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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晚泽》完本——by苏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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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泽自问做不到

他爱沈云,爱的浓烈,霸道又自私

他要这个人,要他的一生一世

他们在汤县脉脉的重温旧情时,京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皇后娘娘突染重疾,药石无医

当今天子悲痛过度,笼闭一室,下令停了一月的早朝,朝事由当朝文宰张铮代为主持

“主子,这是张相过目后几份重要的奏本

” “好

” 璟泽见萧镜海跪着不动,问道

“怎么?还有事?” “张相说…皇后娘娘的父亲柳大人不信皇后娘娘是突发恶疾去世的,联合柳氏一族的几位老臣上奏,坚持要看一眼遗体…” 这是逾矩之事,本是不该

只是柳元与先皇关系密切,又是皇后的生父,这事就有些难以在他们的层面解决

他听了暗卫回复,斟酌后仍是禀报给了主子

听得璟泽冷笑一声,萧镜海更是绷紧了神经,头皮一阵发麻

他跟着璟泽已有十年,成为暗卫头领已有五年,对这个主子的手腕心术狠辣都有过领教

他的主子从不松懈对自己的要求,每日朝觐前,都要先练一个时辰的功,不论冬复

萧镜海只寥寥一次见过璟泽使出十成的功力,那次以后…他从未再有其他的念头

这样的强者,愿意让人豁命追随

当年,为了收回蒋雄的兵权,这个已成为北离九五至尊的男人,不惜自己与敌国里应外合,挑起西北战事

他的胆识远见气魄,让他坐稳这个位子并非偶然

“回去告诉张铮,这件事还要请示的话,就自请摘了头上的顶戴

” “是…” 在京收拾烂摊子的张相,最近忙的是个人仰马翻

他并不知道帝王的去处,与他交换旨意的只有宫里的颜公公和这不明长相的暗卫

听了暗卫传的话,心有忿忿,不敢表现一分

他作为臣子,自然懂得揣摩

最后,联合朝中几位将军,暗中向柳氏一族施压,将此事平息了下去

果然,军权是个好东西…无怪乎陛下当日布了那么久的局,一定要自己手握百万铁骑

民间一片歌颂帝后深情的民谣应时而生,却不知何故,传唱几日后,又销声匿迹了

这整件事,发酵速度之快,竟让许多人后来都忘记了

璟泽坐在房内就开始批阅奏折,他不避讳沈云,可沈云倒是避讳的很

他只好把在一边下棋背书的沈桓捞过来陪他

沈云知道璟泽虽离开了京城,不可能全然放下政事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事竟然要当今天子微服私访这一趟…所以,他见有人给璟泽送奏折也并不奇怪,只是他已不再朝堂之上,不该再过问朝中之事,自是要避讳着些

沈桓自和璟泽在华河边上相认后,父子俩时常在沈云看不到的角落表现的亲亲密密,而且近来一路马车,无其他事可做,璟泽便一路随性教他些四书

沈桓依旧是…闻过即诵,倒背如流,璟泽那为父的自豪就差写在脸上了

“桓儿,以后看着这种溜须拍马,通篇废话的文章,记着凡不过三,若三次上奏皆以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为目的,位子就该换人做

” 送来的奏折,都是叫张铮筛选一遍的

这次,混进了一本通篇废话的八股文章

这种奏折他在京城每日也要看到几份,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能出贤人,自然也能出馋人

这几年,朝中大臣聪明的早已摸清当今圣上的脾气,奏折内容一应从简,有事上奏,无事不奏

但还有些愚笨的一味的上些谄媚称颂的文章,写的倒是骈散结合,文辞华丽,就是通篇一句正经事都没有

“哦…” 沈桓看了一眼,没看懂几个字…他能文能诵,却还不会写

“桓儿,所谓君臣之道,即君臣分以有道

为臣者,分三品

上品之臣为贤臣,在其位谋其政,懂得以史为鉴,又从时局观,明白什么时机做什么事,先君上之所想,急君上之所急

” 璟泽看了眼沈云,沈云拿书挡着,虽看不到表情,翻书的声音却是明显地滞了一会

当初这些话,可是沈云和璟泽说的

沈云的为臣之道,是为上上品

他圆融又不失底线

他敢言,敢想,也懂伺机而发,从不妄言

按理说,沈云也在朝堂之上浸淫了几年,人情应酬交往是不少的,尤其他还是官居正二品的尚书

但是璟泽觉得,那点应酬的纯熟世故沈云一点也没沾上,他的性情之间依然渗透着平静,眉宇之间依然弥漫着宁和

所以他游走在权贵中,可以做到面上一派和气,却又不失本心

作为一国之君,他会想若是为臣都能是这样,那就好了

但作为沈云,一切的所为不过是为了私人的情感,因为那把位子上的人是他的…宁哥哥

“中品之臣为庸臣,平庸不求大功,能明白的执行命令,但其往往眼界有限,又无图谋,可用而不可为重臣

下品之臣为馋臣,其为臣之道往往欺上瞒下,左右逢源,又胆小怕事,外强中干,不可为用

” 沈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为君者,当以大局观为重,知人善任,用好各臣之所长

凡布政施策,不以一劳永逸为前提,必得顺应时局

” 沈桓思索一番后,和璟泽说道

“父皇,就是要看人图之,利用好个人的长处,又用他们的短处去制衡他们

就像父皇前两日教桓儿的,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

布政施策,是以制礼在前,施法在后

” 璟泽抱着沈桓亲了亲

“乖儿子,说的太对了

” 看着相似的一大一小两张脸,认真地探讨为政之道,沈云只安静地听着

他早知会有这一日,桓儿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也许天生就是属于京城里那不流血的战场

不知这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会像他多些,还是仍然像璟泽多一些

最好是个女儿罢…这样就不必面对这些了

他想着想着躺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璟泽见一大一小都睡熟了,一个个地抱了上床,看着两人安静的睡容,终于心满

六十五、 自从踢走苍竹之后,璟泽觉得一家四口和和睦睦的,特意地多绕了许多路,权当是踏青游玩

反正他知道他的云儿不认路,儿子又是和他站在一边的,自是有恃无恐

苦了一路上颠簸来去的御厨,拿得了锅铲,烧得了好菜,还是扛不住晕车

好几个吐得不分东西南北的,舌苔发苦,面色蜡黄,却丝毫不敢有松懈

加上伺候的皇帝出门在外比之在宫里要讲究许多,菜式清淡要几例,酸辣要几例,甜品要几例,不能出现鱼的羹肴,每顿不能带重样,还要做出一路上经过的各地特色

众厨一致感慨这“御”字头真是不好做啊

要说璟泽这样兴师动众,也是有原因的

他发现近来沈云每日都有晨吐,虽说身边人是轻手轻脚起来,可是璟泽自小浅眠,有个风吹草动都会醒

他偷偷看了几日,心疼不已,又不好点破,暗中做了些了解,知道有孕之人有些口味嗜酸,有些口味照旧,这才一路变着法的给沈云补充营养

璟泽这番功夫也算是耗尽了情智,他此生只心系沈云一人,怎么付出都不会以常理衡量

沈云当日怀着沈桓时,这个月份他几乎不怎么显怀,他自也是没有经验的,不知道原本是该如何

这第二次,许是身体好了的原因,这孕期的症状就多了起来

如今孩子四个月未满,已是十分显怀

坐着时尚且能靠衣服遮掩,一旦躺下来,腹部就如同揣着个小瓜

而且嗜睡嗜吃,常常坐在车中,一阵就睡过去了

胃口极好,又喜食些酸辣的菜肴

璟泽一路上照顾“夫人”,管教儿子,又顺手处理掉些地方问题,真是许久没有过的自在

这日,他们经过了华清寺

璟泽是不信神佛的,幼年懵懂受苦时对这仙佛如何的虔诚,后来就有多么的不屑

在这处停留,只是因为墨雪喜欢这里的草料

璟泽等得无聊,抱着沈桓去了街上

回来时,见到寺庙里沈云正搁了笔的背影

他心思一动,让沈云和沈桓在马车上等等,他要找华清寺的方丈知会一声朝祭的事情

进了寺,他似模似样不带心地先拜了拜,就去了写牌牒的地

沈云的字非常好认,大气静正,骨峻秀清,像极了他这个人

只见他分列三列,写着: “一愿宁国泰民安;二愿桓健康长大;三愿念平安出生

” 他一生所愿皆是为了他和孩子,一分也没有留给自己

但对于沈云而言,他一直觉得此生该有的能有的,都有了

他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当他愿意为璟泽付出生命时,他连死都可以坦然面对,死生同一,于是这一生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为难,需要他祈愿的了

璟泽这时也提笔写了一道福牒: “愿此生与云白首到老

” 想了想又改成了, “愿生生世世与云白首到老

” 他满意的看了眼,把身上所有的银两,连带着要了跟着的暗卫身上的所有银两,全捐了香火做功德

沈云见到璟泽的时候,便看出他满面春风,步履生风

不解归不解,见璟泽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便也不会问

“璟...泽,我们这样行的太慢了些,会不会耽误处理瑾州之事

” 称呼之事,他仍是不习惯

以往叫的顺口,想来也是因为他的身份仍还是宁王的缘故

他虽是不认路,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们一行走的慢了些,心里便有些替璟泽着急瑾州的公务

璟泽闻言,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借口,高深莫测地说, “时机未到

” “......” 沈云发现,五年后,这人腹黑爱卖关子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

沈桓是早知璟泽绕路之事,偏帮他父皇瞒着自己爹爹,方才父亲们的对话间,拿着本市集买的《楚辞》看着,作严肃状

璟泽专挑些风景秀丽的小路走,沈云一路上见着美景心情舒畅

又是仲春,景是四时里色彩最丰富的,有时也与璟泽吟诗作对为乐,颇像当年两人赌书下棋时那样快活

只是近来孕吐之症愈发的厉害,加上舟车劳顿,人时常蔫蔫的

璟泽看在眼里,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送沈云回谷

当然,这并不表示,长于死缠烂打,惯于无所不用其极的启明帝就此放弃

不料,三人在万州出了意外

彼时,沈云正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休息,璟泽带着沈桓入城置些干粮草料

这些事原是暗卫做的,只是这几日萧镜海一行全被他分派了出去办事

就这么一小段的空子,竟被人钻了

璟泽回来没看到人,刹时预感不妙,此时距玄心谷不过再三日的路程

他们的马车还好好的停在原地,若是贼人从门外而入,墨雪必然会有反应

半柱香的时间,他脑中已转过各种可能

眼下是在万州城的铜徽县内,此地山头较多,匪众聚集,莫非沈云是被匪寇掳了去

这匪人难道是冲着他来的,若是如此,却又是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此刻,铜徽县县令窦珲公务时间正在县衙里喝着小酒,搂着美人,寻欢作乐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说的就是此了

县令三年一任,他已和上头打点好了关系,三年任期一到即是升迁的调令到来之时

他是一个糊涂县官,也养了一帮糊涂县差,拦了不该拦的人

“你是谁?我们县太老爷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只见这县差叼着根草茎,衣冠不整,说完话又打了个酒嗝,熏得璟泽怀中的沈桓偏过头去

“叫窦珲来见我

”璟泽此时一身玄衣,周身充斥着冷意和杀意

如今他只能动用当地的官府替他找人,只是这样就暴露了他不在京城之事

如今却也管不了这些

这衙差醉醺醺的意识模糊,还是被璟泽的冷意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一阵瑟缩,转念又想,这里最大的就是他们县太爷,他有什么好怕的

“跟你说,你听不懂吗?我们县太老爷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谁啊,懂不懂规矩?” 说着,还拿官刀的刀柄捅皇帝的肩侧

璟泽单手抱着沈桓,另一只手快速出手,抽出了刀鞘里的刀,一刀横在衙差的脖子上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这就给您去通报

” 这衙役常年跟在窦珲后面为虎作伥,也是个孬的,被璟泽的阵势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

“不必,我自己进去

” 衙役偷斜着眼看着刀上的血迹,晕了过去... 璟泽推门时,窦珲正与美人在榻上搂搂抱抱

见到来人,酒劲冲头的他还未意识到眼前危机

“不是跟你们说了,老爷我今天不办案么?听不听得懂啊,养你们一帮废物

” 窦珲拿袖子掩了掩,眯着眼睛,不适应突然的亮光

“窦珲,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 与声同至的还有一柄嵌入他后头墙壁的大刀,刀头的流穗坠下来,在他眼前颤得他脑子清醒了些

这一看,窦珲顿时就抖成了个筛糠

“陛…陛…陛下

微…臣不知陛下圣驾到此,有…有…有失远迎,请…请…请陛下恕罪

” 按理说,他这样的小县官,是没有机会得见圣颜的

可他当日进京赶考时,曾在贡院里远远的见过一面来巡视的璟泽,那时璟泽还是宁王,他对那样的美貌留了极深的印象

这...怎么来了这等穷山僻壤,多山闭塞的小县城

他知道就凭他刚刚的话,他的官运到头了

“窦珲,朕要你把衙门里的人全部派出去,替朕找一个人

就算荡平此处的山头,也要给朕找出来

” “是

” 沈云此时正在万州城内最大的匪寨——春风寨里

原来两日前,他落脚休息的破庙正是这春风寨的地盘

春风寨占此地盘到也不是用来抢劫,而是为寨里的大当家物色男色

多有些赶路的书生在庙里落脚休息,他们便下手将人掳回来

要说这寨子的大当家,倒也是有几分实力和气魄的人

年少轻狂得罪了贵人,走投无路之下,在这大梁山落草为寇,起了这春风寨

他颇有一些蛮力,曾徒手撕了这大梁山上一只凶恶的吊睛老虎,占山为王

这里多山,每月截个几票,匪徒们的日子过得也是大鱼大肉

朝廷拨到这小县里来的银两,多数被克扣下来,少数下来的还要先养肥县里的大小官员

剿匪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历任县太爷都选择贿赂上级瞒报谎报,遮掩过去

再说回这大当家,年少时爱慕一个落魄小书生

这书生自是看不起这等没文化的匪徒,假意迎合了他,存够了盘缠就跑了

自此,大当家就开始浪荡不羁,游戏花丛,叫寨子里专挑文弱书生的男色给他泄欲

那破庙的佛座底下有个洞,通向这大梁山的山腰,他们掳了人便从这里上山

六十六、 当日他们先用迷烟迷晕了沈云,见他文弱,随意地捆了一下,就把人丢在了寨子的后院里

沈云醒过来后,便发现身上不对劲,一阵阵的□□烧的他理智不清

打量了一下身侧的环境,听着外面哄闹的声音,加上脚下的感知,他便猜到他应是被贼人掳到了山上

他从门上那被烛火映出的身影看到门口有两人把守,且都配着一柄大刀,凭他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硬闯,且身上传来的感觉应是被下了药... 他以往他听苍竹说过万州地界,穷乡僻壤,又山群环绕,颇有一批数量的山匪在此劫道营生

从不想自己竟会遭此飞来横祸

轻声摔碎桌上的瓷杯,用碎瓷片小心地一点点割开了身上的绑绳

他本想用随身的金针解掉药性,谁知金针已全部被搜走

为了保持神志,他不得不划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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