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by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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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脸的男人立马跳到安纳斯身旁,搂住安纳斯的一只胳膊就蜷缩起身子,“安老大,看在小时候、你还挺疼我的份上,救我一命吧!胜造七级浮屠哟?”
安纳斯还没嘴角抽抽呢,祈月烬一见那个可恨的偷腥猫不但偷了安的鸡蛋,更是吃了安的豆腐?!
非卸了他的两条胳膊不可!
于是——
“哎哟烬弟!这沙发还有点贵呢!哎哟哟哟!烬弟你的刀风刮伤我了!”
“祈月烬!你给我住手!”
“……安……他偷你的蛋……”
“死二炮!放什么屁!老子的蛋好端端的,要不要老子脱下裤子给你看看啊?!”
“噗!安老大你这表达也太自然主义了……”
“……安……他摸你……”
“蠢货!他摸的多还是你摸的多?!你想气死我啊!拿个砍肉刀到处走,你想杀老子灭口吗!给我放回去!”
“安!我……嗯,我听安的话。”
“呼呵,烬弟还是很乖的……唉唉?!安老大救我!”
“二炮你又想干嘛?!”
“斩其手。”
“擦!你你你,你要气死我了!祈月烬你个——”
“啪”。
一个耳光平天下,耶。
父母
经过安纳斯河东狮吼的教训,祈月烬终于乖乖收好刀(在魏语迟面前将精钢切肉刀熔为了泥浆,以示警戒),乖乖跟在安纳斯后面(偷偷摸摸的牵住了安纳斯的衣角,偷偷摸摸的抬眼瞧安纳斯),和安纳斯一起,被魏语迟载着,去“找个好点的馆子搓一顿”。
一路上,安纳斯抱手看窗外,祈月烬就低头偷窥安纳斯。他俩的表现让魏语迟通过前排后视镜看了,忍俊不禁。
下馆子,还是得进城;进城的路挺长,魏语迟为了让后座的两人不感到无聊,体贴的开始了唱单簧般的话唠。
安纳斯听他扯着“小时候的事”,愈发迷惘。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祈月家的两兄弟的?
忍不住就问了:“魏语迟,你多大?”
司机小魏特意扭头瞧了安纳斯一眼(这时,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才不至于酿成一起追尾事故),笑两声,才道:“哥哥我虽然比烬弟年长,和安老大相比,却是小毛头一个呢。”
安纳斯一听他这么含糊其辞,顿时不耐,不客气的道:“告诉我具体数字。”
得到的回答更含糊了,只听得魏语迟依旧笑道:“问烬弟啊!哥哥我只比烬弟大五岁,呵呵。”
可是,安纳斯(自认为)还在和祈月烬冷战,屈尊去问他的年龄这种事,万万做不出。
安纳斯扭过头,继续望窗外了。
哼,只当这妖里妖气的两兄弟在合伙骗自己好了。估计在之前就串好了词,准备引自己上“曾经幼驯染过两兄弟”的这种人情钩。
不会相信他俩。因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能够依赖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断。除二,无他。
商用面包车“金杯X”停在高档餐厅“Rosas”门外,活像钻进天鹅堆里小憩的癞蛤蟆——吃白眼也要吃温香软玉的白眼才不枉此生。
安纳斯不太懂车,但一般,停在高档餐厅门外的都是豪车,而豪车的车漆都是能闪瞎人狗眼的。
就冲这一下车就睁不开眼的份上看,“Rosas”怕是要吃掉小记者魏语迟大半年的工资……前提是,魏语迟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个粗出茅庐的菜鸟娱记。(魏语迟:“要不然哥哥我怎么会被祈月家赶出来啊,真是!娱记又不一定是狗仔!哥哥我是有尊严有节操的狗仔——哦不,是娱记,呵呵。”)
魏语迟领着两人进入欧风味儿十足的“Rosas”,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帅哥服务生的停车服务(没给小费),轻车路熟的找应该是熟人的酒保敲诈了三杯柠檬水回来(这样就不用点水了),然后翻开镀金封皮的厚菜谱,在美女招待员克制的白眼下依旧笑意满面,冲安纳斯柔声细语道:“安老大,想吃点什么?”
安纳斯:“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什么。你问他。”只是用大拇指指了指祈月烬,并不看向他。
魏语迟:“嗨,问烬弟是没用的,安老大还没看出来他是你的跟屁虫吗?你点什么,他就要什么;你不吃,他就饿着,对吧,烬弟?”
魏语迟微笑着挑眉,瞧了一眼垂眸的祈月烬。他语气中的意味颇为复杂,似乎混合了怜惜、讥嘲、抑或别的什么,让安纳斯感到了一丝羞赧的烦躁。
“你看着办吧,要不大家都别吃了,回家喝西北风去。”安纳斯说完,开始拧眉浅饮柠檬水,似乎要借那激酸压抑糟乱的内心。
魏语迟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抬头就对美女侍者说了几个洋文名儿。安纳斯倒是能听出那是法语和意大利语,不过,这么装逼不怕天打雷劈吗小狗仔。
在等菜上桌的途中,可谓无聊。
魏语迟带着装腔作势的笑,翻动着摆上餐桌就无比倒人胃口的《Economists》;祈月烬继续垂眸,反正他有心眼偷窥安纳斯,随时随地都忙碌得很;安纳斯无聊到爆,只能胡乱摆弄餐巾纸和垫腿布,将其折叠成小兔子和小老鼠的形状——他的心灵手巧,可不止体现在厨艺上。
也许是纸巾布垫捏就出的小动物太过精巧、太过惟妙惟肖,连沉浸理论经济学世界的魏语迟都被某花痴小弟散发出的粉色爱慕泡泡惊到,他抬眼一看,便是“噗嗤”一笑,“嗨,安老大,你还是这么贤惠啊!以前就给烬弟又当爹又当妈了,现在是不是要抢着做完烬夫人的工作,当个妻管严啊?”
安纳斯不吭声,立马丢下只差一个边角便完工的小骆驼,又将小兔子和小老鼠粗暴的塞进魏语迟的玻璃杯,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本垂头浅笑的祈月烬收敛起笑容,抬起眸子,一脸料峭的春寒。
魏语迟放下期刊,冲着祈月烬,只是微笑。
赤色的眸子对准玄色的眸子,绯的火光在各自的眼中流动。两人容貌极似,看着对方,倒也像在看镜中的自己。不过祈月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露出魏语迟那般随性肆意的笑容的;而魏语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祈月烬那般漠然清寂的表情,对上自己的宝贝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