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苏却无法思考这些,身体被他死死拥着,双唇更是被他霸道的挟持
怀中的溪苏柔筋软骨,仿若拥了一丝微风入怀
叶红蓼探出舌尖,穿过溪苏微凉的双唇,一颗颗数着溪苏的牙齿,贪婪地攫取着溪苏的气息
溪苏身子轻颤,叶红蓼却是像得到鼓励一般,锁着怀中人的双唇
锁得他呼吸艰难,不得不微微张口
叶红蓼趁机舌尖撬开那原本紧合的齿间,搅动,缠绕,掠夺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直至尝遍每一个角落,完全攻陷所有领地之后,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叶红蓼一手托着溪苏的身子,看着怀中的溪苏气息微喘,面泛狭红,瞬间心中一阵得意
舔着嘴唇回味着,还不忘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坏笑道:“溪苏,这梅云里真香
” 溪苏见这他早已面红耳赤,却也不再挣扎
生怕再有任何动作都招来“杀身之祸”
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怎么写来着?没关系,全写在叶红蓼脸上了
赵临川端起手中的梅云里,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总觉得味道应该不对,还是放下了
刚才某些人行苟且之事时,他品了另一块月饼,红豆沙的,配倚梅茶更好
来到军营的江一舟,径直去了军医处
在江一舟意料之中的是,林戈正醉得酣然;江一舟始料未及的是,迷无正靠着一旁的墙壁站着
“呦,四爷!” 林戈一见江一舟,撑着桌子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江一舟
口中乱念着:“四爷,可是要陪林戈喝一杯?” 江一舟即可向前扶着站将不稳的林戈,不顾他的絮叨转问迷无:“迷无,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军法处,不知在做什么,我便邀他来这里陪我喝一杯
” 没等迷无回答,江一舟抢着答道
“没想到他竟然死活不喝
难不成是和尚不饮酒的?” 林戈又冷哼一声,念着:“杀戒都破了,还守着这酒戒何用!以为这样,佛祖就会宽恕么?” 迷无盯着林戈,表情阴冷无比
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江一舟半扶半抱,将林戈移到一旁的座椅上,替他倒了杯茶水
“迷无本就不能饮酒的
” 江一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迷无解释
只是迷无毫无酒力,一向滴酒不沾,这是事实
但这个事实,林戈亦是早就知晓的
如今这般借酒乱语,到底是为何? “四爷知道的还真多
” 林戈端起茶杯,灌了一口,冲了本就没醉的酒意
单手撑在桌面上,昏昏然闭上双眼,不想看这他林戈不小心策划的始料未及
明明彼此心思昭然若揭,却偏偏装作一无所知
“嗖”的一声,窗外绽放了一朵迟来的烟火
迷无下意识的身子侧向墙面,双臂死死的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半弯着蜷缩在那里
林戈半眯着眼假寐,偷偷看向江一舟
江一舟怔在原地,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颤抖的无法控制的迷无,双耳被一双温柔的手掩住
那人在身后柔柔的念着:“小离别怕
” 迷无没有回头看,他不敢回头看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不知道这附在双耳的温暖是否真是存在
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他整个身子,颤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平静下来
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平静
迷无觉得,若是佛祖可以宽恕,那,这一定是被宽恕的感觉
可是,他不敢奢求佛祖宽恕,他更不敢奢求内心的平静
对迷无来说,这片刻的安宁已是罪过
迷无闭上双眼
罪过也好,宽恕也罢,就这一刻,可不可以让我贪婪一次,就一次? 江一舟感到,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林戈,谢谢你
林戈本是想去听香阁噀酒,路过军法处看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迷无,好奇心加爱管闲事的天性,迫使他将迷无扯回了军医处
记得江一舟喝醉时提起过,曾经有个小孩,跟叶红蓼很像
他们一样的固执顽强,一样的闯祸惹事,一样的……害怕烟火
林戈暗暗嘲弄自己,这爱管江一舟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给小六加了鸡腿~~别问小六跟谁学的,???,, 江一舟从始至终都护着小六*,°*:.( ̄ ̄)/$:*.°*
操心的我戈,发现了迷无的秘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贵宾到访 中秋之后的好一段时间,叶红蓼都在心中反复的痛骂着自己,怎么可以对溪苏…… 在溪宅的这些日子,仗着自己有伤在身,屡屡做了越界之事
当时溪苏什么反应来着?有没有生气? 叶红蓼一拍脑门,根本想不起来
当时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可是那种浑身触电般的感觉,那种拥溪苏入怀的感觉,溪苏的身子那么柔软,溪苏的嘴唇那么清凉柔嫩,溪苏的牙齿粒粒圆润,溪苏的舌尖那么细小滑润
不住的在脑海中回放,那么清晰,那么历历在目,那么不愿意停顿片刻
溪苏的气息,混着梅云里的清香,那才是这世上最猛烈的美酒
叶红蓼当时就酩酊神迷
真是不该在家宴上偷喝涎香沉
将军说的没错,这酒真美,但也真是坏事
美的东西都坏事,都有毒
溪苏是例外
可叶红蓼觉得自己早已经中毒了
毒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只能等毒发身亡
“是不是脑子抽了!” 叶红蓼猛拍了一下额头,若说不受控制,为何自己会记得如此清晰? 还这般意犹未尽的一次次回忆! 又休息了些时日
只是这些时日,叶红蓼着实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溪苏一如既往的给自己煮药,叶红蓼也都老老实实的喝下
心中的心结未揭,也不敢询问溪苏是不是生气,只是规规矩矩的养着伤
叶红蓼总觉得,赵临川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所以顾城差小兵告知自己去城门迎接贵宾之时,叶红蓼连是谁都没有过问,干干脆脆的跟着小兵到了城门口
但是到了城门口,叶红蓼就后悔没有询问仔细了
因为这贵宾正是那个拿着婚约将自己从顾雨山军棍下救下的——孟荷生
孟荷生还真是个胆大心大的将军
到了这危急四伏又离度巍山如此之近的岳陵城,竟然只带了三两个小兵
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对这岳陵城的危险太过不上心
后面的那个马车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少年约莫二十岁的样子
素色青衣长衫,清透文雅,万事不惊的模样
孟荷生一身阳林军军装,将手中的坐骑交与身后的小兵,眺着眉毛好似问候道:“哟,这不是我们浔阳城的小姑爷嘛
怎么?还活着呢?” 叶红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盯了半晌,随意抱了下拳,以示回礼
顾城第一次身为顾家军将领接见友方将军,叶红蓼断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礼节
“孟将军一路辛苦了
” 顾城行礼,虽着军装,但是行礼行的是顾府待人接客之礼
孟荷生同样回礼
顾城还没来得及询问身后马车之事,只见那少年轻下马车,敲了敲马车的门框,轻声道:“老师,到了
” 稍顿了片刻,那马车的门帘被一把瓷白骨扇拨开
一素蓝色长袍,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少年伸手扶着这男子,动作如涓涓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不忍打断
几位就这样看着那男子与那少年款款行至面前
一时竟忘了行礼
倒是那男子先福了福
顾城与叶红蓼不认得此人
当时江一舟来通知时也只说迎接孟荷生一人,那眼前这位,究竟是何许人也? 顾城与叶红蓼疑惑着还礼
眼前这人,修身玉立,微微颔首,嘴角弯起的弧度颇有挑达的味道;柔眉杏眼,微微眯着的双眼中掩饰不住那双眸中的璀璨
那璀璨,仿若漫漫星河般遥不可及,深不可测,却又诱惑得人无法自拔
被他魅惑的双眸扫一眼,仿若能洞察你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尽管这样,他却没有让你产生任何的畏惧和不安,反而如沐春风般舒服
叶红蓼心中暗自念道:此人,不善
男子见两人呆滞的盯着自己,对着毫不掩饰的直视,男子还以软笑
扶了扶手中的骨扇,款款道:“在下花繁
” 四个字,声音慵懒,却透着一股撩人心脾的魅惑
“顾家军顾城
” “顾家军叶红蓼
” 二人随即自我介绍
那感觉,不关礼节,像是被牵引着的顺其自然
花繁?就是那个十年前乱定婚约的使臣花繁? 叶红蓼重新认定:此人,有妖气
见二人仍旧怔在原地,抬手介绍身后的少年
少年原地行礼道:“学生戴月
” 这少年人生的清透,声音也如此透彻
像是清晨的露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玲珑剔透
孟荷生见顾城和叶红蓼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被花繁这行走的桃花给迷惑住了
就像孟荷生第一次见花繁一样,也是这样中了妖气的状态
“老师奉命来边城办差,听闻十年前的婚约如期,受邀来此
” 戴月解释道
奉命办差是真
但受邀来此,实则是:受“要”来此,要挟的要
花繁不知自己晃荡到边城的消息如何传到孟荷生的耳朵里
这浔阳城的大将军顷刻带了一队精兵将他们师生二人“请”到了孟府,而后带到了这岳陵城
这岳陵城发生的事花繁多少知晓一些
这婚约如期,他是想顺带来凑个热闹
但是这样来岳陵城的方式,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说来好笑,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他亲自牵线的这两位,究竟是谁
环顾了一下四周,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这一晃荡,十余年便过去了
可眼前的岳陵城,还是这个模样
又重新看了看眼前的顾家军,谁说还是一个样子? 上次来岳陵城,迎接的是井沢和江一舟,如今,换成了这两位年轻的将士
上次来岳陵城,孟荷生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少将军
如今——花繁侧眼寻向孟荷生,嘴角的弧度轻轻下垂,他也是换了模样
这般大费周章的掳了自己来,见证这本就可有可无的婚约
孟荷生这将军,究竟是不知低调为何物,还是要将这婚约昭告天下,亲手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做将军的,没有一个脑子是正常的
“将军命属下前来迎接孟将军,和花——参谋,诸位舟车劳顿,请随顾城前去顾府歇息,将军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 顾城听闻三嫂提及过,花繁乃是主城元帅的参谋,才用了花参谋这个称谓
来之前顾雨山只命迎接孟荷生,想来这花繁也一并随行之事,顾雨山也是不知晓的
正思考着是否派小兵前去禀报一声,孟荷生摆着手道:“这一路确实劳顿,小姑爷,不打算为兄长我接风洗尘么?” 叶红蓼觉得,孟荷生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极力压着内心的怒火,学者顾城行礼道:“将军已在顾府备下宴席,为孟将军和花参谋——接风洗尘
” “本将军来这岳陵城可不是看他顾雨山的
” 孟荷生挠了挠下巴
再说这顾雨山的鸿门宴,他才不要这么快就乖乖送上门
一瞬间又突然想到什么,坏笑一声道:“本将军想念听香阁的美味,小姑爷破费了
” 说罢迈开步子,向着听香阁的方向走去
一边还扬着手招呼,“顾雨山既然已经恭候多时,再等一等也无妨
本将军人都到这岳陵城了,还怕我跑了不成?” 既然你顾雨山特地准备了一场鸿门宴,那我便给你这鸿门宴上添道菜——一道,你顾雨山绝对喜欢的人间美味
顾城顾不上拦着那我行我素的孟荷生,转身对花繁满怀歉意
还未出口,花繁望着远去的孟荷生,摇着骨扇悠悠道:“花某对这听香阁,也甚是魂牵梦绕啊
” 言罢,无需顾城引路,便也跟了上去
留顾城与叶红蓼在原地随风凌乱
这,都是什么人? “魂牵梦绕”四个字让叶红蓼不觉生了一身鸡皮
自己怎么会对这四个字有反应? 这四个字从花繁嘴中吐出来,却让人觉得没那么轻挑,却又忍不住的浮想联翩
顾城指了个小兵回府禀告顾雨山,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追了上去
怎么这城外的人,都对听香阁“情有独钟”? 二人来到听香阁时,孟荷生的小兵正训练有素的站在听香阁大门前把守
孟荷生正端坐在大厅的桌旁,毫不客气的点了慢慢一大桌子菜肴,更加毫不客气的主位正对着听香阁的大门
沈良玉坐在右手边,花繁在他对面落座,左边面坐着的,却是江一舟
明明都是坐在一样的椅子上,一个比巍峨高山,一个若山涧流水,一个如峰顶行云,而另一个,似林中轻风
戴月站在花繁身后,除这五位以外,听香阁内再无其他客人——和人
顾城和叶红蓼进了听香阁,齐声道:“四哥
” 来不及疑惑这一直人满为患的听香阁,为何此时这般异样,更加疑惑他们的四哥怎么会在这里
江一舟侧身,见二人接踵而至的疑惑,解释道:“雨山说,听香阁有客
” 顾城和叶红蓼面面相觑,更加匪夷所思了
派去的小兵应该尚未到顾府,将军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听香阁? 看这满桌子的菜肴,应该是早已备下了才是
“哎呦,五爷六爷也来了
” 端着酒壶的阁主扭动着腰肢送到桌前
阁主身子偏瘦,那水紫色长袍在他身上,像是快要蜕下的蛇皮
“阁主?” 顾城疑惑道,阁主一手搭在孟荷生的肩上,冲着他眨了眨眼道:“这位客人出手大方,今日包场了
” 菜肴是早已备下,江一舟也应顾雨山在听香阁等候多时
只是这孟荷生人未踏进听香阁,便掏出一把枪,伸个懒腰道:“本将军数到三,想死的就留下
” 然后就包场了
十年前就见识过孟荷生的霸道无理,这种程度,江一舟倒是见怪不怪了
顾城与叶红蓼对视了一眼,什么行为他们相信孟荷生都做的出来
碍于江一舟在场,他们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只规矩站在江一舟两旁
孟荷生瞥了一眼那在自己肩头蠕动的手,这手称不上好看,但是确实柔嫩
反手将阁主的手按在肩头,食指和中指还不忘轻轻在阁主手上蹭了两下,一边邪笑道:“阁主,您是记错了吧
” 阁主被孟荷生蹭得膈应极了,瞬间抽了手
一边嫌弃的擦着被他蹭过的地方,一边假意回应道:“哦?” 心中暗吐,耍流氓那么多年,没想到今个儿碰到真流氓了
孟荷生弹了弹被阁主揉过的肩膀,抬着下巴指向叶红蓼,道:“场子是本将军包了,但这帐,算在他头上
” 叶红蓼恶狠狠的瞪了孟荷生一眼
这人,怎么生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孟荷生对他这个小姑爷的无礼视若无睹,毕竟有时间陪他玩
但是现在——孟荷生毫不客气的抓起沈良玉放在膝上的手,一根根撬开他那握在手心的纤纤玉指
阁主刹时伸手向着孟荷生的胳膊劈来,孟荷生另一只手握枪挡住,弯臂折住阁主的手臂向前一扯,后撤手肘撞向阁主惯性向前的胸口
这一撞,竟然将阁主撞得后退了几步之远
孟荷生的目光自始至终灌注在沈良玉身上
沈良玉见阁主被震得抚着胸口,欲抽手起身
哪知孟荷生握得更紧,沈良玉手臂纤细柔弱,仿若稍稍一用力,就能轻松折断
叶红蓼和顾城见状,更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