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by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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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我说!”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弯的路口,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
“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当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陪着我走——”
“喜怒哀乐,捆绑我的,都不再算什么!”
“让我的世界以你为轴,快乐你快乐,忧愁你忧愁——”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弯的路口,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
“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当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陪着我走——”
“此时,现在,让我们一起抬起头!迎接爱,降落,阳光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
“现在,闭上眼用心去感受。有一个,声音,它说爱情,没离开过……”
究竟有没有感受到那个诉说爱情“从未离开”的声音,安纳斯道不分明。可他才不想泣泪满衣衫,被身后远远凝视的夫人看笑话。
猛地掀开了被子,安纳斯光着脚就跳下床,飞快的穿套好各件衣物,蹬起两只鞋。他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前走,步入阳光。
他要去找吃的。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盘算旁事的余裕,才有思考自己去路的精力。
他知道前路险阻密布,杀机暗藏,他再次陷入了一段越理越乱的关系中,不得不再次体验步步惊心的动魄感。可路再险,他还是要走,并且得大踏步,不回头!他不会屈服,不会认输,他的月亮虽然隐没在了日光里,却眼巴巴的瞅着他,等着看他的英姿!他才不会低头!
为自己鼓着劲,安纳斯走进了充作餐室用的偏房,却在推开门扇后,看到了——
“……姑爷。”
是沁槐。
仍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将秀美的面容深深掩抑,所有的浓情都压在了谦卑躬身的姿态下,好似她的脊梁被某只大手按住了,骨架咯吱咯吱的艰难作响,却只可呻.吟,永无解脱。
“老爷有要事,先行回了宅邸,派沁槐来服侍姑爷。沁槐见日头已高,便做了些小食,想请姑爷品尝……”深深一鞠,沁槐低声补充道,“手艺拙劣之处,还请姑爷见谅。”
……安纳斯无言以对。这微沁槐好歹是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是祈月烛明媒正娶的女人、祈月馀的生身母亲,怎么就折腾成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了?就算她不受祈月烛待见,但毕竟往日身份高贵,自有骄傲与矜持,怎么对着个比她年轻的毛头小伙,都能自降格调、甘为下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安纳斯忍着闷气问她:“沁槐,祈月烛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欺人太甚!这里有专门的人管做饭,你叫他们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就行了,不用自己动手,更不必管‘服侍我’这档子破事!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管自己,也活得下去!”
然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沁槐的腰身反而弯得更低了,某种压力逼得她再无秀丽的身形,只如老妪般佝偻。“姑爷,”她的声音中带了抖,“请让沁槐服侍吧!老爷的话,沁槐怎可不听……还请姑爷行行好!”
见她双腿颤得像风中叶,安纳斯赶紧发话,生怕她膝盖一软、干脆跪倒:“你别站着了,快找地方坐下!我让你服侍行了吧,我现在就吃你做的东西——”回手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安纳斯张口咬住,又绕了个半圈,走到餐桌旁坐下,抄起筷子拨弄小碟里的青葱豆腐,表示自己乖乖吃饭的决心。
沁槐用眼睛余光瞧见安纳斯愿意安生吃饭了,这才松口气。她后退了几步,将自己彻底隐于屋内的阴影,头颅低垂,黑发遮面,脊背似乎凝固成了一张弓,一张锈蚀老旧的弓。
安纳斯知道她不敢正眼瞧自己,便不再忌讳,大了胆子瞧她。
心思一飘,安纳斯咽下馒头就问:“沁槐,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还会做馒头?”
沁槐一声不吭,只点了点头。
而后,一室无话。
大白馒头越嚼越甜,而安纳斯越琢磨沁槐这个女人,越觉得她其实挺不错。
相貌嘛,虽然安纳斯这辈子没机会交女朋友了,但他好歹足迹踏遍五湖四海,也算阅女无数,评判美女的标准还是足够挑剔的。他觉得,沁槐的相貌没得指摘,要是被送进了宫里,皇上也会特意多瞧几眼。她是个大家闺秀,却下得了厨房,做个馒头都能香甜绵软,卖相上佳,肯定在暗处用了心,好好学了艺。
可她的手艺,一定不是为安纳斯或其他人而学的。高贵的女主人放下身段、挽起袖子去揉面,若非为了另辟蹊径,得到某些个人的关注,谁愿意自讨麻烦!其情深意重,还真是天地可鉴。
然而,一想到她情深意重的对象,安纳斯突然觉得不是个滋味了,立马吐掉嘴里的馒头,猛灌几口猪肝汤。
放下汤碗,安纳斯没抹嘴边的油,张口就问:“沁槐,祈月烛对你一点也不好,你还喜欢他吗?”
好一阵沉默。似乎沁槐压根没听见安纳斯的问话。
安纳斯只得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替你不值。祈月烛就是个下三滥,而你是个好女人,一辈子都搭进了祈月家这个魔窟,未免太惨了。你这么逆来顺受,根本不是个办法,会被祈月烛折腾出抑郁症的……呃,抑郁症就是,成天到晚提不起精神,老想自杀。”
觉得沁槐已经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安纳斯精神大振,语气也强硬了起来:“祈月烛不把你当人看,你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他就是故意指使你做这做那,践踏你的尊严的!也许我的猜测有误,但我始终觉得他是在报复——你还记得司君安吗?”
不顾沁槐猛然抬头后惊悚的表情,安纳斯继续道:“司君安一直喜欢你,喜欢了一辈子,到死也没变。可狗血的地方在于,你喜欢祈月烛,祈月烛又喜欢司君安,所以你其实是祈月烛的情敌,他娶你,是为了打击司君安,向你报复!”
“你别否认!”安纳斯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沁槐面前,不顾她的躲闪,抓起她的一只手腕,就撩起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