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我一次?”阿魄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才欲说些什么,邱灵赋便抬起身子,在自己唇边潦草地亲了一口
但更好笑的应该是自己
本要对邱灵赋这般垂死挣扎宣布无效,恶意嘲讽好捉弄捉弄他......可手中的力道却送了些,让邱灵赋方才得以轻松抬起身子,让自己尝到这口送上来的鲜味
邱灵赋才屈辱地献上了这一吻,便被阿魄以更大的劲道压制在了石床上
不可理喻,为何他的眼神还渐渐冷了下来?邱灵赋聪明地看出了阿魄的一样,有些无措
阿魄注视着面色还有些憔悴的邱灵赋,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真冷血......” 冷血?他不曾对任何人冷言冷语,身边亲信友人众多,自己也享尽喜怒哀乐
即使是刚才,自己还亲了亲阿魄,这分明是平时打着自己也不会服从耻辱示弱,虽然充其量不过也是一计,可难道不也温柔多了? “快放开我,我已经亲了
” 动一下依旧余痛阵阵,邱灵赋意识不清,只能这般单薄地催促道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阿魄学着他可怜地叫唤,“饭酒老儿的嘴那样伶俐,现在只能求饶了吗?呵,这叫空有蛇蝎心肠,却无狼虎之力
” 他的笑明明那样虚弱,可在邱灵赋眼中却如此残忍
“求饶了也好,等一下有的你求饶
”阿魄说着,那手便摸向了邱灵赋的裤子...... “啊——”这个动作把邱灵赋吓得不轻,忽然一下便使出了浑身劲开始挣扎,脸上额上忽然又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可却阻挠不了那在自己身上肆意游动的唇舌与双手
“你的法子来来去去不过就是那一套,以自己或无辜的人做诱饵,引蛇出洞,搅乱时局以获得更多你想要的消息
从来不会在意被你陷害之人的感受,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感受,只在意胜利的结果
” 邱灵赋松散的衣服已经敞开了一大半,半遮半掩更勾起人遐思
把浑身剧痛当做是对自己色-欲熏心的严惩,阿魄每动一下都吃力像是已至极限,可他依旧一边叹息一般在那裸-露的皮-肤上亲吻,一边说着要把邱灵赋骄傲击溃的话语
而且这些话,说着说着,像是无法忍耐,越来越急促了
“啊......不不不!”与阿魄如此亲密而混乱的肌肤之亲,是邱灵赋自负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只能做出些下意识的仓皇的反应来
“你说烈百溪不会死,那就意味着你一定知道他至少还吊着一口气
可烈百溪不过是江湖新秀,与江湖人并无恩怨......你要是想把他扯进你的鬼心思里,一定会向他透露你娘的事
”阿魄轻轻咬了咬邱灵赋的腰,不知是因为毒发的牵扯还是因为被这细腻的肌肤所诱惑,呼吸渐渐沉重
他喉结一动,让自己得以把话说完:“或者......可能你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湘水宫或背后的人误以为你对烈百溪说了什么,让他们盯上烈百溪
将阿鹊引过去,凭借丁奢此人的急性子和蠢脑袋,你料到了他定会诬陷阿鹊,而只要烈百溪没死,就能作证说谎的是丁奢
目的么......” 阿魄轻轻笑了,“不过是想要报复丁奢设局骗诱你娘的仇,是么?你看你对湘水宫做的事,再看对我耍的这些小心眼,也不见得多狠嘛
” 邱灵赋这身体,疼痛正缓慢褪去就被肆意挑拨着,耳边又听着阿魄毫不留情地揭开那些自以为精明的设计
他的心境正凄惨着,眉眼之间一片茫茫,可怜得阿魄不知道应该怜惜还是应该再欺负得紧一点
第73章 贪玩(十三) “你本想把阿鹊引去那即可,自己完全不用出现,等丁宫主把事情闹大,再来个真相大白,效果岂不是更好
”阿魄叹息道,“可你心软了,你怕阿鹊承担的太多,便露了面
” 阿魄舔-弄着邱灵赋的胸-膛,此刻他说话样子这般平和,在邱灵赋眼中却像是食心的妖怪:“你意识到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了么?嗯?” “啊......”阿魄的尖牙恶意刺痛了邱灵赋,邱灵赋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嗯?你快说呀......” 坏心眼地催促着邱灵赋,使得这可怜人只能摇着头,咽下口水才勉强说出几个字:“自以为是......闭嘴......” “好好好,是我自以为是
”阿魄看他受不了的样子,哄了几句,可看了几眼,却又忍不住变本加厉,“那我应该祝你一帆风顺吗?你最后洗脱了阿鹊的罪名,阿鹊不过也是得以存活,诽谤与骂名还是伴随一生,阿鹊最后要怎么办?她那高傲的性子,以死明志也说不准
或者比起这个,你更愿意与她成为宿敌,拔刀相向......” “闭嘴!” “或者你喂了我这毒,让你把我交给谁,我因此毒战败,惨死在此
接着你想着我死在这儿,肯定不敢来看我,你会躲得远远的,连花雨叶也不会再来......等你想来看我了,就像如意婆婆一样进不来了,没准会恐吓一个孩子,让他来拾我的尸骨,你可不管我的尸身会不会把人吓得够呛......” “闭嘴!闭嘴!”邱灵赋的声音失控,满脑子的瞒天过海的狡辩,张开口愤怒地吐出的,也仅有两个字而已. 阿魄喘息着的密吻,像是要把这说出的话烙印在身上;那抚摸着的颤抖的手,也像是要把所受的疼痛也传到邱灵赋的身上
汗水混在一起,不知是属于谁的
“你不想这样,对不对?”阿魄笑着,伸出抖动个不停的手把自己一件碍事的衣服-脱了,扔在地上,剩下的衣-服早就松动着,也只是湿淋淋挂在身-上
“不、不不不......”富有力量的匀称身-体线条裸-露在邱灵赋眼前,冲击的画面践踏着他可怜的、已然颓败的心里城墙
“没关系,我原谅你
原谅你从来不清楚自己的意愿,总是捉弄自己,因为连自己喜恶都看不清的人,实在可怜
”阿魄看着邱灵赋被折磨得惨兮兮的面容,好似在看一簇被雪打湿的高枝上的花,全然没有往日那股子做作的高傲
只剩了身心被击溃的彻底颓丧和仓皇,胡乱地又无力地反抗着
阿魄把手中的动作停下,凑到邱灵赋面前
“嘘——”他像是哄着怀里还在不懈余力推搡自己的邱灵赋,让他安静下来,“不说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了
” 如被蛊惑,无法思考的邱灵赋竟然也渐渐冷静下来,看向那双专注的眼睛:“闭嘴......” “呵,不行......”阿魄嗤笑一声,可却又残忍拒绝了,“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饭酒老儿么?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添油加醋把你的样子描述得更凄惨,把我的样子描述得更暴君......现在你眼里的你我,就是这样的,对么......或者,你可以现在你我的状况说得更香-艳一些,你看......” 阿魄让邱灵赋往下看,两人衣-衫已被褪-尽,紧-紧-贴着,烛光之下淫-靡得邱灵赋不忍再看
看到邱灵赋强忍着疼痛,也要把头扭到一旁,阿魄含着笑意的目光,便从他此时温顺的眉眼,滑到了那颈部
忍不住用手指把散落在邱灵赋脸上和胸-前头发拨到一边,让那他身-体再多一些映入眼里
“我不能原谅你看轻我的喜欢
”阿魄俯下-身子,在邱灵赋耳边轻轻说着,像是在悄悄告诉他什么秘密,“我告诉你,别人的喜欢可不是拿来利用的,你应该享受......” 邱灵赋转过头来,看到阿魄被汗水湿透的脸颊,他眼中只有情-欲和笑意,像是全然不知痛苦
“啊——”邱灵赋浑身一僵,下半-身被侵-入的疼痛让他瞬间噤了声,良久之后才得以大口喘息
接着便听到耳边混乱的沉重呼吸,不知是从自己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还是来自于阿魄
这般复杂的感受,要完全要把这个骄傲而无知的可怜人杀毁了! 喜欢玩弄他人,以他人挫败和痛苦为乐的人,最不能接受的也是自己落败的下场
自己现在一定很惨
要不是如此,为什么每一寸与之接触的肌肤,都能感受到阿魄的兴-奋与贪婪? 从温柔的缓慢至失控的乱无章法,痛觉像是贪享色-欲的惩戒,阿魄每一次动作都使得更多的汗水滴落在邱灵赋身上,不知是满足的还是疼痛的
也许两者必须并存,没有无缘无故无需付出的满足
混乱之中,阿魄在那邱灵赋身旁的干草处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下巴靠着邱灵赋颤抖的肩,歪过头看了一眼
那是..... 他笑着,咬-住邱灵赋冰凉的耳垂,残忍地重复着自己因渴望而终于暴-露的邪-念:“我要挫败你了,邱灵赋......” 动作越来越快,已经超出了邱灵赋所能承受的极限
“啊......”而听进耳朵里的声音像是咒语,扰得邱灵赋露出那般泫然欲泣的神情来
身上即将消尽的疼痛也完全被下半身的感觉所替代,邱灵赋只能像是被抛上岸的鱼一般大口呼吸,意识涣散得竟然分不清滴在脸上身上的究竟是汗水还是雨水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方才那些语言的延续,一下下地、永无止境地敲击着邱灵赋的意志
意识陷入更深的涣散之际,他伸出手抱住阿魄宽厚而肌肉绷-紧的背,像是抱住了湍流中的浮木
灯烛早已燃尽泯灭,黑暗之中仅剩的喘-息声也已经平息
邱灵赋动了动身子,那细密如麻的痛觉已经消失,身上毒性已经随汗水褪净,取代之的是细密如麻的、已经冷却的汗水
像是刚从水中被救起,劫后余生
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摊在右边的手心被轻轻挠着,有些难受
邱灵赋一时没想起那是什么,便扭过头,可长发却扯得头皮丝丝缕缕的痛
伸手一摸,那把挂着穗子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摸到了柔软的、弯弯的薄唇,还有痒麻麻的气息
他听到耳边一声轻笑,接着手指便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快速地划了一下
这才意识到,这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这身边人的手
而自己的发丝,早已被解救于利刃之下
它被轻轻拉动着,像是在谁的手里被玩弄着
将身边人推开不过是意识回笼后第一反应,邱灵赋从石床上飞身而下
黑暗中找到了自己落在地上的软剑
下一刻那软剑的刃面便精确无比地横在了阿魄的脖子上
“不用犹豫,现在你可以杀了我
”阿魄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却还含着笑意,“我现在没力气,你这毒真厉害,刚才......还真有点受不了
” 颈部的软剑一转,剑刃刺破了阿魄的皮肤
“呵,想什么
”阿魄倒是一点也不紧张,语气还是那般懒散,声音轻轻挠着邱灵赋的耳朵,“我说的是毒......” 声音却渐渐小了,最后收住了口
阿魄感到颈部的软剑轻轻颤抖,他沉默下来,往邱灵赋所在的位置仔细分辨,却怎么也无法再黑暗中看不到邱灵赋的表情
阿魄只得艰难地伸出手指来,在颈部的软剑上一弹,软剑便被偏颇了方向
不过是轻轻一弹,算不上多大力气,那软剑却像是被击断似的,没有再回到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是要借我换点消息么?人已经在外边了
”阿魄道,“你走吧,记得小心一点
” 阿魄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象着邱灵赋把衣服捡起,一件件穿上
“你会死的
”邱灵赋阴冷冷扔下这么一句,不知是在对阿魄示威,还是在对自己肯定
接着他把软剑绕在腰上,便从那蜿蜒的洞口走了出去
阿魄在石床上,不发一言,只是听着邱灵赋衣袂与那狭窄的石壁擦动“沙沙”声,越来越远
颤巍着从邱灵赋躺过之处抓了一根干草,放在嘴里嚼着,阿魄闭上了眼睛
他手中摩挲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光是这么摸着,那些难忍的疼痛竟然就这么渐渐平复了不少
邱灵赋走出那洞窟,黄昏的红色的天光蔓延到眼中,刺得晕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把衣服整理平整,又顺了顺凌乱的长发
忽然回头望了一下那漆黑的洞口
洞口没有人,也没有走出来的脚步声
在那山壁的洞口吹风不知多久,直到脑子清醒,他便把手按在了软剑上,小心从那遮掩洞口的石壁后,探出了头
桃林中隐隐约约有几人身影,在不远处东张西望
从那被树枝与桃花分割的人群中,邱灵赋仔细分辨,心里估摸着大约七八人左右
从袖中取出一枚飞刀、一张纸,瞅准了一株桃花
“咻”一声,飞刀插-进那桃花木之中,立刻引起了那几人惊鸟一般的警惕
“谁?”众人回头,只见一株桃花被震得簌簌落下,落花之间可见木中一柄虚浮的飞刀
丁宫主瞧见了,正要慢慢走过去伸手拿,却早被身边一人抢先一步
丁宫主本想说什么,一瞧那抢先一步之人,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便讪讪地把手收回来
“丁宫主?”一旁有弟子对那人早就不满,正不知掌门为何没有反应
那抢夺刀下信笺的人听了这声叫唤,嘲笑道:“怎么了,这信不是我看,还是你家宫主看不成?” 丁宫主向自家弟子使了一眼,随即便殷勤道:“不不不,当然是您看,这事哪是我们管
” “呵,丁宫主,你这态度可变得真快啊,那天你在我们主子那可够胆量的,不过是伤了手就这幅德行,这可真识时务
”那人讥讽
那丁宫主只是陪着笑
弟子们看着实在不好受,都互相打着眼神
自家门派再不景气,丁掌门终究还是个掌门,现在暗地里却被随便一个什么人狗一样地对待,难免有些失颜面
那人大模大样展开信笺,片刻,转过头,便好奇地打量着那面桃花林下的山壁
嘴里有意思地念叨:“这花雨叶还有这等藏人的好地方?走,都去看看
”
第74章 贪玩(十四) 丁宫主听了,目光鬼鬼祟祟往周围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又急得劝道:“别去,别去,邱灵赋还没到呢......” 一看那人看着自己,丁宫主又忙心虚补充道:“丁某是怕......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 “陷阱?”那人嘲笑,“你当主子只派了我一人随你来么?怕什么陷阱?” 丁宫主面上一白:“难不成......” 话还未说完,忍不住张望起了四周
“难道凭我一人,加上你这些没用的弟子,就能对付邱灵赋或那阿魄?”那人又笑,“主子早料到了,这是花雨叶的地盘,谁也抓不住谁
你居然能想出那种法子,让邱灵赋把阿魄抓住,再捉那邱灵赋,简直是痴人说梦,笑掉大牙......但是,主子说了,来看你们玩玩也是不错的
” 丁宫主面色涨红:“那为什么.....” “来多些人不过是为了看住你
”那人冷笑,“不知丁宫主上次给邱灵赋那张纸条里写着些什么?能否让我们主子瞧瞧?” 丁宫主一听,才知道早漏了陷,想着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眼里,脸更是煞白
但此刻只能干笑道:“您这是再说笑,这说的,丁某怎么会做出这事来......” “哼!”那人看着丁宫主的姿态,满脸厌恶,眼色里尽是鄙夷
他转过身:“走,去看看那被小白脸出卖的倒霉小子去
” 邱灵赋在一株桃树后,看着这稀稀拉拉一伙人走近了那桃花林旁的树洞
又用那双漂亮如潭水的眼睛,小心观察着四处繁茂的桃树,隐约发现了在暗处静候的几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小条子,展开,上书潦草几字:务必杀死我身边此人,丁某感激不尽,定全数交代与你
把这小心书写的纸条揉成一团,满不在意地扔在了地上
才不过一会儿,他便早已把方才那些风流窝囊事抛之脑后,开始有滋有味品着这操纵人的快意来
想着这伙人乖乖的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步骤走,邱灵赋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嘶”一声,才笑着,这嘴角边便一阵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