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by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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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忍下腥味深重的怒气,对祈月烬扯出笑脸:“困了就睡吧,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不离开你。”
祈月烬闻言,立刻闭合双眼,软软糯糯的“嗯”了一声后,再次被无底的沼泽吞没意识。
捻好盖在他身上的绒毯,安纳斯回转头颅,对祈月烛只有一片杀心。他以最低的声音吼道:“你又做了什么?他怎么越来越虚弱了?!”
祈月烛在排椅上挪动身体,抵达了安纳斯跟前,对他柔笑道:“官道正巧在修缮,我们要抄近路赶回祈月家,就得绕行枫羽边陲,难免烬儿没了地气撑援,这番虚软犯困罢。”
他的笑容显露出刻骨的胸有成竹。他知道,安纳斯没有改换路线的能力,没有让祈月烬重焕生机的能力,没有压抑住自己舍不得祈月烬受苦遭罪的能力,所以他没得选择,只能答应他的提议。
果不其然——安纳斯紧捏了双拳,深埋头颅,吐出痛极的声音:“救他。求你了。”
祈月烛倩然且魅然的,笑了。
一颗红丸,只是一颗红丸。
安纳斯凝视着掌中的红丸,心里七上八下,掂量来、掂量去,终究忍不住朝祈月烛怒吼道:“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安纳斯有此疑问,也是难怪。因为祈月烛在刚喂给了昏睡中的祈月烬一颗红丸后,又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颗。红丸圆润而饱满,像一颗深情万种的红豆,散发出诱人相思的清淡气息。
祈月烛偏过头微笑,狭长的赤瞳一眯,格外孩子气的狡黠。
“烬儿都服下了,安岂有不服的道理?”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真没动丁点儿的手脚,“安若信不过我,就丢了罢!呆会儿就要到祈月家名下的一处小宅了,安带着烬儿进去歇歇,如何?”
安纳斯听他强调“祈月烬已服”,牙一咬,就一口吞下了那颗色泽赤艳至诡异的红丸。
随后,马车暂停,车夫深垂头颅,为主人撩开了车帘,又摆好了小凳,以便主人下车。
祈月烛领头,仪态万千的下了车。此时的他毫无男子的豪迈气概,只余一身浪.荡的女子妖气,恐怕曾经英武如他,也终是被往日里服用的邪诡药剂残害了身与心。
可他丝毫不觉羞耻,因为他早些时候,想出了个自我开解的法子。
他想,就算他不再用药剂压制女人的双.乳,再次得个女儿身,又如何?就算他真成了女人,他也是个可以插男人的女人!就算安纳斯是个铁打的硬心肠少年郎,还不是得雌伏于他一个“女人”身下,被他捅入孽.根,被他操得嘤吟声声、娇喘连连!
他根本不必自卑于雌雄同体的异常,根本不必后悔于形貌异变的突兀,他得到的这具肉身,其实超越了性别,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怕只有神灵,才能像他这样兼得两.性的无穷欢愉!
带着自封为神的虚荣感,祈月烛回转身子,含笑,看安纳斯抱着祈月烬踏入正堂的门槛,脸色已开始有了些微的异样,一丝红晕在他无意识间,正腾蹿上他苍白的耳垂。
“安,我已屏退了旁人,无我的传唤,没有下仆可进入这偏院,你与烬儿好生歇息。”
祈月烛边说着,便从安纳斯手中接过了祈月烬,特意显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将他放置于一张太师椅上。
接着,他摆出最诚挚的笑脸,上前搀扶好似站不稳身子了的安纳斯。奇怪的是,向来同他势如水火的安纳斯并没有挣脱开他的手臂,反而脚步一虚,便没了骨架般软软的倒向了他——
祈月烛好整以暇的扶住安纳斯,唇一勾,便对太师椅上的祈月烬笑道:“烬儿,还等什么,不给安让座了?”
只见太师椅上的祈月烬闻言,竟睁开了眼睛。他那素来硕亮灵动的赤瞳如今一片阴霾,好似被谁抽空了所有的神智。他茫然而缓慢的眨动了墨浓的睫毛后,只吐出一声模糊的:“……安?”
好不容易,顺着祈月烛的笑音,祈月烬才将混乱的目光摇晃到面色燥红的安纳斯身上。
一见到安纳斯,他坐不住了,心中腾起一涌冲动,可他陡然一站起,却跌坐于地。
“安……安……”祈月烬在茫然呼唤的时候,热汗不知为何,汹涌的淌下了他的额角。
他四脚朝地,爬动了几步,红衣在地板上拖拽出艳色的倒影,可他好像全然瞎了,只顾着喊:“安!”
祈月烬喊了好几声后,终于回应了他的呼唤般,被祈月烛搀扶着的安纳斯好像也有了睁开双眼的趋势。
祈月烛见状,一个用力,就将安纳斯直接拖到了祈月烬脚边的太师椅上。而安纳斯刚一坐下,祈月烬就嗅到了由他身体发散出的红丸药味,如贪求蜜糖般的孩儿般,他急切的爬向了安纳斯,昂起上身就将头埋入了他肚腹处的衣衫,痴迷的嗅着,好似在探寻着什么。
祈月烛有心帮忙,便不客气的扇开了祈月烬的头,手下用劲,径直撕开了安纳斯的衣裤,袒露出他狼藉仍旧的腿间、青紫斑点的胸膛。
祈月烛稍一退开,祈月烬就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将鼻尖凑近安纳斯些微鼓胀的腿间器官,深深一嗅,全身战栗着叹息,好像借由安纳斯私.处的气味,他就提前感受到了高.潮的震撼。
再不迟疑,更怕有人与他争抢似的,祈月烬用双手持住安纳斯半硬半软的家伙什,张开红唇便吞了住,要哭了般尽情吸吮。
被他这么口无遮拦的一对待,安纳斯体内的红丸药性迅速被激发。可他隐约还记得祈月烛向他道出的淫.乱提议,便一下子堕入了理智与欲.望的夹缝:虽然抱住了祈月烬的头,却双手颤抖,不知该推开他好,还是将他更深的按入自己男性的耻.毛,借助他炙热的口腔寻得初步的欢愉好。
与意志力顽强的安纳斯不同,在昏沉中被喂下红丸的祈月烬毫无反抗药性的意识,他倚靠着身体的本能与头脑中残存的风月知识,愣是将安纳斯真正舔硬了起来。他的唾液混合了安纳斯的硬挺淌落的浊液,让他的睫毛都沾湿而晶亮,那两瓣红唇更是无意识的翕动,诱着人去深吻、撕咬。
安纳斯是想吻他的。但那雾气深笼的异色瞳捕捉到了祈月烛邪瘴般的赤色,安纳斯拼上了一切,挤出了最后的毅力,一把推开祈月烬,自己则抖着碎落衣衫勉强遮掩的双腿,咬了舌尖,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