉子在水下戳了戳我,一脸希冀细声道,“你这信是不是古道侠夏允章写的?”
我本能的缩了缩,点头。
汉子一脸憧憬:“当时就是你俩一起吃饭吧,我本来想和他打一架的,可惜……”
可惜你男神端了盘排骨跑掉了呵呵哒,干笑脸。
汉子还待说话忽然脸色一变,低头看去,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只手默默缩回去,竟然是个中年男人,瞪了汉子一眼,侧躺着对我拱手。
干笑脸不变,内心却被2333刷了屏,小孩儿说过汉子是最小的,可受宠了。
这一群真是老江湖,栽了这么大个跟斗竟然都没有吐槽的欲望,一个个瘫在那跟真的一样,不过水慢慢变暖了,请务必告诉我谁做的好吗。
身边汉子也闭上眼一脸认真,如果不失时机不对都想踢他一脚,不过明明看着比小孩儿还要大,竟然崇拜他。
我记得小丫头说过小孩儿是横空出世,无父无母也没有师父,孤身闯江湖,身世神秘,天生主角命。
“好了好了,不闹了,先不急告诉王掌柜,待武林大会事了,我先带你禀知兄长,再回来与掌柜的详谈。”
我忍不住苦笑,武林大会果然出事了,只是万没想到掌柜的不在了。
“今儿不拿人啊?”
“说昨天那个还没死呢,等死了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混蛋下来喂饭,竟然直接用灌的,别人看不见不知道,汉子拳头都快出水面了,好在水下幽黑,那群混蛋也没正眼看算是糊弄过去了。
这才真的放下心来,牢里静悄悄的,衣服湿透了,我生无可恋的靠在墙上,已经数了三千多只羊了,终于听到一声梆子伴着“关门关窗,防偷防盗”。九点了!可怜我满腔兴奋睁眼,只有一片寂静。
“……”
火把灭了一半,一眼望过去都是一团团黑的。水温虽说升了点还是偏低,我又亢奋真是半点睡意都没有,还没有人陪呃……说话给我听_(:з」∠)_。
我歪着头看栅栏外,连中考都拉出来被我想了一通。
“笃笃———咣咣”“平安无事”。
还有两个小时,氛围瞬间绷住,仿佛周围空气流动都慢了,瘫在地上的人慢慢坐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跟着挺了下腰,望过去,像一尊尊通体漆黑的佛像,十分骇人。
水波流动,轻柔的拍过来,汉子沉默着帮我解开了绳索。
“笃笃———咣咣”更声炸裂 !“天寒地冻”。
水声、断门声、喝哈声、脚步声就像解除静音,瞬间迸发!汉子拎起我顺着人群跳出水面,几支火把撑不住群雄疾奔带起的风纷纷熄灭,才转上台阶便听到窜天猴的叫声,门口已经动手了!
周遭黑暗,只有牢门外火光通明,一众人怒气值蓄满,汉子带我跑出去的时候门前空地已经杀成一片,对方援兵不断,不过多是杂鱼,哪里挡得住这边掌门舵主,更不说东北方向火光冲天,立刻牵制了援兵。局面僵持住,汉子领着我躲在中间跃跃欲试的捡漏。
火光、鲜血、死人,我过于兴奋紧张而缺氧的大脑不合时宜的更晕了。
我们顺着后山脚一路艰难的向火光方向突围,虽说有怒气buff,但体力跟不上,也没有今天就掀了五鸿派的意思,双方对峙才有喘息休整的机会。
行至半路终于和小孩儿他们接上了,各带了一股人流。已经到了袁家堡边缘,位处偏僻,光也暗了些,但小孩儿深蓝短打,鹰一般直扑而下的身影异常夺目,我呆呆的看着他,被他一把抱住,一时间背景拉远,落英缤纷。
“还好还好。”小孩儿喃喃声在厮杀声中异常清楚。
我还没回上一个反应就被他裹在怀溜着边,打打退退,竟躲过敌方,潜到墙下。那边战况依然激烈,小孩儿直接把我送到墙外按在在巨石之后,笑了笑:“躲一下,还得再打一阵。”
也顾不上说别的了,我连连点头,小孩儿离开。
这地方是拐角巨石圈的三角,我一身衣服还是湿着,冷静下来冻得不行,一墙之隔就是战场,声音嘈杂混乱,我心有余悸的团起来,等着小孩儿带我上去。
我坐着坐着心有所感猛然抬头,黑影背光!绝不是小孩儿,我一下就紧张起来,开始想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出声,没有。我舔舔嘴唇觉得要坏事,那黑影也不说话跳了下来,一阵酸麻从牙根窜到鼻窦,我腿直接软了,惊恐万分。
黑影扬手劈下,后颈大痛,晕了过去。
“还好不是要杀我。”我心道。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肌肉酸痛僵硬,活动受限,我脑子慢慢转了起来,毛也慢慢炸了起来,还活着真是太好了QAQ。
夏允章!劳资是哑巴啊!怎么能把劳资放在那种地方QAQ。不过说回来为什么要抓我,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火拼吗?等等,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要不要睁眼吗?
传说自昏迷中醒来应该装作未醒感知周围,但又传说武林高手都可以通过你气息变化判断你是否清醒。
很普通的一间小屋子,如果在袁家堡内,应该和我当时住的地方规格差不多,装个鬼啊,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
我被绑在柱子上,手脚向后绕过柱子绑死,太难受了,怎么会有这么狠的手法。我挣了挣,是勒了好多圈的细绳,只能放弃,试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是跪着舒服点,我但凡知道还有这么一手,当时一定不会把刀片丢掉……窝尼玛,劳资一个无名小卒招谁惹谁啦受这种罪(╯‵□′)╯︵┻━┻ 。
冷静冷静冷静。
屋里黑黑的,看天色是傍晚的样子,估计还是第一天。
小孩儿大概要被吓死了,按他的性子恐怕光后悔自责就够难过了。
他把我从汉子手里接过的时候应该亲一个,那么帅。
他的说“还好还好”犹在耳边,哪里想到会出这种变故。
我头后仰蹭了蹭柱子,收回心思。好歹算是冷静下来了。目测抓我的人是五鸿派的,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啊?一不能打二不能说的,不会是要报复吧,因为我把解药带进去才让那群武林人士逃出来?不过我一小虾米究竟是怎么在那么混乱的局面中入了人家的眼,算了不想了= =,重点在报复啊,留我一条命就是为了折磨我吗T^T。
小孩儿你一定要来救我啊,不然分分钟分手你信不信@x@!
“啪嗒,啾儿——”门应声而开,屋子没开灯,只能看出来人是个成年男子,他闭了门一步一步走向桌子,点燃油灯,黄光微弱,阴森可怖。
这个人我见过,谁呢?
那人在桌旁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停手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想起来了!博县雷宗姓卢的!自称抓到偷药贼结果是做戏的那个。
“醒啦,”他假笑了下,“你和夏允章什么关系,不是送你去个地方吗,怎么一起在这出现?”
我看着他,张嘴摇头示意不会说话,心中感叹,当时真是酒色误事啊(*/ω\*)。
姓卢的:“忘了,没事,反正得救你就行了。”
吃饱了撑的啊,帮我就是为了让小孩儿来救出去?难道是陷阱,最终目标是小孩儿?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老实呆着吧,”他站起来离开,“敢逃哼——”
我视线四下飘着,心中慌乱,到底要利用我对小孩儿做什么?抓住他试药?小孩儿说过,赵云天在用人试药,后山的尸体,怎么办?为什么偏偏是小孩儿?
不对,抓我是这个人自己的决定吧,不然我怎么会在他睡觉的屋子呆着呢?也不一定万一这是陷阱的一部分呢……呵呵哒,我真是太tm机智了,竟然想出这么多可能。
我看着姓卢的张张嘴愤然闭上,别的我不求也不想了,给我换个绑手的方式行不行?!
日升日落,天色黑暗,屋外风扫落叶时有人声,我维持这个姿势一夜一天了,水米未进,不能入眠,身心俱疲。
姓卢的那个王八蛋一大早就出去了,一天没见人影,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关节和手脚腕被绑的地方都疼得不得了,睡也睡不着,不过我这会儿也不是很着急了,估计超不过一天我就能昏过去了,好期待。只求那王八蛋别忘了喂点水,渴死我怎么办。
“啊,他死了吗?”女声。
我迷迷糊糊抬头,王八蛋回来了,还带了个姑娘。我看着他,用力挣手想让他注意下我,给我个机会表达换个姿势的意图。
王八蛋走过来就是一脚,正中胃部,激的我干呕,口腔漫出铁锈味。
“卢哥哥,别把他踢死啊。”
“没事,我有分寸,不用怕,你也别担心,地方我都找好了,你记着只他们冲过内院立刻去后门躲起来就好了,我去接你。”
“嗯,我记得呢。”
“好霞儿,千万不要被人察觉,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卢哥哥,我都记得呢,我连爹爹都没告诉,再说,若不是他,我们岂会陷入这番境地。”
“霞儿莫哭,乖,去倒杯水来,别渴死他。”
“嗯。”
水流清凉,我精神为之一震,却不敢轻易试图和他交流了,这人有点疯了。
一对混蛋在那你侬我侬了一会儿王八蛋才把姑娘送走,视我为空气,自去玩了。
拜那杯水所赐,我清醒了很多,最大限度的调整了下姿势,疼痛酸胀却没什么改善。
不行,想想王八蛋为什么要抓我,肯定是他自己决定的,谁要冲进内院,那姑娘是谁啊,女朋友?
我哆哆嗦嗦的吐出口气,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让我有些崩溃,夏允章啊,你再不来,我也要疯了。
“清清啊,你衣服收好没?海南那边要热呢,知道不?”
“哎呀!知道啊,都说好多次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期末考还不错才不会带你出去好吗,能不能有点为人子女的自觉啊!”
我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扒着门框对妈妈挑眉:“美女,咱们这关系要什么自觉啊。”
“妈!我们不能去!”我看着妈妈的侧脸,脑袋一炸喊了出来。
妈妈整理着冰箱,闻言讶异:“怎么了,不是你想去的吗?”
是啊,我摸摸额头,有些疑惑。
“儿子,没事吧?”妈妈关心道。
我脑中画面一闪,又惊恐喊道:“不能去,飞机会出事的!”
妈妈愣了下:“噗——乱想什么呢?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不对劲,我为什么会觉得有事故呢?我摇头:“哈哈,开玩笑呢,呸呸呸。”
机场登机起飞,我看着窗外的云层,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底是哪不对,我被这种诡异的感觉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究竟怎么回事。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对!对!我真的记得!
气流、雷击、爆炸,孩子,你想活下来吗?但是要付出代价。
我现在是哑巴啊。
我睁开眼时,脸上还有水意,屋外声音嘈杂,还夹杂着炸药声,这是怎么了?
好久没梦到过爸妈了,可惜偏偏是这一幕。
有人破门而入,我迷茫的看着他,来人晃了晃把我扛在肩上,那一瞬间四肢剧痛钻心而来,双臂甚至不能自然垂下,仍向上支着。
王八蛋,我想起来了,身上的疼痛伴着一阵阵寒战。我艰难的扭了下脖子,一口咬了上去,王八蛋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肘击砸中我脑袋,我恍惚了一下却被锥心的锐痛拉扯起来。
“夏允章。”“别动。”“让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