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by作者:搏仔糕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4-05
我们俩很耐心的等着,不时交谈几句,但我们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因为那个女人难产了,血流得非常多……她的血型和我一样,但我无法提供给她鲜血,因为我是男/妓,说不准就在昨天染上了艾滋,我可不想害了还没出生的孩子。
好在临近圣诞,上帝总是格外宽容,血库很快送来了血袋,她也终于生下了孩子,虽然不剩几口气了。
我和老头都凑上去看那婴儿的样子。
那真是个非常小的家伙,头形古怪,脑袋太大,像是没有下身。眼睛半睁充血,眼睑也是浮肿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油腻的白色胎脂……皱皱巴巴的,非常难看,一点也不像书里说的安琪儿。
我觉得有些失望,便走了。
但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总想到那个小小的丑八怪……他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孩子,但昨晚那个男人明显不在,是我目睹了他的出生。
我很明白自己无法找女人了,更没有领养小孩的资格,这么一想,感觉……那个小丑八怪就是我的儿子!
我跳下床,又跑去了收容所。
自此,我每天都去看他,陪他一白天,然后晚上工作。虽然几乎没了睡眠时间,但我一点都不困,只要一想到能看到他新的变化,我就激动到像是打了药。
他一点点长大,我和老头、以及老头半瘫痪的夫人一起养他,我们商量过后,给他取了我提供的名字:安纳斯塔西亚·芝诺埃尔利卡。
因为他两只眼睛的颜色不同,一只蓝,一只黑,和历史上的东罗马帝国皇帝“安纳斯塔西亚一世”一样。而“芝诺”则,一指“安纳斯塔西亚一世”前任的皇帝,二指提出“芝诺悖论”的古希腊埃利亚城邦的哲学家……Zeno(芝诺),Elea(埃利亚)……我把“Elea”改成了“El Lika”(埃尔利卡),听起来比较有男人味。而且,“Lika(利卡)”可以拆成“Like”和“a”……我喜欢(Like)小安(a)。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是他妈妈给他起名,而是我们三个陌生人?
那是因为……他妈妈,那个小仙女般的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弱智儿,以至于很快的,小安都比她懂得多了。
她完全照顾不了自己,也说不出她的家在哪、有没有家人,她就像个没头脑的漂亮洋娃娃,只能供人观赏。
在小安不到一岁的时候,组织最后一次派给我任务,我不得不离开了圣彼得堡……离开了我的儿子。
等我回来,收容所已经被拆除、建起了新的便利商店。
我问了很多人,才知道在收容所被拆除前,老头就带着他夫人和小安母子二人,离开了。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一下子丧失了生活目标,变得……咳……在以前的我看来,那是“自由”,但现在的我觉得,那只是放荡而已。
我在整个俄罗斯境内游荡,我始终相信着他们不会离开俄罗斯,因为老头就是俄国人,他对自己家乡熟,容易找到工作。
但同时,就算他们真的去了国外,我也没办法。
我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在慢慢老去——做我们这一行,老得格外快,因为我们的青春都被换作钱、拿去挥霍了。
可是,我的儿子却在日益成长着。每天早上我回到自己床、在睡觉前都会想,他变成什么样了?
他一定不是小丑八怪了。但也一定长不胖,因为他骨架子小,不显壮。他会上幼儿园吗?会被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吗?他的个头在孩子们中,算高还是矮?和他妈妈不一样,他很聪明,教他说“爸爸”,他很快就学会了,所以老师会喜欢他。也许以后还能和我一样,进入哈尔维德大学……世界排名第一的顶级名校。
可我始终没有见到他。
我就只能幻想,他成长的每一分、每一秒……虽然见不到,我儿子却在成长,我高兴得快要哭出来了。
然后,俄罗斯的冬天又到了。
我在俄罗斯的客源已经枯竭,为了生计,我去了乌克兰。
在一个小城市里,有以前十分爱慕我的一个小伙子。
我投奔了他,他十分吃惊,但也好心的收留了我。
我尽己所能的为他服务,但看得出,他嫌我老了……
但没关系,我的厚脸皮早就练了出来,只要他不主动赶我走,我不会放弃那有吃有穿的生活。
他的态度越来越差,在床上也越来越不温柔,而且他贩/毒……同时吸/毒。
我无所谓,和他一起吸能讨他欢心,所以我小小的尝试了一下。
染上了瘾。
被甩了。
我又流落街头。
我继续站街。
但好不容易赚到的钱还要分给街角暗处的毒贩子,我不爽。
我去戒毒所。
但是逃了出来。
……戒不掉,太痛苦了。
我觉得日子已经一片绝望,我想回俄罗斯,跳进贝加尔湖,让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水洗净我的罪孽……
但是,我遇上了我的小天使。
那天,和他出生时一样,下着雪。
我在明斯克那个以白鹤闻名的国家公园里,见到了我的儿子。
鹤之泣(中)
作者有话要说:
请边听《鹤之泣》边看文,鞠躬致谢!VITAS的MV特别有深意,请观看吧,谢谢客官们! 我会进入那个公园,完全是偶然。
那天,它对公众免费开放,我正好心灰意冷,想着就算看不到已经南飞的白鹤,看看北极熊再去死也行,便去了那里。
虽然下着雪,公园里的人还是很多。
我混在人群中,跟着人群走,别人看什么、我就看什么……至于去没去北极熊的园区,我已经不在意了。
人群停了下来。因为在游客休息处,搭建了一个小高台,正在上演某个大公司的赞助表演。
我听着他们用乌克兰语唱歌……我听不太懂。
我想走了。
可是,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