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十年再恋爱》——by作者:管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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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然虽然不满,但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哼唧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样式十分精致的令牌状的东西塞到了袁灵修的手上。
袁灵修接过来看了看,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嘴里问:“这是什么?”
“兵符。”
“哦,挺好看的,喏。”袁灵修只是看了看,便又递给沈杰然了。
沈杰然憋了半天:“这个你拿着。”
“我?”袁灵修奇怪的问:“干嘛要我拿着。”
沈杰然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东西揣进了他怀里,“我的东西都归你管嘛!再说了,见兵符如见大帅,我现在就在这里,平时也用不上这东西,若是一不小心给弄丢了就不好了。”
他的手刚一探入那怀中,整个人就顺势凑了上去,狠狠地吻上了那双淡色的薄唇,辗转着不肯离去,仿佛这样就能一解相思之苦似的。
袁灵修怕他擦枪走火收不住,连忙推了推他,转移话题说:“我今天见五婶跟你说了些什么,可是关于那封信的内容?”他之前一直都是以顾前辈相称的,但是顾长风说觉得生分,还让他和沈杰然叫他五婶。
“阿俢想知道?”沈杰然邪魅一笑。
袁灵修问:“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沈杰然:“能让傅兄释怀的东西,自然是写了当年他为什么没接受他的原因。”他说完,忽然将人压倒在床铺上,伸手解他的腰带。
袁灵修说到底也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多日不见又怎么会不想,此时更是经不起撩拨了,但他还是怕等会儿会被麒儿撞见。
“冬雪带麒儿去洗澡,以麒儿那顽皮的性子怎么能这么快?何况还有路上的时间……就算回来的早了,被冬雪听到了动静她也知道该怎么做……咱们速战速决!”
这回也真是时间紧迫,两个人在床铺上纠缠起来,上衣都来不及脱,沈杰然从怀里摸出他一直以来都贴身藏的膏脂盒子,弹开盖子胡乱地抹了抹。
袁灵修流下了一滴热汗,“嗯……你还没说,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沈杰然用力挺了挺,一笑,道:“五婶儿在信上说,他做为上面的那个,对傅黎那种五大三粗的没兴趣。”
“啊!”袁灵修压抑着惊叫了一声,当然不是因为听到了这件事情,他缓了口气才说:“……你是说,五叔他,他才是……”
脑海中不禁又勾勒出顾长风那偏阴柔的容貌神态……怪不得顾长风和林潇对视的时候,傅黎会那般浑身警铃大作地□□他们当中。
再想想面相虽然温和但完全不失男儿阳刚之气的五叔……看起来他们都跟当年的陵王一样,犯了个以貌取人的错误。
62. 章回六十一
第三日傍晚的时候,张显忠和江哲就带领九千重甲兵就赶到了堰都城。沈杰然又把所有将领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议反扑的计划。
这一次他把袁灵修也叫上了。
袁灵修本就身姿挺拔兼之气质非凡,如今穿上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在一群率领过千军万马的将领中间竟未有丝毫逊色。
就连不知道他身份的江哲和常遇也以为他是沈杰然身边的一名将领。
几个人商量到深夜,将计划推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散去。
第二日战鼓雷雷,旌旗飘飘。
沈杰然所料非虚,凌国的兵马果然因为疾行太快又折损严重,导致后续补给跟不上。
沈家军之前死守平西关,牧阳军又及时派兵前来支援,占尽地利人和,倒也没被攻破。凌军后劲已经不足,虽然三天两头地来骚扰,倒也没有进行任何大规模进攻。
他这次安排了三万大军与他一起出城跟凌军交战。平西关门大开,沈杰然亲自为首,带领众将士冲出城门、冲向不远处凌军驻扎的地方。
袁灵修也骑在马上,跟着几名大将一起与沈杰然跑在前面,并驾齐驱。
凌军虽然也有防备,但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这一战既准备充分,又有袁灵修林潇傅黎这样的高手参战,自然大获全胜。
当日直打到天色重新变得晦暗,夺回一座城池定昌,大退凌军二十里方罢休。
之前定昌城被攻陷,百姓们要么四散逃离,要么闭门不出。如今的定昌城已是一片死气沉沉,全然没了往昔热闹的景象。
为了不打扰百姓,沈杰然直接下令将军队安置在定昌城外,勒令所有兵将不得行扰民之事。
他们打出来,堰都不能没人坐镇,就依旧安排沈峰他们率领一千精兵留守堰都。
再往下打,沿途奔波又危险重重,麒儿便暂时交给沈峰和顾长风带。
几万大军安营扎寨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一战过后大家都有些疲乏,直忙到月上中天,才有人来禀报说将士们已经都安顿完毕了。
沈杰然原本是叫几个将领过来共同商讨此处的地形和作战方面的事情,听人来报以后,就挥了挥手说:“今日也不早了,各位就先回房休息吧。”
张显忠也是个世家出身性子本就活泼,他和祁让又一直都在跟沈杰然身边,自然了解沈杰然的行事风格——他不需要人虚与委蛇整些没用的东西,只要谁有才华谁肯干实事儿就行。于是最先不客气地说:“那大帅,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沈杰然点点头:“嗯。”
其他人也奔波了一日,就陆续退出了主帅的营帐。
常遇这几日一直都在跟沈杰然对着干,期间不乏有冷嘲热讽嘲笑他急功近利的时候。他是真没想到沈杰然可以一击就大获全胜,这会儿还有些想不明白,回不过神来。他也没发现自己看沈杰然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多观察多了解这个人,但依然不服他,想给他找不痛快。沈杰然说可以离开了,他就慢吞吞的起身,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到了帐篷口他还回头望了一眼,心道奇怪。
江哲在外面等他,见他最后一个出来,说:“快走快走,还不累么?”
“我是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今日一战,大帅手中凭白多出不少高手啊,还不知姓名来历,你没发现?还有那位忽然就冒出来的袁护卫……”常遇顿了顿,压低声音说:“我方才特别留意了,他还留在大帅房中。大帅赶人的时候,他可是纹丝没动。”
江哲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沈杰然的帐中光线并不明亮,在外面看不清楚帐中的情况。但是大帐门口平平静静,那个姓袁的似乎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刚才沈杰然的原话是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也没有特意把他留下啊!
也许是那个人有什么事情需要禀报?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哲嗔怪道:“你这脑袋里整天都想什么呢。”
常遇嘿嘿一笑,说:“我看那个袁护卫跟大帅兴许还真不是一般关系,你就没发现吗?刚才在帐中他俩一直眉来眼去的!而且那小袁护卫面容清秀的……别说,还着实有几分姿色!”
江哲不甚在意地说:“你以为满天下都跟你似的喜好男风?再说了,就算他们真有什么事儿,那俩人也不会傻到让你看出来。”
常遇点头。他一面觉得江哲说得对,一面又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他本身就是个习武的莽夫,最不喜欢动脑,他平日里已经习惯听江哲的话了,既然他说没什么,那便没什么吧。
至于还留在帐中的袁灵修,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方才安营扎寨的时候沈杰然就干脆没给他安排住处。即便是这样,为了避人耳目他还是想要先行出去,等人都走光了再偷偷绕回来,却在刚要起身的时候被沈杰然一个眼神给按了回去。
人都走光了,沈杰然率先起身,先帮他脱了铠甲,他又开始帮沈杰然脱。
袁灵修说:“你现在都是三军主帅了,怎可还那般肆意妄为,明日还是再拨给我个营帐吧。”
沈杰然说:“一般兵将都是两人一帐,我现在一个人住,你睡在这里怎么了?”
袁灵修说:“你是一般兵将吗?哪个主帅不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就算你要礼贤下士,学那些名将和属下同榻而眠,可我也没什么才能,更没有官职。”
话是这么说,可袁灵修已经去铺整床榻去了。
沈杰然忽然捂胸口做心痛状:“阿俢这意思,是要我去跟别人睡?”
袁灵修轻轻睨了他一眼,嘴里说着:“又胡说,我只是担心你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现在那些将领当中不知道你身份的只有岭西军的那两位。”
“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你年纪轻,他们看不惯你执掌帅印,这次攻下定昌又太过容易了些,他们未感觉到危机,只怕也不会多么认可你的才能。”
沈杰然拉住袁灵修的手,“阿俢是怕我吃亏么?”
袁灵修垂眸不语。
沈杰然说:“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明天开始所有兵将都将被打散了重新编排,到时候跟我来的那一千亲兵和八千沈家军会被均匀地安插在其他队伍里……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就到了!”
既然这些兵已经被派到西北战场,既然他做了他们的主帅,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应只供他一人调配。如果不是想要彻底的收服这批兵将与太子分庭抗争,沈杰然才不会管什么军心,只要一鼓作气地将西凌军队驱逐就好。但现在既然已经做了这种打算,就自然要在这方面再多费些功夫。
沈杰然话音刚落,忽然将袁灵修推倒在床榻上。
他附身上去,将被猝不及防推倒的人压得结结实实。声音低沉地说:“野外行军条件简陋,阿俢就与我对付对付吧。”
袁灵修……已经惊呆了。他没想到沈杰然还会在这里发情!
“……帐外马上就会有看守的士兵前来,又有夜间巡逻的将士会不时前来查看,这帅帐虽然大,但也不隔音……你确定你现在要做?”
三天前两人干柴烈火到一半的时候沈麒就回来了,听着从远处传来“踏踏踏”、明显是小孩儿一蹦一跳的轻快脚步声,袁灵修吓得魂都出来了。
那时候沈杰然还算机智,趁冬雪没带着麒儿进门之前一把捞起满面桃色的袁灵修,直接从与大门相对的窗户跳了出去。
两个人尚在连接中,袁灵修被托着,惊吓之余只得死死抱紧沈杰然的脖子。沈杰然也是把毕生功力都使出来了,足尖连点几下就落在了一常年没有人居住的院子里头。
袁灵修又羞又怒,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可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不知是触动沈杰然的哪根神经,他竟把袁灵修放在青草郁郁的地上,狠狠的欺了上去。
于是,那场速战速决变成了彻彻底底用时很长的……野///合。
袁灵修因为这事儿,直到昨天共同商讨计策的时候才理他。
如今他可不想再来了。
沈杰然知道袁灵修又想起了前几天的荒唐事。可谁叫他那时候就是情不自禁呢?后来看见袁灵修身上被枯草和树枝划出的红痕,他其实也是非常后悔的……阿俢那么好脾气的人都因为这事冷落了他两天,可见自己确实做了触及他底线的事。
但是以后他们绝大多数时间可都要住帐篷的,难道还一直不做了?
沈杰然压着袁灵修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还恬不知耻地说:“我们小声一点儿,今天可不会有人闯进来。守在我帐外的只会是我的心腹,他们知道你的,不会往外说。”
袁灵修气的险些翻了白眼,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他才受不了!就算他们嘴巴再严,天下也没有不漏风的墙!他随军一路跟到西域,已是一些人的话柄,如今要是行了这,这事……那别人该怎么议论他们?
袁灵修抵着沈杰然的胸脯不让他靠近,沈杰然则仗着袁灵修素来对他心软而开始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