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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歌》完本——by任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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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

” 那小仆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对着他行了个礼便跑走了

烧绝栈道,以示绝无东归之心

趁此放松放松项羽的警惕,再休养休养生息

张良坐上车,唇边不禁溢出一丝笑容

韩信,这场戏,我已经演了上半部,这下半部,你又该怎么演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下周考试,请假两周,回来继续 【顶锅盖逃走】

巴蜀之地,常年云雾缭绕

这日也同往常一样,天气雾蒙蒙的

刑场上,一个都尉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已到午时,先行刑罢,待到滕公来时再报与他就是

” 面前的地上,跪着一溜儿被反手捆绑着的人,数一数,有十三个,都是灰头土脸,面色沮丧的男人,唯有末尾一个垂首,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望见他身材高大,腰板挺直,跪着都比别人高出一截

那侩子手也不含糊,提了刀,道一声“得罪”,便举刀一个一个地砍下去

一时间,血水四溅,黑不溜秋的人头咕噜噜滚到地上,露出一张面色狰狞的脸来,直叫旁边跪着的人霎时间白了脸

他还没来得及有何更深的想法,那滴血的大刀已移到他的脖颈上头,手起刀落,眼睛还突出的睁着,一条性命就又归了西天

依次下来,旁的人都吓得低头不敢看,最末尾那原先垂首的人却抬起头来

远远的道路上,传来沉闷的马蹄声

几个都尉看过去,原是滕公过来了

此时侩子手已斩杀至最后一个,他看了看那跪着的人,心里面有点儿可惜

这是个及冠不过两三年的年轻人,绑过来的时候是前面那十二个老爷们儿的长官,是个连敖

大约实在是年轻,管不住老兵油子罢,那里面的几个人犯了事儿,连坐把他也给判进来了

还这样年轻呢,长得也不赖

那侩子手心里面这样想着,手上却不含糊,正要提刀,就忽然听得下面的人高声喊道:“汉王不是想一统天下吗?为何要斩杀壮士?” 夏侯婴早栓好马,正往这边走

这不过一场寻常的行刑,是他繁忙公事里的一个顺便,按理说该引不起他什么兴趣

不料他视线不过随便一瞟,便蓦然与对面的刑犯视线相交,两厢之下,他这边还没来得及深思为何他竟会被吸引便见那刑犯目光炯炯,高声喊了这么一句

这一声如雷贯耳,夏侯婴浑身一震,当即高声道:“且慢,刀下留人!”那几个都尉和侩子手听闻此言面色有些疑惑和惊惶,却也没多嘴

几个人识相地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那刑犯身后的绳子给解绑了,将人送到滕公面前,任他带走了

夏侯婴边走边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汉王为项羽所忌,远徙到如今这巴蜀、汉中一带贫瘠之地,三秦又被那章邯等悍将扼守,可说是困守一隅,前途渺茫

况且汉王又烧绝秦岭栈道,对外示弱,这虽是意在韬光养晦,图谋东山再起,但这番道理不是一般将士们所能明白的

自栈道烧绝以来,将士们士气低落,人心思归,趁着夜色冒着危险翻山越岭渴望归家的士卒不知凡几

就是夏侯婴自己,虽然也接受了栈道没了的事实,内心仍不免忿忿,觉得张先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到底给出了个馊主意

还是前段日子,老萧提着他的耳朵,跟他啰里吧嗦讲了一堆,才把他给彻底揪过来了

万不曾想,军中底层竟还有这样的人物,一语便道穿了他们的意图

夏侯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跟他进到内室的年轻人,身量颀长,皮肤微黑,浓眉杏眼,五官端正

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夏侯婴想着,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滕公,我叫韩信

” 韩信刚历经一番生死大劫

虽说与滕公喊话是他抓准时机有意为之,然而侥幸死里逃生后的不真实感仍围绕着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似的,心里瞬间涌上一阵五味杂陈

他大脑放空地跟随滕公走时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韩信不知缘何竟无端端想起张良

十三年前,面对好不容易结束的大索天下十日,张良是什么感觉?会像他一样后怕吗?会在心里喜不自禁吗?还是早早就戴上了面具一样的微笑?他那时候刚及冠,看起来肯定比现在更鲜嫩更像个女孩子,任谁也想不到是这么样个人物刺杀了秦王,说不定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女孩才没有怀疑过他…… 直到面前这个阔口方面的滕公向自己问话,韩信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甩甩脑中纷繁的思绪,开始从容对答起来

他分析此时巴蜀汉中的局势,又一语道破张良同汉王的计策

滕公听得津津有味,连连叫好,道几声“不曾想路遇珍宝”,“堪为将才”便同韩信承诺,必要想方设法将他力荐与汉王

韩信自然是高兴的

他从淮阴城里出来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时刻,从项王的帐前辗转到汉王的军中,等待的时日已经很久,上一刻还差点被斩首,不料转头就来了机遇,这一起一落的狂喜简直要将他的内心淹没

夏侯婴拍拍韩信的肩膀道:“我这就去向汉王引荐你,你就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罢!” 语罢,满面喜色地转头出门去了

一辆马车行走在阳翟的官道上,最终在一座破落的门楼前停下

官道上已生了不少杂草,荒草藤蔓之中,不少狐兔出没

触目所及,皆是破落的房屋

张良下马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这里曾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故国,他为之奉献了自己少年的热枕和青年的忠诚,搭上数位好友的性命,也未能复这国仇家恨

他幼年时曾跑过的庭院,二十年间住过的相府,当年向往的王宫,在经过亡国的浩劫,陈胜的起兵,你来我往的战火扫荡,现如今都成了一片断壁残垣

张良扶上一堵断墙,惯有的微笑早已不见,面色平静,淡褐色的眼珠里却露出一点动容的裂痕

一旁的何义见状轻轻喊道:“先生

” 张良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如同浪潮拍岸,过后一切了无痕迹

他环视四周,蹙眉道:“我事先已同韩王通信,说我这段时间将会回来

为何现在一个过来查看的人也没有?而且……”这都城也太荒凉了些,即便破败,也不至于一点儿人声也不见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韩王成根本就没有回到阳翟来? 一声“吱呀”在不远处响起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原先相府旁的一个破旧小屋里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那人枯瘦如柴,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目光看着张良颤巍巍地走过来道:“是司徒张良大人吗?” 张良上前一把接住他几乎要倒下的身子,冷静道:“我是

” “属下已在门口等了大人好多天了,要是再迟几日,恐怕属下就见不到大人了……” “你病了吗?” “没有,属下……属下断粮三天了,今天弄死了一只老鼠,正在熬汤……” 张良吩咐何义给了他一些干粮

那老人吃吃停停了好一段时间,又喝下几口水,才有力气开口说话,道: “韩王被项王带走了

” 原来,韩王同各路诸侯一起被项王召至戏下

因着毫无军功,不被封王

等到西楚霸王要东归彭城时,就命韩王随军前行

等快到阳翟了,韩王前去同霸王辞行,项羽不但不见他,反而传话给他,叫他继续跟随大队伍前行,不得有误

韩王弄不清这究竟为何?他既不敢不走,又不敢去问,更不知如何应对

一急之下,才派了一个信使,昼夜兼程去请张良回来

当时沛公是向他借张良送他西进入关的

如今关已入,张良也早该归还了

信使出发之后,韩王成又派了一个人守候在阳翟,要他无论如何要等到张良,转告张良到阳翟后,尽快去彭城找他

告别了这个传话人之后,何义问张良:“先生真的要去彭城吗?” “我有别的选择吗?”张良不看他,目光幽远道

“属下看那项羽把韩王成弄到彭城去,八成是为了先生,先生怎能自投罗网?先生为何不就此西行,汉王……” 张良的眼风扫过来

何义闭了嘴,垂首不再出声

张良看了他一会儿,面上无甚情绪,只道:“事已至此,我总得去看看

况且……” 何义抬头看他,只见他目光空空,喃喃自语似的道:“……总得有个理由

” 何义没有问他是什么理由,他家先生,从来主意就正,头脑就好,他所做的只需顺从他,即便真到了危险的境地,他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他家先生,保他家先生平平安安

思至此,何义恭敬道:“那属下现在去为先生准备,不知先生何时启程?” “不急,在此之前,我得先去一个地方

”张良道,说着,面上竟微微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来

于是当何义顺着他家先生的指点,一路赶车就到了一个冒着袅袅炊烟的小屋前,透过那敞开的院门,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正在屋内读书的孩子和一个正在柴灶前忙着烧火做饭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方,从身体到心灵双洁

那屋里的孩子一眼便看见了他们,当即扔下手中的书奔了出来

“爹爹!”那孩子边跑边喊道,一个扎猛便扑进了张良的怀里

张良一把接住他,笑道:“辟疆有没有想爹爹啊?” “想!”已经十二多岁的少年像个孩子似的跟他撒娇

“你哥哥呢?他去哪儿了?” “哥哥去地里了,等会儿就回来!” 一大一小边互相说话边朝屋内走,女人扶在门口只是笑看着他们

张良和何义吃了顿饭便走了,他自参与到这乱世中来,身上的事务就一向不重,但却往往个顶个的棘手

此次过来也是因着快两年没见,便过来看看家人好不好

既然见也见过了,又没有旁的纷扰,他还是尽早启程去彭城为好

况且以他的身份,在这住一晚,多多少少也有不便

“属下真没想到先生竟然已经娶妻生子了

”何义道,目光中还流露出一点不可置信

这的确出乎人的意料,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在情理之中

张先生今年三十又三,已过而立之年,确实早该成家

只不过他平日里不近女色,又温柔宽宏,气度超群,让人觉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样的人物,总也和成家生子联系不到一块去

张良笑道:“有什么不能相信的?难道我还是个仙人,断了七情六欲不成?不过那两个孩子还真不是我的,那是我弟弟的,小的那个还是个遗腹子,那个女人是我的弟妹

我只是把那两个孩子过继到我名下,这样日后我走了,他们也能有个保障

”为了隐蔽,此行张良只带了何义一人同他前来,他信得过何义,话语中也不免比平日里放松了些,干脆将这事给解释清楚了

何义自然明白张良的意思,他心里高兴,也就把疑惑问出了口:“先生过继了这两个孩子,那日后先生自己的孩子……”话一出口,何义才觉自己话中的忤逆,他怕张良生气,忙讪讪住了口

张良也不恼怒,竟还洒脱笑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罢

我这人,日后可能成家,也可能不成家,可能有孩子,也可能没有孩子

这种事情讲究缘分,又何必强求

世上强求来的事,往往既不顺意,还不痛快

人来这世上一遭,统共就几十年,再好不过百岁

生老病死,哪一样不够操心,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 何义在心内默默道,世上的人这么多,这样的道理懂的人也不少,可真能这么想这么做的又有几个

果然咱们先生还是个仙人罢! 韩信盘腿坐在一条溪流前

此时夜极深,群山寂静,天地空旷

唯有一轮皓月当空,照得身旁的溪水潺潺,波光有如碎银点点

此次韩信是逃出来的,赶了大半夜的路,就在这溪边歇息一会儿

他这段日子过得可谓十分精彩,是他从前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生都没有过的跌宕起伏

他先是要被杀,几乎命丧于刀下,接着就是被救下,被引荐

韩信也曾在等待中辗转,想象,期待,狂喜,最终却不过等来汉王的一个治粟都尉

平心而论,这官职不低,甚至可说是挺高的了,但却不是他要的

后来他又被滕公引荐给萧丞相,萧丞相很赏识他,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原以为这又是一次机会,然而他最终仍然没有在他该在的位置上

从期待到失望,不过又一次轮回

后来到了南郑,逃亡的将士们已多达数十人

韩信早已灰心丧气,他忖度他已同汉王进过数言,滕公和萧丞相也为他引荐数次,然而汉王仍然不用他

这跟他在项羽那里所受的待遇有什么不同?官职更高吗?可惜他并不是为了官职的高低而来到这里的

韩信仰头看着夜空,他有些不甘有些忿忿,却又无可奈何

这几天的经历令他想了很多,当今乱世,各路诸侯都是怎么发家的?那项羽原是楚国贵族,汉王从前是泗水亭长,齐王田荣,三秦悍将,不管高低,起码原先在当地都算得上有头脸的人物

因着手中本有的资源,或是身上的头衔,他们可以聚拢有识之士,招兵买马,继而发展壮大

就是陈胜吴广,从前也是押送犯人的头目

而他?他一穷二白,既无身份,也无名声,所以只能指望别人来发现他,提携他

这个世上,一无所有的人想要起步,真的是太难了

那些曾经起于微而终于显赫的人,史书上记载了他们的赫赫光辉,于是人们在圣人的三言两语下,就真的以为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殊不知金子放久了,面上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禁人手细细的打磨,哪里还能放出来光芒呢?便是那百里奚,姜子牙,成名之时,业已年逾古稀

就这样罢

韩信心灰意冷地站起来,心里面裂了条缝似的,有些认命又有些不甘,若是,若是能给他一点点权力,他必定夜以继日的往上走,唯有权力才能催生更多的权力,唯有资源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韩信!韩信!”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面赶上来,有些喘不上来气,却又生怕他即刻就跑掉一样,“你不想登坛拜将,建丰功伟绩吗?” “你别走!我让汉王用你!这次汉王再不用你,我就跟你一起走!” “你远赴千里,甘愿来这破烂地方,总是怀着什么大事业的吧?你就这么走了,可不可惜?!” 张良已抵达彭城,正在面见项羽

“你给孤的那封信,孤看了

得亏有你的提醒,不然那田荣就得在孤眼皮子底下翻天了

”项羽靠坐在榻上,由衷道

他同张良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多在铲除田荣的事上询问张良的意见

待到项羽心满意足,张良临出门前,项羽要他捎话给那位韩王成,叫他要安份知足,别经常来搅扰得他不快,否则他会对他不客气

张良如往常般微笑道:“自然,臣定当为项王传话

” 看见张良出门,何义连忙迎上去,他细细观察张先生的神情,可惜张良素来情绪内敛,面上滴水不漏,何义完全无法根据张良的表情来判断形势的好坏

张良直到坐上马车,拉下帘子,面上才冷下来

从项羽的话来看,韩王的处境恐怕不妙

这一切在马车驶到韩王成下榻的馆驿时得到了证实

前门警戒森严,张良同何义进到门内一看,这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毫无半点王府气派

这院子里也不见什么人影,静悄悄的

他推开一扇侧门,才见到有几个仆从聚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

一人一眼认出张良,当即兴奋地站起来道:“张先生,可把你盼回来了!” 好几双眼睛齐齐转向侧门口,大家激动地站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下子把张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道: “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先生你可不知道,我们现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门前门后总有人守着,出去一趟都有人盯着,简直比囚犯还不如!” “小声点!要是把韩王惊醒了,待会儿他又得逮着你骂!” “都他.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摆个屁的王侯架子!” 张良一摆手,制止了乱哄哄的讨论,只拽着其中一人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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