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味关系》——by 作者: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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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爽没言语,一转身,高马尾晃来晃去,她做其他事情去了。两个帮厨有点看不惯,一方面也是因为被这新来的女服务员抢了风头,纷纷说她如何傲气,如何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看不起人等等。郭小铁很潇洒地一挥手:“不要这样说人家嘛,她很有个性。”
这时候快大妈打电话来问郭小铁为什么旷工,她说:“做文化宴找资料重要,还是做肉包子重要?”快大妈暂时也不好得罪她,简单批评了几句,叫她明天就拿出方案来,郭小铁敷衍着过去,心说,哼,明天?要我自己想呀,明年都不一定想得出来。
晚饭之前,饭店的服务员换班了。
一头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小格子外套的郭倩如挎着小包,从公交车上下来回去吃饭。她下车后一抬眼,看到面前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西裤的人,她的脸色立刻就变青了,目瞪口呆地脱口而出:“阿爽!”
阿爽个子高一些,垂着丹凤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公交车开走,两人在站台面对面站立,就像是一块冰和一根木头似的看着彼此。郭倩如颇有些不自在,东看西看的,低下头去一副很心虚的样子,拔腿想走,手腕被她一把拉住。
“梁小姐,这里是大庭广众,不要这样。”郭倩如低声说,想甩开手,却怎么甩得开?
“唉,”阿爽轻轻皱眉,她叹口气,“你还是那样,去旁边说。”她的手松了下来,和她的手相握,感觉到手里汗津津的,郭倩如头脑一片空白,就这样被拉到了人少的地方,她低着头生怕让别人看见,很羞怯。
“今天在厨房见到你那个侄女了,卷毛头,说话做事都一根筋,没什么大脑。”阿爽松开手,从白色短西装口袋里拿出烟来,侧过脸去,却不点起,瞥过眼睛看了郭倩如一眼,等待了两秒钟。
郭倩如没有说什么,脸上表情很木讷,手上的动作却很自如,好像习惯性地接过她的打火机,噼啪帮她点上,阿爽喷了一口轻烟,又说:“不过可比你机灵得多。”
“梁小姐,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到我们家饭店来打工?”郭倩如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声音些微颤抖着问。
“一口一个梁小姐,我们这么生分吗?或者我该叫你郭小姐?你一直寄人篱下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我来靠近,你觉得我会罢手?”阿爽轻轻吐了一口烟,偏过眼睛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有千回百转,郭倩如的脸因为羞怯而涨起了褪不去的红霞。
“梁小姐,我的家人对我真的很好,你不应该到饭店来,我们,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郭倩如有点紧张地说,一手捏着打火机,一手搓着小格子衣服,她比阿爽要大了有八岁,但两人之间的气场,完全是相反的,她在阿爽的面前,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
“你还认为那只是游戏,即使结束过,又如何?分久必合这句话你可有听过?”阿爽不屑地说,她的额头光洁,表情中有点看不起任何人的感觉,抬起下巴来,启唇轻吐雾,脖子锁骨那儿的线条修长又优美,像冷傲的天鹅。
郭倩如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缩着脑袋只想把自己藏起来,阿爽的烟慢慢弥漫,好像把时间一点点吞没进去,她没有催她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我比你大了快十岁。”郭倩如缩着脑袋,憋出来一句话。
“又如何?”
“我早就不滑冰了,你以前是我的冰迷也好,可我现在只是个小财务。”郭倩如又推了一下黑框眼镜说。
“又如何?”
郭倩如低着头,她不知说什么才好:“也许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对曾经偶像的迷恋,那都已经是过去式,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滑冰了......”
“我爱看花样滑冰,更爱你。”阿爽轻柔地说,声音像融化的雪,目光里好似有一片云海泛起波浪。
☆、第11章 朱莎莎来了
这天晚上郭倩如没有回家,只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有事要加班,不回来吃,郭妈妈有点不满意,加班怎么也不早说啊,她的饭都做好了。
郭小铁的心情反倒是很好,晚饭时她一边吃着米分蒸排骨,一边说:“古诗词的事儿真麻烦,还好今天店里有个新的女服务生给我出了主意,明天去找主任发动学生,要不然呀我真的一根筋转不过弯来。”
郭妈妈嗔怪她:“你以后别那么冲动,说话前肚子里先酝酿好,别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平时那么毛毛躁躁的,领导心里没准早就想挫挫你的锐气了,这一点你得向你姑姑学习,她就从来不会惹事。”
郭小铁很不服气,姑姑也就是看上去老实,不然怎么重生前犯事儿了呢?
她舔舔筷子头吃完了一块,还想伸手再去挟,郭妈妈拦住了她的筷子,盛了一大勺子胡萝卜给她:“少吃肉,多吃菜,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以后年龄上去了发胖了,现在的男人要求高,你发胖就挑不着好的了。”
郭小铁撅起嘴巴,眼馋地看着那笼咫尺天涯的米分蒸排骨,不甘愿地低头吃胡萝卜,心说要不就忍、要不就滚,才不想找男人呢,得快点赚钱到外面租房子,顺便也能把朱莎莎给解救出来。
郭爸爸最宠女儿,看她闷着小脸吃胡萝卜,一脸吃不香的模样,就把小蒸笼推到她面前,打圆场说:“白天工作够辛苦的了,晚上多吃点怕什么,敞开肚子吃。”
有爸爸帮腔,郭妈妈也没办法,郭小铁笑眯了眼,很得意地说:“还是爸爸最心疼我。”她一块米分蒸排骨还在嘴边,房间里自己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放下筷子跑去一看,哈真是心有灵犀,是朱莎莎打来的。
“喂小铁,你在不在家?”传来朱莎莎聒噪的声音。
“在家吃晚饭呀,怎么了你今天又加班?”
“哟你真是潇洒,我今天比加班还惨,该死的老板临下班了想起来开会,唠叨了一小时,老娘快饿得死翘翘了。”
“那怎么办,你快回去吃饭呗,你家离公司那么近,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郭小铁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饭点,难怪这娇气小姐饿得嗷嗷叫。
“呸,”朱莎莎啐了一口,“吃个屁,我吃了一肚子气,现在在你家饭店门口,怎么样一起出来吃顿饭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去我家饭店啊,”郭小铁看了一眼饭厅,郭爸爸和郭妈妈也回头看她,眼神里挺疑惑。她想想就说,“我家里饭吃到一半哪,要不你直接到我家里来一趟嘛,我姑姑今天说加班不回来吃,正好多做了一个人的饭,你来吃吧,我把米分蒸排骨留给你。”
“那不错呀,乖小铁你真懂得心疼我,我马上就来。”朱莎莎的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挂了电话。
郭小铁回到餐桌前,跟他们说了朱莎莎临时想来吃饭,郭妈妈最好面子,每次家里来客人,都恨不得上个七碗八碟的,她看了看桌上吃了一半多的菜,说:“你那朋友来啊,总不能让人吃剩的,你知道她爱吃什么,给她弄一道热的吧。”
郭爸爸也同意,郭小铁心里特高兴,她随便再扒了两口饭,去冰箱里翻找有什么可做的。有一包鸡翅根,做个盐焗鸡翅,朱莎莎准喜欢。
刚把鸡翅洗干净,加了香油和盐、料酒腌上,朱莎莎就驾到了。她披散着一头棕红色长卷发,活脱脱饿得半死的模样,郭爸爸郭妈妈吃完饭回房看电视,她换上客用拖鞋,就踢拉着进厨房来看郭小铁做菜。
一看是给她单做盐焗鸡翅,她就来了精神,欢快地打了个呼哨。随后就是一阵东翻西找,厨房门后菜篮里有两棵竹笋,她指点起来:“乖小铁,鸡翅要腌一会儿了,先弄个油焖笋给我解解馋嘛,我特爱吃这个。”
郭小铁答应了,那边先把鸡翅腌着,这边拿来竹笋,利索地剥掉外面硬壳,切掉老根切成块段,准备热油起锅,她突然想起来,问朱莎莎:“我过生日你也不记得,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啦,干嘛不回家吃饭?”
朱莎莎抱着胳膊,饿得靠在了厨房门上,嘴上却还不饶人,嘟囔说:“你过生日啊,那生日快乐啦。你以为我没回去过,那小崽子带了同学回来,好家伙活活两条饿狼,把菜全给扫荡了,偏偏我爸又出差,我没法跟那老娘们儿叫板,只好来投奔你了啊。”
“朱俊磊,胡一鹏吗,”郭小铁想起了前尘往事,就是这两不成器的货把朱莎莎给害进了精神病院,她说,“莎莎,你别搭理他们,最好呀离他们远远的。”
她看锅里油也热了,把竹笋块倒进去煸炒,倒上酱油、料酒和糖等作料,笋尖儿在锅中纷飞,一番煸炒之后慢慢透出些香气,她盖上锅盖先焖着。拿出高压锅来,准备做个快速盐焗鸡翅。回头看到朱莎莎饿得半死的模样,好心提醒道:“还有半蒸笼的米分蒸排骨,要不你先垫一垫?”
朱莎莎眼珠子都快发绿了,但她吸吸鼻子闻着油焖笋逐渐透出的鲜香,吞了一口口水,摇摇头:“不,我忍得住,我要吃油焖笋和盐焗鸡。”
这边用高压锅闷着鸡翅,过了几分钟,这边油焖笋也差不多做得了,一开锅盖一股带点咸味的鲜美冒出来,汤汁已经收浓,放点味精出锅。
郭小铁把冒着油光的油焖笋盛出一盘子,朱莎莎聚精会神地拿着筷子准备进攻,她也顾不得烫,挟起一根笋尖就丢到嘴里,张口哈哈叫着,一个劲儿说:“烫烫烫,好吃好吃,又鲜又嫩,我快饿死了。”
郭小铁看着她大口吃着的模样,又想到了重生前最后一次给她做饭,她也是这么津津有味不怕烫地在吃酸豆角鸡杂。朱莎莎挑拣着鲜嫩的笋尖,喊着真鲜,吃得很来劲。
朱莎莎吃了好几块鲜笋,总算饿劲儿是缓了过去,她喘了口气说:“小铁你的手艺真不错,我刚才快饿晕了没来得及说,笋的嫩头不够多啊,有两块有点老,卡牙缝,你下次买笋要注意了。”
哈,她还是老样子,吃东西特别挑剔,郭小铁笑起来:“你急什么呀,盐焗鸡翅保证特别香嫩,对了你刚才电话里说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是什么好话?”
朱莎莎转了转眼珠子,又吃了一筷子油焖笋,边嚼边说:“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在外面租房子,那样我就能翻身了,他们管不着我,我立马就把这累死人的前台工作给辞喽,好好休息他几个月......唔,空口吃有点咸,要加饭。”说着她打开电饭煲盛了一碗米饭,就着笋吃起来。
“我已经在攒钱了,你要是等不及就先换个有宿舍的工作嘛,别和朱俊磊胡一鹏他们走得太近,那样太不安全了,小心被他们陷害。”郭小铁算着高压锅的时间说,她心里酝酿了一会儿,已经尽可能地婉转表达,要是现在说朱莎莎以后会进精神病院,她怎么可能相信,只怕会把自己当成精神病吧。
朱莎莎根本不以为然,指点高压锅要算好时间。她压根没把郭小铁说的话听进去,当然了她并没有重生,怎么可能会知道后来会遭遇的事情?
八分钟时间到,郭小铁打开高压锅,把油光鲜亮、皮酥肉嫩的盐焗鸡翅盛到盘子里,朱莎莎一脸乐不可支,指挥她:“哎,快点端到桌上去啦,香得要命啊。”郭小铁戴好隔热手套,把菜都端上桌,朱莎莎急不可待地坐下来一尝美味。
“唔唔......烫死啦,不过肉真嫩,太香了,”朱莎莎挟起一个鸡翅吃起来,“本来放凉了再吃,味道真不错,再咸一点更下饭。”她撕下一条条雪白鸡肉,吃得津津有味,眼睛还盯着盘子里的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