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by作者:一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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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捶地。
“还有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要给我一本食谱,我又不需要做饭,就没要。”
十七八的小姑娘?名单上没有年纪太小的人,这位应该是顶顶有名的药膳之母,可谓开创了用食物来治百病的先河,且靠着自己研制出的种种好吃的好喝的,保持住了自己十七八岁的娇俏模样,且从此再没变过,至于她到底多少岁了,除了她自己,估计没人知道。
牡丹扼腕。
“还有个弹琴的,要给我琴谱,我根本不通音律,哪看得懂这个,就委婉的拒绝了。”
琴魔籁野,为人孤傲冷淡,琴音具有治疗郁疾之效,也曾杀人无数,是个亦正亦邪的家伙,容貌狷丽,是掳获无数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芳心的元凶之首。
牡丹撞墙。
“嗯……还有,是个种花的,要给我一盆五色花,我不喜欢花花草草,也不会照料,就没接受他的好意。”
种花的?这应该就是那位神医了,神医达纶种植了一棵十年方能开花的五色花,据说若吃了这花,连世上最毒的毒药都奈何不了你。
牡丹扶额。
“好像还有,是个大胡子的大叔来着,他给我的是一根棍子,我要根破棍子也没啥用处,玩了一会儿还给他了。”
玩棍子的武林高人无非就是那位——霍家当今家主,霍凌远,霍家的棍法天下闻名,连棍子都不是俗物,可谓百折不弯,弯而不折,烧不着浸不烂,连刀都砍不断,位列江湖十大神兵利器第三名。
牡丹吐血。
“师傅你怎么了?”见牡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南风不明所以的抓抓后脑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我只是求他们去武林大会一趟,若遇到有个叫陆子夜的少年陷入危机,搭把手救一下就行了,为此我还为他们做了好多事呢!可他们尽会给我这些没用的,怎么说都不去,既然去请了也没用,还不如不去。”
牡丹:我为什么收了这么一个白痴加三级的徒弟啊啊啊啊啊啊!!!呜呼哀哉!天要亡我矣!
“还有吗?”牡丹扶着墙,颤颤巍巍的问道。
“有啊,还有那个……”
“不!不要说了!”牡丹一声厉喝截住他的话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先缓缓……缓缓。”
不能被这小崽子活活气死,他得赶紧离开这祸害才行。
望着师傅的背影逐渐隐没在夜幕中,南风望天,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以为师傅被自己的不争气没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给气得呢,罢了,他再琢磨点别的办法吧。
床上的人听到此睡眼一弯,似是做了什么香甜的美梦。
┈━═☆轻功就好比鸟儿学飞一样,只是人用的不是翅膀,而是内力,但对于没有内力的家伙来说,就只有挨摔的份儿了。
下午的阳光刺眼而不炙热,暖暖的洒下,为大地镀上一层绚丽的金黄,茂密的树荫之中,一道时隐时现的身影正在努力的向上攀爬着,吭哧声不绝于耳,可见爬的之费力。
“师傅,这样能行吗?”根本不可能行的吧!树上的人一点内力都没有,再爬几次还是要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的结果收场,何必呢?
牡丹老神在在的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闻言眼皮都不抬道:“谁知道呢,这世上就是有人会创造奇迹,”陡然间声音变大,朝着大树的方向扯开破锣嗓子喊道:“爬的高点!多摔几次就会飞了!”
“哎——”树上的人应了,壁虎似的扭着身子一点点的使劲儿往上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最高的树杈处,南风抹了把汗,往下看了一眼,脚一软,妈呀……这么高了!还好他的恐高症不太严重,不然非得吓尿不可。
“我要跳啦!那个谁,你不用接着我啦!这次我准备往小溪那边飞,看能飞多远。”双手卷成喇叭状往树下喊了一通,目测了下小溪和这棵树的距离,南小风面朝小溪,跃跃欲试。
陆子夜狠狠皱眉,还飞?不摔死你就是万幸了,明知道这次不接,这人肯定会摔到再也爬不起来,也正好断了他学这门功夫的念头,可当看到那人真的跳下来时,身体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飞速的窜了出去。
正文 【070】 才不需要,全部都不需要
稳稳当当接住了人,陆子夜没放手,直接抱着就走,嘴里对着牡丹说道:“师傅,天色也不早了,您老早点回去歇息吧。”
牡丹了然一笑,这徒弟能忍到现在才叫停,也无非是不想让南风不高兴,矮油,看那小表情严肃的,估计已经心疼到不行了吧。
南风瘫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整整快要一个白天,都是在爬高→跳下这个循环中度过的,高度在不断的变高,跳下之后的震痛也在不断的加剧,再看看抱着自己的人的脸色,又黑又沉,快要拧出墨汁来了,干脆啥也别说了,乖乖任其摆布吧。
鞋子没脱,不能直接上床,把人横放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边,陆子夜便出去不知忙活什么了。
视野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全身各处涌动的痛楚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可笑,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根本练不成轻功?
可是……真的很想学啊,真的很想和那个人并肩作战啊,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有句话说的好,恋爱会使人的智商变低,自己放着神通广大的妖术不用,偏要吃这苦头,岂不是智商变低的典型代表?
或许……可以和他坦白一切?但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还是最坏的那种,他就心生怯懦,不由得暗骂一声:胆小鬼!
什么都晚了,陆子夜已然知道他是个武功小白,没有一丝内力,忽然变的很厉害了什么的,不让他起疑心才怪!
唉……愁啊愁,愁的少年白了头。
“在想什么了,这么入神?”鼻头被人亲昵的刮了一下,眨眨眼,回神,迷茫的眸子有了焦距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出去的人早已回来,且正伏在他的上方。
“在想……你出去干嘛了?”
“给你打点水洗脚,你这个样子,”他轻轻捏了捏他今天摔的最严重的地方——肩膀,换来的是对方意料之中的猛然吸气和抑制不住的痛吟,“不明白你到底在逞强什么,既然没办法做到,就趁早收手吧,别跟我说什么我们能做到你也能做到的鬼话,我才不会被你感动,你或许真的能做到,但绝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他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亲亲他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伤而已,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真的不需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南风不自在的别开充满不甘的眼,嘟囔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才不是为了你我才学武。”
“好好好,不是为了我,”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每每看的他心尖发痒,恨不得将人咬碎了一口口吃进肚里,再也不分离,“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允许你再继续练了,除了轻功,其他的武功也要量力而行。”
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口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南风抽抽鼻子,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妥协的垂眸嗯了一声。
脱下鞋子,才发现两只脚踝都肿的老高,凉凉的湿布巾覆在上面,激的南风不住的想要缩回脚,却始终未能如愿,敏感的小脚被人不紧不松的握在温热的手掌之中,耐心的一遍遍擦洗着。
洗好之后,陆子夜找来未喝完的白酒,准备把南风身上的淤青肿胀之处都揉开,南风也不想在疼痛中入睡,就勉强撑起身子把衣服脱光,只穿着亵裤,随之倒在床褥之上不再动弹。
人从高处落地时总是下意识的以手肘和小臂撑地减轻对身体的伤害,结果手肘,肩膀处成了伤处最多的地方,原本雪白圆润的小肩头,如今黑紫一片,看的人揪心的难受。
要揉开淤血,必须大力,陆子夜收起淡淡难过的神情,狠下心来,蘸了酒水开始下手。
还以为和蹲马步时给他按摩的那个力道差不多,谁知第一下下去,南风就痛的煞白了脸,闷哼一声,咬牙道:“你谋杀啊……”
“忍着点,不用力不行。”没半分停顿,一下接一下的按揉搓弄让南风死去活来的扭动着身子,抓拧着被褥,一副痛不欲生的小样儿。
“我不要揉了行不行!”实在受不了了!南小风忍不住流下了不轻弹的男儿泪,被摔痛不过一瞬间的事儿,被揉的痛却是此痛绵绵无绝期,钻心钻肺,让他恨不得一刀把受伤的地方砍掉了事。
“不行。”
白花花的身子在眼皮子底下磨人的蹭着,再加上不时的嗯嗯啊啊令人遐想的暧昧之声,再再加上某人两眼含泪水汪汪的可怜样儿,充满了‘来蹂躏我吧,来践踏我吧’的微妙气息!一根名为‘理智’的弦顿时绷的紧紧的,且面临着被绷断的危险。
他还能这么条理清楚的回答问题,还能这么有条不紊的做着该做的事没半分失控,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南风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惨样儿放在别人眼里竟成了诱君入瓮的信息,为了不显得更难看,他只得一口咬住被角,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再丢人的叫出声来。
殊不知这副强自忍耐的样子,更是能激发出人内心深处的施虐欲。
眼观鼻鼻观心的把该揉的地方揉完,陆子夜下床去放好酒壶,顺便出门把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下,可再凉的溪水,再冷的晚风,都吹不散浇不灭身体深处的渴望,像是着了魔般,一旦被点燃芯子,就无法轻易熄灭。
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这么有身体需求的人,他们古夜郎国,十四岁的男子便可正大光明的娶妻进门,而姑娘家,更是十岁出嫁的都有,可是一直到十六岁,他才梦遗,那之前十六年的清心寡欲飞去哪里了?
更何况,大仇未报,就陷入儿女情长之中无法自拔,实在是愧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他就是喜欢南风啊,喜欢到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的地步,他甚至真的动过‘若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不报仇也认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若南风当时同意,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找个山高水远的地方隐居了也说不定。
他想让仇恨把自己的心变冷变硬,可这个人总有办法把他里里外外所有的伤口都抚平,给他灌溉新的温热的血液和对生活的希望,赐予他发自真心的笑容,唤醒他强劲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