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by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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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烬将绷带扒拉到一边,他默默思索,总感觉安纳斯的话参杂了些许的莫名其妙,和高深难懂的……讽、刺?
“安,我不疼了……”祈月烬用被子罩上被拨拉到床脚的绷带群,四脚并用爬向安纳斯,眼神清亮的上瞅他,音色软糯道,“谢谢安,我不疼了……”
安纳斯又哼一声,坐直身子,将祈月烬扯到跟前,仔仔细细、摸摸索索,将他察看了个透彻——连小兄弟(……)都没放过的透彻——最后才整整他的衣襟,正色道:“老婆,你的不留疤体质真不错,算替我省下了买什么除疤灵的钱……让为夫奖励你。”
将祈月烬小小的身子往下拽,安纳斯先用鼻尖碰碰祈月烬的鼻尖,再用嘴唇浅尝辄止的揉蹭一下他的唇瓣,接着直视他的眼睛,轻笑道:“我可不想亲还没刷牙的老婆。你漱个口后泡个澡怎么样,祈月烬?背上全是汗,黏巴巴的,我摸了沾手,活像在摸粘蚊纸。”
对于现在的祈月烬来说,自然是安纳斯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被命令坐在床上,祈月烬就真的没下地,连脚趾儿都没探出床沿。
他看着安纳斯找来了一个看着很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姐姐,在姐姐对他深深鞠躬时,他也跪坐在床上向姐姐鞠躬回礼——为什么会博得安纳斯的一声笑,就是他不得而知的领域了。
祈月烬也知道,只要折磨不累加,他的伤向来好得快。他觉得自己的腿脚已经足够灵便了,只是下床时不慎崴了一下而已,可安纳斯一瞅便躁怒了,大步迈向床,搂住祈月烬的腰、拖起他的屁股就将他抱了起来,再大步流星的跟着沁槐出了门,朝隔壁的空敞大屋进发。
到了空屋子里,安纳斯动作轻柔的将祈月烬放置在坐凳上,接过沁槐找来的牙粉和毛巾,在递给祈月烬之前挑起眉毛问:“会洗脸刷牙么,祈月烬?”
祈月烬老实点头,乖巧回答:“爹爹教过我,我会。”
安纳斯放心了。虽然他连教小小的老婆擦屁股的打算都做好了,但知晓老婆还算有自理能力,他还是大松了一口气。
身处一千年前,就只能追忆自来水的便利,以解相思之苦了。
虽然沁槐肯吃苦、又能干,但安纳斯可没有光看着一个弱女子反复几趟挑热水来空屋的恶趣味,便跟着沁槐去了火房。
他先行一步,给祈月烬端去了用于洗脸刷牙的温水,沁槐则留守火房,负责生火添柴,热一满桶水,好给祈月烬泡个大澡。
沁槐那厢,倒是火光腾腾、烟气袅袅,一片祥和了;安纳斯和祈月烬那厢,可谓闹翻了天。
原委嘛,无非在于安纳斯总嫌祈月烬没刷干净牙、洗干净脸——
安纳斯:“祈月烬!你不知道刷牙要刷上三分钟,才能刷干净的吗!古代——呸,就是你这个时代!你们这群没技术的山顶洞人可不知道该怎么整牙齿,你是想长出排歪七扭八的大龅牙,间接丢光老公我的脸吗!”
安纳斯:“祈月烬!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倒是脏成个八戒了,别人看了,质疑的可是我的眼光——你敢翻我白眼?!擦擦你眼角的眼屎再翻啊!瞧你下巴上脏的,磕到才糊上水泥的板砖上了么!耳朵后面这个黑点儿……你把蚊子的尸体留下来当勋章?!逗我玩呢你!?”
祈月烬撅嘴儿了。每一次安纳斯塞给他毛巾、让他重新擦擦,不过三秒,安纳斯绝对会抢回毛巾,自己动手,骂骂咧咧狠狠揉擦他,好像他身上刚飘下一粒灰尘,安纳斯都见不得似的。
“安,疼了……”总能被安纳斯发现脏地方的祈月烬,其实底气并不太足。可他再温顺怯弱,也着实受不了安纳斯神经兮兮的反复擦来擦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主动褪去一层皮,再由安纳斯给他套一层新的呢!
可对于安纳斯来说,他只是在践行安氏育儿法则中重要的一条而已:注重个人卫生!
更何况祈月烬不仅是他的小孩儿,更是长大了要做他夫人的乖宝,他不能容许一丁点儿的污垢汗渍玷污他小小的夫人,他就是想将祈月烬折腾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再搂进怀里亲来摸去,静待他长大——
好一个怪蜀黎了得!
不过,好歹打心眼里疼着祈月烬,听他叫疼了,安纳斯也就不再强迫,便放下毛巾,摸摸他半干半湿的绯红脸蛋,直起上身,问道:“有点疼,还是很疼?”
祈月烬斟酌了一会儿,郑重道:“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的疼……”
安纳斯笑了,很难得的主动作了“检讨”:“你太脏,我才这么用力的。来,为夫特许你报复,要不要也给我擦擦?当然,必须重新打水,用新毛巾。”
见安纳斯将一条新毛巾塞到自己手中,祈月烬眼睛一转,微抬睫毛小声道:“不报复,不让安疼。”
安纳斯心花怒放。果然,老婆就是要从小订下才靠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保持着好心情,继续抱起祈月烬,去了沁槐留守的火房。
欲知某怪蜀黎会不会心血潮来,和小小的夫人洗个鸳鸯浴,且待下回分解。
恐水
安纳斯向来对浴缸有极大的偏见,他觉得泡进一缸死水里,身上好不容易搓下来的皮屑油垢铁定会漂浮在水面上,更别提那些微小的细菌寄生虫可能在水中小船荡漾般的游戏了。到头来,总得坐进一缸污水里的话……那才不叫洗澡好吗!
总之,如果有可能,他只会选择快水冲灰尘的淋浴喷头。
然而,身在古代,容不得他挑三拣四。或者说,容不得他挑挑拣拣祈月烬的三三四四。
他偏过了眼,预留给了容祈月烬脱个赤.身裸.体、爬进热水浴桶的时间,可待他回转眼了,却发现祈月烬连脚凳都没踏上,反而一副呆滞傻愣的表情,怔怔然凝视浴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祈月烬?”安纳斯下意识的目睹了他小孩儿的光.裸身体,蓦然萌生了一种心跳微乱的诡异思绪,“怎么了,够不着?那儿不是摆了张凳子么。还是说你想玩跳水?条件有限,你就别奇思妙想了,快给我进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